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被轰没了!
灵妃站在第三个竞技台上,看着第一个竞技台上的灵盈子和灰衣男子,眉目间不禁渲染了凝重之息。
原本以为自己和那名灰衣男子碰上,那么她就能早先一步杀了对方,保护灵盈子的安全!却不想两人竟然被分在了同一组,无论是巧合还是人为,灵盈子都时刻面对着暗藏的危险!
因为那名灰衣男子原本就并非清离派的内门弟子,而是一名长老级别的人物,其修为恐怕最少也在分神期,单凭灵盈子的元婴后期,与他对上自是必死无疑!
“战斗的时候还东张西望,你莫不是面对我这个强敌而心生胆怯了?”白霜上竞技台后,见灵妃一直将目光投放在第一个竞技台上,从而忽略了她的存在,面上顿觉蒙羞,当即大声挑衅道。
这贱人不过是凭借一些厉害的法宝才走到了最后,说到底终归还是一个体无灵力的废物!竟然敢当着各门派的面如此藐视她的威严,简直不可饶恕!
灵妃经这句话拉回思绪,回头看向对面横眉倒竖的白霜,眸中闪烁着不容人忽视的鄙夷之芒。
“不过一金丹后期的修真士,也配用得上强这个字?”她勾唇,淡淡的讽笑道。
“该死的贱人!你说什么?”白霜听到这句话,赫然而怒,身子气得颤抖不已,尤其是那身前傲人的胸脯,一上一下起伏不断,还真让人引起无限遐想。
“既然听不懂人话,那本尸姐也没办法了!”灵妃无辜眨巴了下眼,随即还摊了摊手,表示深深的无奈。
“你……!哼!别以为拥有天级灵器就了不起!你看看我手中握着的是什么!”白霜被气噎,待缓过气后,立马自腰间挂着的乾坤袋里,掏出一个足可盖过她半个身子的蓝色盾牌,冲着灵妃趾高气昂的道。
这可是师父昨夜送她的宇级仙器蓝光盾,水系防御和攻击于一体,用来对付面前这贱人身上的火系法宝最适合不过!
而高台上的东恒,见这一幕,亦是神清气爽的冲着花凌子那边看去,俨然有显摆的含义参杂在里面。
那可是他从仙府中得来的仙器,原本没想到要赠送给徒弟,但经过昨日的复赛后,为了让自己徒弟在终赛里能够脱颖而出,他一咬牙便将之送了出去!
只要有这把宇级仙器在,那一直频出风头的华云女弟子还不彻底败在他徒弟手里?
花凌子察觉到目光,淡然的瞥了对方一眼,丝毫不以为意。
宇级仙器?倘若他没记错,以前师叔在他大殿后院挖灵草,用的就是一把宇级仙器云浪剑!这死胖子竟然以为一件仙器就能将师叔解决了?可笑!真是可笑!
“那你看看本尸姐手中又是什么?”灵妃秀眉一挑,亦跟着从乾坤袋里取出一物,只不过清秀的面容上却挂着怜悯之色。
唉~拼爹拼娘拼师父也就罢了,竟然敢和她拼法器?这不是自取其辱么?
“玄、玄级仙器?怎么可能?”白霜看着被灵妃握在手中的白绫,见其身上闪耀的光芒,双目大睁,满脸不敢置信!
而同一时间,飞在试炼场地上的中年男子,见到灵妃手中握着的白色长绫,身形一震,那玉葫芦都跟着抖三抖,一口气硬憋着,面上顿时通红无比,哪还有激情解说的精力!
人界修真界里,玄级仙器可是逆天的存在!恐怕就连门派里那些老祖辈,都很难拥有一件!而如今,竟然会出现在一个华云内门弟子手里,且对方还是一个体无灵力的废物!这骇人的一幕说出去都没人会信啊!
高台上,所有掌门亦是目瞪口呆,就连花凌子都惊呆了双眼,原本还以为师叔手里法宝多,最高等级也就黄级仙器,但没想到竟然连玄级仙器都有!真是太让人羡慕嫉妒恨了!
思罢,他不免将幽怨的目光看向一旁兰虚子,他如此乖巧听话的娃,咋就不见兰虚子师伯祖也送他一把捏?就算没有玄级仙器,来一把黄级仙器也是极好的啊!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还羡慕着呢!”兰虚子顿觉委屈不已,明明他才是师父,怎么这宝贝徒弟手里的法器比他还要多,还要厉害呢?
果然还是渡情老友见色忘义啊!几百年的交情,竟然就只赠送过自己几把宇级仙器,还是自己和他一起去挖的!真是太让人愤慨了!去挖高人仙府也不叫上他,等他回来非得好好算算帐才行!
“师伯祖,您的意思是……”花凌子领悟兰虚子话中的含义后,立马吃惊捂嘴。
天啊!他这位空妃子师叔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如此的牛逼哄哄!看来以后他得抱紧大腿了!怎么也得在师叔飞升前,捞几把高阶仙器来玩玩才行啊!
“花凌子师弟,这玄级仙器是怎么一回事?”就在花凌子还在浮想联翩之际,一道醇厚的嗓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正是坐于他右侧不远的天融派掌门。
花凌子自是不乐意待见,淡淡的吐出三个字,便不做搭理。“不知道。”
黑峰见此态度,自是怒不可遏,但又不敢在明面上表现出来,暗自咬了下牙,这才将视线重新投放至竞技台上。
就算拥有玄级仙器又如何?他手里亦有高人赐予的秘密武器,到最后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哎呀!不好意思,本尸姐翻了半天也没翻到一件黄级仙器,所以只能用这个将就一下了!你不介意吧?”灵妃伸手抚了下柔滑冰凉的雪虹绫,语气里带着深深滴愧疚,至于这话是真是假,恐怕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了!
这番看似无害的话语,不禁让对面的白霜身子剧烈颤抖,差点给气吐血!一件人界罕见的玄级仙器,竟然还敢说将就一下!这贱人还敢不敢再贱再无耻一点?
还有,如果她说介意,难不成对方就会将之收回去么?啊啊啊!真是气死人了!如今本该属于自己的风头,全被这小贱人给夺走了,她今日就算死也得拉上这贱人陪葬才行!
思罢,她眉目一横,便将体内的灵力调动出来,浓浓的白芒笼罩在她头顶,宛若一朵倏忽从天上降下的白云,而后又幻化为一只张牙舞爪的猛虎,朝着对面立着的灵妃气焰嚣张的咆哮冲去。
灵妃见此,唇角不由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看来,这胆小鬼死到临头了还不自知啊!
手中白凌轻挥,时而弯曲,时而挺直,顿如一条在空中腾飞的长龙,迎面击上汹涌冲来的猛虎。
区区金丹后期的修为,如何能抵挡住玄级仙器的力量,不过一瞬的功夫,便彻底被击散,就宛若鸡蛋碰石头那般,未荡起丝毫涟漪。
白霜扫见灵妃面上的讽笑,顿时恼羞成怒,立马将手中握着的蓝光盾举至身前。
浓郁的蓝芒自蓝光盾里发出,快速在她身周形成一道冰蓝色的防护罩,而白霜的衣袍发丝亦无风自动,就好似置身在水中一般。
紧接着,那盾牌上分布在四个角落的白色玉珠蓦地发出耀眼的光芒,流光溢彩中,快速自盾牌中央聚拢,合成一个拳头大小的白色圆球。
随即,十来道如梁柱一般粗壮的五彩光柱自白色圆球里迸发而出,接触到空气后,竟又化为淡蓝的水柱,在白霜身前分散开来,嗖的一下便出现在灵妃四面八方,将她堵得严实。
灵妃一边和白霜战斗,一边将注意力投放在第一个竞技台上,此刻恰好瞥见那名灰衣男子正打算暗中下狠手,眸光一凛,也顾不得围堵在身周的淡蓝水柱,纤纤玉手一翻,一抹银芒自两指间闪逝,快速朝着间隔了几百丈来远的灰衣男子飞去。
这是她昨夜花了半个多时辰才从玉镯空间里翻出来的宇级仙器银罗丝,是一种弹性十足锋利无比的线形法器。使用时快若闪电,压根让人无法捕捉其身影,乃暗算必备之良器!
这银罗丝的范围可涉及千丈,故灵妃丝毫不担心自己的暗算会落空,见灰衣男子右手一顿,显然被自己一击命中,而本站在他面前的灵盈子也因出手完毕跃离至十丈开远,暂时远离了危险,不由轻勾了下唇角。
然唇角笑意还未扩增,凛冽的寒意逼近,灵妃不由抖了下身子,这才蓦然想起自己还处在敌人的包围当中。
见出手已经为时晚矣,她面色一正,立马将雷电之力调动出来,在十来道淡蓝水柱快要将自己吞噬之际,脚尖一点,身子立马如射出的利箭跃上高空,成功脱离了危险。
而底下那几乎同一时间碰撞在一起的淡蓝水柱,因力量的融合,霎时迸发出一道震耳欲聋的声响,将整个竞技台都震得剧烈摇晃起来。
“艾玛!幸好本尸姐两腿利索反应及时啊!不然这好不容易才长起来的黄金大馒头,就得被冲扁了!”灵妃看着下面已经出现的黑色大坑,不免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而她方才显出雷电之力的时候,因身子被淡蓝水柱挡住,自是未有被外人瞧去。
“咯咯~怎么样?怕了吧?”白霜见自己一招竟然逼得灵妃狼狈逃离,一时间竟忘了她拥有一件玄级仙器,当即横眉得意道。
“怕?嘿嘿~恐怕这个词本尸姐现在得送给你才是!”灵妃轻盈落至地面,抬眸看向因一招得胜便嚣张不已的白霜,眸中自是嘲讽不断。
原本还以为这女人比起那白霜要好了那么一点,但如今看来,姐妹不愧为姐妹,还真是一样的狂妄无知!
话落,灵妃并未给予对方任何话语反击的机会,缠绕在手臂上的白绫再次飞出,却不若之前的白龙,而是自虚空中快速旋转,绕成一个灰白色的大圆。
狂烈的飓风自白绫聚成的漩涡里汹涌冲出,纵然白霜立在蓝光盾的防护罩里,亦感受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两条好看的柳叶眉不由拧成一团。
该死!这贱人竟然如此好的运气,能挖上高人仙府得到一件玄级仙器!若是这法宝是她的该多好!
“亲爱的小绫绫,去吧!”灵妃轻扯了下嘴角,语气平缓的吐出这句,那股飓风漩涡便如脱缰的野马一样,风驰电掣般冲了过去。
凌烈的威压随着空气袭来,一阵接着一阵,白霜面部肌肉都忍不住颤动起来,显然是因那股强大的压迫感导致。
为了能加强蓝光盾的防御程度,白霜未有丝毫犹豫的将体内所有灵力尽数调动出来,笼罩在防护罩之外,遮上一层厚厚的白雾。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白霜将防护罩防御加深,而那飓风漩涡亦冲至她面前时,一抹纤细的身影倏忽闪现,在白绫撞上那瞬间,手中黄色雷电之力闪现,在对方惊恐的目光中,立马朝着挡在她身前的蓝光盾击去。
于是,诡异的一幕发生了,本还淡蓝的水柱里竟然凭空起了闪电,瞬间被黄色雷芒覆盖,好似一道凭空降下的雷电,将白霜整个身子都笼罩其中。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自那水桶般粗的雷柱里传出,转眼便销声匿迹。
待雷芒自竞技台上消失后,原地哪还有半个人影,那白霜竟然直接被电得毁了肉身,而魂魄亦跟着一起消失!
一时间,整个试炼场地均是噤若寒蝉,就连其它三个正打得激烈的蓝凌四人亦是停下了动作,眸中闪现着骇然之色。
而灵妃在拍下那一掌时,身子就立马跃离开,那微妙的动作除了已经死去的白霜,未有一人能够及时捕捉到,故众人只将造成这一结果的原因,归于那条已经重新缠绕在她手臂上的玄级仙器白绫身上!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那蓝色防护罩里怎么会出现黄色雷电?难不成这就是玄级仙器的威力?”坐在飞行葫芦上的中年男子,待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惊愕出声,因那灌输了灵力的洪亮嗓音,立马将全场怔愣的人惊醒,只觉一身冷汗!
“啊!我的徒儿!”就在这时,一道悲切的痛呼自高台上响起,正是那峨袂掌门东恒口中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