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凌小姐请您去二楼左手边第一间房见她,她给您准备了惊喜。”
霍景行身边,忽然来了名服务生,低头在霍景行身边快速说了这么一句。
“凌清清?”霍景行皱起了眉,直觉不会有什么好事。
凌清清给他准备惊喜?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
当他想问清楚时,一抬头,却已经看不见刚才那个服务生的身影了。
霍景行俊脸一沉,抬手招来保镖,“带我上楼。”
凌天南一直在暗中观察着霍景行的情况,当他看到霍景行要上楼后,瞬间激动起来。
他立刻拿上手机,落后一段,悄悄跟了上去。
霍景行停在那扇门前,握住门把手。
一拧。
“咔哒”一声轻响。
略一用力,门就被推开。
“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暴呵猛地从门口滚进来。
正从身后用力抱住凌清清的许卓然一愣,一下子慌了。
他不介意跟自己玩的女人是已婚还是未婚,是有男朋友还是没有,但是这么被人当场抓到,绝对是从来没有过的!
“是她!”许卓然瞬间跳开一大步,指着脸色潮红,神志不清的凌清清,“是她勾引我的,跟我没关系!”
凌清清瘫软在地上,手脚酸软,站都站不起来。
她只听到耳边一阵一阵的嘈杂,那些声音忽远忽近。
她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天呐!”尾随赶来的凌天南被这出乎意料的一幕吓得震惊不已。
许卓然趁乱一低头,飞快跑了出去!
凌天南下意识地伸手要拦,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下惊醒过来,装作一个踉跄。
非常没有拦住许卓然,反而给逃跑的许卓然直接让出了一条路来。
霍景行一拍扶手,“抓住他!”
身边的保镖立刻转身。
“不用不用!交给我!交给我!”凌天南赶紧喊了声,自己着急忙慌就下楼去了。
霍景行全身笼罩在一股冰冷的低气压中,“凌清清,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
凌清清蹲在地上,抱着双臂,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
她根本听不见别人说什么。
她只觉得好热,好难受。
但是她被困在这里了,那门,无论她怎么拉,都拉不开。
“凌清清,你说话!”霍景行本来还想听她狡辩,但她什么都不说,就那么无视自己的样子,更让他生气。
而且身上的斜肩礼服裙早被扯得皱皱巴巴,快要从肩膀上整个滑脱下去了。
一想到她这幅样子和别的男人纠缠在一起,霍景行就怒火中烧!
“霍景行……救我……”
她突然仰起头,望着前方,好像在看霍景行又好像根本没看到霍景行。
一瞬间。
心头的火就被这短短几个字给扑灭了。
霍景行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线。
下一秒,一件男人的西装从天而降,盖到了凌清清身上。
霍景行把人拽起来。
凌清清本来就手软脚软,一个踉跄直接跌入了霍景行怀里,坐到了他腿上。
保镖立刻背过身去,封闭了耳朵。
霍景行突然脸色一黑,贴到凌清清滚烫的额头上,“你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浑身这么烫!”
凌清清迷迷糊糊地朝他看了看,又软到了霍景行的胸口。
她深深呼吸着不属于自己的清冽气息,好舒服好好闻的味道,让她特别想尝一尝……
“凌清清,看着我!”霍景行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正视自己,“我是谁?”
凌清清迷迷糊糊,但是对于自己想尝一尝那个好闻味道的行为被打断,而流露出了不满。
她“啪”地打到下巴上的手,指着霍景行的鼻子气势汹汹,“我管你是谁!”
完蛋,连他是谁都认不得了。
霍景行把人拿自己的外套一裹,迅速转身,“马上找医生过来,不,直接去医院。”
保镖连忙追上来,“少爷,把凌小姐交给我吧……”
保镖想说他坐着轮椅还带一个人,非常不方便。
结果霍景行头也不抬,“不用!”
……
“都是你生的好儿子!他跟谁乱搞不好,偏偏要对我女儿下手!”凌天南的脸色十分难看,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在陈佳面前走来走去。
但是怒气并没有因为走动而消散,反而退一步越想越气!
陈佳也很不高兴,“我怎么知道?!卓然他平时十天半个月都不回家一趟,他每天跟什么人一起玩,我难道还能拿个监控24小时盯着他吗?要怪就怪那个凌清清是个狐狸精!肯定是她故意勾引卓然的!”
“狐狸精什么狐狸精!她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再说就算要勾引也是勾引霍景行啊,许卓然一个吊儿郎当的无业游民可以跟霍景行相提并论吗!”凌天南还嫌这个凌清清太木讷,所以才特意安排了今天这一出,想促成她和霍景行的好事的呢。
真要那么会勾人,还要他操这心干嘛!
许卓然是个什么样子,他心里有数。
这事一定是许卓然弄出来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陈佳一下子站起来,“卓然那也是你儿子,有你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卓然他再不好,也比一个残废好!”
“我知道他是我儿子,要不然我干嘛放跑他!”凌天南没好气地吼回去,抓过桌上陈佳的手机塞给陈佳,“打电话给他,让他这段时间都别露面,不想吃不了兜着走就给老子藏好了!我去看看清清那边怎么样了!”
凌氏私立医院恰好是离凌家最近的医院。
凌清清再次回到了这里。
她躺在雪白的病床上,手上打着点滴,沉沉地睡着。
霍景行在窗前,正背着身打电话,“放心吧爷爷,我和清清今晚就不回去了,清清她想她爸爸了,今天就在凌家留宿。”
“那好吧,你收着点脾气,在清清家不是自己家,别那么讲究,好歹也就是住一夜,明天就回来了,别让凌家为你一个人忙。”霍爷爷不放心。
霍景行好笑,“爷爷你把我说的好像是个很难搞的人一样,其实除了对食物比较有要求之外,我觉得我大部分时候都是很好说话的不是吗?”
叩叩叩——
病房门被敲响,霍景行回过头。
带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的兰夜从外面走进来,“检查报告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