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30
“喂?”
“蒲晧?咋了?”
“咋了咋了,你手机关到现在……你姐姐来我这儿了!”
“啊?她干吗不打我手机?”
“……”我无语。
“不是,她干吗不提前打我手机?她怎么找到你那儿去的?”
“上次我给她快递过豆腐干儿,地址写的我家。”
“哦……我还得忙会儿,你看这……”
“行了,忙吧,我先带姐出去吃点儿东西,你下班儿打我手机。”
“行,行,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啊,你说我姐这人……她怎么能搞突然袭击呢?”
“别废话了,手机可别再关了,就这样儿,晚上再说。”
“嗯。”
挂了电话,我把手机装好,从洗手间出来。
哈莎正坐在地垫儿上喝可乐,看见我出来,对我笑笑,“实在不知道小哈搬走了,给你添麻烦了。”
“别客气,多假啊……这点儿也差不多了,咱一起出去吃个晚饭?”
“小哈呢?”
“得加班儿。”
“诶,你看这事儿闹的,我就是想给他个惊喜,没想到他周末还加班儿……”
“没事儿,真没事儿,姐你就别跟我客气了,走吧~”
“成。”
我把该拿的都拿好,领着哈莎出门儿,这姐姐能喝,我路上得看看哪儿有药店,先买盒儿海王金樽备着再说。
读书那会儿,哈莎老来我们学校看小哈,一来就要喝,还就爱不醉不归。我酒量还行,可说真的,不爱喝酒,别人都说一醉解千愁,搁到我身上就只能是越喝越愁。==
宁夏酒拳,哥俩好,一帽儿一拳。(注:划拳前双方两手中指食指略微碰触,起帽儿‘哥俩好’,一帽就是说一遍‘哥俩好’而后正式开始划拳)
这是以前住宿舍的时候,巨无聊的情况下,小哈教我们的,难得我还记得挺清楚,手有点儿生,划了几拳都是输。哈莎也没为难我,输三拳才让我喝一杯,倒是她自己,输一拳就喝一杯,看似以姐姐的姿态照顾着我,实则,她就是爱喝。
我要求饭店开包厢,在上海,要是跟大厅这么划拳,一定招人侧目。试想,一个长发美女娃娃脸的,扯着嗓子划拳,这……
跟哈莎聊了挺多的,她说没想到小哈真能找见我,说以前我离开那会儿,小哈如何着急,如何寻觅。
我听着,默默听着,接不上话,根本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
直到小哈赶来,哈莎喝得已经五迷三道了,我也喝了不老少,开车肯定不行,钥匙交小哈,他先开车回他那儿把哈莎安顿好,我说我能自己开回去,他偏不信,硬是把我给送回我家。
出电梯,挺好,碰上张建要进电梯。
“喝多了?”张建先开的口。
“嗯,麻烦让让,我给他弄回去。”小哈接的话。
一胳膊被小哈架着,我夹俩人中间呵呵呵的笑,张建接过我另外一条胳膊架肩膀上,我眼看小哈愣了一下。
“交给我就行了。”
“不是……你等等。”小哈似乎还没明白。
“嗯?”张建停下脚,扬眉。
“嘿嘿……”我觉得我这个岔子打得真及时,“张建,你媳妇儿又不在家?她怎么老不在家啊?不过……也好……不在你就能来我这儿,陪着我……好……不错……”
酒醉大部分是装的。
张建皱着眉头,没说什么,搂住我往我家门口走。
到门口,我笑嘻嘻回头,小哈还站在电梯那儿,愣着。
“小哈,谢谢送我回来!咱再联系哈!”
张建可能知道我在抽风,狠狠掐了我腰一把。他从我口袋里摸出我家门儿钥匙,开门,进去的一瞬,我注意到小哈脸上的神色。
呵呵……
像是恶作剧之后忐忑不安而又满足的小孩儿心理,我乐,从脸上乐到心里。
张建把我扔到床上,我给他拽倒,爬到他身上上下其手。
我怎么这么有病?
这病什么时候才能好?
谁他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