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轻摇了摇头,放下身体躺在萧云身侧抱住她,道:“是我逾矩了。我太心急了,差点伤了你。”
“我今天真的不方便。”萧云有点不好意思。她以前看过一些医学报道,当一个男人的欲望即将爆发后却被生生的掐灭,是件很伤身的事情。
赵长轻语调低柔,没有半分责怪,反倒像是自责的口吻:“是我不对,越礼了。我今日是太高兴了。”
“高兴?高兴什么?”萧云不解。
“有很多。”赵长轻幽深的黑眸注视着萧云,眼底藏着淡淡的笑意,忽然问道:“所以,为太子悬梁自缢的事实为真,却并非你?”
“呃?当然不是我了。”萧云愣了一下,随即马上否认,一副绝不可能为男人自杀的表情。
赵长轻满足地笑了笑。
萧云见他这样,生气地鼓起腮帮子,白了他一眼,恼道:“还说不在乎我以前的事?骗人!”
赵长轻诚实地答道:“不管你经历过什么,你心中不曾装过其他男子,始终只我一人,我自是十分欢喜的。”
“谁心里只你一个?自恋!”萧云赌气地否认道。
赵长轻莞尔一笑,知道她说的是气话,并不在意,继续说道:“我之所以常胜,是因为手下培植了一批专门打探消息的高手。知晓敌情,想输都难。你出现后,我曾派人四下查探你的身份,皆无所获。我几度怀疑他们能力不足。现在看来,是我冤枉了他们。”
“切!”萧云无语得朝天翻了个白眼,怄气地嘟囔了一句‘活该’!
赵长轻忽而语重心长地告诫道:“云儿,你记住,日后再见到月夫人,防着一点。”
“谁?汐月?”萧云一惊。迷茫地问道:“为什么要防着她?”
赵长轻双眸闪了闪,安抚似地摩挲着萧云娇嫩的脸颊,解释道:“她是西疆派来的细作。”
“什么?”萧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不可能吧?”
“云儿,你是个聪慧的女子。我相信你可以保护好自己。但是,这些细作的手段防不胜防,我听闻西疆有个秘密部落的族人擅长一种摄心术,你千万当心,明白吗?下次见月夫人。一定要将呤月带在身边。”
萧云陡然明白了一件事:“难怪你会怀疑我,你是看汐月在玉容阁里,以为我跟她是一伙的?”
赵长轻失笑。无奈地捏了捏萧云的鼻子,为自己申冤道:“我起初怀疑过你,后来不是信了你吗?记仇的小东西!”
“我错了我错了,我说错话了还不行吗?你没有怀疑我,你只是不确定我的身份。现在你确定了吧?”萧云急忙澄清道:“我跟汐月真的不是很熟。不过你这一说,我觉得她现在好像真的是有意在跟我套近乎,她不会是因为知道我们在一起,打算关键时刻利用我来威胁你吧?”
赵长轻给了萧云一个赞赏的眼神,“所以你记住,少见她为妙!也不要刻意躲着她。让她察觉出什么。实在非见不可,定要将呤月带在身边。她曾进过西疆,对摄心术了解一些。”
萧云的大脑瞬间灵光一现。她终于将赵长轻前后的行为全部洞悉了——当初他将呤月派到她身边,就是为了防着她的。
她居然一点都没看出来!
现在呤月又成了她的保镖。
关系转变得这么大,呤月却始终波澜不惊,让人察觉不出一丝异样来。好高的演技啊!
“太厉害了!”萧云由衷地赞叹道。如果呤月身在二十一世纪,绝对会成为一个优秀的特工。
“娘子。你这么说,为夫该不高兴了。”赵长轻调笑道:“她是为夫一手培养出来的。娘子应该称赞为夫厉害才对!”
萧云冲赵长轻谄媚地笑笑,很配合地故意夸张道:“你厉害,地球人都知道。这还用说吗?”
赵长轻被萧云逗乐了,挑起她的下巴,笑道:“嘴真甜,值得奖励!”说着,在她唇上印下一个吻。
“那白录、沉风他们背后,是不是都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本领?”萧云好奇心大发,急切地问道。
赵长轻半真半假地道:“为夫如此厉害,身边岂会有凡夫俗子?”
萧云不得不感叹,千万不要小看赵长轻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随便拖一个出来,都是高手!能培养出高手的人,自己本身肯定也十分厉害。能让这些高手心悦诚服地跟随自己,更是厉害得不得了!萧云心中顿时自豪不已,这么厉害的老公,是她的呢!实在太幸运了!
赵长轻看见萧云崇拜地看着自己,心里说不出的满足。被心爱的女人这样注视着,真是一件美妙的事情!赵长轻动情,缓缓低下头,想亲吻这个给他如此奇妙感觉的可爱女子。
“我想起来了。”萧云陡然咋呼了一声,惊道:“有一次玉容阁来了一个带面具的人,指名要见汐月。你说那个人是不是她的同伙?当时我被煦王爷欺负,他还救了我呢!我觉得他不像坏人。”
赵长轻苦笑了一声,敛回朦胧的情意,睇着眼前这个不解风情的女子,答道:“那个人是我。我得到消息时,正好在附近办事,便过去亲自试探她。”
“你?”萧云诧异道:“这么说,救我的人是你?”
赵长轻道:“是啊,你给子煦那一巴掌,我可听得清清楚楚,瞧得真真切切。若我记得没错,子煦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打他。”
萧云满不在乎地‘切’了一声,心里暗道,之前我就扇过他,谁让他偷看我洗澡?给他一巴掌算便宜他了!如果能力允许的话,姑奶奶我还想左右开弓呢!
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尤其是那一巴掌,够狠!萧云的外表看上去瘦弱娇小,一副软弱可欺的模样,但是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坚毅,从她身上迸发出的力量,仿若无坚不摧。在赵长轻的印象中,他见过萧云几次,萧云便让他震撼了几次。她身上有着令人侧目的光芒,让人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停留在她身上。
“娘子当时好威武,日后为夫定会引以为戒,不敢轻易得罪了娘子。”赵长轻故作害怕地调侃道。
“哼!他活该!”萧云不满地瞪着赵长轻,颇为怨恼地指责道:“还说我是你娘子,看到娘子被人欺负,居然就那么算了?!”
赵长轻微微叹息了一声,思绪不由得回到了那个时候:“那时,我还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只是觉得你这个女子有些……奇特。不知怎的,就出手救了你。若换做以前,我不会管那等闲事。”
他想了想,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比较适用的词,没错,他以前对她的感觉,就是奇特,奇怪,而特别。
“算了,不知者无罪!下次你可记住了啊,以后他要是再敢欺负我,你就狠狠地……”
赵长轻目光森然一冷,声音不带一丝温度:“我会杀了他。”
萧云汗了一下,“也,也不用这么血腥!狠揍他一顿就行了。毕竟是表兄弟嘛!”
“他明知我们的关系,还敢欺凌你,足以说明他毫不顾念手足之情,既然如此,我又何必留情面?”
“其实我就是随口说说,我想他不敢再乱来了。”萧云说道。如果他还敢乱来,那就真的是作死的节奏了。
赵长轻微微浅笑,“但愿如此。”心里却并不乐观,他了解子煦,他很清楚,子煦绝不会善罢甘休。
“现在什么时辰了?”萧云有了困意,揉了揉眼睛提提神,问道。
“在这儿睡吧!明早我送你过去。”赵长轻伸出长臂让萧云枕在头下,手在她身后将锦被塞紧。
萧云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乖巧地蜷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两人相拥而眠。
等萧云睡饱了清醒过来,她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玉容阁后院自己的房间里,长轻什么时候送她回来的?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难道是她半夜里梦游回来的?
“呵呵呵。”萧云被自己这个离奇的想法逗笑了,自嘲地傻笑了一阵。
“小姐——!”秀儿在院子里打扫卫生,突然听到萧云屋子里传出来的傻笑声,不禁吓了一跳,赶忙跑过去敲门,关心地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萧云摆摆手,搪塞道:“没事没事,想到一个笑话,就笑了出来。”
“傻丫头!什么笑话,把你笑成这样?”秀儿柔和地瞥了萧云一眼,语气里充满了慈爱。
“嘿嘿,一下子又忘了,等我想起来再告诉你。”萧云伸了个懒腰,然后从床上起来,准备进入新的一天。
白天依然是舞蹈教习,到了晚上,呤月又在昨晚那个时间过来对萧云说了同样的话。
萧云兴冲冲地跑到后面,看到院中等着自己的赵长轻,情不自禁地扬起唇角。
赵长轻见到萧云,也是展颜一笑。他牵起萧云的双手,柔声说道:“昨晚扫了你的兴,没让你吃到好吃的,今晚好好补偿你。”
“咱俩还客气什么呀!”萧云假意推辞了一下,用肩膀撞了撞赵长轻,冲他挑挑眉,喜笑颜开道:“还去喜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