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身世

01

心语一大早就起来,把昨晚洗好烘干的衣服放在床头,正要转身去开店门,皓然突然从身后抱住她,她顺势倒进他的怀里。

“原来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男人。我这辈子不会有第二个男人。我和有些女人不一样,我懂得珍惜自己。这是女人必须坚守的道德底线。”

“我现在却有两个女人。对你,我心中有愧,还有些不安。”

“这没有什么值得愧疚和不安的。一个男人有两个女人又怎么样?只要你对我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真的是这么想?”

“真的。不然,昨天在我生日的当晚,怎么会把我一生唯一仅有的礼物送给你?”

“可我不是这样想。昨晚我也想好了,今后我只对你好。不会跟她有往来,也不会跟任何女人有那种关系。”

“你这样做就不对了。”

“为什么不对?”

“这是一种自私,也是一种不负责的态度。”

“为什么这样说呢?”

“我相信你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还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

“你怎么知道?”

“凭女人特有的直觉。”

“直觉?”

“对。但这种直觉有两种。一种是明摆的直觉。那就是,一个从小失去父母,是靠叔父养大,本身没有一点家底的女孩子,怎么有那么多钱来装扮自己?另一种是暗摆的直觉,她说话的声音太妖气,她的眼神总是游移不定,她走路的动作比柳枝还要柳枝,比窈窕更加窈窕。她不是故弄风姿,也不是为了张扬自己,那是她固有的天性。天性是无法改变的,即使自己想努力去改变,也不会做得到。这种天性容易给自己的家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甚至是灾祸。虽然我比她矮了一些,但我的漂亮也不输给她,你感觉我有她那样的天性吗?”

“经你这一提醒,现在我懂了。女人的直觉就是不一般。”

“所以我断定,她早就有了男人。就是那个心甘情愿支助她的男人。”心语又分析道。

“她对我说,她的第一个男人,是高中毕业会餐当晚,被一个男生占了她的便宜。从此她再也没有第二个男人了。她还说,那个男生在她身上还不到一分钟就逃跑了,因为他怕承担责任,其实我才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男人。”

“你真傻。”心语轻轻地摁住他的额头。“她这信口胡诌的故事,你就信以为真啦?其实,她是担心你发现自己已经不是童女身,才那样胡编乱造的。”

“在遇到她之前,我从来没有碰过女人,所以,我什么都不懂。”

“我又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但对我来说,是好事。”

“为什么?”他不解地问。

“如果你是一个没有经验的童男,那昨天我不是被你折腾得死去活来?”她羞得满脸泛起红潮。

“那昨晚你开心吗?”

她点点头,继续说:“我刚才为什么说你马上就断绝跟她来往是一种自私,也是一种不负责的态度?因为,现在你是她精神支柱之一,她需要你陪伴她。我相信跟她好的那个男人不可能经常陪她。他们不像我俩,可以光明正大地在大街上牵着手走路,可以公开在他人面前亲吻、拥抱。他们之间,是一种见不得阳光的爱。即使他能陪她,也不可能陪伴她一辈子。所以很多时候,她会很孤独。孤独的女人是最痛苦的。这时候你突然离开她,就会让她的孤独走向变态,会失去理性。所以你目前还是不能离开她,反而对她比以前还要好才对。要学会让她自己选择离开。”

“那你不会吃醋?”

“女人就要懂得学会吃醋。学会吃醋的女人,丈夫才会对她更好,家庭才会更加安稳,才得到幸福。”

“你真好。就像我母亲说‘心语不仅漂亮、聪明、善良、可爱、诚实, 而且单纯,不复杂,有爱心,她也有与众不同的地方’。刚才听你一席之言,就是你与众不同的地方。现在我懂了,母亲对儿子的教诲,真是用心良苦。”

心语相信皓然说的是良心话,但她不去理会这一诚心的赞赏。

“再说,她的孤独与一般女人的孤独不一样。她的这种孤独一旦失去理性,就会走向极端。所以你现在更不能离开她,还要学会去关心她。”

“我懂了。你就像我母亲一样,理解我,关心我。谢谢你!”皓然紧紧地抱着她。

“我去开店,然后去买早餐。你还要上班呢。”

“我还要问你一件事呢?”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晚上我们有的是时间。吃了早餐,你就去上班, 尽快把梦云姐母亲凶杀案的隐情揭开,这是你目前工作的头等大事。”

02

心语一席话,让皓然一直迷茫的心境,顿开茅塞。

皓然在办公室继续思考覃茜凶杀案,上面给的复查期限已经不多。目前最关键,就是要找到那位神秘人物,景天的下落。

皓然把几个人的发丝鉴定结果进行一一对比。

他突然脸色大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急忙把办公室门关上,反锁,返回座椅,再一次将鉴定结果认真对照。

发丝鉴定资料有覃茜,有若林,还有疑似那位神秘人物景天的头发,再有就是梦云和自己的头发。

梦云的DNA与其父若林相似,这毫无置疑,但自己的发丝鉴定结果却与神秘人物景天的基因却有一半以上的相同之处。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鉴定师给弄错了?

他立即叫来鉴定师了解情况。当然,他没有透露自己的发现。

鉴定师肯定鉴定结果不会出现任何差错,本市鉴定仪器是国内目前最先进配置,不会有半点瑕疵。

皓然呆坐在椅子上。

他断定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自己肯定与这个神秘人物景天有关系。

难道是父子关系?皓然简直是不敢相信,但DNA鉴定结果的准确率要在99%以上。莫非这个鉴定结果就存在那个1%的误差,这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皓然又想到了十多年前父母突然离婚的事。

一直恩爱有加的父母,当时为什么突然就离婚了?离婚后的父亲,半夜三更总是悄悄回家,一直保持到他读高中。

虽然父亲从未露面,但他清楚,那个神出鬼没的人,就是父亲。

那父母为何要这么做,小时候他不知道去想,现在想起来,他们一定有什么隐情。

还有,自己的名字怎么突然改了,是随母姓而不随父姓?这里面也应该有隐情。

父亲净身出户后,母亲不但不痛苦,反而对父亲增加了更多的牵肠挂肚。特别是这些年来,母亲的年龄虽然已经有了四十多岁,但她整日脸色红润,很是开心。如果失掉了男人的爱,心中没有一点底气的女人,会有这么好的心情吗?这几乎是不可能。何况她跟父亲已经离婚已有十多年的时间。

这些年来,难道父亲是忌于自己已经长大成人,不好再悄悄回家,其实两人仍然保持夫妻的往来吗?这种猜测,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皓然决定找机会试探母亲,看她有什么反应。当然,他不会提及与覃茜案有关的任何事,也不会提及DNA鉴定结果的疑惑,他要让母亲开开心心地透露出她与父亲的关系,同时也要核实自己也算是神秘的身世。

03

下午一下班,皓然就直接来到茶叶店,母亲和心语正在忙着招呼顾客。

“今天龙奇和莫高又来买如意茶了,一共买了十斤。刚走不久。”心语悄悄对他附耳。

“今天是周末,应该又买去送人情了。”皓然又问:“那个莫高还对你动手动脚吗?”

“没有。好像老实多了。但见阿姨跟他悄悄说了什么,他很是开心。”

“你把我们昨晚的事告诉我母亲了吗?”皓然不好意思地问。

“你个呆子,我怎么好说嘛?但阿姨肯定知道我们已经有了关系。”

“今晚我们一起回家吃饭,我要跟母亲公开我们的事。”

“嗯。”心语答应后,又忙去了。

皓然来到母亲身边,挽着她的手臂。

“母亲,刚才我跟心语说了,今天是周末,我们一起回家吃饭,您就先回去做几个好菜等我们吧。店里有我和心语照看。”

皓母高兴地说:“好。那我先去买几个菜。”

“昨晚心语过生日还有剩菜,加工一下就可以了,丢了既浪费又可惜。”

“对。就按皓哥说的办吧。”心语也在一边笑着说。

“还叫皓哥呢!从今天往后,要改口了。”母亲说罢,送给皓然一个诡秘的笑。

皓然当然理解母亲那笑是什么意思。母亲开心,他自己也开心。

“我从小就没有父母,也没有哥哥姐姐、弟弟妹妹,我就喜欢叫他皓哥。”心语说罢,面上露出羞花闭月的神色。

“好,那你就叫他一辈子哥哥吧!”皓母笑着说罢,就去拿她的提包,从包里取出她那辆奥迪Q5车钥匙,笑盈盈地走出了店门。

04

皓母又去买了两个新鲜菜,三人的晚餐吃得很开心。

“你什么时候才向心语求婚?母亲可想抱孙子了。”皓母当着两人的面笑着问儿子。

“求婚只是个形式,孩儿结婚才是母亲最盼望的,也是我和心语想要的结果。”皓然笑着答道。

“对。我和皓哥不需要那种浪漫的求婚,我们要的是真心相爱。”心语话声甜甜,也笑得甜甜的美。

“你俩的想法,母亲赞成。当年,我跟你们父亲结婚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求婚,更没有钻戒之类的定情之物。谈好了就到民政登记,就算是结婚了。虽然简单,但我们是真心相爱。”

“怪不得母亲一直很开心,越活越年轻。”皓然不失时机赞美道。

“阿姨看上去像是二十岁的美女。怪不得那些顾客都叫你‘茶叶西施’呢!”

“是吗?”心语的真诚赞美,让皓母心头乐开了花。她接着自豪地说:“这是一个男人给一个女人真爱的结果。”接着认真地叮嘱儿子道:“今后要对心语好,也让她越活越年轻,就像母亲一样。”

“我也要像父亲一样,用心去宠爱自己的老婆。”皓然这话虽有目的,但也是发自内心。

“这就对了。”皓母肯定儿子话语的真心和真诚。然后又对心语说:“从今以后,不要叫阿姨了,该改口了。”

心语不好意思地看了皓母一眼,又望着皓然,然后低声叫道:“母亲!”

“诶!”皓母兴奋地捧着心语的脸,吻了左边,又是吻右边。“这就对了嘛!”

说罢,她起身走进卧室,拿出一只红色的小盒子,打开,取出一串精致的黛米珍珠项链亲手戴在心语的颈脖上。这串项链最少价值在一万元以上。

“本来,想趁昨晚你过生日,就送给你,但又想,还是今天送,最为恰当。因为今天才能完全确定你是真心要做好我的儿媳妇。”皓母又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心语激动得两眼都冒出了泪花。

“我的心,早就交给这个家了。我的人,昨晚也给皓哥了。往后,我和皓哥会好好孝敬您。”

“乖孩子,母亲懂的。”皓母接着问:“那你俩打算什么时候结婚?说个时间,母亲也好为你们做准备。”

“我跟皓哥商量好了,等他把梦云姐那边的事处理好,我们就结婚。”

“对。因为我答应过梦云,要揭开她母亲冤案的隐情,尽快还她母亲一个清白。”皓然说。

“她母亲那桩案真是一桩冤案吗?”母亲好奇地问。

“基本确定,杀死她父亲的凶手不是她母亲,是另有其人。而真正的凶手,现在已经锁定,但还不能动他。因为,还有一些真相需要复查、揭开。”

皓然是第一次在母亲和心语面前透露案情。虽然是违规,但他也是为了案件的复查进展着想。

“那就抓紧查,尽快了结梦云的一个心愿。”不管怎么说,皓母还是关心和同情梦云。又拉着心语的手,用期待的眼神盯着她。“你也抓紧,母亲想抱孙子了。”

“母亲,皓哥会做得好的。”心语这是一语双关。一是她有可能已经怀上;二是皓然会查出真相,还梦云母亲一个清白。

“我一定会做好。”皓然几乎重复心语的原话,但他说的话肯定没有心语那样两层意思。因为他还不懂。

05

心语在厨房收拾碗筷,皓然和母亲边喝茶边聊话。

“我和心语结婚的那一天,父亲会来吗?我想他了。他出去的那一年,我才六岁。父亲在我的记忆中,已经没有了任何印象,包括他的长相,姓什么,已经全然不知。”

“相信他会来。毕竟是他儿子的终身大事,何况他对我们母子俩一直很关心。”

“母亲的意思是,我的成长,也一直有他暗中呵护?你俩也保持往来?”

“对。没有他,母亲的茶叶店生意不可能这么好,更不会做得这么大。他不仅是一位好父亲,更是一个好男人。”

“那我的姓怎么随母亲一个姓,不跟父亲一个姓呢?”

“儿子的姓氏随父随母都一样,这是法律允许的。我跟你父亲离婚,你随母亲过日子,当然是随母亲姓氏啦。这很正常,没什么奇怪的。只要他对我们母子好,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那父亲姓什么?他现在哪里工作?”

“现在岭南市长就是你父亲。”母亲微笑着观察儿子一眼,接着道:“本来母亲还不想急着告诉你,现在说了也无妨。但是,你要记住,不要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否则,不仅对你父亲不好,也对你自己不利。”

“原来是他啊?”皓然大吃一惊。但很快又平静下来。“怪不得我们同事都开玩笑说,我长得跟市长像亲兄弟一样。”又道:“母亲,你放心。我不会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如果没有他,你的工作也不会安排得这么好。当然,你自己也很优秀。”

“最近父亲还来看你吗?”皓然进一步试探道。

“昨晚你们走后,他来过。今早上天还没亮就走了,他要到省城赶飞机,随团赴沿海几个发达城市参观考察学习,可能半个月后才回来。昨晚你父亲也说了,现在该让你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了。但是,他一再叮嘱,你只能在心里知道你父亲是谁,现在还不能去认他。他会在背后支持你的工作。”

“我会做得到。虽然很想他。”皓然接着问:“父亲是不是已经再婚?”

“你父亲一辈子只对母亲好,他不会再婚。所以母亲也不会再婚,也只对你父亲好。”

“那父亲为什么不能公开回家住,难道还有什么隐情吗?”

“对。我跟你父亲离婚,也就是为了一段隐情。母亲会在恰当的时间把这段隐情告诉你,到时候你会明白作为父亲的良苦用心。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我们母子俩好。”

“我跟梦云的事他知道吗?”

“不知道,我也没有告诉他,但他已经知道你和心语的事。昨晚我问他,心语这姑娘做我们的儿媳妇如何。他非常赞成你跟心语结婚,说心语是个好姑娘。”

“那他在外面有女人吗?”皓然直接问。

“我怕他孤独,影响他的工作热情,一直动员他在外面找个女人陪伴。开始他不同意,后来我多次耐心劝导,也许他觉得我的建议是正确的。我估计他已经找到了女人,但他不会跟那个女人结婚。因为他有一个漂亮的老婆,还有他长得帅气的儿子。”母亲脸上露出十足的自信和自豪,再加上她那永不败色的“茶叶西施”面孔,尽显她独到的风韵和魅力。

“母亲知道那女人是谁吗?”皓然不是怀疑到了父亲跟的那个女人是谁,而是出自好奇心。好奇是人的天性。

“他不告诉我,我也不好问。他这是尊重我,我也是尊重他。所以我就没有必要去知道那个女人是谁。我只希望他开心,希望他不要孤独。这是母亲对你父亲的一种爱。这种特殊的爱,也许别的女人不一定做得到。正因为我对他这样好,他对我们母子更是舍不得。所以他一个月基本上保持跟母亲来往一两次。”

“想不到母亲有这般的胸襟和度量。”皓然竖起大拇指。“母亲,你真伟大!”

两人说着,心语收拾好碗筷走过来坐在皓然身旁。

“皓哥,我们回茶叶店去吧。”心语进一步道:“万一像昨晚那样有人深夜买茶叶,找不到我们,那就不好了。”

“好。”皓然说罢,起身回房间要提包。

“妹妹,我的提包呢?”皓然在房间里问。

“在母亲的卧室里。”心语朝皓然答道。

从茶叶店回到家,皓然故意把提包放进母亲的卧室,还故意让心语看见。

皓然迅速进到母亲卧室,在床头边找到几根短发丝,装好,然后走出母亲的卧室。

皓然和心语向母亲道别,一起回茶叶店。

06

回到茶叶店,心语还是煮来如意茶,一人一杯。

“你在想什么?”见皓然在捏着茶杯发呆,她关心地问。

“没什么。”

“我知道哥是在想梦云姐母亲凶杀案的事。”

“你怎么知道?”

“一路上,你一直陷于思索之中。你老婆看得出来。”

“你真是我的好老婆。”皓然像往常一样,双手捧着她的脸,疼爱地亲着她的额头。

“今天母亲说得对,过几天我还是去学开车。你开车老是想问题,精力不集中,不安全。你老婆我也放心不下。”

“好。有老婆开车,我就可以放心想事情了。”皓然又亲了她一下。

心语把他的双手拿下来,说:“你不是很想知道我的身世吗?”

“对。说来听听。”

“我从小就一直在外婆家长大,从来不知道父母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我具体是哪里的人,连我的户口都跟外婆在一起。”

“你外婆家人不告诉你是哪里的人?”

“问他们,他们都说我就是外婆家里的人,从来不透露其他任何信息。”

“你外婆家是哪里的?”

“玉泉县江都镇。”

“难道你是外婆在路边捡来的弃婴?”皓然开玩笑。

“不是。”心语想了一下,说:“在我童年的记忆中,我父母应该是吉早镇,具体是哪个村哪个组,记不清了。但还记得门前有好大一棵树,树下有一尊人们供奉的石头菩萨。那石头菩萨好大的,上面裹着好多红布条,几乎每天都有人去拜祭烧香。”

“最近路过吉早镇到杉木县办案,发现吉早镇往南大约一公里处左边路坎上有一棵大树。那棵树叫倒鳞木。倒鳞木树脚就有一尊石头菩萨。莫非你是那里的人?”

“我也不知道。但按你这么说,我父母家应该是那里。”

“但那里人全部都是覃姓,你怎么会是心姓呢?”

“因为我外婆都是心姓,应该是后来由覃姓改为心姓吧。那时候,只要跟派出所有点关系,改名换姓不是很容易的事吗?”

“说得对。应该是这样。”

“但我总感觉我父亲应该是一名警察。”

“警察?”皓然心中一怔。“为什么有这种感觉?”

“在小的时候,总看到父亲腰身上佩戴着一把手枪。”

“手枪?”

“对。是手枪。”心语又肯定道:“不会错。”

皓然突然想到了莫高。

“你是否还记得,父母是哪一年把你寄养在外婆家?”

“外婆还经常说我是五岁过去。按她的这一说法,应该是1995年10月份。我还记得那天晚上天气有些凉。”

1995年10月份,也就是覃茜凶杀案发生时间。当时吉早镇派出所所长就是莫高。

难道莫高就是心语的亲生父亲?

皓然又联想到,莫高来到茶叶店总是喜欢捧着心语的双脸,还亲她的额头。这难道仅仅是父爱的一种举动,并非像心语担心的那样,他怀有非分之想?

如果心语真是他的亲生女儿,那他为何不认她?难道这里面又有什么隐情?难道这隐情又与覃茜凶杀案有关?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帮母亲打理茶叶店生意呢?”

“是母亲直接到外婆家里去接我。”

“你知道是谁给母亲介绍你来这里的吗?”

“外婆家有一位堂叔在省中医院上班,应该是他介绍。那位堂叔曾经跟莫高一起来过我们茶叶店。”

又是莫高。皓然心中又是一怔。

难道莫高在覃茜凶杀案里,在他与心语有可能是父女之间,在与自己的父母之间,到底扮演什么角色?这里到底有好大的隐情?

“那位堂叔最近还来过这里吗?”皓然又问。

“就来了那么一次,后来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心语用疑惑的眼神盯着皓然。

看来心语的身世,比自己的身世还存在诸多复杂隐情。

皓然又陷入深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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