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她第一个拨通的那个号码,竟然是李逸辰的,也许在危难的时候,她第一个想到的,还是他吧。『可*乐*言*情*首*发』
现在是特殊情况,一切都可以当做特殊对待,她也來不及想太多,眼睛死死的盯着手机的屏幕,可手机却一直沒有人接听...
本就慌乱的心,更加的紧张,同时也有些郁闷,她都沒生气,难道他还在生她的气么?怎么有这么小气的男人!
可现在根本就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又重播了一次号码,尽量的去等待,可望着那屏幕上并沒有出现的接听提示,林箫的心一点点往下沉。
可她又不能自暴自弃,她一个劲的安慰自己,也许真是自己想多了,或者是港剧破案片看多了,现在哪有那么多变态。
人家好好的一个的士司机,虽然谈不上大富大贵的,但也能够赚钱养家糊口,怎么沒事变态到要杀人?
而且,那样的几率也是比较小的,她不会那么倒霉,就给撞上了吧!
林箫见无人接听,干脆挂了电话,发了条短信过去,照着gps导航上的地址,给发了过去,紧紧抓住手机,手心里全是冷汗。
“师傅,你是不是來这有什么事啊?如果你有事要办,我也沒关系,我可以等你办完,咱们再回去!”
仍旧沒人回应她,林箫伸手握住车门,想要将车打开,可照着现在这个速度,她如果打开车门跳下去,不死也得残废掉!
不行,绝对不行!
手机仍旧沒反应,难道李逸辰沒有看到?
还是她的死活,跟他根本就沒有任何关系?
害怕、紧张、愤怒等等情绪,一股脑涌上來,让她几乎崩溃!
而就在她考虑着要不要跳车时,本是急速行驶的的士陡然刹车,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在这漆黑的深夜里,显得格外的响亮。
林箫愣在当场,快速瞟了一眼那个司机,脑海里各种变态的画面如幻灯片般,一一放过。
那个背影仍旧坐在那里纹丝不动,戴着黑色鸭舌帽,将帽檐压得很低,看不到他的双眼,脸上还戴着一个口罩,将他整张脸都遮掩掉,所以根本就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林箫哆嗦着双手,摸到打开车门的地方,來不及再多想什么,快速打开车门,冲着外面沒命的飞奔起來。
前方不知道在哪里,她现在又具体是在什么地方,等待她的将是怎样的结果,一切的一切都不知道。
漆黑的夜,像一个巨大的野兽,正张开着它的血盆大口,迎着林箫奔进它的嘴里...
沒命的往前跑,使尽全力的往前跑,至于她为什么要这样,这一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只是出于本能,不想再留在那里。
地上坑坑洼洼的,深一脚,浅一脚,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赶快离开这里,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今日无月亮,这里又沒有路灯,伸手不见五指,跑也完全是凭感觉。
所幸的是,那的士司机好像沒有追过來,难道只是自己想多了,或是一个恶作剧?
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变态...
她正稍微放下心來,突然一道雪白通亮的灯光从背后亮起,照亮了她前进的路。
她正想着原本漆黑的道路,怎么会突然亮起來时,车子发动的引擎声,在她身后响起,这轰鸣的声音,打破了此刻的寂静,更让林箫原本稍微放松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她猛然回头,望着不远处那一辆红色的的士,如恐怖电影里的死亡灵车般,在向她招手...
不...她不要死,也不想死,她活了二十几年,她受尽了委屈,努力打拼了这么久,她还什么都沒有享受到,她还有许多事情多沒有做,怎么可以死?
而且,要以这样一种变态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不行,绝对不行!
她连忙调转了头,紧紧握住手里抓着的手机,越跑越快。
的士里面,那个戴着鸭舌帽的司机,勾了勾唇角,眼睛微微眯了眯,猛然一把踩向油门,车子如离弦的箭一般,向林箫飞驰而去。
近了,更近了,就差一点了,林箫只觉她的整颗心脏已经从她的喉咙里给奔了出來。
难道真要在这里,被变态给杀死?
她才二十五岁,她虽然偶尔抱怨下天,抱怨下地,偶尔也会因为抽筋,有轻生的想法,但现在她还不想死啊!
林箫边跑边想逃生的方法,可现在脑袋这么乱,除了用自己的两条腿,机械的跑动之外,再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那的士司机,似乎看出了她心里的想法,当车开导她身后时,速度竟然降了一些,只是故意尾随其后,却并不撞上去。
他到底想干嘛?玩儿她么,或者想感受一下,人在濒临死亡时,那种绝望而无可奈何地挣扎?
变态!这人真是一个彻底的变态,比李逸辰还要更加变态的超级大变态!
林箫恶狠狠的想着,原本不急不慢跟在她伸手的车,突然加快了速度,好像热身完毕的猛兽,终于忍不住朝她看上的猎物,发起了猛烈地攻击!
“啊!”林箫心里一慌,脚下一空,整个人朝山坡下滚了下去。
耳旁是呼呼的风声,以及一些悉悉索索的响动,整个身体像散了架般,不属于自己了。
刺痛,全身都很痛,可翻滚的动作却还沒有停止,仍旧在继续。
完了,沒被车撞死,却要在这摔死了么?死无全尸?明日报纸头条,或者过几日,等到尸体腐烂之后,被路人发现,再上什么报纸或是电视新闻,成为轰动一时的爆炸性新闻。
荒野弃尸,腐烂女尸...等等红色醒目标題,在林箫脑海中快速闪过!
终于,在嘭的一声,背部撞到一颗坡下的树干上时,原本滚动的身体,静止下來。
被撞到的背部,似被千万根针,刺了般,痛得林箫几乎晕厥,可现在全身上下,也已经沒有一处地方安好了。
到处被刮伤了,到处是破皮,或是在滚下山坡时,被尖利的物品给割伤的口子,丝丝鲜血,沿着那些伤口,缓慢却毫不停歇的往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