“臭……臭木头,你给我买衣服,带我到省城去上学,是不是一直喜欢我?”柳眉忽然安静下来,艰难地问道。
“嗯,我们一起翻山越岭上学的时候,我就喜欢在后面默默看你的窈窕背影。”乔木喘着粗气答道。
“那……那你为啥不早说,等我嫁了人才告诉我?”柳眉嗓子哽咽道,泪水扑簌簌地顺着脸颊掉落下来。
“我以前身体经脉堵塞,一冲动,身体就像着了火似的,告诉你,也会耽搁你,要不然,我也不会去考大学离开山村。”乔木眼神深邃迷人地望着她。
“木头,我……我现在不比从前,配不上你了,你个子长高了,身体也强壮了,这么帅气阳光,又会赚钱,大学一定有漂亮的女生喜欢你吧?”柳眉盯着乔木的眼睛问。
望着柳眉那俊俏的脸蛋,乔木决定实话实说,“给你买的衣服都是她参谋的,我说是给我嫂子买的。”
“嗯,我是你嫂子。”柳眉眼神中掩饰不住失望,慢慢从乔木身上起来,开始整理衣服,“今后我们不能这样,人家看见了要在背后议论的,嫂子没什么,可你就不一样。”
“可你小时候说过当我媳妇儿?”乔木忽然冲动地道。
“木头,我们都是大人了,不是小时候过家家了,嫂子嫁过人,你又有了女朋友。”柳眉咬着嘴唇道,“再说嫂子也配不上你。”
“那我们不提这个事了,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你跟我到省城去创业,以后企业会越来越大,我也没个相信的人,好吗,嫂子。”乔木恢复了冷静,他的蛰龙劲本来就是大定阶段,不会受情绪影响。
到底要不要跟乔木去省城,柳眉望着车窗外的山林,有些迷惘。
车到了林泉村,停在乔家门口,乔家是明清古建,前铺后院的四合院,占地有七八百平米,两层小楼,前院是诊所药铺,后院才是乔木和爷爷住的地方,前后院子遍植紫薇桃杏,花树缤纷,前院还有处古井泉眼,泉水清冽甘甜。
柳眉一声不吭去做饭,乔木上大学后,她就搬过来住照看房子,也不想面对大虎父母的横眉冷眼。
“智脑,我们村就靠种植药材赚点钱,只是没形成规模,你看看环境怎么样?”乔木出了家门,就跟中医智脑交流。
“那我就暂时离开你个把小时,对附近的山林进行全息摄拍,查看环境条件,看适合种植什么药材。”智脑道。
乔木没啥感觉,中医智脑就飞走了。
乔木挨家挨户去给村里的老人还身份证,把一叠叠崭新的十元票子送到老人手中。
“柳爷爷,这是我孝敬你的,以后每年都会有。”
“木头,你这熊孩子,借个身份证你都还回来了,还拿钱干什么,这么多,五百元!快拿回去,你娶媳妇还要用,熊孩子也不知道节省。”
“柳爷爷,我上了大学,能凭医术赚钱,娶媳妇有钱。”
“上大学就是古代的进士老爷,乔神医的孙子,医术自然高明,这是喜钱,呵呵,那我就收下了,你以后有啥事需要柳爷爷帮忙,尽管说。”
“我想承包村里的山林种植
药材,希望柳爷爷支持我。”
“你爷爷以前帮村里通了路,又教会大伙种植药材,治病救人,村里人都受过他的恩惠,做了不少好事,你放心,我肯定支持你,我全家都支持你。”
“如果种植药材成了规模,以后还要办厂,柳爷爷,可以叫你儿子儿媳回来,一家人团聚,在家里也能挣钱,不必跑到城里打工。”
“木头,别走,我前几天套的麂子,腌过了,你拿个后腿走。”
乔木挨家挨户送还了身份证,山里人实诚,带回来不少山里的野味野菌,柳眉已经在乔家做好了午饭,并且听他的吩咐请来了村支书柳成林,副村长妇女主任等。
撕成丝的腌卤黄羊肉,油汪汪的蒜苗炒麂子肉,炖的河鱼汤鲜味美,一大盘清炒野生菌,风味蜡鸡都是山里野味,山里人下套子撒网弄来的。
乔木给一人倒了一玻璃杯爷爷生前炮制的仙药酒,仙药就是山里人对名贵中药的称呼,泡酒的药材都是几万一斤的,不能牛饮,只能细品。
“木头,你还跟叔客气啥,你要的一千斤药材我都准备好了,赶黄草……”柳成林是个转业回来的军人,有股子敢做敢为的劲儿。
“成林叔,我一边读书,一边在省城医学院附属医院坐诊,最近为几个肝病患者诊治,我就想到咱村里的赶黄草,这次回林泉村路上就琢磨,是不是搞点规模种植,给大伙也找个发财的路子。”乔木给大伙夹菜,“叔,婶,吃菜啊,不要客气。”
“木头,长本事了,你说的叔和村里几个干部都想过,但是缺钱啊,而且药材卖不起什么价,现在药材种植面积越来越少了,村里的年轻人都出去打工挣钱了。”柳成林有心无力感概道。
“不瞒成林叔,我给病人坐诊挣了些钱,又在股市里赚了一些钱,我准备承包咱村子里的山林药田来种植药材,承包三十年,先付十年的承包费,种植药材聘用村里人,跟公司一样发工资买保险……你和几位村干部商量一下,再召开村民大会决定吧,来,喝酒,这是爷爷泡的仙药酒。”乔木重点提到了他爷爷,以前爷爷在的时候,在村里的威信比柳成林还高。
“好,木头,就冲你爷爷为村里做的贡献,我个人支持你,实话给你说,叔想在村后那几处瀑布修建小水电,就是没钱,有了你的承包费就不愁了。”柳成林眉目舒展起来。
副村长跟妇女主任也点头称是,这个时候中医智脑回来了,乔木脑子里多了副全息图像,什么地方种植什么药材一目了然,于是在饭桌上谈起了承包价格,最后敲定一亩山林承包费五十元,共计五千多亩,药田则由乔木单独跟村民谈,带田入股,转包都可以,关键形成规模就有优势了。
柳眉在旁边招呼客人,其实偷偷在观察乔木,见他说话做事有条有理,脑子也灵活,连村里的能人柳成林都在夸他,心里又是高兴又是难过,高兴的是乔木这么能干本事,难过的是她错过了好姻缘。
吃了饭,柳成林和副村长将一千多斤药材用鸡公车推了过来,乔木秤也没过就付了款,而且价格是药材市场的价格,让柳成林和副村长幸苦一阵,也在里面吃点差
价,以后为他办事的积极性才高。
“木头,千斤的药材你那车装得下么,还有一堆野味?”柳眉看着堆了半个院子的药材发了愁。
“你去准备点酒菜,我们去给爷爷上坟。”乔木吩咐柳眉,等她去了厨房,立刻就叫中医智脑来处理。
智脑道:“乔木,这些药材你带几十斤回去装装样子就行,其它的我提炼出有效成分就行,你准备几个玻璃瓶。”
家里药铺玻璃瓶多的是,乔木找了几个玻璃瓶,不一会儿那些玻璃病就多多少少装了一些汁液,裹上纸用袋子装好放在车后面。
等柳眉洗好碗筷,弄好上坟的酒菜,乔木已经将院子里的药材收拾完了,连野味都装到了车后面,他去市里接夏青青的时候,顺便就可以给她奶奶和老爸送点野味仙药酒,还有按照茶叶炒制的赶黄草叶,乔木分了好几份出来,准备给李苦乐教授,程芳菲她爸程正东,颜歌苓等,礼多人不怪嘛。
乔木想了想,让中医智脑将家里拍了不少照片,说不准颜歌苓程芳菲她们会喜欢这种明清老宅,偶尔来山居度假还是不错。
柳丽还说我家没房子,这座院宅跟李若箐家的别墅庄园都有得一拼。
乔木跟柳眉提着酒菜走到村后一个小山岗上,松柏成林,林间芳草萋萋,两人到了一处石碑前,默默地摆上酒菜,磕头行礼。
柳眉就像乔木的媳妇,也跟着磕头行礼。
爷爷,我的蛰龙功修炼到了大定,堵塞的经脉也治好了,可以遵照你的遗嘱打开夹墙秘室,看你留给我的书信,有权处置那些古玩吗……乔木心里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全告诉爷爷,如果他泉下有知,一定会感觉欣慰。
乔木有了中医智脑,医术已经超过他爷爷生前。
上完坟,乔木跟柳眉回到了家。
乔木对柳眉说:“我睡会午觉,半个小时后咱们就走。”
柳眉想说不去了,又找不出理由,满腹心事地回房收拾东西,走了后还得将这处院宅交给柳爷爷来照看。
乔木来到爷爷生前住的房间,关上门,将一处大衣柜挪开,对着墙上的青砖按照八卦的方位或戳或抓,墙壁上的青砖或凸或凹,被他打出了八卦的图形,然后墙壁轧扎开启,露出一个门洞,里面是处仅容两三人过的夹墙。
这夹墙仅仅是个过道,乔木又在地面猛踩了几块青石,地面才露出一个向下的台阶。
爷爷生前说过,功力不够,便不能开启下面的秘室。
秘室有光线透了进来,乔木看见一屋子的明清家具,紫檀书桌配高靠背官帽椅,两对紫檀扶手椅带茶几,一个紫檀书架,一对雕刻精美的黄花梨云纹方柜,床是黄花梨门围子床,床上铺着雪白的被褥,估计爷爷生前有时就住在这儿。
乔木不知道这里的家具随便拿一件出去拍卖都是几千万,只知道很值钱。
靠墙还有三个楠木大柜子,木质细腻舒滑,就像婴儿的肌肤,它的表面像被油沁过,像嵌着细细的金丝,在幽暗的秘室泛着幽光,乔木靠近一个柜子,一股淡雅花木幽香透鼻而入,沁人心脾,不知道柜子里装着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