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什么可以下酒(五)

杜慈在寝室里化着妆,自从她和石伟交上朋友后,她也学会了装扮自己,毕竟女为悦己者容嘛。黄秋雅坐在她对面的桌前,张了张嘴,似乎想对她说什么,可又闭上嘴巴。

杜慈看在眼里暗想:说不准黄秋雅是想问自己,是不是又是要去石伟那里啊,我来逗逗她先。

杜慈故意大声道:“真没想到,原来龙镔的毛笔字写得这么好,怪不得以前他在乡下靠卖字都能挣钱!我看啦,要是他参加今年五一学校举办的书法大赛,肯定能拿第一!”

黄秋雅接口道:“你你又没练过书法,又不会看字,你怎么就断定他的字有这么好可以拿第一?”

“那还用说,我昨天就仔细欣赏了一番,石伟都要他用小楷写了一副《醉翁亭记》作字帖呢!石伟已经下了决心要从现在开始努力练字,准备将来当个书法家什么的!”杜慈心里打着鬼主意,要逗逗黄秋雅,她接着道,“秋雅,你有空吗?要不我们两个一起去欣赏一下?去看龙镔写字?”

黄秋雅非常情绪化,闻言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立刻作脸道:“要去你自己去,扯我干什么!”说罢,她站起来就向外走。

杜慈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她负有石伟郑重其事交代给她的艰巨的侦察任务。

杜慈很鬼,和石伟差不多,在大家的眼里,他俩简直就是绝配。杜慈有点矮胖,石伟却比较瘦高;杜慈是圆脸,石伟却是长脸;杜慈是大眼睛,石伟是小眼睛;石伟谁都敢开玩笑,可就有点怵杜慈。杜慈见石伟给她偷偷安个外号叫“肚”,结果她一口气就把石伟命名为“便士”、“瘪十”、“石瘪三”甚至叫***,石伟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石伟很喜欢杜慈,杜慈也觉得石伟很不错,石伟自称他们俩是外在系统的互补,内心性格的交融,语言风格的互赏,彼此情感的互爱,完全是二十一世纪情侣的典范。

杜慈早就看出黄秋雅肯定对龙镔有点想头,可也感觉到秋雅很矛盾。自从黄秋雅在那次下楼事件中被龙镔抓摸胸部后她就再不去龙镔他们寝室了,可是每每常成来找她,她却对常成加冷淡,变得有点象是把常成看作是一个与她毫无关系的人。

石伟观察到自从圣诞节龙镔被大家丢下一个人过圣诞节后,龙镔就有些回复原样,又是沉默寡言,不再有那开朗的笑声,常常一个人沉思。按理说龙镔早就没有了生活压力了,家教名声早就是隔着窗吹喇叭——名声在外了,不会再为生活愁,可为什么现在有银了,成*人典礼也举行了,龙镔反倒又变得不开心了呢?几个兄弟琢磨着龙镔准是犯了相思病,因为这种情况的症状,在他们身上曾多少出现过。

相思谁呢?

根据目前情况看,对雯丽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因为龙镔早就知道雯丽又和郑学和好如初了,据说,雯丽和郑学两人还在外面租了房。龙镔和石伟在路上也看见过雯丽几次,龙镔还友好地向雯丽和郑学打了招呼,石伟当时比较巧妙地拿着龙镔的手,探过脉搏,根本没有什么心跳加的表现。龙镔的女性***人数极其有限,从诸多事件上看,唯一的可能的就只有黄秋雅了。

这倒是个难题,虽然杜慈在情况通报中反映,黄秋雅很有可能真的喜欢上了龙镔,可是两人实在有点不太现实。黄秋雅家对常成家族怎么说都依赖太多,没有常氏企业的扶持和需求,黄秋雅家的工厂将立刻陷入困境,常成和她作为情侣交往的历史并不短,再况且,龙镔怎么着都比黄秋雅小四岁多,这段年龄坎也是个大问题。看来黄秋雅也自己明白这一点,所以一直不敢和常成断绝关系。

想来也是,谁叫这小这么点大就情了,喜欢谁不行偏偏去喜欢黄秋雅,害得兄弟们真有点伤脑筋。

不帮龙镔吧,他们又实在不愿意看到龙镔又变回以前自闭的模样,管吧,又不知从何下手。无奈之际,只好由杜慈进行侧面迂回。因为,俗话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如果杜慈捅破了黄秋雅的纱,那就什么都好办了。

可现在根据杜慈的反映,效用不明显,虽然黄秋雅在下楼事件后,每次都有在听杜慈故意讲龙镔怎么怎么石伟怎么怎么,可听完后并没有多大反映。而只要杜慈一提到去龙镔寝室玩,她就坚决不来,有时甚至还翻脸变色。

石伟杜慈在享受着他俩美好的爱情之时,也在热切仗义地关注着龙镔的感情问题。

其实他们全都误会了我,虽然我也的确因为激素的原因,有些想找个女朋友,可是没到那个地步。

对于雯丽,我现在是默默地祝福她找到了爱情的归宿,虽然郑学曾经对不起过她,但是“过而改之,善莫大焉”,这是爷爷曾小就教我的;对于黄秋雅,我也自觉自己没有对她动什么心,虽然她的身体很软,让我很想再试试,但是我并没有什么爱上她的念头。

自从圣诞节后,我的全部思维空间都放到了自己应怎样去领悟那个奇怪的梦和德老的神秘动作上,我总觉得那一定是有很深的含义,一定有某种启示。

看看自己就要满十六岁了,离死也不到十四年了,我对那个梦的确有恐惧,我觉得或许它就是在提醒我我的生命只剩下一半时间了。可我又总觉得这个梦一定也像德老那个神秘手势一样又一种我尚未领悟到的暗示。

我整日都在考虑这些问题。我老觉得少年时虽然日过得有点苦,但我很开心,有爷爷,有豹,根本没这些事情来烦我,我这时深深感觉到让生命苦恼的并不是生存的艰累,真正从骨里苦恼的反倒是对生命的思索。

可我对这样的思索总不得要领,我感觉连答案边都没摸到。看来自己根本就是很笨。

很是羡慕孙悟空那猴哥,菩提老祖在它脑袋上敲三下,它就立刻悟到了老祖的用意,可自己呢?都几个月过去了,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龙镔无法解决自己的疑惑,他为了消解自己困扰,开始练起了书法。他练书法就是模仿古人的练习办法,用笔在地上蘸水写。

龙镔常常拿着字典,盯着一个字看,脑里思索着字的结构,字的含义,在脑里想象着自己要如何用笔,龙镔觉得如果能把字的含义融入到自己的用笔之中,那么可能这字就会有一种生命的活力。汉字具有优越于其他一切人类文字的独特,龙镔就是试图把这种独特用笔表达出来。

石伟装模作样跟着龙镔练了几天,几天之后就没了什么漏*点,他对大家解释说道他对书法肯定没有天分,既然没有天分那就不可强求。

德老和龙镔又碰过几次面,有天晚上聊了一个小时,德老知道了龙镔原来就是那个大闹作家讲学会上的那个愣小,也知道了龙镔原来是个孤儿。龙镔也没想到德老居然也姓文,和他妈妈一个姓。德老身边没有儿女,老伴也过世十多年了,家里除了一个保姆,他的儿去了美国,他的日过得很是冷清。

四月中旬的时候,学校团委和学生会联合出向全体同学募捐的号召,以帮助一个患有白血病的大三同学进行医治。

这个同学是来农村,家中为了全力支持他的学业,早就空余四壁,父母也重病在身,一家全靠一个哥哥在广东打工支撑着,虽然这个同学也搞勤工俭学,但是由于太过节省,读书又过于用功,平时缺乏锻炼,身体素质低下,因此诱了白血病。团委号召希望同学们拿出自己的爱心,以尽早帮助这位同学度过难关。

石伟中午一吃完饭,就开始在寝室里大感慨:“老六,我还一直以为你是我们学校惨的人,没想到,居然还有比你困难的同学!唉,看来人世间悲惨和痛苦的事情太多了!”

海老大回味着石伟的那句话,把手重重向自己大腿上一拍,道:“哥们,今天我提议,我们几兄弟一定要多捐点钱出来,再怎么说,也得尽自己的力拿出点同情心来!”

文宣瓮声瓮气道:“这样吧,咱们兄弟就尽自己的口袋掏吧。我看,龙镔就不用了,他自己本身就够苦的了。”

石伟深表同感道:“龙镔,你的钱都是血汗钱,怎么着也不比我们钱来的容易。再说啦,我要是没钱了,只要一句话,家里就会给。你就不用了,我们兄弟几个捐的算你一份。”

龙镔沉吟不语,脑海中却浮出这位同学的惨状,心中被这一幕幕凄苦景象强烈震撼了!内心大呼:我这算什么苦!我这算什么苦!白血病是血癌啊!如果不能找到合适的骨髓进行配对移植的话,那这同学肯定必死无疑!我是已经没有家庭父母的牵挂了,可这同学却还有重病在床的双亲!他们的命根就是这位在读名牌大学的儿啊!试想,如果两位老人知道自己的孩得了这种癌症,万一真有个三长两短,那老人还要不要活!我这算什么!他们可是白人送黑人!活生生的生离死别啊!

这几个月来,自己的存款已经有一万多了,本来想再做几个月家教,攒够三年级四年级的学费生活费,还掉雯丽她家垫付的那些钱后,就全身心投入学业学习的,看样,得继续下去了。可是总不能让兄弟们知道自己要捐这么多钱吧,要不然兄弟们会有看法的。

龙镔打定了主意。

海老大见龙镔没有吭声,满心以为龙镔默许了,高兴地道:“这样吧,我看我们也就不用每个人每个人的分开捐了,一句话,大家把自己能拿出来用的钱都拿出来,不管多少,放在一起捐出去,就算我们整个寝室的意思,怎么样?哥们儿?同意我的举手!”

“老大!老大!你太英明伟大了!你简直就是我们心中的太阳!你怎么这么聪明,这完全不象你啊?我不但举双手,我还举双脚!”石伟坐在凳上把自己的双手双脚全举起来了。

海老大掏出口袋里所有的钱丢在桌上,道:“我情况特殊,你们就尽自己的意思吧!我等下再去取一千出来,来吧兄弟们把钱全掏出来!”

石伟打开钱包,扔在桌上,又从口袋里左摸右摸掏出了些零票,一股脑的往桌上一丢,刚刚坐回凳又马上起来,从钱包里拿出一张五十的抓在手上,嬉皮笑脸道:“呵呵,拿回五十,我星期六还要打的回去!”

海老大疑惑道:“怎么?你家搬家了?打个的就要五十?安?”

石伟有点不好意思:“嘻嘻!剩下的我拿去上个网,打打游戏!嘿嘿!”

海老大怒喝:“好家伙!别人拿着救命,你还要拿着打游戏!还要打的?不准!给你三块钱!坐公车!”

石伟大恐:“老大!不会吧?三块钱?坐公车?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你给我说说!告诉你,我以后也再也不打的了!你还要罗嗦,我就叫你骑单车回去!”海老大怒目圆睁,直视石伟。

石伟嘟囔了几句,也就不敢做声了。

文宣走过来,低声道:“我就这么多了,这个月家里还没寄钱。”

邱秦从钱包里掏出两百块,向桌上一丢道:“没法,韵萍身体不舒服,我得带她去看病,我就意思意思吧。”

廖业摸摸自己的口袋,昨天刚好同学还给了还是去年借他的五百元,他可是要了几回要回来的,自己都誓再也不借钱给别人了,难道要自己捐出去这五百?这根本不现实嘛!口袋里有还是还有三百多,可没道理给啊!他得白血病那是他倒霉,关我什么事!海涛真是多事,你自己捐就得了,还不管别人乐不乐意,就自作主张要大家全部捐钱?你还真把自己当老大了!什么东西,摆显自己有钱?不过当着这么多兄弟的面,不给一点也不行,得了,那就拿几十块当成施舍给叫花得了!算了,就当少给刘思云买件礼物吧!

廖业在口袋悉索了一会道:“我刚好把钱放到思云那里去了,兜里就这点钱,要不赶明儿我到思云那儿拿去?”说完,他把几张十块的、几张一块的往桌上一放,就回到自己桌前看起书来。

石伟惊异的看着廖业,昨天那个同学还钱的时候,龙镔和他就站在廖业身旁,廖业昨天和今天上午也没有去思云那里啊!石伟暗道:“小气鬼!还***天脚下的北京人!还比不上老大方!老都只剩三块钱了,都没怨言!妈的!什么东西!”

龙镔站起来,沉稳地走到桌前,龙镔没有钱包的,身上刚好有昨晚一个家长给的一个月家教工资和几十块备急用的零钱。他默默地全部掏出来,道:“不好意思,身上没有了。”

海涛一见,连忙抓起龙镔刚刚放到桌上的钱,就要往龙镔口袋里塞,还急道:“老六!你这不是损我吗!这捐款能少你这点钱?拿回去!拿回去!你还要留着过生活交学费呢!拿回去!”

龙镔躲闪着,用手推拒着海涛,道:“老大,我真的不用,你就放到桌上吧!我是过来人,我可以想象这同学家的惨状,我要是不捐,我于心不安的!”

海老大自言自语摇了摇头,突然大喝道:“妈的!我再拿一千出来!”

在桌上石伟把钱点了点,道:“现在是老大六百三,我四百九十四,邱秦两百,文宣一百七,廖业四十三,老六两百六十七,如果再加上海老大答应的二千,那就是三千八百零四块,干脆,我就再加上一百九十六,凑起四千,这样可好?”

海老大疑问的道:“臭小!你不是说你没钱了的吗?”

石伟嘿嘿笑道:“俺等会就去找肚(杜慈)借去,呵呵,准把她感动得痛哭流鼻涕!”

龙镔来到银行,取完了钱,折上只剩下了后三百块。龙镔已经计划好了,离放暑假还有两个月,那么自己就还可以挣两三千,回家里一趟,给爹妈上上香,然后就回来,暑假的家教会多的,那么自己就完全可以挣够所有的学费。

龙镔赶到邮局,用了个假名,写了几点祝福的话,就用个化名给学校团委寄了过去。

校团委和学生会的老师们聚在一起,端看着这张巨额的汇款单,议论纷纷。

“哪个慈善家这么好心?一下就捐万多块!”

“是啊!现在的有钱人也还是有好心肠的!”

“不过你说这有钱人也怪,你看,他居然捐的钱还是带零头的!”

“瞧瞧!真的,他干吗不就捐一万一三?还非得捐个一万一千四?”

……

张老师拿过汇款单看了看,咦?这字怎么有点象班上那个龙镔的?

他马上否定了这个念头,他哪有这个能力捐钱?一个在他眼里龙镔就是一个既穷又死要面的、对老师不尊敬、不礼貌的小,是不可能捐出这笔巨款的。学校团委把这张汇款单以及其他一些社会捐款单等复印了一份存档保管起来。

石伟鬼鬼祟祟拿着几张上好的宣纸,一支笔,摆到龙镔面前,杜慈也站在旁边。

龙镔看着他俩,不知他俩又要玩什么把戏。

石伟嘿嘿地干笑着,杜慈对着他就是一脚,娇骂道:“是猪啊!你不会说话?”

石伟只得对龙镔躬身道:“老六!我知道你怪我练字没恒心没毅力,但今天你无论如何也得按我的要求给我写几个字,画一张水墨画!”

几个人围过来看龙镔写字。龙镔举笔之际,脑海里却忆起了自己以前填的两词,索性随手录在宣纸上。

第一是:

踏莎行·观秋雁感

仰天长望,仙踪何处?当年迢迢万里路。谁送清风洗苍颜,谁识南雁秋心苦。

泪堕残云,霜凋碧树,可怜黄蝶翩翩舞。浅杯深觥自相语,醉里又听一夜雨。

第二是:

江城·莫问。

一点浮萍去何方?浅浅来,悠悠浪,飘飘梦结,沉沉自彷徨。

看它丝根清流上,冷冷游,默默淌。

鸾镜青鸟红酒旁,奄奄飞,渐渐忘。素素纤指,不知怎思量。

莫问落花将何方,落也伤,留也凉。

龙镔写毛笔字喜欢写繁体,也许是龙镔的心境比较苍凉,这些书写在宣纸上的字总是给人一种很滞、很重、很沉的感觉,而这词也加剧了满纸回荡着的那种忧郁、悲怆的气息。

龙镔又铺开一张宣纸,脑里涌现出小狗豹和自己相依为命逐猎熊山一起玩闹的场景,他拿过自己的饭碗,盛上水,将笔往碗里一蘸,再沾上墨,寥寥几笔,豹的雄姿就跃然纸上,活灵活现。

石伟又要龙镔在一张宣纸上录上屈原的名言“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然后他又硬要龙镔签上他的大名,自称他一定要好好收藏,将来传给他和肚所生的孩。

他们两人守在这些宣纸旁,不准任何人再来碰,等墨干后两人就将宣纸卷起来,走了。

五一节过后,学校的书法大赛评出了结果,龙镔和大三的一位同学同时获得毛笔书法一等奖,特等奖被一名博士获得,龙镔的书法被几个评委认为:架构粗旷,笔有神韵。学校专门展出了这些获奖作品,并颁了奖品和证书。

龙镔这知道自己写的字被石伟和杜慈拿去参赛了,不过却纳闷:另外两副字和那副画为什么又没有展出?是写得不好吗?

另外两幅字和那幅画已经装裱好了,正威风八面地挂在杜慈寝室墙壁上,预计马上就可以向雯丽和黄秋雅耀武扬威。

这是石伟和杜慈商量出来的绝妙点。石伟看着雯丽就这么和郑学搞到一起,心里有些气不过,又看到黄秋雅现在又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对这么好心的肚妹妹凶巴巴的,便出了个这样的鬼点来让她们两个都不爽。实在没有想到,龙镔居然鬼使神差地写了两他自己的感伤诗词,这下把杜慈和石伟高兴得几乎跳到天上去了。

两副字和这副画起到了惊人的效果,远远出了杜慈和石伟的预计反应。

黄秋雅趁五一假期回了一趟家,雯丽也和她一起去的,当然陪同的肯定有常成和郑学两人。长假结束他们就要赶回来继续上课。守女生公寓的大妈只要你塞了五块十块钱,她就让男生上去。这样四个人就来到了寝室。

寝室里刚好杜慈和石伟正在嘻嘻哈哈地边吃饭边吵闹,他俩知道五一长假后返校的雯丽和黄秋雅就在今天回来的,故意在寝室里等着看这两个女人的反应。

杜慈一见她俩假装高兴得大叫:“哇,你们可真潇洒!飞着去飞着回!带什么好吃的没有?”

黄秋雅只要杜慈不提到龙镔,就会和杜慈有说不完的话,看到杜慈搞出来的那副羡慕自己的样,任何女孩都会很舒服的,她就笑呵呵道:“死丫头!少不了你的!给你带了南京板鸭和鱼干!石伟,你也来了?”

石伟一脑的就是在幻想着等下他们四个人看到字画后的表情和反应,还没听到黄秋雅对他打招呼,杜慈当然知道他的鬼心思,生恐黄秋雅看出什么来,急忙对着石伟的脚踢了一下。

石伟立马回过神来,正色道:“哦,是你们,回来了!我刚刚和杜慈打饭回来,正在吃呢!”

黄秋雅他们把行李放好,并没有注意到寝室墙上挂了这些字画,洗完脸就要出门去饭馆吃饭了。

没机会了!这样四个人凑在一切的时机太难得了!得立即想出个法来,将他们的视线引到他俩苦心设计这个圈套上来!两人一般心思,杜慈也急了,对准石伟的脚背就是狠狠一下。

石伟哀怨地看了一眼这个狠心的婆娘,强忍钻心的疼痛,坚持着站起来,将那双著名的小眼盯着墙上的那副画,嘴里长叹道:“好画!好狗!真乃千古极品!要是老夫我也有一头画中如此这般的小狗狗的话,老夫此生足矣!”

石伟学者般的感叹引起了他们四人的注意,他们同时向石伟的方位看去!

这只狗是雯丽为熟悉的,甚至雯丽也常常想念着。龙镔来长汉后就把它放在她家里寄养,每次回家,雯丽总是和它玩耍个不停。听她父母讲,豹还常常跑回山上试图到大风村找到它的主人,隔几天再回她家,回到家里就似乎很忧郁,要好几天能回复活蹦乱跳的原样。

她看着这龙镔寥寥几笔勾勒出了豹,不由自主地有些颤抖,这是他画的?他什么意思?在羞辱我?在耻笑我?我都跟他说清楚了,他还想怎么样?

石伟的贼眼瞥见雯丽的样,心里如同中了五百万大奖,暗中是把自己“高”了几遍。

常成觉得这画还不错,郑学眼尖,看到了龙镔的字,便欣赏起来,嘴上还啧啧念着。

黄秋雅看了看画上的小狗,觉得真的画的很好,便往下看去,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落款写着“龙镔作于四月。”她心中咯噔一下,又立刻向另外悬挂的两幅字看去。

好感伤的诗句!好凄凉的格调!

这也是龙镔写的!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肯定是这两个家伙搞的鬼!

黄秋雅第一个念头就是:“好哇!臭丫头,不想活了!敢阴我?!”

她正待要狠狠盯向杜慈时,脑袋里忽地冒出了龙镔诗句“浅杯深觥自相语,醉里又听一夜雨。……素素纤指,不知怎思量。莫问落花将何方,落也伤,留也凉。”

他这是在说我吗?是在说我吗?是不是他很想我,特地写这些东西来提醒我,他在想我,现在心里很难受,很难受,在借酒浇愁?是不是?要不然,为什么写的这么凄凉哀怨?这不是古人写的,一定是他写的,对,是他写给我的,他想要表达什么?

郑学似乎很精通的样,道:“这词真的写得很凄凉,不知是不是柳永还是李清照所做!唉,古人的意境就是深远,哪里是现在的什么朦胧诗、什么意识流可以比拟的!字嘛,马马虎虎。”

常成看了看,想了想道:“我是学经济的,对这古人的什么诗词不太懂,不过感觉好象还可以。第一我说不上什么,看上去应该是个被贬逐的什么流浪诗人所做,第二应该象个闺中怨妇所做的了。龙镔?龙镔?龙镔不就是上次你和雯丽在说的那个什么人吗?是吗,秋雅?”

常成把头望向秋雅,却惊讶地现黄秋雅两眼看着这两幅字,神态有些痴。他连忙关心地摸着黄秋雅的肩头道:“秋雅,秋雅?”

黄秋雅真是有些痴了,满心满肺自己努力逃避着的情感被这两词招弄得天翻地覆,心里就是一个劲地想痛哭一场。这么些日来,她苦心费力地找机会向雯丽打听着龙镔的一点一滴往事,甚至很多情节她都问了好几遍。正在沉浸于这诗词感动中之时突然被常成这么一问一说一摸,她顿时火冒三丈,觉得常成简直就是连条狗都不如的猪杂碎、猪下水!

她转头大骂:“拿开你的臭手!拿开!你这个猪!”

常成和郑学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位姑奶奶怎么突然这么大火?他们两人的关系早就非同一般了,准备暑假等秋雅满二十岁就正式订婚的,怎么一下她就翻脸不认人?

郑学涎着个脸道:“秋雅,怎么啦?一下就不高兴了?好了好了,咱们别看这破字破诗词了,吃饭去吧,我都有点肚饿了。走吧,雯丽?”他扭头却看到雯丽一脸苍白。

“雯丽!你又怎么啦!安?”他对雯丽可没有这么好的脾气,“你搞什么名堂?就看这个鬼东西,还居然感动得要哭?有毛病?!”

雯丽颤抖着,被郑学这么一凶,两泪顺着苍白的脸颊流了下来。

黄秋雅本来就已经被郑学那狗屁不通的博学解释弄得满肚火,一见他居然还敢凶雯丽立刻就破口大骂:“姓郑的!我告诉你,你少对雯丽凶!你有本事冲着我来!你屁都不懂还在这里装什么学问!……”

石伟和杜慈别提多高兴多得意了,目的完全达到,真***爽透了!对了,现在我石伟、我杜慈必须以旁观劝架者的身份,上场平息动乱了!

两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

杜慈和石伟各自使用善良的、友好的、和睦的语言展开和平周旋。

常成郑学面对泼辣的黄秋雅无计可施,只得转身悻悻下楼而去。

雯丽既想跟着郑学去又不敢跟着去,心里矛盾极了,她也完全认为这是龙镔特地写给她的,想向她表白自己依旧这么爱着她,可这还怎么可能呢?实在难受之际,她往床上一扑,嘤嘤哭了起来。

秋雅心里明明知道一定就是杜慈和石伟搞的鬼,可是她根本就找不到借口理由来进行什么指责,况且自己还被龙镔写给她的诗词如此感动着,也实在不知道要如何教训他们,只好强吞苦水,重重的坐在自己的床上。

大功告成,马上撤出战场,行动要,动作要敏。

杜慈石伟相互一努嘴,带着胜利的含蓄的微笑远去。

杜慈简直已经爱死了石瘪三这个**。

龙镔一走进寝室就看到石伟和杜慈正在相互比划着,好象是在模仿什么给海涛、文宣和廖业他们看。等他进来之后,石伟杜慈马上闭嘴不做声了,龙镔感觉大家的笑有些奇特,尤其是石伟,居然现在一副若无其事的样,明明刚在门口就听到他的狂笑。

龙镔对大家点了点头,习惯地坐在书桌前,开始看着英语书。

过了一会儿,杜慈突然爆出一阵尖笑,紧接着,石伟、海涛、文宣也用古怪的眼神盯着龙镔,用不同的音调笑起来,除了廖业。

龙镔抬起头,笑着问道:“你们怎么啦?这么好笑?”

听到龙镔这么一说,杜慈笑得厉害了。

过了好一会,海涛对着龙镔走过来道:“老六,你听听这两个家伙玩的把戏。”

听完海老大又笑又气的叙述了事件经过始末,龙镔意识到由于他的沉默寡言已经让石伟他们产生了某些误会。不过说起来也实在要怪自己,自己这么多东西不写,写那两莫名其妙的词干什么,这在雯丽和黄秋雅看起来,简直就是别有用心嘛!黄秋雅且不说,如果被郑学误会,那岂不会给雯丽的情感生活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龙镔觉得石伟这次的恶作剧太过火了!他想坦诚地对雯丽和黄秋雅解释清楚,消除误解。石伟、杜慈虽觉得自己做的事是有些过火,但是他俩包括海涛、文宣都坚持认为龙镔的方法不可行。他们普遍认为这样的事你越解释就越复杂就越麻烦,也许你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当什么都没生过,或许以后就真的什么也没生过了。

廖业没有吭声。

龙镔坚持自己的想法,他要杜慈去帮他约雯丽和黄秋雅两人,杜慈和石伟也必须在场,五个人面对面的讲清楚,龙镔要自己亲口告诉雯丽和黄秋雅,自己绝对不是有意这样做的,绝对没有要干扰雯丽感情生活的企图,没有喜欢黄秋雅的念头。

杜慈和石伟哪会去约她们呢?那不是自己用手打自己的脸,找罪受?

字画已经不在墙上了。那是因为雯丽要杜慈把它从墙上摘下来的,杜慈把字画卷好收在箱里。

黄秋雅无数次地在脑海中浮现出龙镔的模样,时时回想着龙镔那次色狼般地抓揉自己,回忆着龙镔那奇异的体味,品味着龙镔这无比哀怨的诗句,她早已经在心里把这两诗词背诵了一万遍,她甚至现在每天要回思着诗词可以入睡。常成也敏感地察觉到了秋雅并没把他当成她的未婚夫,他现在很难再吻到她,就算是吻着也感觉象块木头,他不知道原因出在哪里,他爱秋雅,将来是要娶秋雅作为老婆的。

雯丽实在太在乎郑学了,郑学在她眼里完全就是理想的琼瑶笔下的白马王,又有钱,又懂风情,又潇洒,又有性格,虽然花点心,还偶尔很凶的对她,但是温柔的时候让她无比心醉,他家的富裕和权势对她来说简直不敢想象。这一切怎么会是龙镔所具备的呢?她现在非常担忧龙镔来骚扰她,破坏她这自感无限满足的生活。当她看到龙镔居然写这些诗词画上豹,变着法羞辱她移情别恋的时候,她真的有些恐惧了,恐惧龙镔会把她曾经和他搂抱过亲过在一张床睡过的事实说给郑学知道。

世事总是不能尽如人意,世事对人总是苛求着的。

这一天晚上,就是龙镔十六岁的生日,天气很热,兄弟们一改往常就在学校附近吃饭庆祝生日的惯例,来到了西湖西路附近的一家很幽静的饭馆,这次是大家凑的份。和去年龙镔的十五岁成*人礼不同,这次多了一两个人,那就是石伟的老伴杜慈和廖业的女友刘思云。

海老大刚刚和大家一起,对我狠狠灌了三杯白酒,5度的,喝得心肝肠胃火烧火辣,那股**还真有点让人受不了。

我举起酒杯敬各位兄弟姐妹,没有他们真诚地帮助,我说不定早已对生活失去了信心,早就忘记了人世间还有乐,还有友情,正是这友情带给我的欢乐让我不再沉浸在这麻木的思考痛苦中。我的敬意是无比真诚的,我的感谢也是无以言喻的,被浓浓的友情融化了的我其实又岂是一杯浅浅的酒就能表达我心中对友情的感动怎能表达我对这真挚友情的珍惜!虽然我依旧被那离奇的梦和德老神秘的手势困扰着,但我已经从一个的角度、一个的方向来感悟着我的人生。

我将酒向大家团周一示,痛饮下去。酒有些上头,我被他们灌得有些晕乎,雯丽和黄秋雅也来到这临窗凭风的酒桌上,她们还特意送给我小小的生日礼物,雯丽的脸色有些苍白,而黄秋雅却有些红晕。

她俩的到来让场面有些不协调,龙镔想让气氛活跃起来就站起身笑着对雯丽和黄秋雅道:“谢谢两位美丽的小姐来赏光来喝我的生日庆酒,来,我来敬雯丽和秋雅一杯?”

秋雅没想到龙镔竟然叫她“秋雅”,巨大的喜悦一下立时充满她的胸膛。大家几乎有些惊讶地看到,黄秋雅端着雪碧易拉罐的手在和龙镔碰杯的时候竟然微微颤抖着。

雯丽今天是抱着要借此机会和龙镔彻彻底底讲清的念头来的,她没有秋雅的那番心思和激动,她显得有些冷淡。

酒桌上气氛缓和了,一片划拳声劝酒声赖酒声不绝于耳,石伟面带微笑和女友杜慈玩起了“两只小蜜蜂,飞到花丛中”的著名儿童游戏。

风在夜色中徐徐吹荡,湖面隐约映出天空流云暗淡的影。龙镔和雯丽站在离酒桌不远的树荫下,抬头可以清晰看见天上近圆的月亮,月光下龙镔棱角分明,一双晶亮的眼熠熠生辉,雯丽似乎比以前加漂亮了,增添了一种时尚一种现代的风韵。

“龙镔,算我求你了,你不要再缠住我了,好不好?”雯丽露出了哀求的神色。

龙镔没想到雯丽把他从酒桌旁叫出来是对他说这句话,他出神地看着湖面上若有若无的云影,一时无语相答。

过一会,龙镔的眼还是盯着湖面,嘴里却道:“我想解释一下那书画的事。书画是石伟和杜慈找我画的,我并不知道杜慈会把它挂在寝室里,我也是自己无意中就把以前自己写的东西给写出来了,我如果知道这会使你产生误会的话,我肯定不会写的。”

雯丽明显不相信龙镔所说,她急于表达自己心里的话语:“龙镔,我知道你做事历来倔强,不服输,但我真的不希望你还认死理。真的,我和你早就成过去了,我现在很幸福,和郑学在一起,我很爱他,他也爱我,你就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了,我求你,好吗?”

雯丽再一次向龙镔解释他们之间的那些过去,龙镔静静地听着雯丽讲着,身形在月色下仿佛已经成了雕像,一动不动。雯丽的话语有些哽咽,想必自己也动了愁怨:“同学开玩笑说我们俩是不是一对,还笑话我找个比自己小这么多的小弟弟作男朋友,这让我很难为情,你根本只是一个孩,室友们说的对,我们根本就不配,我们的差距太大了……齐运海是齐爷爷的亲戚,他告诉爸爸妈妈说你们龙家人几百年来都是在外面讨老婆,而且结婚成家后就不能再和娘家来往,要不然娘家都会遭难死光的,嫁给你们龙家不但女人倒霉就连娘家也受连累,我爸妈不准我再和你继续来往了……重要的是,我和郑学接触后,郑学让我真正品尝到了爱情的酸甜苦辣,让我知道什么叫作爱情,我非常爱他,这种感觉不是和你在一起的感觉。”

“龙镔,我知道你怪我,你怪我移情别恋、水性扬花,但是我们从来就没有真正交往过,从来就没有生过什么。我现在自己很乐,我就等着毕业后和他一起走进神圣的婚姻殿堂。龙镔,你这么优秀,你何不等长大了,自己认真地去找到真正属于你的另一半呢?我求你了,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了,放过我好吗?”

龙镔从头到尾都静静的听着,没有插嘴,没有辩驳,他似乎已经觉得完全没有了这个必要。

龙镔待雯丽的抽泣完全歇停以后,沉声道:“雯丽,谢谢你对我讲这些,我知道了,你放心,我决不会再来打扰你。另外,我写的那些书画真的是无心的。”

黄秋雅在旁边听得是惊心动魄,她听到了一些雯丽还没对她讲的隐秘,她本想告诉龙镔她对他的心意,却又犹豫了,那些神乎其神的玄秘古怪是真的吗?她过一会儿后就走上前挽起雯丽的手臂向酒桌走去。

看着这个夜,龙镔沉思着,良久之后他转身走回去,脸上挂满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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