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西郊,李从年筹备训练的京营终于因为武器装备全部到位,开始了实战训练。“举枪!”在军令官的号令下,一排排士兵举着手里的火枪对着不远处矗立起来的牌,仔细望着圆圈里的红点位置。
“放!”只见在离目标处丝三百米的距离,这些士兵手里的火枪纷纷爆发出通天的巨响,在淡淡的烟雾过后,那些站立的靶子都打成了稀巴烂。
“换枪”拿着红旗的号令兵,挥舞着手里的红旗,在第一队士兵的背后,早已准备好的士兵拿起手里的火枪纷纷举在胸前,瞄准目标,号令兵的红旗舞动下,这些士兵纷纷扳动着手里的扳机,在宽阔的训练场上只见听见一排排的火枪巨响。
“皇上!你看这火枪的威力如何!”站在看台上的李从年意气风发望着自己一手训练的军队朝崇祯问道。
“不错!不错!有如此利器,何愁大明不兴,鞑子不灭。”崇祯望着不远处进行着紧张训练的京营,脸上顿时激动万分起来,在他看来要是大明的军队都像这些京营般,他崇祯也能睡好觉了。
“李爱卿,你觉得要是武装一百万多这样的火枪军队,要耗费多少军饷!”想到不久就能中兴的大明,崇祯脸上满是激动问道。
听见崇祯的话,李从年脸上思索了下道:“皇上太过心急了,须知兵法之道不在器利,而在人心,我大明疆土广阔的确需要百万军队镇守,只是现在国库困难,维持这十几万的火器部队,臣都觉得竭尽全力了,要是太多了,以目前国家的财政,恐怕负担不起啊!”
一想到财政的困难,崇祯脸上顿时冷然起来,李从年说得的确是一个严峻的问题,只是财政的困难却不是短时间就能解决的。“李爱卿不说开放海禁能带来足够的利润吗?那爱卿觉得什么时候开放海禁?”
“等平了流民之乱,臣觉得开放海禁的时机就快成熟了,只是在这李臣有个问题想要问皇上,希望皇上能为城解惑!”李从年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其实流民之路,乱在土地,也乱在藩王!”
“藩王?”提到藩王,崇祯脸上的神情顿时一变,他有些疑惑的望着李从年问道,这关藩王什么事情?“皇上可还记得,当初皇上和臣讨论流民之乱时候,臣说所的话吗?”
“朕记得,你当时说,要是百姓们都有土地耕种,有饭吃,就不会起来造反,也不会掀起这大的叛乱。”崇祯想了想,脸上有些出神回忆道。因为在崇祯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谁这么直白的和他讨论过这些问题,那些人往往都用道德教化来解释流民的叛乱,却没有谁提出过具体的解决措施,如果不是崇祯独立支撑,拆东墙补西墙的话,大明的根基恐怕早就被这些流民挖空了。
“不错!皇上一个稳定的国家,农民是基础,读书人是支架,工匠是铆钉,商人是流通的血液。这四个阶层缺一不可。”对于崇祯能记得他们刚相识说的话,李从年心里有些感悟。
然后嘴里继续分析道:“可是各地藩王占得的封地不下数十万亩,这些藩王们都不用交税,百姓们却背负着严重的赋
税,还有那些考取功名的读书,他们耕种的土地也不用交税。可是大明百分之八十的土地都集中在这些人的手中,还有少得可怜的商业税!”
“所以,臣想问皇上有没有魄力,进行士绅一体纳粮!”李从年把自己思索多日的问题,抛到了崇祯的面前。在大明存在这许多的特权阶级,这些人不事生产,每年拿着国家的赋税,自己出产的东西却不用上缴一分一毫,就算大明在怎么富裕,也不可能养活这么多的人啊!
特权阶级在每个事情都存在的,只是李从年认为,如果不处理好这个问题,就算这次流民叛乱被剿灭,那以后更大规模的流民之乱就会爆发出来,到那时,不知道大明能否还支持得住。
李从年的话,让崇祯在看抬上走来走去,今天李从年的话,让崇祯心里那原本就朦朦胧胧的感觉顿时清晰起来。那时候,朝堂之上除了一片吹嘘之外,他根本找不到一个人为自己出主意,解决遇到所有的人。
在那个时候,崇祯就知道祖先传下来的大明的确是出了问题,就想一个年老老人,年轻的时候还看不出来,可是当遇到特殊情况的时候,身体的里疾病都一下子爆发出来。
只是大明身上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崇祯一直没有找到具体的原因,可是自从李从年出现之后,崇祯原本有些昏暗的心里燃起一座敞亮的明灯,他知道大明的救星终于出现了。
可是李从年找出的原因是在是太过强大了,也太过复杂了,整个大明到此存在多少特权阶级,崇祯不知道,可是光看各地藩王占有的封地,还有数不尽的柱国将军,郡主县公。
崇祯就知道其实这才是大明改革最困难的地方,因为这些都是皇亲国戚,以李从年的身份也权利来说,他也不敢妄加大刀阔斧的改革,因为这些人的能量不是他李从年一个人面对的。
“如果朕帮你顶住这些人压力,你能在几年之内还天下一个太平。”崇祯负者双手,眼里满是期待望着李从年问道。
“臣不知道!”李从年这样的回答,让崇祯脸上一愣,只见李从年的脸上满是疲惫,他淡淡望着远方脸上满是沉思的摸样,让崇祯似乎看到这个大明最年轻侯爷那颗坚强的心。
“臣只知道,在臣的有生之年,一定不会让大明再遭受战火的袭扰,能让百姓们吃上一顿饱饭,这就已经足够了。只是臣真的很累,阴谋斗争的残酷和诡异,让臣觉得还不如在战场上厮杀来得痛快。因为在战场之上大家都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战胜敌人取得最终的胜利”
李从年话里的疲惫,让崇祯心里满是愧疚,李从年原本就不想走上改革的这条路的,是崇祯自己拉上李从年陪他一起走上这条路的。、
李从年的xing子崇祯知道,虽然李从年才还不到三十岁,可是从李从年的眼中,崇祯没有看到他对权力的那种野心。相反,在李从年眼中经常出现的那种历经沧桑,看透事务本质的眼神让崇祯知道他这辈子没有看错惹人。
“好!你大胆放手去敢!那些人要骂就让他们骂朕好了!”崇祯望着李从年
的背影开口回答道。既然他们是同一个战线的战友,崇祯就不可能放下自己的队友,临阵脱逃的。
这是身为一个帝王最后的尊严和骄傲,身为大明皇帝的崇祯打算和李从年一起走向这条逆天之路,既然他们已经迈出了第一步,就不肯能在回头了。
“士为知己者死!臣虽然不是文人,但是也知道这句话的涵义。”李从年说完这句话,然后不再言语,一切都让历史来证明吧!
“冰儿,来让老爹抱抱!”镇北侯侯府内,辛苦了一天的李从年抱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坐在椅子上望着漫天的星宿,闪闪发光夜空给了人无限的遐想还有回忆。
“秀兰蓉儿!”李从年抱着儿子,脸上突然有些感伤的望着身边正在闲谈两个妻子说道:“要是我说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你们相信吗?”
李从年的话,让正谈得兴起的刘秀兰和杨娇蓉脸上一愣,刘秀兰连忙来到李从年的身边,接过他怀里的儿子,脸上满是关心问道:“李郎你是不是这久很忙啊!怎么所些莫名其妙的话啊!”
一旁的杨娇蓉也是一副担心的摸样,只见她摸了下李从年的额头,脸上满是疑惑问道:“你额头也不发烫,怎么尽说胡话起来。”
对于两个妻子的摸样,李从年心里只得一阵苦笑,说的也是谁会相信一个好端端的人,竟然会有两个灵魂的事实呢!
“李郎,你是不是有遇见什么困难了?难道是皇上责怪你了?”抱着儿子的刘秀兰脸上满是疑惑朝李从年问道:“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没有!真的没有!我只是开玩笑而已!”李从年脸上满是苦笑:“你们就不要胡思乱想了,皇上对我十分的信任,我只是突然觉得很累而已!”
说实在的,李从年自从入京师之后,马不停蹄奔波各地,长时间得CAO劳让他觉得身心有些疲惫,他的心也有些累!不仅身体上的,还有心灵上。
“李郎,其实我不希望你当多大的官,有多么富有,作为一个女人我只是希望咱们一家人都能平平安安,这就已经足够了,其他的又何必强求呢!”刘秀兰望着自己的相公,脸上满是幸福的摸样,作为一个女人,该享受的荣誉她也享过了。
现在她业只想希望一家人能开开心就行了,其他的东西在刘秀兰看来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是啊!妹妹说得都不错,只要李郎你在我们身边就行,就算粗茶淡饭也过是填报肚子而已,哪能有一家人在一起重要呢!
“侯爷,刚才宫里的太监来传圣旨,说是林丹汗的使者来了。”李默站在李从年的身后,在他耳朵低声说道。
“我知道了!”李从年脸上若有所思,转身朝刘秀兰和杨娇到:“现在又忙了,等剿完流民,我一定向皇上请旨意好好陪你们一段时间。”
对于李从年面上的歉意,刘秀兰和杨娇蓉互相了看一眼,脸上笑道:“到时候,你可要说话算数啊!”这话说完两人娇笑不已。
这两个丫头,李从年摇头笑了笑,转身和李默转身出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