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换衣服啊。”景深勾着唇，笑着转移话题说，
“舞蹈学院有男舞者，谁知道你会去考女舞？”
冰激灵一听就炸。
他挑着桃花眼说：“你还好意思说？你把我的闹钟，设到中午12点，那时我能找到的教练，只有女舞者！”
男舞者，本来就要比女舞者少。
冰激灵找不到男舞考生特训他。现场只有女舞考生可以教他，他不跳也得跳啊。
“行，是我的错。来，乖乖换衣服。”景深拿着衣服过来。
那只深色的大掌，强行拿开冰激灵的手。
接着，景深又伸手去推他的肩带。
冰激灵满脸通红，被按在座椅上扒光了。
他的脸红得滴血。
景深却慢条斯理地帮他穿着衣服。
少年粗粝的手指，时不时就碰到他的皮肤，让他一阵战栗。
景深揩够油了，才把小天鹅抱起说：“这样顺眼多了。”
冰激灵翻了个白眼，他的手臂、双腿都被布料包裹起来了。
连锁骨、背部都被布料覆盖了。景深就差要把他的脸，也盖起来。
他穿得像个蜘蛛侠一样，哪里顺眼？
冰激灵整理了一下这件天然翘的裙撑，打开车门下车。
他挥了挥手说：“我走了，晚上见。”
他的意思是，晚上文艺晚会上见。
景深理解的意思，却是表演完，小天鹅还想再约自己见面？
景深翘起嘴角，威严地嗯了一声说：“晚上见。”
晚上七点。
迎新文艺晚会开场。
冰激灵穿着天鹅舞服。
他坐在舞台右侧的后台，近距离观看表演。
现在还没轮到他。
他和一众盛装的表演者，拿着号码牌，坐成一排。
他身边的那位表演者，被叫号去准备了。很快也会轮到他。
忽然，冰激灵身边的空位，坐下来一个人。
冰激灵转眼去看，是今天在贝大校门口碰到的那个Omega。
穿着白衣白裤的男生，主动开口说：“我叫一度，是景深的未婚妻。”
冰激灵笑了一声。
他还是现任合法伴侣呢。
在正妻面前，说自己是未婚妻。怎么感觉有点像三儿宣言？
冰激灵弯着桃花眼说：“你有话直说，别兜圈了。我快要上台了。”
一度优雅地笑了笑，缓缓地说：“那我也不跟你兜圈，我和景深是青梅竹马，景深从小就喜欢我。”
“嗯，然后呢？”冰激灵漫不经心地问着。
他的手指，在手机上随意地划着屏幕。
随即，点进一个对话框里，输了段文字。
一度高傲地笑着说：“你没发现吗？你长得有些像我。”
“不会吧？”冰激灵摸摸脸说，
“你别黑我，我长得比你帅、比你好看太多了。你身高也比我矮好多。”
一度立刻横眉怒眼，被气得优雅与淡然全无。
冰激灵清澈的少年音，笑了一声说：“你这样一变脸，就更不像我了。”
白衣白裤的漂亮Omega，不善地站起来问：“那你知道我是学音乐的吗？”
冰激灵弯弯的桃花眼，笑了一声问：“怎么？学音乐的很厉害？”
一度趾高气扬地抬着下巴说：“听说，你是被景深塞到艺院的。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冰激灵摇了摇头。
一度继续趾高气扬地抬着下巴说：“景深这是在你身上，找我的影子。我喜欢穿白衣服，我学艺术，我的脸型，这些在你身上都能找到。”
冰激灵点点头问：“讲完了？介意送我一分吗？”
一度不明所以，却也点点头说：“讲完了。希望你明白，你只是替身，而我是白月光的身份。”
“好。”冰激灵招了招手。
两位胸前别着银色徽章的风纪会成员，走了过来。
高大的师兄、师姐，按着一度的左右肩膀说：“同学，贝大是封闭式大学，不接受外人来访。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一度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盯着冰激灵看。
冰激灵笑得十分阴险。
他上前去跟风纪会的师兄师姐领功。
“举报外来来访人员，加1分。”风纪会的师兄说。
冰激灵嘴角翘起。
他原来被扣7分，现在变成了6分。
原来好人好事，也是挺容易做的。
一度被押着走了，冰激灵被叫号做准备。下一个，就轮到他表演了。
冰激灵趁着这个空隙，在朋友圈，更新了一条状态：“今日战局，-6分，-30分。”
他这把条动态，设置为除了景深以外，所有人都能看到的分组。
《天鹅湖》的音乐响起，冰激灵马上放下手机，赶紧出场。
一只美丽的白天鹅，缓缓飞跃进舞台。
冰激灵伸展他长长的四肢，开始了他的旋转舞步……
两个小弟早已在冰激灵出场的时候，将两个小黑板，摆到了舞台下面的左右两边。
冰激灵的名片二维码，和名片名字，被放大贴在小黑板上。
跳完这场，冰激灵能在贝大收割一波校友粉丝。
真是可喜可贺，大丰收。
现场有很多往届的师兄师姐，不断有人举着手机，对着舞台上优雅动人的白天鹅拍照。
台上的大帅哥太帅，当然会有人想摸进他的朋友圈里，偷看帅哥的日常。
于是，短短几分钟内，冰激灵把大半个学校的人，都收割了遍。
他那条最新的状态，被同校的校友，点赞了个遍。
在台下举着DV录像的景深，很快就看到了那条状态的截图。
景深也是有粉丝的人。
“哼。”景深勾起唇角，鼻音轻哼一声。
然后，景深继续录小天鹅的表演视频。
景深心说，小天鹅还太嫩，就平了一分，瞧他高兴的。
等冰激灵跳完，一阵烟花“啾”的一声，先于掌声，冲上天空。
与此同时，景深背后升起了一丛丛冉冉上升的粉红气球。
再“啾”的一声，五彩的烟花，冲上天空炸裂。
夜空中，无人机投射出“深深，我爱你。——灵”的灯光字样。
现场的观众，被这一出甜得掉牙，纷纷哇哇大叫。
观众席上，不知谁先起头喊：“冰激灵向景神表白了！”
“小学弟向景深告白了！”
“那个舞蹈学院的，在迎新会上跟体院第一名表白了！”
“就是台上那个跳舞的大帅哥，他告白了。他喜欢的人，就是坐在气球下面那一个……”
与此同时，冰激灵的朋友圈里，也有一大波景深的粉丝在控评。
冰激灵最新那条状态下面，已经有了999+的可怕回复数，在带头传播“冰激灵向景深表白”这件事。
当晚，贝大论坛飘红的头条，就是“冰激灵向景深表白”。
在台上谢幕的小天鹅，愣得一匹。
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景深勾起唇角，牵起一支粉红色的气球。去后台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