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符红兵回到家里,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电话直接播到符母那里,开门见山,没有任何隐讳,他一直都知道林溪跟自己母亲私下见面的事情,两人之间到底说了些什么,他是不知道。
知道林溪不见的第一时间,他想到的就是自己母亲。
电话那边传来符母的声音,“红兵,你把我想成什么样的人了?林溪这孩子要走,跟我能有什么关系?”
符红兵在电话里笑了笑,只是笑意丝毫未达眼底,“她会走,完全是因为你,人到底在哪里?”
符母有些急了,语气急速,“红兵,难道在你眼里,妈是这样的人吗?”
符红兵懒得再说话,直接挂了电话。
符母说没带走人,那就是没有带走,可如果不是她带走,林溪又会去哪里?望着空荡荡的家,符红兵浑身不舒服,林溪的出走,在他始料未及之中,来得很突然,猝不及防,就像一道强烈的风刮过来,直接撞到他身。
走到房间,全是她身上熟悉的味道,可是她人影却不在,符红兵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位置,那里很疼!
是不是因为他跟白凌梦走得太近的缘故?
想到之前林溪说让他跟白凌梦在一起的话,心头的幽怨就这样涌出来,他是她的男朋友,她倒好,让他去跟白绫*好,即使没有性,他不成功,他都认命了!
谁让他真的喜欢她呢?
他曾经问过自己,这是不是所谓的爱,他自己也给不了这个答案,反正看不到她,整个人就很不安,看到她拒绝自己的时候,心里会无比厌烦。
林溪的银行卡一直没有动,他想查找关于她的踪迹,却无从下手。
打电话去林家,林父林母却一无所知,还说林溪那天是坐车离开家乡那边的,符红兵一直以来都对林家父母很不错,他们没有必要骗自己!甚至他觉得,林溪会走的想法告诉林母,他都可能会接到林母的报告。
但没有。
可想而知,林溪这一次比上一次走得更彻底。
有什么事,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跟他谈,偏要用这种下下策,离家出走就那么好玩吗?
根本不为在乎自己的人想想,这种作法愚蠢又自私!
躺在床上,符红兵手按着太阳穴,无比的头疼!
出门的时候,碰到匆忙赶过来来的林勋,林勋二话不说一个拳头就挥在符红兵脸上,上前,手握着符红兵衬衣领口位置,“你又把我姐逼到哪里去了。”
符红兵很不爽林勋的态度,自己对于林家来说,有再造之德,林溪不知道感恩,背着他就跑了;而林勋呢?在林家那个时候见到自己,姐夫姐夫的叫着,后来知道林溪的过去后,把所有责任推到自己身边,看自己的目光更像随时要把自己吃了似的!
没有他符红兵,哪有林勋的现在!
去非洲改造,把他锻炼成一个有担当的男人,现在又给他机会……
“林勋,你想干什么?不想在宁城混了是不是?”他冷斥道。
林勋红了眼吼,“你除了威胁还会干什么?除了算计还会干什么?你有本事再把我丢去非洲啊!”
符红兵不耐的看了他一眼,把他的手甩开,理理自己的领子,“你姐是自己走的,我从来没有强迫她什么。”
“要不是你跟白凌梦走得那么近,我姐会走吗?她那么喜欢你!”
“喜欢我?”符红兵嗤笑一声!
“喜欢的是我的钱吧!”
林勋的手握成拳头,浑身都在颤抖,他绝对不相信他姐跟符红兵一起是因为喜欢他的钱!她现在腿都没有了,是有多大的内心,才敢跟他站在一起?白凌梦漂亮,家势又好,往那一比,当然是他姐感觉到自卑啊,她那么善良,一定不会让符红兵难做,所以才会选择默默离开。
“我姐才不是因为你有钱才跟你在一起的。”林勋不甘心的冲着符红兵离开的方向大吼。
回答他的是汽车绝尘离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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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红兵开车来到夜暮,看着杨姐一脸笑容的招呼自己,一张老相的脸上画着浓致的妆容,怎么看就怎么丑!真不明白,这种货色怎么能做到这个位置。
“林溪去哪了。”
“哟,符少,你是不是找错地了?林溪可不是我们夜暮的人了,去哪了,该在哪里,符少不是比我更清楚吗?”杨姐笑得妩媚。
符红兵沉着脸说,“当真不知道?”
“你跟隽少是我们夜暮出了名难搞的客户,我为难谁也不能为难你们俩啊,是不?”
符红兵看了杨姐好一会儿,才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让杨姐把玫瑰叫了过来!问的话还是一样,玫瑰更加不知道,一问三不知。
符红兵才知道,林溪的离开跟夜暮这边毫无关系。
可是,她到底能去哪里?
卡不刷,身无分文……她是想干什么?越想,心里越不安!整颗心都像沉在脚边似的……
约上晋隽阳,两个男人在包间里,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但俩人的脸色都很不好!
晋隽阳说,“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即使留在你身边,心也会飞走。”
有些意外听到晋隽阳这样的话,他问,“夏惜跟卓津帆一起了?”
晋隽阳不回答这样的问题,脸色沉得可怕,酒一杯一杯的喝……符红兵笑了笑,“女人是种没心的动物,不管当初对她们多好,总有天都会离开,都会背叛!养条狗多好,至少忠心。”
晋隽阳抬眼看看着符红兵说,“所以,你的意思是林溪连狗都不如?”
符红兵,“……”,这话怎么听得浑身不舒服似的?
这反映,让晋隽阳笑了笑。
符红兵喝得烂醉,晋隽阳没有把人送到别墅那里,而是把人送到了符家,符母看到自己的儿子醉成这样,心疼得都像拧起来似的!揪疼的!
“隽阳,你说说红兵,有些东西留不住的,就放宽心,别压在心里,伤的是亲人。”符母对晋隽阳说。
晋隽阳淡淡的点了下头,便走了,他自己都没有从这个圈里走出来,怎么劝得了别人?
符母听着儿子醉了,说的话全是林溪林溪林溪这两个字,心情无比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