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和杜燕从印尼回到大陆。周末,素素双休杜燕有了玩伴。
李哲向来独来独往习惯,没事干的时候按耐不住平静,这种蠢动似乎和得到重生恢复对生活的信仰有关。李哲决定弄清王栋的秘密。于是从杜燕的口中得知陈梦露的住处,招来的士直奔楼兰别墅而去。
楼兰别墅座落在山区,依山傍水,要在几年前绝对是有钱人的必争住所,然多年无人打理已是只剩荒凉和孤寂。如若遇夜晚袭击,这里将会充满无限恐怖感。
李哲没能看到人影,只是看到门前熟睡着一条慵懒的意大利狗,那狗却是奇特慵懒,见了李哲也不吵不嚷不摇尾巴。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好句。经历太多人都会变得很安静,有句话说什么来着:心如止水。”
李哲看着墙上的篆体字挂图心里默想。禁不住思绪一番作乱。往事并非只是一味浮现,回忆早是装在脑海成了结的,正是“不思量自难忘”。
大小房门都没锁,李哲挨间寻找人影但都无果。整栋别墅除了一条意大利狗寻不得蜘蛛蟑螂老鼠以外的生物,人影就更稀奇了。身临其境,楼兰别墅倒绝对是个清修的好地方。后门有个花园,因无人打理的缘故花草俨然枯萎,一片狼藉。
“有人吗?有人在家吗?”
李哲窜遍别墅的每个角落,还是没见有人影。
夜幕降临,那条意大利狗也没了影踪。四周一片寂静,每一点动静都会让人吓得直打哆嗦。其实“别墅”这个名字显得太优雅,这栋房子应该有另外一个名字叫“鬼屋”。稍不做点动静便心生一股冷飕飕凉意。
夜晚到来后房间都很暗,李哲试图打开灯,但是没用。别墅里没有电也没有水。李哲掩不住更大的好奇,像这样地方还能住着人?
李哲想见陈梦露,也好奇这种的地方究竟住着什么样的有钱怪人。大厅里有不少蜡烛,李哲逐一点燃,二楼书房里存放许多积着厚厚灰尘的藏书,随手抓了两本在大厅里借着微弱的烛光涉猎。天知道,李哲根本心不在焉。
李哲等了许久还是不见有人,放下书本想起身离开。这时门外有了动静,接着是狗的轻吠声,李哲又坐下假装看书的样子,心生倪悸自是不必说的。虽说这些年每天都在面对死亡,可他却不曾感到害怕。这番景事确实恐怖,吓得李哲心里有一股恐慌作祟,手脚僵硬。
过了几时黑暗中借着烛光扫射似乎有个人影掠过,也确实听到脚步声,李哲定神看时又不见踪迹。李哲没来得及多想,心里“砰砰”不停在打鼓。又看黑暗的门口出现人影掠过,烛光照射下轮廓模糊不清。李哲吓得立马放下书本起身。只见意那只大利狗跑到李哲跟前,嗅李哲的脚。李哲这才放松了不少,松开握紧沁出冷汗的手。再一次,借着烛光,李哲仿佛看见一个相貌丑陋的人从门口经过。李哲以为见了鬼,差些没大声叫喊出来,但毕竟也是经风历雨的人,不会这么轻浮。起身走到门口到处看。又不见了人影。这般胆怯的李哲自是无人可想象的。
“先生!您是?”
李哲听到称呼转身一看,人已站在身后。李哲吓得灵魂差些没脱离身体。
“先生,请问您是?”
李哲转身看时站在面前的却是个普通不过的女孩,衣着都很平常,不像鬼魂模样。李哲绷紧的心总算安定下来。
李哲松口气说:“哦,是这样的,我想见陈梦露女士。我已在这里等了许久,想必您就是陈梦露女士吧?!”
“哦,不好意思了先生。我是这里刚来不久的佣人,夫人有吩咐,身体不适一律不见外人。您还是请回吧!”
李哲如此吃了闭门羹定是不甘心的,因又问:“陈梦露女士不在家吗?我有要紧事要找她。”
“在。我说了,夫人抱病在身不适见外人。先生还是请回吧!”
李哲想再说什么的,但是门口滑过一张轮椅。那只意大利狗见主人便摇着尾巴上去依附。
借着蜡烛微弱的光李哲惊吓一跳。那真的是一个人吗?坐在轮椅上的分明是怪物,好在方才先出来的不是她。李哲快速打量来人,虽衣物着装人模人样,面目却已经烂得不能分辨轮廓。只听来人对女佣说道:“小何,把墙上的烛火也点上,给这位先生倒杯水……然后先去卧室打点吧,这里有我就好。”
“是!夫人。”何小慧听命便行动。
客厅亮了许多,不过有很多东西看不见反而会好很多。就像眼前那一幕,如果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声音没人会惧怕。
陈梦露示意李哲坐下。何小惠倒了水放在桌上便离开。李哲和陈梦露一番客套后才入了正题。
“我知道,姐夫死前曾把钟小燕托付于你。我希望你好好待她。我知道我已时日不多,只想平静地度过这些剩下来弥足珍贵的时光。等我死后就只剩下这栋房子了,虽说现今破烂不堪,但我想至少还是值几个钱的。我会把它送给小燕……。前几日听说小燕的事,我也曾托人帮忙寻找,不过没音讯,好在小燕现在安然无恙。她跟着你我很放心!”
李哲说:“看来你对我的了解很透彻呀!我会的,只要我不死。我会把小燕当自己亲人一样照顾。我这次来就是想知道些事,我想你肯定能给我些帮助。”
“这些年我已经不管事了,外面发生的事与我无关,我只是担心小燕罢了。”
李哲了解到陈梦露的面目被毁的缘由,问及杜燕的事时陈梦露也不愿详说。陈梦露表现得很不愿回首往事。只说杜燕是钟楠的女儿,自己几年也不问世事,早就与陈姓不染瓜葛。但这个答案已经足够解答王栋留来的疑惑。李哲也不好强问。又是几句寒暄话后便自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