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一口气又一口气,随便找了个台阶就坐了下来,双手搓着头发,哼着鼻子,自言自语了起来。
“唉,没钱吃饭了,没工作,怎么那么烦啊。哼,都是夜爵,真是害人精。”
“害人精?齐悦,你还真敢说。”
一道冷冽刺骨夹带着火药味的话语从齐悦的头顶响起。
低着头的齐悦猛地睁眼,就看到身前黑了一大片,而这声音……
夜爵?
天,老天用得着这么整她吗?
齐悦头疼了,咬着下唇,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了,心中更是愤愤不平,怎么每次说人坏话就被抓个正着呢?
“怎么,在想怎么圆谎?”俯视着齐悦的头顶,夜爵冷哼出声,话语中带着不屑还有浓重的火药味。
似乎,等着齐悦圆完谎,他就动手。
齐悦可不敢随便回答,低着头也不敢晃动一下,抿着唇,一副打死不说的模样。
齐悦不说话,夜爵也懒得多话,手一伸,直接将人当成小鸡一样拎了起来。
“啊,你干什么?”突然被拎了起来,齐悦惊呼出声,伸手就要去拍掉衣领上的手。
“再乱动,现在就把你扔出去压马路。”
夜爵冷冽的扔下这么一句强硬、不容抗拒的话语,冷着张脸就将敢怒不敢言的齐悦拎上了自己的车中。
“去酒店。”夜爵朝着小洞说了句,便靠在了座椅上,冷眼看着缩成一团背对着他的齐悦。
夜爵不说话,齐悦自然不会自讨苦吃,不过这酒店,干嘛?
背上炙热的视线快要将齐悦的背部烧出一个窟窿来了,让她不自在的扭动着小身板。
直到车子停在了大酒店门口,两人下了车,气氛才稍微缓和了一点。
可齐悦还是在夜爵的注视下不得不快步跟上去。
包间里,菜上的很快,齐悦就这么干坐着,心中想着夜爵到底想做什么。
“吃饭。”
夜爵稍微收敛了些冷气,给自己倒了杯酒,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目光灼灼的盯着齐悦。
看着一桌子的菜肴,齐悦的肚子想要叫嚷了,狠狠的咽了口唾沫,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精美的菜肴,狐疑的侧目看向夜爵,眼底非常怀疑。
“你带我来,就是为了让我吃饭?”
齐悦的问题不傻,毕竟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夜爵更不会是一个只出不进的主,让她吃,肯定有条件。
这么想着,齐悦看夜爵的眸光满是警惕,也不动筷子。
齐悦的警惕夜爵只是冷哼一声,眉目间尽是嘲讽的凉意,削薄的唇瓣也扔出了冰锥子的声调:“你有什么值得我算计的?”
几个字,无情、嘲讽,不言而喻。
加上夜爵嫌弃的眼神,齐悦不好意思的红了耳根子,被贬的一无是处却不能反驳,无地自容让她羞于见人。
夜爵瞄了眼齐悦的耳根子,眼底的神色沉了沉,分明的喉结狠狠滑动了下,握着酒杯的手加重了分,呼吸微不可见的加粗了。
勾人的妖精。
夜爵想要别开脸,只是眼睛就像是万能胶粘在齐悦身上般,挪动不开一点半点,喉咙也沙哑的蹦跶出了几个字:“赶紧吃。”
齐悦看了看夜爵,又看了看满桌子的菜以及自己空了的肚子,咬咬牙,想着就算死也要当个饱死鬼才行。
想通了,齐悦也不管夜爵是不是‘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清丽漂亮的脸蛋上满是笑意,拿起筷子,就大口大口的吃着饭菜。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这句话,齐悦此刻很生动形象的诠释了。
看着‘如狼似虎’,毫无优雅吃相的女人,夜爵深邃的眼底是满满的嫌弃。
齐悦吃的很快也很急,十几分钟已经吃饱了,而且还很不优雅的打了好几个饱嗝,甚至伸手摸了摸有些圆滚滚的肚子,笑的一脸满意。
“这就满足了?你的人生真没追求。”夜爵的话语也尽是嫌弃,喝了口酒,手中摇晃着酒杯,睨视着满足浅笑中的齐悦。
夜爵的嫌弃没有让齐悦一点不高兴,反而摇着头,很好心的解释着。
“夜少,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你们想要的是得到多少钱、多少地位,而我,只要有温饱就很满足。一个人,只有得到满足才不会贪心,只有学会满足,才会幸福,我虽然没钱,但我幸福。”
齐悦的话不惧任何挑衅,却让夜爵冷笑出声,然而齐悦接下来的话,让他愤怒了。
“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夜少,一夜七郎,行吗?”
夜爵眯着眼,目光灼灼的盯着齐悦浅笑盈盈的眸光看,突然站了起来,靠近齐悦。
夜爵不说话,只是他的手已经准确无误的抚上了齐悦的脸。
修长的手指仿佛带着魔力、电流,直击齐悦脆弱的心。
齐悦的心微微有些乱,看着夜爵不断靠近的身体,微咬着下唇,声音平静:“你要做什么?”
仔细听,那一丝丝颤音仿佛从心口处发出来的。
“你不是想知道我能不能一夜七郎,不亲身体会又怎么知道呢。”
夜爵的手指优美、漂亮,就像是天生为弹钢琴而生般,一下又一下跳动着,最后一根手指轻轻抚在齐悦的唇上,一下轻一下重的按捏着。
齐悦的心狂跳不已,如此暧昧的举动也让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突然,齐悦站了起来,退离了好几步,警惕的看着夜爵,声音多了丝不自在:“那是你的事,跟我无关,我还有事。”
说着齐悦就要离开,可夜爵优雅地迈开步子,快步挡在了齐悦面前。
“是你想知道,我只是亲自给你答案罢了。”夜爵似笑非笑,说话间字里行间都带着魅惑,看向齐悦的眸光带着挑逗。
齐悦警惕、防备的看着夜爵的靠近,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身子也紧紧的绷着,更是做出一副随时备战的‘全副武装’。
齐悦知道夜爵每次只要这样笑,倒霉的就是自己,他的笑凝聚着一丝丝不容抗拒的征服。
夜爵的体力是惊人的,跟他对抗,从来都是被啃得连渣渣都不剩,可她哪会就这
样束手就擒。
齐悦的眼神乌溜溜地在夜爵与门口的距离来回扫动着,脑海里做着精细的衡量。
而夜爵,胸口的浮躁、怒意,正在一点一点地抚平,只要看着齐悦,似乎再大的怒气也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习惯性地以侵占性、狂傲,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不用想着离开,我可不是你,装下可怜就当活菩萨。”
夜爵的声音听不出是喜是怒,脸上的表情也是不愠不火的,嘴角噙着的笑意像是在看猎物,还是一只已经跑不掉的猎物。
悠闲的姿态,轻描淡写略带侵略性的话语,在齐悦眼里,就是最危险的信号。
虽然,她不认为自己讲道理能逃脱被吭的厄运,但,束手就擒可不是她的本性。
“夜少,这里可是酒店,来往的都是大人物,你要是做了‘强抢民女’的事,估计明天的新闻会让夜翎集团股票大跌!”齐悦紧张地咽下唾沫,面上却强装镇定,十分理性的给夜爵分析轻重。
夜爵靠近的身体顿了顿,低眸,看着对上他视线的齐悦,冷笑了声。
“这个就用不着你担心了,你还是多担心你自己吧。”
下一刻,夜爵抬手就把齐悦拉进怀中,打开包房的暗格,打开灯,关上门。
“夜爵,你……”齐悦的话因为看到暗格里的景象后张大了嘴,合不上了。
这暗格里分明就是一间五星级酒店的套房,电视机、空调、冰箱、浴室等等都有,最关键的是,还有一张两米的大床。
天!
“这,这里……”齐悦张大嘴,说不上话来了,眼底的震惊在看到夜爵似笑非笑的笑意时,脑袋轰隆隆的炸开了,一个想法也在她脑海里滋生。
夜爵故意带自己来这个包房,为的就是让他能做出禽兽的行为。
该死的种马。
齐悦千变万化的神色让夜爵嗤笑一声。
“怎么,欣喜的说不出话了,现在就想试?”夜爵放开齐悦,陷进身后的沙发上,手指有节奏的敲打在腿上,一下一下,就跟他说话的语速一样。
齐悦郝然,张张嘴,却骂不出无耻的话来。
这人,真是精虫上脑了。
看着齐悦吃鳖的模样,夜爵心情大好,不过,他不喜欢浪费时间。
“齐悦,聪明点就自己动手伺候我,若是等我动手,就没好果子吃了。”夜爵玩味地看着齐悦,一手托着下巴,削薄的唇瓣一张一合说着无情、暧昧的话语。
夜爵的话已经再明显不过,可她难道真要这样做?
脸色微微苍白了些,那双总是不停转动的眼睛还在打小算盘,轻灵转动的模样泛着点点的星光,就像夜间的星星,一闪一闪,美好的让人想要永远留住。
似乎想到了什么,夜爵的眼神幽暗了许多,剑眉也微微聚拢,看向齐悦的视线也慢慢变了。
齐悦见他皱眉,生怕夜爵用强让她自讨苦吃。
相比强上痛不欲生,或许她可以找到个迂回的法子。
这么想着,齐悦就缓慢朝夜爵走了过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