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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苏笑然没有说谎，至少可以得到两个我们之前不能确定的事实：第一，李明在方芳知道的情况下，和至少两个女人有过婚外恋，而这两个女人也爱他爱到了可以为他牺牲自己婚姻的地步。??至于邝莉莉结婚以后是不是还和李明保持这种关系，我倾向于苏笑然的意见，应该是没有。??从我对李明的了解上可以看出，他不是专一和长情的人，对于感情的事比较草率，当然也就容易放弃。??另外，根据对邝莉莉的调查，如果她真的和李明依旧有关系，至少不应该把一个深闺怨妇的形象表现的那么好，她不是应该会很幸福吗？第二，李明和方芳有一个婚前协议。??这是我们之前都不知道的，如果苏笑然没说谎，那么李明杀人的动机就有了。??只是有一点很奇怪，结婚这么多年都没想过要离婚，发生了什么事让他突然起了杀心呢？
从方芳死后这些日子，我们都基本上严密的监视着李明。??他一般早上八点半出门，九点到公司。??中午十二点吃午饭，有时候是在公司解决，有时候是和客户出去。??下午的时间不固定，但是也差不多都是七点以前回家。??晚上从没出去过……没有可疑，也没有一个可疑的女人出现过。
“邝莉莉，关颖，也许还有苏笑然……”张沿摇摇头，“苏笑然认识李明才三年，照她说的，一年前李明才开始追她，那这一年中。??李明还会有别的女人吗？”
“肯定有。??”我点点头。??对这个世界忽然觉得恐怖，是不是有一天我也会和方芳一样，含笑接受丈夫层出不穷地外遇……
“已经问过邝莉莉和关颖了，她们都说不清楚……如果真有一个，或者几个女人，我们怎么会查不到呢？”
“唉？你说，我们窃听李明的电话会不会有发现？”
“不太可能。??只有警方才可以窃听私人电话。??但是李明的身份特殊，再加上现在也没有证据。??警方不会同意的。??”
我想想也是。??可是难道就这样了？我好不容易才从苏笑然那里得到的线索，不会又到了放弃的时候吧？
“等等！”张沿突然说，“我们不是还知道一点吗？方芳死的那天，李明去了A度假村，会不会那天他就是去约会？”
“不会吧？他现在是嫌疑人，如果真地去约会，他应该告诉警方的。??”
“那可不一定。??妻子被杀地那天。??和情人约会。??方芳的死，对他最大的打击恐怕就是舆论的压力。??”
“这样会不会太矛盾了？如果李明不是凶手，舆论的压力再大，也比被当作嫌疑犯好啊；如果他就是凶手，那更应该第一时间想办法排除自己的嫌疑……他现在这么不配合，不是很奇怪吗？”
张沿耸耸肩膀，“去A度假村查查就知道了。??”
“可是警方已经调查过了，当天去过A度假村的人没有和李明有关系地。??”
“警方调查的。??只是当天去过A度假村的……在那之前呢？”张沿笑笑。
“你是说……A度假村的员工？”我低呼着看他点点头。
“快走，快走。??马上去！”一叠声的喊着，拉着张沿急急忙忙的冲出了门。
A度假村依山傍水，风景迷人。??不过我也没心情欣赏了，一路上心急如焚，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也不知道是不是存在的神秘女人身上。
A度假村今天地值班经理姓朱。??三十多岁，又矮又胖，一副生意人的精明圆滑。??方芳死的那天，刚好也是他值班。??听说了我们的来意，很配合的把员工资料让我们看了。
A度假村建成才半年，服务员都是从附近郊县招聘过来的。??主要地管理层，也基本上都是老总家的亲戚朋友。??查了半天，也没发现一点和李明有联系的人。
我和张沿又找几个服务员问了问情况，都说李明当天的确是九点就到了，一直到下午四点多。??才急急忙忙的离开。??期间他一直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出去过。??我和张沿检查了一下那个房间，没有发现。
失望的放弃了这次调查。??我和张沿走到一楼厕所门口。??听到两个女人的对话。
“喂，我昨天见到宋艺了……”
“嗯？在哪见的？她不是说要嫁人做少奶奶去吗？”
“哼，你听她胡说呢。??我昨天看到她了，就在前面的小饭店，一个人，看着可怜兮兮地，还说当什么少奶奶，估计是被人甩了吧……”
“真地假的啊？前几天她辞职地时候可是风光的要死，说什么以后就有好日子过了，这么快就被甩了？”
“嗨，有钱人的心思咱们可不懂。??最要紧的，可不能和宋艺一样，真以为人家会看上你，痴心妄想，现在可好了……”
两人心照不宣的笑了。
张沿拉着我，走到大厅。
“朱经理，你们是不是有个叫宋艺的员工，前几天辞职了？”
朱经理点点头，“是啊。??”他低头想了想，“就是李先生走的第二天。??”
“这个消息你们怎么不告诉警方？！”
朱经理讪笑，“那个，你们不知道。??我们这个度假村离市区远，交通不便利，再加上刚开业没多久，生意也不是特别好。??所以经常有员工闹着要辞职，这个宋艺只是一个普通的服务员，所以我也没放在心上。??”
“李明呆在这里那天，是不是宋艺负责打扫他的房间？”张沿拍拍我的肩膀，继续追问。
“哦，这个我记得。??李先生住的是二零三号房间，宋艺主要负责的是一楼，他们应该也没有机会见面。??”
“你有宋艺的资料吗？”
“没有。??”朱经理不好意思的笑，“员工辞职以后，他们的资料我们就会处理掉。??不过我记得，宋艺是B县人。??”
我和张沿对视一眼，B县……方芳也是方芳的老家。
不管有没有希望，既然已经来了，就一起查查看吧。??按照刚才那两个服务员说的，宋艺还在A度假村附近，只要找到她，很多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宋艺说的那个有钱人，难道真的是李明吗？这就是李明保持沉默的理由，以及宋艺辞职以后依旧留在这里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