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辟倒也干脆,一听到小东西的呜咽声,便知它要什么,从须弥袋中一把取出蛟皮一丢,避休顿时兴高采烈的扑了上去,大口大口啃食起来。
这只蛟的品种何辟还不太清楚,但不管什么品种,一只成年蛟的皮绝对有大用途,多半是某种高阶灵丹的炼制材料。
何辟笑望着避休贪婪的吃相,笑道,“哈哈哈,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不一会避休便将一张大大蛟皮吃得只剩下四只爪皮和脊背上一块丈许厚皮,其余部分被吃得连渣都不剩,小小肚皮涨如圆球,身体大了至少两倍,四只脚爪几乎摸不着地。
吃完避休叫了几声便一头倒在河岸旁边的湿地上呼呼大睡起来,不管何辟怎么叫都叫不醒,只有满足而轻微的打呼声。
何辟摇了摇头,捡起四只爪皮和那张背脊鳞皮收了起来,从怀中摸出一个灰色须弥袋,是那速影刺客所留,一位混迹多年的武者多少有些身价,更何况还是一个为了钱财什么都愿意做的刺客。
何辟打开须弥袋,念力探入其中开始搜寻内里物品,除了一百多块灵玄石和一千多枚紫金币之外,竟然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一张残缺的羊皮纸,上面几乎看不到什么内容,只有几条线,一把匕首,品阶不高,几株灵草,百年份的,什么血芝、鹿茸苔藓、游夜果,不算好也不算坏,用处多半比较生僻,还有两块巴掌大小的金属一红一黑,何辟并不认识,须弥袋角落一本武技吸引了何辟的注意《天速无影功》,名字有些古怪。
何辟立刻取出翻看,只看了一页,立刻便被其中对身法脚法描述深深吸引住,看完后欣喜若狂,自己正好缺少一本身法武技,倒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将灰色须弥袋中的所有物品全部转移到自己须弥袋中后,何辟抱起避休朝着万山城方向而去,不过何辟并没有原路返回,而是从另外一个方向绕了回去,一个时辰之后便到了万山城附近,何辟没有入城,只是待在幽深的森林中静静等待着选院的开始,在没有进入真武学院之前何辟不打算再露面。
一夜过去,何辟静静隐匿在森林边缘打坐调息,整个一夜都在感悟混沌玉鼎吸收掉的白色火焰,只这一夜便有着惊人收获,五雷大法第二雷玄雷似乎有了一些眉目,何辟几乎可以确定那白色火焰是玄炎真火,与雷炎真火一样属于天地乾坤孕育出的天火,玄炎真火中同样存在玄雷之力。
炎雷火爆,玄雷就显得温和不少,雷力幽寒,但与寒冰之力又有不同,目前何辟还不能领悟到其中要领,只是触摸到一丝感觉而已。
……
这日清晨,真武学院山门前两座十多丈高的巨石雕像下的尊武台下,一众新晋学员汇集一堂,满心激动的等待着七大院首和七大王牌导师的到来。
三日等待对于无比渴望进入真武学院的年轻武者来说是一种煎熬,有学员被人暗杀的消息闹得人心惶惶,大多数人并不知道是哪一位学员受到如此待遇,但心里不免蒙上一层阴影,生怕出现什么变化,好不容易得到的入院机会,每一位年轻武者都不想失去。
不过那一夜之后,并没有什么爆炸新闻爆出,一切按部就班,每日都会有不同的副导师前来慰问安抚学员们的情绪,今日择院分配正常进行。
“诸位可知被暗杀者就是何辟,目前虽无证据证明何辟身死,但三日来一直没有消息,那小子多半已经被暗杀了,学院方面将消息封锁,派出不少高手追查此事。”有人在人群之后小声道。
“早就猜到是他,何辟在百堂会武上的风头太甚,将端木薄云打成重伤,据说丹田都碎了,直接被废了修为,端木家可是青州第一家族,不可能善罢甘休,就算是真武学院,端木家也绝不会放过何辟的,哎,锋芒太露未必是好事啊。”
“我看未必一定是端木家所为,何辟拒绝了五行门的邀请,将炎魔宗看上的林明打得遍体鳞伤,这两大势力定然也对这小子有意见,背后搞点暗手未必不可能,特别是魔修,一向都不按套路出牌的,看不惯就杀的事情时有发生。”
人群中大多数人都在议论着此事,元腾飞黑着脸站在人群中双拳紧握,何辟的失踪让他彻夜难眠,百堂会武上何辟多次援手相助,自己与林明一战要不是何辟几乎破坏会武规则将自己救下,只怕自己已经被林明给杀了,元腾飞欠何辟一条命。
司徒娢香微微失神的站在人群最前排,不知为何心绪不宁,有些烦躁,耳边不时传来关于何辟的消息让她感到莫名的失落,回忆起百堂会武上与何辟的点点滴滴,司徒娢香心弦上掠过一抹伤感。
“臭小子,就这么死了吗?人情还没还彻底就溜之大吉,骗子。”司徒娢香神色黯淡轻声自语,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发出声音。
Wшw .Tтkan .¢ 〇 “娢香师妹,谁是骗子?”站在司徒娢香身边的江广天一脸奇怪的望着前者好奇问道,百堂会武上名次靠前的武者被安排在最前排,司徒娢香、江广天、袁浩、夜如心与樊刚自然也站在这一排,独独少了一个何辟。
“啊。”司徒娢香太过失神,忽然被人一叫,顿时惊叫失声,望着江广天投来的古怪目光,支吾道,“没,没谁。”
江广天笑了笑道,“吉人自有天相,在没有确定生死之前,一切都还是未知之数,那小子不像是个短命的人,娢香师妹不必庸人自扰,或许那小子也在某处想着你。”江广天并不知道何辟与司徒娢香到底什么关系,但在百堂会武上二人形影不离,几乎一直都在一起,不由得产生一些联想。
司徒娢香俏脸刹那间嫣红一片,江广天那别有深意的笑容,让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出来,明显是被误会了,刚才自己到底瞎说了什么?
司徒娢香很想一口反驳,转念一想,这种事情真要是据理力争去,反而是做贼心虚了,只怕会让江广天坐实了心中所想,美眸闪烁间神色已是恢复常态,“江师兄,你想多了。”
“是吗?”
“是的。”
“好吧。”
“何辟死了?不会吧,那小子可是钢筋铁骨,连俺都打不坏他,怎么可能死?俺还想跟他再战三百回合哪,难道没机会了?”樊刚粗野的声音毫无掩饰,就这么大声嚷嚷道,立刻引来不少其他武者侧目。
“野蛮人,就算吃惊,也不必这么叫嚷吧,请注意场合,你就这么喜欢嚎吗?素质真差。”夜如心白了一眼道,显然对樊刚一惊一乍感到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