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四殿下是怎么说的呢?原话是什么?”按照八卦的态度,这个时候她应该八卦地跟江景晗打听弈瀚的事情,可是,此时她可不想让江景晗害臊得什么有价值的内容也说不出来,那样自己可就亏大了。
江景晗本来以为自己说漏了什么,正羞恼得不行,可是发现自己完全是多虑了,好像钟妜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件事情上来。她飞快地瞧了瞧钟妜,的确没有在她的眼里发现八卦之光,于是也就放开了。但还是忍不住想要此地无银三百两一下:“呃,你知道的,毕竟是同窗,我跟……我跟四殿下私底下也有些交情,所以有时候闲聊的时候,他也就会跟我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钟妜在心中默默地笑道,有些交情?那么上次弈瀚设宴的时候,醉仙居为什么就没有见到过你的身影呢?而且,对于她来说,江景晗将要说的话,可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可以说是相当的重要。
她含笑地点点头,鼓励江景晗不要害羞继续说下去。
江景晗呈现出思考状,认真地思考着当时弈瀚的原话:“好像……当时四殿下是这样说的,他说……‘我三哥对宁家五小姐可是看重得很呢,虽然他一直想要掩饰,可那里就能瞒得过本公子的法眼呢’”弈瀚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得意,当然,江景晗还是很机灵地省略下了后面半句话,那是对钟妜无关紧要的。
钟妜愣住了,她没有怀疑江景晗的话,只是没有想到弈沉居然对自己也那么的“看重”。弈沉虽然因为宿辰的原因,跟钟妜有多次的接触甚至是也多次地暗中帮助她,可是他们私下的见面,可是不会有旁人知道的。而她也更加相信,以弈沉的本事,隐瞒她们二人私下相交根本就不在话下,别说是弈瀚的,就连他自己的贴身暗卫,也是有可能瞒得住的。
弈沉会刻意瞒下这件事,可是有的在平时自然流露出来的感情就没有办法瞒得住了,自然也就会让弈瀚有所发觉。
她不知道这个“看重”二字到底有多重的分量,但是却相信,自己在弈
沉心中一定是占了一个很重要的位置。
她心里突然溢出了满满的欢喜,好像要把漫天的冰雪给融化了一般。
只不过,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猜测,这种看重也许还有另外一个意思,在喜欢之外,那就是恨了,毕竟他可是一次次地想要让她消失在在他的视线当中。这样的恨意,可是非同寻常的深啊。她真的不明白,宁孤抒到底哪个时候因为什么事情得罪他了,才结下了这么深的仇怨。
那种刚刚滋生出来,满溢而出的温暖一瞬间冷却成冰,让她的四肢百骸都僵住了一般。
“抒儿,你怎么啦?”江景晗不安地问道。
钟妜很快地就回神了,“没事没事,我就是觉得这里有些冷了,想找个暖和的地方去待着。”
江景晗远远地望着那边有火炉的地方:“你快去那边吧,我在这边吹吹风就好。”
知道她是要躲着什么人,钟妜也没有要拉着她跟自己一块离去的想法,这才慢悠悠地走了。刚才跟江景晗说的话只不过是一个幌子,她哪里就觉得冷了,她也更不想到人多的地方去。那些人,要么对她不屑一顾,要么贴上来跟她道喜赶都赶不走,要么就是因为嫉妒或者各种各样的原因还会对她冷嘲热讽一番。她可没有那个闲工夫去伺候那些人。
此时天色虽然不算晚,但是她已经在梅园待了一阵子,也算是赏过雪了,现在若是离开,也不算是拂了皇太后的心意。提起皇太后,她就一肚子的窝火,那个老太太,真是的,永远也琢磨不透她心里在想什么。不知道那个老妖婆是怎么修炼过来的。
想也不用多想,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她就决定回太傅府在说。大冷的天,她真的不是很喜欢带着这个地方跟人虚与委蛇。
回到了太傅府之后,她径直到了自己的拂悠院。因为这一天累着了,所以她反而没有什么睡意,随意地拿了一本宁孤抒往日看过的古籍,倚在榻上静静地看了起来。
说起来也很是奇怪,以前钟妜也翻过宁孤抒的古籍,但是
看起来无异于是天书,根本就看不懂那些书写的是什么内容。但是至从她每天都在玄星观完成了宿辰留给她的功课,上次宿辰回来又亲自给她“开了天眼”,这一次她看起那些书来,竟然一点也不觉得生涩,反而的,那书中写的有关于星相占卜的内容十分地引人入胜,她很快地就看得津津有味。竟然拂悠院中来了不速之客也未曾发觉。
“哟,五儿,还没有休息还在看书呢?母亲这么晚来看你,没有打扰到你吧。”
因为最近的时日里,钟妜的日子也算是过得太平,没有人会来叨扰她,所以钟妜经常会在入睡前开着拂悠院的院门,说是想要通通风,她总觉得拂悠院中有不少的煞气。这个时候,蕙姑正在后院整理院中的物什,更是没有来得及跟钟妜通报。所以,钟妜听到高氏的声音时,高氏已经带着宁予蘅等人进了院子来到了正厅。
听到高氏的话,钟妜就有些不舒坦,没有看到她正在看书么,还明知故问说什么没有打扰到她这样的话。
她没有从榻上起身,甚至的,膝上的书也没有挪动位置。她只是抬起眼皮,一脸真诚地说道:“夫人,你确实打扰到我了。”
高氏在钟妜这里吃了不少明亏暗亏,也被钟妜拿话堵了无数次,但这次她还算是有了礼貌,互相地寒暄了一句,却被钟妜这么不给面子地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拿话挤兑了,纵然她来之前已经调整了无数次的表情,可是,听到此话,她和煦的脸上还是很快地就结满了冰霜。宁予蘅很快地暗中捏了捏她手,才让高氏没有立刻发作出来。
宁予蘅柔美的面庞上笑容完美无暇:“五妹,这么晚了,我们过来的确有些不合适。但咱们都是亲姐妹,倒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只不过是过来有些体己话想要跟你说说而已。当然,这些话也不是急着要在今天说的,只不过你平日里要去桑阳书院上学,下午有时也有事情要耽搁,所以我跟母亲也是害怕一拖再拖下去,我们就忘记了。当然,若是你今晚觉得太累了,回头你有时间,我们再过来拜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