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余阳是彻底被李芷逸隐晦的气场怔到了,她打量他的样子就像一女流氓,上上下下的扫了他一遍,然后用很嫌弃的语调告诉他她嫌弃他。余阳脸色顿时黑了很多,李芷逸是真的对他连半丢丢印象都没有呢。

“李小姐。”余阳皮笑肉不笑的甩了甩手里的一只卡其色的行李包:“我是你爸的同事,来这边出差,他托我来带点东西给你。”一双虎眼满是正色。

“哦?哦!嗯?”李芷逸短促了发了几个音,然后脸上扯了个笑来接余阳手里的包:“不好意思,你是我爸同事啊?要过来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呢?”也难怪,那天自己莫名离家,这些天又一直在关机,家里肯定是着急的,只是没想到会托这么一绝色男人来给自己送福利。

余阳牵强的笑了下跟着李芷逸走进去,这女人还变得真快。房子不大,但设备齐全,一进门就能看到紧邻阳台的白色餐桌,一只金黄的蛋躺在白瓷盘里,还有浓香的鲜美的汤汁味道弥漫。姑且算是给李芷逸在余阳这里赢回了一些分。

李芷逸把包放好,从冰箱里取了一罐可乐,余阳掀了掀嘴角:“我不喝可乐。”

“哦对,男人喝可乐不好,杀那个杀那个,那拿牛奶?”李芷逸一副了然的模样。

余阳翻了翻白眼,李芷逸是说杀哪个?他只是不喝碳酸饮料而已。

“你不用忙活了,我来看看你安好也该要走了,一会还有个会议。”说完低头看了眼被李芷逸搁置在地上自己阿迪达斯的限量版行李包,嘴角动了动什么都没说转身出了门。

余阳出门五分钟后,李芷逸的门铃再次响开,刚刚坐在餐桌旁的李芷逸无奈的站起身开门。

门前严梅一脸花痴模样看着李芷逸就嚷嚷:“芷逸、芷逸,你猜我刚刚看见什么了?”

“外星人?”

“是帅哥,大帅哥,就在你家这层楼,我出电梯他进啊!好帅的,足足有这么高。你说你找这么一大帅哥多有面儿?每天这么一帅哥在家侯着,你还用为王雷那样的货色伤心伤身的么?”严梅比划着比李芷逸高一头的样子。

李芷逸在这栋楼里住了有三年了,住户里绝没有能让严梅这样觉得惊为天人的人物,而且李芷逸也了然,以严梅的审美标准她这估计是碰到刚刚给自己送东西的男人了。据说女人之所以在恋情告终后觉得失落伤心难过,是因为怕接下来的男人还不如曾今的男人,这样的失落感是因为青黄不接,如果接手的是一百分百的钻石王老五失落感就大打折扣了该。可严梅搞错了,李芷逸绝对不是这种人。

“你不是出去玩么?”李芷逸也不想听严梅那一套一套的帅哥疗伤理论,把她让进门。

严梅噔噔噔直奔厨房拿碗筷来到餐桌旁坐定,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对着李芷逸嬉皮笑脸:“芷逸,我来喝汤。”

严梅说她最无法抗拒的东西有二:美男、美食。

酒过三巡,三个女人都有些微醉,空气里流通着古典轻音乐,李芷逸的电话铃声造作个不停,李芷逸像是充耳未闻。严梅用手点了点李芷逸的肩膀,李芷逸抬起头看过来,脸上星星点点的水渍,随后掏出手机,一边接通,一边冲严梅和魏晓燕喊:“我不认识这个号。”

把手机放在耳畔:“我不认识你……”有些晕了,想什么就说什么。

“我是……”李芷逸一听这音陌生的很,而且绝对不是王雷,伸手就把电话撂一边,自己冲着严梅嚷:“严梅,我要听林忆莲的《为你我受冷风吹》,给我上林忆莲的《为你我受冷风吹》。”

不一会酒馆里就流转着林忆莲娇柔的嗓音。李芷逸咚咚咚的跑到小舞台的麦克风后,虽然脚受伤还喝了酒,但是严梅和魏晓燕从来没有见李芷逸动作这么利落过。

悠悠的声音从李芷逸的嘴里传出来:

“为你我受冷风吹,寂寞时候流眼泪

有人问我是与非,说是与非

可是谁又真的关心谁

若是爱已不可为,你明白说吧无所谓

不必给我安慰,何必怕我伤悲

就当我从此收起真情谁也不给

我会试着放下往事管它过去有多美

也会试着不去想起你如何用爱将我包围

那深情的滋味

但愿我会就此放下往事忘了过去有多美

不盼缘尽仍留慈悲虽然我曾经这样以为

我真的这样以为

为你我受冷风吹寂寞时候流眼泪

有人问我是与非说是与非

可是谁又真的关心谁关心谁会关心谁

谁会关心谁”

李芷逸唱完“若是爱已不可为你明白说吧无所谓,不必给我安慰何必怕我伤悲,就当我从此收起真情谁也不给。”已经泣不成声。

嘶哑着嗓子唱着“我会试着放下往事管它过去有多美,也会试着不去想起你如何用爱将我包围,那深情的滋味,但愿我会就此放下往事忘了过去有多美,不盼缘尽仍留慈悲虽然我曾经这样以为。”一遍又一遍。

严梅看着李芷逸转回头来轻轻擦了擦眼角,她认识李芷逸已经有八年了,八年了李芷逸一直是一个人,在外干练跋扈,可是内心单纯洁净的像个婴儿,她说她期望的爱情就是一直喜欢一个人喜欢到老,李芷逸气质温婉、窈窕淑女一枚。要才有才要貌有貌,一直有很多人追求,找一个比王雷强的人完全不在话下,在这个酒馆里对李芷逸暗送秋波的男人已经如过河之鲫,但是李芷逸就铁了心信了那个男人。李芷逸说过:我可以找到比王雷更好的人,但是我不会再对人这么好了。

魏晓燕看着舞台上为忧桑笼罩着的李芷逸紧紧拧着唇,回眼看到被李芷逸忘在桌上的手机,手机还在通话中,拿起冲着里面说了句:“芷逸心情不好,有什么事明天跟她说吧,先挂了。”

按掉电话或许只徒留电话另一侧的人暗自神伤。

李芷逸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可是她记得严梅说的话,严梅说:“这离开的爱情就和离兜的钱一样,在怎么不舍也是留不住的,别对特定的纸币有感情,因为即便这张纸币有幸在流通回来那也经过了太多人的手,你还要吗?他不是他,你也不在是你了。这请前女友参加婚礼的前男友是什么心态,是要伤了人心还要人钱呐?王雷这是何等无耻的行径。”李芷逸听着严梅一套一套的口无遮拦却咯咯的傻笑,心碎了无痕。

李芷逸挤在沙丁鱼罐头一样的车厢里,拖着艳红的行李箱往前挤,放假高峰期,她只能坐火车回城,买了平时很鄙夷的高价黄牛票,一边往出挤一边给严梅打电话:“接驾。”

“大小姐,我昨天刚送你去飞机场。”严梅不可置信。

“你不来接我就蹲在火车站广场哭。”李芷逸的耐性终于被磨没了,腔调软软颤颤的,她上辈子到底是造的什么孽,只要王雷一出现自己就弱的跟孙子一样,心里难受的撑都撑不住。

来接李芷逸的是魏晓燕,高高瘦瘦的立在路边的宾利车旁,一款暗红色的蛤蟆镜挡了大半张脸,干练的齐耳短发显得干净利落。一张脸不苟言笑让人难以接近,一副冷艳气质,看见一瘸一拐的李芷逸嘴角微微动了动,走过来接过行李开口:“你出什么事了?”平时的李芷逸绝对不是这么说风就是雨的样子,看看现在这副狼狈样。

“我想喝酒。”李芷逸瘪了瘪嘴角。

魏晓燕也不多说,开车向着严梅开的小酒吧去了。

严梅酒吧刚刚开张,酒吧不大,装修很古典,用的器皿钵啊坛啊的,虽然有洋酒和啤酒,但来这的人喝的大多是上了年份的女儿红和老白干,李芷逸常说她这就一酒馆,严梅就一龙门客栈里的金镶玉。其实严梅一直觉得这是褒不是贬,严梅愿意做金镶玉似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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