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变了!”抱着岭蓝卿的头颅盯着岭修阎道。
薄唇弯起,进屋看着岭蓝卿的身体没有丝毫的感情,最后不屑道:“死有余辜,不是吗?”
“你变了!”再次说道,眼里有了伤痛。
“是啊!变了,被上天的不公,我真的变了,明白了很多道理,到被拉下皇位的那一天或许就变了,还有你!”伸手冰冷的指向凌非,那双眸子里终于有了痛:“在我尝试到失败后,是你又让我再次
尝试到了何了一败涂地,对你付出了这么多,你有给我希望和回报吗?在军营里,被人瞧不起,被人凌辱,一切的一切,让我怎能不变?”
一个男人,是不会永远失败的,哪里摔倒就从哪里爬起来,江山,名利,地位,女人,全都被人抢走,要想不被抢,那么就做一个真正的强人,到时候想要什么夺回来便是。
氧气正在被抽走,让人呼吸困难,凌非有着丝丝的震撼,岭修阎,我相信你以前是爱我的,可我没要你爱上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和你有暧昧的事发生,倘若不是醉酒,我也许会有一丝理智尚存,因为我知道你爱,当你说做兄弟时我很欣慰,当日你的不辞而别我以为你并不在乎我,原来你的爱在转变成恨。那么剩下的就只是绝望了,或许是我对不起你,但这是你的借口,你想要的是江山,你只是把岭蓝卿的死来加注在我的身上,让我内疚,让我痛苦,冷笑道:“怎么?你一直就知道岭蓝卿很在乎我吗?”
“当一个走上巅峰的男人却会说让一个女人回去,凌非,不知道该说你迟钝还是真傻?当初在走出丰都城时就已经看出他对你有情了,而且他还拿他的江山来让花错雨提着你的人头去交换呢!即使是谎言,如果不是真的在乎,又岂会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他了解岭蓝卿,喜欢做一些无厘头的事,一根筋,愚昧的以为凌非死了他就可以解脱,可是他错了,他爱得比自己深刻,那碗药就是最好的证明。
“呵呵!你知道他会闻出药里有毒,还故意让我给他端来,你还真是自信,就不怕他掉头走人立刻召集大军灭了我们吗?”
岭修阎淡漠的看了她一眼,所有的感情都被压在心中,爱,自然爱,但是再怎么爱也没用,她永远都不会被自己感动,所以目前儿女情长定要压制,还有大好前途正等着自己,那一天,或许会将这份爱忘却,那么就真的会让她死无埋骨之地,如果爱,就是天皇老子,这个女人也定会乖乖给他呆在皇宫,敢违逆那么冷驭鹰就是你最好的下场。
“自从他落下这个不能受刺激的病根后就对药物特别敏感,你亲自拿给他,岂有不喝的道理?”
小手捏紧,岭修阎,你好厉害,你如今变得这么冷血,却全把过错推到我的身上,就因为我不爱你,所以就变成这样了吗?
“怎么了?哇!他死了啊?”宗原藤上前伸手到了他的鼻翼下,还有点微弱的呼吸,吐出的血都变色,抬头看着凌非:“到底怎么回事?”神色也变得凌厉,岭蓝卿固然该死,可现在死了这天下怎么办?
池冥竹也跑了进来,还有赭炎,但是他们的表情比较正常,别人的生死与他们无关。赭炎看了看岭蓝卿,啧啧啧!人类太过脆弱了,死相都这么惨。
凌非只是摇头,对岭修阎没有恨,自己有什么资格去敢他?好歹他也为自己死过一次,那时候的岭修阎不是这样的,无奈的叹口气道:“去,准备空心菜,越多越好!”弦音只能治疗外伤,这种早已蔓延到内脏的东西不是他可以救的。
“空心菜?你要空心菜做什么?”某宗不解,伸手将岭蓝卿的嘴角的血液擦干,看着那眼角的泪珠还是有一点怜悯的:“再说了,这都入冬了,上哪里找空心菜?”
“有的!这里四季如春,你去找!古代叫腾腾菜,你们用内力给他热身!”说完就同宗原藤一起将昏死的人抬上了床上,我没有害你,将来你要制造什么麻烦都随便你,但不能让你做一个冤死鬼。
岭修阎皱眉盯着他们道:“砒霜之毒,无解药,你们别枉费心机了!”他这样对你们还要救他吗?
龙翱也大喝道:“不许救,今天谁也不许救,听到了吗?”拔出剑冲了出去,就要给岭蓝卿一个痛快时。
“镪!”白风白羽挡在了凌非面前,冷漠的齐声道:“老大说救就得救,捣乱者,死!”
默莲也冲了进来,抱着一把空心菜道:“快!厨房还有很多,青菜,芹菜都有,还要什么?”
闻言凌非一喜,命令道:“捣碎,把汁液挤出来!”
池冥竹只能上前开始为其运气了,能做的就是让他不变冷。
凌非的表情太过自信和认真,让龙翱撕心裂肺,握住剑道:“龙家为了你,全家被他灭门,如今死了死了,岭修阎登位,不是很好吗?”你不但恩将仇报,还不顾天下百姓的死活,凌非,你怎么会这么的无耻?
“我情愿是我新手杀了他,我凌非不是你们可以利用的!”边撬开那性感的薄唇,看了看里面才转身跑了出去。
刚刚下楼的花错雨就看到了未来娘子鬼画符忙得不可开交,见到也不打声招呼,奇怪:“凌非!”匆匆擦肩而过,发生什么事了吗?
当凌非进屋后就看到池冥竹和白风白羽和岭修阎还有龙翱打了起来,瞪了他们一眼赶紧走到床边将木桶放下,默莲正不断的将一把空心菜捣烂,然后送了过去。
“宗原藤,你来给他灌下去,默莲你继续捣!”焦急的伸手抬起他的头颅,用力掰开上下颚:“灌!”
赭炎则在一旁看戏,死了就死了,命不该绝的话做几年孤魂野鬼就好了,何必还要救呢?砒霜毒他们真的能解开吗?空心菜是那个什么硫代硫酸钠吗?第一次听说空心菜是砒霜的解药呢,不信不信,说什么也不信。
问我为什么这么肯定?没见屋子里有一对一黑一白来将他的魂魄抽离身躯吗?人家都闻到死亡的气息,要如何救得活?
“老黑,你有没有觉得这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恩,像是仙气,应该是那个紫云衣吧!”
两个小鬼盯着床上的人不耐烦,阳寿未尽,扔到阴间就成,这个偷红这炎衣袍的现代人好烦人,喝了砒霜还不死的还真没见过。
“砰啪!”打斗声就没断过,花错雨一进来就看到了凌非身边不断厮杀的几个人,双手环胸大喝道:“你们干什么?都给我住手!”吓坏我儿子要你们偿命!
闻言龙翱和岭修阎这才收手,他们不是花错雨的对手,龙翱捂着手臂上的伤口道:“凌非!你太让我失望了!”语毕,人已消失,只是声音里带着鼻音。
岭修阎很想上前一掌打死祸害,奈何这花错雨却像鬼一样出现了,愤恨的冷哼一声大步走了出去,并不是不想把真相说出来,而是确实不想凌非此刻死,因为心里还不想她死,不知何时才可以彻底的忘掉?
“这是怎么了?”花错雨也上前伸手运气为岭蓝卿加热身体。
凌非转头冲他笑笑:“谢谢!”说完就继续灌了起来。
某花同学双颊一红,要真谢谢就赶紧去惜花楼当你的女主人去,老在江湖上飘荡不觉得累吗?而且惹来这么多男人,不过人这一辈子他是看得很开了,要不是她自己还像个女人一样沉迷在畸形的爱河里,漂泊这么多年,终于遇到了高人,我说媳妇啊,你也不能让我等太久,以后不话红杏出墙,定下心来后就得给我老老实实的,不过也相信你是那种一旦定下心后就会对婚姻负责的人。
哎!你是男人,我不介意你这么玩,男人嘛!成亲前本来就这样,对你我也甚是无奈了,只有等。
“唔。。。呕。。。呕。。。!”
“快快快让他吐!”见岭蓝卿的腮帮子鼓起,赶紧拉着他到桶边狠狠拍着他的后背。
“砰砰!”正准备上去拉魂的黑白无常直接栽倒在地,均是对这凌非惊愕不已,当初拉她来的时候还是个少年,说话粗俗,没想到居然还能救活一国之君,白忙一场,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赭炎也差点吐血,砒霜还真有解药?还是不值钱的空心菜?
“天啊!不敢置信,凌非,你怎么做到的?”宗原藤见岭蓝卿不断的狂吐就大呼出声。
某女不好意思的笑笑:“砒霜的毒很好解开的,空心菜里有大量的维生素C,和砒霜是相生相克的,你的老师没教过吗?”
摇摇头,还真没教过。
“奇迹!真是奇迹啊!”白风白羽还以为上次老大是胡说八道的,还以为是袁家寨的人放错了药,原来。。。
一直在门口不说话的袁鹏伸手拍了拍脑门,你厉害,走出去开始打水。
岭蓝卿现在可谓是到了难受的最高峰,意志开始清醒,睁开迷蒙的双眼望着凌非,有着讶异。
“别看我,赶紧吐,来把这个喝下去,快点!”端过一碗绿色的汁液,没清洗干净胃可不行。
“不要!”闻着就不舒服。
“啪!”一掌狠狠的拍在了他的脑后:“喝!”怒瞪着双目递了过去,如同一个后母。
什么时候了都?还耍脾气,苦口良药不知道吗?
“该死!”岭蓝卿低声咒骂了一句,咕咚咕咚几口下肚,最后一把打开碗,呲牙,满口白牙上全是绿色的汁液,转身再次狂吐了起来。
“砰!”碗碎裂,凌非嘴角抽搐,又拍了他的后脑一下:“你懂不懂什么叫知恩图报啊?”
“大胆!”某男愤怒的转头怒喝。
花错雨也上前拍了一下他道:“叫你喝就喝,哪来的废话?”能救你就不错了,要不是看在凌非的面子上他才不救他,坏虽坏,可确实是个可怜的孩子,当时看到他时就见他每天饮酒,酩酊大醉的,一点也不像个王爷,好歹相处过,感情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
岭蓝卿气得脸发黑了,不过本以为冰冷的心正在被温暖,瞪了他们一眼继续吐,没想到你会救我呢。
折腾到大半夜大家才回房,花错雨虽然很不情愿未来娘子在这里,可她就像是一只鸟儿,她还没爱上自己,只有等到那一天她才会真正的明白,不想将她关在笼子里,那样就看不到真实的她了,自己爱的是那个喜欢夸张的笑,说一些稀奇古怪的话,偶尔调皮的女人,不是整天绷着一张脸的。
许久后,屋子里就只剩下了两人,凌非将一碗盐水喂进了他的嘴里:“漱口!”
生硬的两个字却带着关心,岭蓝卿就那么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你真是让我猜不透。
“咕咚!”
“我是让你漱口,不是让你喝!”老兄,你没这么夸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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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又喝了一口,最后吐掉,俊脸上有着绯红,见她拿毛巾给自己擦脸也不躲,扬起脸任由她胡作非为,冷漠的表情没有变过,这么久也习惯了,等她决定要走时才开口问道:“那次。。就是我受伤那次,你给我洗澡那次,我们发生的事没有别人知道吧?”
什么时候?回想了一下,好像是刚来古代不久吧?转身道:“没人知道!”
“为什么要救我?”是不是你的心里还有我?
淡淡的转身走到床边无奈的垂头:“只是想告诉你这药不是我弄的!”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俊脸瞬间变黑,眼里又出现了阴霾:“滚!”
性感薄唇吐出这么一个字。
“啪!”小手再一次拍向了对方的侧脑,见他眸子喷火就嚣张的挑眉:“爷忙碌了这么久,你居然一点谢意都没有?知道几点了?都快晚上两点了!”
“什么两点?”某男不断的想着什么是几点。
“说了你也不懂!以后都不许做坏事了知道吗?听到没有!”别让我太过后悔,否则就亲自杀了你。
岭蓝卿白了她一眼,阴郁的看着床顶说了一句足矣气死人不偿命的话:“做了你也不知道!”
嘴角抽搐,干脆抬脚踩在床沿上眯眼道:“那我就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监视着你!”
“那很好!”正中下怀呢。
“你来真的?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为什么自己不知道?你这爱也太变态了吧?
闻言某男有些尴尬了,大男人老将这些肉麻的话挂在嘴边是不是有点。。。?想了许久才叹气道:“我也不知道,看着你和岭修阎走的时候,我真的很伤心,找了很多女人,结果没一个如意的!”老大,麻烦你不要这么变相的来告白吧?伸手拿来夜光杯,居然在边缘看到了自己的名字,雕刻得很是漂亮:“我是我,别人是别人,你这男人真是够心狠手辣的,居然滥杀无辜,就不怕下地狱吗?”
“不怕,那样下辈子就见不到你了!”如果再来一次这样的事情,还不如永世不投胎好。
“算了,你睡吧,我。。怎么了?”望向抓着自己的大手,病还没完全好,不要做太多的动作好。
“咳!。。我。。好久没。。没。。!你明白吗?”她这么聪明,不可能不明白的,凤眼里有着尴尬。
某女头冒黑线,看了看被子底下不断隆起的某处道:“自己解决吧!”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到门口,然而打开门的瞬间却看到花错雨迅速转身,居然偷听?将门关上后就拉着他走回他的房间教育道:“非礼勿听不知道吗?”
某花抓抓后脑,笑道:“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万一他要杀你怎么办?是不是?我这是在保护你。。还有我们的儿子!”大手轻轻的拍了拍那肚子。
“噗!你怎么就知道是儿子?”自己都不敢百分百肯定,他倒是能掐会算一样。
小心翼翼的扶着凌非坐到凳子上,狗腿的端茶倒水,最后拿过一本册子道:“一定得是儿子,你看,这是我取的名字!你觉得哪个好?”满脸都洋溢着幸福。
一口茶水差点就喷出,只见一张特大的白布上有着最起码五百多个名字,瞳孔蓦然放大:“你不是吧?你在军营不操兵,每天就在想这些?”你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不屑的冷哼一声道:“反正我就不是什么元帅的料,不过确实有去操练,但是边操练边想名字,你看这个好不好?花小雨?”
“那是女孩!”老兄,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真的,如果告诉你孩子不是你的,你要如何是好?
“花雨雨!”
“难听!”
“花花雨?”
“更难听!像狗!花花!对了,我家以前有过两条小狗,一个公的,一个母的,母的就叫花花!”这可是真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花错雨黑着脸道:“你骂我?”
见他生气赶紧安抚:“爷们儿是这种人吗?好了好了。你有很有内涵的名字吗?”
“花冥竹,对,就这个名字,哈哈!到时候气死那个王八蛋!”大拍一下桌子笑了出来。
“你真的很。。。幼稚!”有这样的爹吗?给儿子取名字的同时居然去骂人,池冥竹知道了还了得?见他越笑越夸张也不做声,只是以一种极度无奈和无聊的眼神看着他。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花冥猪更好,哈哈哈!”
“喂。。。!”推了推他:“你。。你没事吧?”中邪了吗?
“哈哈哈没事。。。笑死我了。。。我这就去找池冥竹去!”说完就要出去。
某女直接将他给狠狠的推到了椅子上呲牙道:“你有病啊?大晚上的,还要不要人睡觉啊?”
花错雨实在忍不住,没错,池冥竹虽然打不过他,但是那小子和他是天生的克星,死对头,也是强大的对手,能羞辱他的时候怎能放过?
“好吧!听你的,你说不去就不去!”宠溺的拿过一个木头娃娃送了过去:“给你,将来送给儿子的,这可是我在军营雕刻的!”
“囧!你还真信心十足!”还真是个男孩儿,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是内疚,要不要告诉他呢?现在不是时候,在这里不知是生是死,还是同心协力的好:“我收下了,很晚了,也困了,睡觉吧!”
某花很想将她抱住,奈何太过紧张,只能作罢,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离去,算了,来日方长,转身大步躺在了床上,心里的甜蜜真的让他最近活的好充实,脑海里全是一家三口在一起的画面,好温馨呢,自己想要的不就是亲人多多吗?
几乎三点凌非才入睡,结果第一声鸡叫后她就睡不着了,翻来覆去。。。
“嘣嘣嘣嘣!”
“唔。。妈的。。!”用力堵住耳朵,听不到听不到。
“嘣嘣嘣!”木鱼的声音问题会让她雷霆大怒,不去不去,说什么也不去看。
只见弦音右手有规律的敲击着木鱼,薄唇不断念着经文,佛珠不断有转动,好似感受到了什么一样,周围有太多的冤魂,真的感应到了,唯一能做的就是超度。
不光是凌非,周围许多人都无法再睡了,谁叫人家是大师?烦人也不能去吵是不是?
就这样,天一亮所有人就都坐在了大堂里,凌非眨眼朦胧,而楼上的声音久久不散,耳朵里嗡嗡响,这才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大吼道:“吵死了!”
“嘣嘣嘣嘣!”
奶奶个熊,你厉害,继续趴在桌子上大睡。
几乎都顶都着黑眼圈,除了冷夜和煜寒没下来外,所有人都在,宗原藤听着听着就用头去撞桌子了。
“这就受不了了?你不是很想去寺庙吗?里面每天都是这个声音!”凌非嗤笑一声。
“不去了,为了这该死的声音,老子死也不踏进缘度寺一步!”门口的一百个武宗还好,每天就那么坐在外面,死人一样,但是听闻武功特别高强,并无人敢去惹事生非。
转瞬间就到了五谷节,夜晚的香雾岛更加沸腾了,全部陆续走进了山庄大门,人口众多,几乎有六千多人,不断的往里挤,冷夜和煜寒他们已经走了进去,天色开始昏暗,却更加旖旎。
凌非背着那把吉他,好歹也有四层内力了,弹奏音律谱的第一层还是能起到一些效果的,以后她的武器就是吉他,这一把不行,一定要前往情人岛,孩子出世了就去,不去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发现没?好像人少了很多!”望着那比皇宫金銮殿门前面积还要大的院子道。
宗原藤也觉得很不对劲,要知道本来有一万人的,为何突然少了这么多?
池冥竹出来做着解释:“是这样的,许多武功低的人都走了,没地方住嘛!不屑打地铺。”
这样吗?闻言大家才松口气,但是凌非的心思细密,看向身边的花错雨,拉着他走到了一旁小声道:“你立刻去。。。”
“好!”只要凌非说的,某花几乎都不带考虑就会答应,悄悄退出人群飞了出去,九层内力这里没有几个人有,就只有弦音和他,万一真有猫腻的话还能打头阵。
“他干什么去了?”宗原藤奇怪的望着已经消失在雾气中的花错雨。
凌非摇摇头,不打算现在说,免得人心惶惶的。
院落里有着无数张桌子,上面摆满了碗筷和酒杯,四周类似于服务员和服务生都特别多,但是穿着却是各式各样,有着农民的味道,几乎到处都洋溢着农民的辛苦,五谷节,也不足为奇。
就在要走进最前面的座位时,六千人同时惊叹,全都开始让路,只见弦音带着一百多武僧缓缓走来,步伐整齐,个个都念着佛经,弦音的面色依旧清冷,越过凌非时也没多看一眼,高傲得比那几万只孔雀还要夸张。
凌非嘴角抽搐,真不明白你这样念几句有什么用?听闻节日要举办三日呢,今天晚上弦音就要去山庄里的庙堂祈福,然后到离开时那庙堂都会被封锁,任何人都不得入内,要整整忍饥挨饿三天,他就中午吃了一点,晚饭也没吃,能受得了吗?
走到最前面找了张桌子落座,周围聒噪声有点让人心烦,默莲挨着凌非,没去看远处的煜寒,两个月,如果我死了你会悲伤吗?你不会,可曾还记得我们是一家人?
“庄主到!”
三个字,整个院子瞬间安静,凌非同大家一起转头看向前方,“吱呀”大门打开,一位四十多目前的男子笑着走出,不断拱手,却无人回应,因为都不知道这岛主是何许人也。
凌非可是对他充满了好奇,薰衣草,他是怎么弄到的?
“还以为是个女人呢?!”某宗失望的说话,大男人这么爱花?有病?
听到的人也只是相视一笑,可见都没见过这位岛主。
“没想到今日会看到如此多的江湖朋友,在下真是倍感荣幸,还未介绍,在下就是这香雾岛的岛主孙承公!”彬彬有礼的走到最前方的主坐上举杯。
“孙岛主能请到弦音大师前来,我等自然也想见识一下到底是什么地方这般的厉害,四国君王三番五次的赶往缘度寺也不曾见大师赏脸,今日见到大师还真有点无法置信!”一位手持卷轴的男子拿着毛笔起身笑道。
孙承公摆手谦虚的摇摇:“哪里哪里!弦音大师乃菩萨心肠,听闻是为了百姓祈福,他并无反对,只要大家心系黎民,大师自然会赏脸!”
男子继续追问道:“不知大师要三天禁食是否真实?”
“阁下莫非就是江湖百晓生?”孙承公好奇的问道,大手摸了几下到喉结处的胡须。
二十来岁的男子点点头:“孙岛主见笑了,在下只是想知道一些自己想知道的,你可以选择不回答!”说完就坐了下去,却有许多人开始纷纷转头。
“百晓生?”凌非默念了一句,长得还真属于歪瓜裂枣类的,脸颊骨太过瘦弱,而且身材也像竹竿。
“咳!”池冥竹凑近凌非认真的说道:“别小看他,知道的可多了,明的暗的,他都收集,手里握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只要你有什么不知道的,去找他就能问出来,祖宗几代都做这个的,不过问他买秘密可是很贵的!”
那就是记者?确实,他根本就没有竞争对手,老兄,你们真有才,这也行,倒是想去问问弦音小时候会尿床吗?会和别人打架吗?
而一直盘腿坐在一朵莲花宝座上的男子就像是莲花仙子般,无数女子都在不断的偷觑,有的几乎看一眼就会脸红许久,花痴。
“不妨事,不过今日主要是为了庆祝五谷节,希望各位在浪费粮食时莫要忘了种田的百姓。。。”
说了许久,全是在教育人们要多么多么的去了解老百姓之辛苦,无数人不断的鼓掌,就连岭修阎和坐在远处岭蓝卿也拍手叫好了,没办法,民以食为天,不管什么时候,粮食都是最重要的,不可缺少,节约确实是良好的美德。
周围那些女孩都不断的笑脸盈盈,身上全是粮食的装饰品,这应该算是很正常的事,凌非却觉得哪里很不对劲,非常的不对劲,到底什么地方有错?就在这里,看着花错雨蹙眉走了过来。
“没有!”
凌非的心颤抖了一下,慢慢的望向那个庄主,不断的打量,身高七尺,微微的些发福,举手投足都有着贵族气息,握住拳头完全没了对策,吞咽一下口水道:“你确定?”
花错雨非常肯定的点头:“最近没有下雨,渡头的泥地是全是上岸的脚印,只有少许几个是往船上走的,还是草鞋,而且我发现就连那些划浆的人都一直在船上的,那上船的脚印如出一辙,而且所有的船只已经被撤走!”
“那。那那将近四千人。。。去去哪里了?”吞咽了几下口水,小手越抓越紧,没人离开过,怎么可能没有大量离去时的脚印?渡头就一个,可人也不会凭空消失吧?香雾岛虽然是不小,可是容纳这么多人也不算大了。
“不知道!你放心,我们会保护你的!”抿唇坚定的说道,大手伸到桌子下面拍了拍她的小手。
凌非看向一旁的弦音,他会不会有危险?虽然内力高,可是打开一个水晶棺的盖子都那么费劲,要是手臂粗的铜牢能挣脱吗?孙承公。。。你把人们都弄到哪里去了?全是一些武功底子很低的人,可是这不代表他们身份就低,你举办五谷节到底是为了什么?
想了许久也想不通,这些人没走的话岛主抓他们做什么?应该谁也不认识谁吧?有过节的话也不可能这么巧合的,失踪的全是不怎么善武的。。。
“大家尽情的尝尝孙某人为大家准备的美食,都是以五谷杂粮为主,上菜!”
成群结队的人们都端着一个特大号的木盆上桌,香气扑鼻,赭水微微蹙眉,好想吐的感觉。
“其实这五谷节就是为了让江湖朋友都来看看这漂亮的岛屿,倘若下次有机会大家还要继续来游玩,定会让大家流连忘返,每次只要少许的费用即可!”说完就伸出筷子夹起一块肉放进了嘴里。
凌非看向那桌子上的大木盆,乖乖!大杂烩,这么多银子你就让我们吃这个吗?这里确实让人有点恋恋不舍,包子才叫一个绝,一天都会口齿留香,拿起筷子搅拌了一下炖品,全是瘦肉,还有半块猪蹄,飘香四溢,再次看向弦音,哼!够威风的,就你最目中无人了。
“大师!孙某特意为大师准备了素斋,请享用!”孙岛主异常热情,将一碗清粥送了过去。
“阿弥陀佛!贫僧谢过施主!”弦音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温和得好似一只猫,惹起一阵骚动,只有凌非知道他的这种“佛祖牌”笑容有多伤人,你会发自内心的笑吗?
等岛主走了后弦音才在万众瞩目下将清粥送到了嘴边,却又放回了前方的小桌子上,不予食用。
大家都不解,不过也没问,都被桌子上的美味吸引了,凌非则小步走了过去,蹲在他身边故作出请教问题的模样道:“这粥有问题?”
凤眸淡漠的扫向前方的女子,闭目念经。
“喂!大师!这对我很重要,你知道什么就赶紧说!”凌非急了,他的鼻子很敏感吗?为什么不告诉她呢?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粉唇蠕动的速度相当快,浏海下的脸庞上有着明显的不耐烦,也有着视而不见。
“哈哈哈哈!大师根本就不理会你!”离弦音最近的那一桌开始大笑了起来。
紧接着全都开始对凌非评头论足了,不生气不生气,好你个弦音,居然让我当众出丑,转身看着黑压压的一片人,该死的,说什么说?我怎么叫自以为是了?做这些还不是为了你们吗?到时候全都消失了就不笑了。
“不知羞耻!”一个女子瞪了凌非一归,都大腹便便了还想妄图勾引大师。
被这么多人辱骂的场面知道有多壮观吗?烦闷的抓抓后脑走到了自己的位子上,狂吃了起来。
岛主别有深意的看了凌非一眼,握住筷子的大手有些收紧。
某女的一双眸子时不时瞟向那个要和自己划清界限的男人,第一次这么愤怒,拿过酒壶就往酒杯里倒,最后一饮而尽。
花错雨很想阻止,可是她现在好像面子受损,算了,喝吧。
并不知晓孕妇不能喝太多酒。
宗原藤可就好奇了,见她一杯接一杯就有些不明所以:“你喝酒做什么?”
凌非阴冷的盯着那盆快被消灭光的东西道:“壮胆!”
“你怂啊?”
“嗯?”凶狠的转头。
某宗吓了一跳,凌非还是头一次这么恐怖的,赶紧摆手道:“我胡说八道!”靠!酒壮怂人胆,你喝酒壮胆不是怂是什么?
不一会视线开始模糊了,周围的声音也开始变得虚无缥缈,晕晕乎乎的拿过吉他走向了弦音。
“凌非,你干什么?”白玉邪也上前拦住她了。
“闪开!”一把将他们推开。
全场都慢慢变得肃静,都不知道这疯疯癫癫的女子想做什么。
凌非并未很醉,也可以说还很清醒,步伐稳重,等到了弦音面前时也坐了下去,差别就是她坐的是地面。
“吸!”
无数人倒抽冷气。
弦音依旧没睁开眼,冷若冰霜,脸上写着“生人勿近”一样,熟人可以,但是他真有熟人吗?
拨动了几下琴弦:“大师!这首歌特别适合我们!”声音不大不小,让周围的人听了个清楚。
某大师的手微微捏紧,却依旧没管,好似在说“疯够了就会滚蛋了!”
起身挎起吉他岔开腿弯腰狠狠的弹奏,好听的旋律让许多人都开始叹为观止了,这是什么乐器?
两只手迅速的动作着,熟练得有些夸张,醉眼朦胧,等到了关键时刻才看着那个依旧淡定自若的男子,发自肺腑的大唱道:“媳妇儿媳妇儿我爱你,阿弥陀佛害了你,愿你有一个好身体,将来我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