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灵也对杨小凡产生了一种类似母子亲情的感情,趴在杨小凡的肩头“哇哇”大哭,杨小凡搂着婴灵就像搂着自己的宝宝一样,抱到了二楼去休息。
杨小凡身上的阴气很重,这让婴灵感觉到很舒服,它揉了揉眼睛,突然说话了:“妈妈,她说,水有问题!”
婴灵成了怨灵之后,虽然有长大一些,但是所能表达的词汇并不多。它说完这句话,似乎已经没有其他的词语可以用来表达自己想说的话。
水有问题……
她说的?
杨小凡一开始还没有明白这个她到底是谁,脑子里忽然闪过了婴灵和女人头颅的对话,难道婴灵所说的她,就是这个女人的头颅?
黎氏祖宅的水,喝起来总有一股怪味,那种味道很难形容,有点点铁锈的味道,喝道嘴里像是喝着被稀释的血液,而且用鼻子去闻,还有一股子的腥臭味。
这种水,换了谁都不敢不明不白的喝了。
杨小凡除了刚开始搬过来的时候经济上有困难,喝了几天这里的水。其余的时候,杨小凡都回去附近的超市买来桶装水饮用。
“小东西,妈妈给你起一个名字好不好?”杨小凡可以触摸到婴灵的头发,那是一种比婴儿的头发还要柔软的感觉,凉凉的感觉摸起来很舒服。
婴灵能够表达感情的表情并不多,它只是呆呆的看着杨小凡,点了点头,又用自己的小手摸了摸杨小凡的脸蛋。
“妈妈。”它所能够咬字最清晰的一个字,大概就是妈妈这两个字,杨小凡每次听见婴灵喊自己妈妈,心里总有一种特殊的幸福感。
杨小凡觉得养一只婴灵在身边,把它当做自己的孩子也不错,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到什么好听的名字,干脆就直接说道:“以后我就叫你小宝,小宝贝,行不行?”
婴灵似乎没有听懂杨小凡的意思,一双眼睛依旧好奇的看着杨小凡,杨小凡也不知道要怎么跟一只婴灵解释起名字的意义。
只能以后慢慢
的教会它这些,这个晚上比其他几个晚上都要冷,楼下来拍门的声音十分的大声。
“杨小凡!你出来!杨小凡……”
久违的喊魂声,又出现在这个阴冷又宁静的夜晚,杨小凡以为,那个东西顶多只是在门外叫叫门而已。
关上灯,准备叫回婴灵回戒指里,然后睡觉。
婴灵似乎不愿意回到戒指里去,不安的搂住杨小凡的脖子,杨小凡见婴灵这么黏着自己,自己现在心里也没有那么恐惧它,用胳膊缓缓的圈它在怀里休息。
但是,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了……
一楼的大门外忽然静了,而这间房间内的空气忽然就变得冷冰,杨小凡不安的睁开眼睛,天花板上倒吊下来一张白色的脸孔。
这东西的脸长的跟鞋拔子似的,脑袋是尖的,下巴是平的。
一张嘴里的牙齿犬牙交错,全都是褐色的牙垢,嘴巴好像是永远也合不上一样,如同魍魉一般张着。
鲜红的舌头吐了出来……
它的身后背着一只白色的大伞,身上没有穿衣服,腰间只系着白色的布料,感觉就像是……
阎王殿里索命的小鬼!!
它冰冷的目光看着杨小凡,然后缓缓的伸下如同枯槁一般的手。
杨小凡想抱着婴灵逃走,却发现自己的意识似乎被带到了另一个世界,身体异常的寒冷,像是冻僵了一样,大脑神经中枢已经是不能操控四肢动作。
恐惧让她几乎是不能够呼吸了,身子不能动,别说逃走了了,嘴里连半个音节都吐不出来,这种感觉是杨小凡经历了这么多恐怖事件以来,最严重的一次。
如果杨小凡没有记错,它就是在门外一直敲门的那东西,那东西索命一直都是靠执着的喊魂。
现在居然是冲破了门外拿到黄色的符纸,进入到了房间里来。
杨小凡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东西的手缓缓的从上空身下来,然后掐住杨小凡的脖子,它咧开嘴,用那种咬字不清
的语调说着人话:“杨小凡,我让你躲,我让你躲……你还不是得死……”
它的手那是比冰块还要冷的感觉,那种感觉就是它的手一碰到皮肤的时候,就感觉整个人已经是被冰块封住了一样。
头皮发麻之下,杨小凡恐慌的看着那东西一点点的收紧自己的手指头,感觉到呼吸困难,身子却不能够挣扎,更是连惨叫都发不出来。
一切都是无声无息的,她知道,如果自己就这么死了,应该会等到尸体发臭了,徐刚或者是黎少煌回来的时候,自己才会被发现。
送去给法医检验的结果,那身上没有什么伤口,也不是中毒,验尸报告上,不是写着猝死,就是吓死。
总之,自己要是死了,那就只有死的不明不白,连死因都查不出来。
死亡的恐惧蔓延至杨小凡的全身,额头上全是冷汗,她的心里有很多的不甘,身体却是动弹不得。
她已经感觉到,那东西把自己的脖子掐的快要断了,窒息,疼痛……
都在空洞又寂静的无声中……
与其在痛苦的生死边缘挣扎,杨小凡已经是放弃了求生的意志。
她怀里一直因为害怕而蜷缩起来的婴灵忽然动了动,杨小凡可从来没有奢求过婴灵很在死亡关头救自己。
毕竟,它不可能拥有人类的感情。
但是,就在这一刻,那小东西张嘴,用力的咬住了掐着杨小凡咽喉的枯手。
要知道“婴灵救母”,那本来就是传说中的事情,婴灵为了救自己心目中的母亲,那种奋力一拼的力量,足以让那怪物觉得害怕。
那怪物一下就抽回手,怨念的睨着杨小凡。
杨小凡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能动了,奋力的喘着粗气,目光依旧盯着那怪物的一举一动。
婴灵对怪物露出了凶狠狰狞的表情,“嗷嗷”了几声,还有些像刚出生的小藏獒,它的战斗力也许并不强,却硬是逼得那东西一点一点不甘心的向天花板上端退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