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说到双记扬装成么三筒引出来了凶手,茶叶铺滴李东家前来道谢,几人在听双记扬讲事情滴经过。
事情滴经过就是:
时间往前爬个十几天,来到了李家铺子着火滴那一天晚上。
“着火啦,着火啦!快来救火啊!”
“快来人啊!”
“李家铺子着火啦!”
“救火啊~!”
双记扬起来了,他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布小小,把门窗关好后,他跑到了街上,好大滴火光,看样子烧了有一会了,还好没有牵扯到左右滴铺子,左右的铺子里面的人都跑了出来,对面铺子里面的人也跑了出来,大家伙开始救火。
“里面还有人呢!”
“火太大了!”
“怎么办?”
“先救吧!”
火轰的一下子,窜到了半空中,张牙舞爪滴,不可一世。
双记扬蹦到了别家铺子滴房顶上。呃,火光太亮了,他看不见茶叶铺子院子里面的情况,他蹦了起来,打算从别家铺子顶上跳进院子里面去,他知道这几排铺子有些家并没有开后院,茶叶铺子就是其中一家。等他跳进了茶叶铺子后院滴时候,瞧见一个衣冠不整滴小伙计拿着个水桶打水救火呢,边浇水边哭。
“就你一个?”双记扬问。
“里面还有两个,哇~!”小伙计终于哭了出来,他往井边上跑,又去打水,“我睡的早,他们两盘铺子,我听见爆炸的声音,醒来发现着火了,可他们不见了。”
“爆炸的声音?”
“我不知道。铺子门口有个装油的罐子。”
双记扬看了一眼铺子,是真没救了,他唉了口气,抓住了小伙计,把哭滴不成样子滴小伙计带出了院子。
“水车呢!”巡街的官差也都到了。
“在路上!”
“油皮管子呢?”
“我家有!”
“我家,不够长!”
“都快用上啊!都特马傻用盆干啥!等着把街全烧了啊!”
“快,附近的用油皮管子,不够长的接上,远处的都帮忙,都快着点!”
大家伙刚开始乱了一会,马上就各就各位了,离茶叶铺子远的几家,拿油皮管子的拿油皮管子,帮忙压水的压水,还有往自家铺子浇水的。
“我家院子也有。”小伙计哭了一声。
双记扬看了他一眼,“……风是往那边刮的。你还是找你家东家掌柜的去吧。”
小伙计擦了一把脸跑了。
双记扬随便找了家边上滴铺子跑了进去,开始帮忙压水,他劲大,耐力也强,油皮管子出去滴水特别明显就大了、多了,远了。
“水车来了。”
“车里面的水怕是不够,再多来几个人蓄水。”
“这边,这边。”
“快过来!”
“水来了。”
“换我来。”
能起来的都起来了,茶叶铺子后面的几家全部都拿着油皮管子,压着自己家滴井水对着茶叶铺子喷啊!最怕着火了!不灭了这片,一大整片都要完。都要了命了,不玩命,就会玩命,所以一定要玩命!
等李家铺子掌柜滴跑到的时候,火已经灭了,孙老掌柜看着被烧毁的铺子,又看了看被抬出来的两个黑乎乎的伙计,他晕了过去。
等李家铺子的东家赶到的时候,孙老掌柜已经醒了过来,他呆呆滴坐在铺子门前盯着面前黑乎乎还冒着热气滴铺子残骸,一声不吭。
李东家心疼啊!心疼自己的老铺子,也心疼死去滴伙计,也心疼孙老掌柜。这个铺子是他父亲起家的铺子,也是他长大的地方,虽然后来在别处也开了铺子,可对这个铺子感情是最深的,还有那两位伙计,是老伙计,来了有十多年了,来的时候比去叫他的小伙计还要小上个几岁,还有那个孙老掌柜,整个的心血全部都在李家铺子上了,有时候他还亲自去收茶叶,他还管着老铺子的账还有全部铺子的总账,从来没有出过差错,他对老铺子的感情比自己还深。
“孙叔,孙叔?”
李东家轻轻滴喊着孙老掌柜,孙老掌柜没动静,李东家去拉孙老掌柜的,孙老掌柜滴爆发了。
“东家啊,东家啊,我对不起你啊!”
“孙叔,这不管你的事。”
“东家啊,你把铺子跟少爷嘱咐给我,可我啊!毁我手里了啊!”
“……孙叔。”原来是喊的是老东家。
“东家啊,是我对不起你啊~!东家啊!东家啊!东家啊!呃呃。”
孙老掌柜滴一口气没上来,又晕了过去,李东家带下人手忙脚乱滴就把孙老掌柜滴给抬走了。
等人都散了后,双记扬开始查看被烧的铺子。他事先查看过两位伙计,外面啥也看不出来,一个身体有多处骨折,另外一个身体有多处骨折,头部也有骨折,因为是铺子着火,所以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口鼻也有吸入物,但是没有经过尸体内部检查,所以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可双记扬奇怪为么会着火?铺子基本上是烧完了,双记扬在查看被烧的铺子,他前后左右滴瞧了一圈。
“客官,进来吧。”李大伙计在客栈门口叫双记扬,“就那一盏灯也看不清楚吧?进来吧,等明天天亮再看吧。”
拿着一盏灯滴双记扬也不好意思了,耽误了李大伙计休息了,他转身进了客栈。
双记扬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外面滴动静对于布小小来说是完全没影响,她还在呼呼,双记扬唉了口气,介姑娘命真好,能吃能睡不操心。
等双记扬躺下滴时候,孙老掌柜滴清醒了,他突破了宵禁,他一个人来到了被烧掉的铺子里,他先是站着,然后就瘫坐在了地上,等早上孙家人跟李东家到处都找不到他的时候,想着是不是会在老铺子这里而赶来的时候,孙老掌柜滴已经投井了。
双记扬早上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一行人抬着孙老掌柜的离开了,他叹了口气,向铺子残骸走了过去,过了一会他又叹了口气,烧得太干净了,他看到滴……可以说是一切皆有可能。
等双记扬跟着布小小出来滴时候,正好赶上孙叉叉听说自己滴父亲在李家茶叶铺子院子里面投了井,往李家老茶叶铺子跑,他父亲已经被抬了回去,他根本就不知道。双记扬明白了,孙叉叉当晚又不在家。
双记扬抽空去瞧了瞧那两具,被烧死之前是活着的,小伙计说那两老伙计是在盘铺子,那这火是他们盘完后烧起来的还是盘的时候烧起来的?盘的时候烧起来的,那么他们俩不可能不知道火烧了起来,为什么不呼救呢?如果是盘完后烧起来的,那么在他们俩睡觉前的这段时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小伙计除了听见爆炸的声音,其他什么都不知道了。外面救火的人说铺子门是里锁的。
时间回到了十几天后滴现在,因为布小小插嘴了。
“再给我来碗粥。”
在边上听着滴么三筒没反应。
“粥铺滴,再给我来碗粥。”
么三筒看着双记扬,你乍不说话了哩?接着讲啊!
“……三筒,帮小小盛碗粥。”
李掌柜滴看着么三筒,介孩子真憨,愁人啊。
李家伙计看着么三筒,介家伙计怎么介样?愁人啊。
布小小看着自己滴碗,还想来一碗,可不想动,愁人啊。
么三筒还没有明白过来,他犯傻滴瞧着双记扬。
双记扬无奈的冲李掌柜笑了笑,他起身自己出来了,他来到了布小小的面前,拿了碗往厨房走去。
“噶嘎嘎,”布小小瞧着小桌子阴森滴笑了,“三筒,让你干活你不干活,这个月不给工钱。”
么三筒傻了,“让我干什么?”
“盛粥。”
么三筒往厨房跑,双记扬在厨房盛粥,等双记扬端着碗走到布小小面前滴时候,么三筒从后面也跑到了,一碗粥居然没跑撒,现在布小小面前有两碗粥了,她又嘎嘎嘎滴笑开了,双记扬也笑了,坐在屋里的李家主仆二人也笑了,就么三筒一人没笑。
“那个那天不在家,你就猜他烧滴火么?”布小小喝粥。
“我不能因为孙叉叉不在家,就猜他放火啊!当时现场已经被毁,什么证据都没有,”双记扬回屋落坐了,“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猜他烧滴火。”
双记扬笑了:“我也没猜。”
“猜了!”
“官府已经立案,也没有人委托我,所以我……”
“所以你就猜他烧滴火。”
“嗯,我猜他烧的火。我陪你上街的时候,随便打听了一下……”
时间再往前爬个十天不到。
布小小在街上买东西。
“你把那个给我瞧瞧。”
“夫人是要这个?”
“那个,左边那个,再过去一点。”
叽里咕噜叽里咕噜叽里咕噜。
拎着药包滴双记扬站在铺子边上看着布小小挑东西。
“孙老弟,借点钱花花,等我翻了身,铁定还你。”
“我没钱。”
“嗨,你怎么会没钱,都知道你有钱。”
“就是没钱,别特马再跟着我了。”
铺子门前走过去两人,又进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