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得造化

风愈发强烈,整个山顶充斥着黑暗,湖水瞬间变成熔岩,翻涌沸腾,像是要把所有东西都融化一样;空中满天飞沙,空中更高处又被冰雪遮挡覆盖。一红一蓝,红蓝相生相克。

“老爷,您还好吗?您没事儿吧!”

“我还好,老陶你怎么样?”

“老奴没事儿,老爷您不用担心,只是老奴活这么大岁数了,还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这是什么异象啊老爷?”

“水铺天,火盖地,水火无相两相望,这是水火两仪象!”天言衡战停止了挣扎,并不是无可奈何,他嗤鼻笑了一下,透露出胸有成竹的气势。

“这种异象以前子仪先祖行成人大礼时,也曾出现过,那时整个天言府时阴时明,时雨时晴,西旱东涝,北寒南炎,只不过……。”天言衡战抬起头仰视着天空。

“只不过什么?老爷。”

“只不过没这么壮观,也没这么极端。”天言衡战又低下头俯视着湖泊。

“没这么壮观?何以见得?天言府比这山顶可要大得多啊老爷!”老陶既惊叹又满是疑问。

“天言府确实比山顶大得多,但老陶你可知这座山是个整体,山顶只是这座山的一支,山顶就比天言府最高处的汾阳塔高出数百丈,况且这山,绵延百里,仔细一想,天言府确实不及此山呐!”

“那老爷,极端从何而来?”

天言衡战深闭着眼睛吸了一口气,只见他突然睁开双眼,眼睛冒着金光还带有两缕金火,往身体前方可以看到的地方扫视着。

“这是……索境眼!已经达到九重天了!”老陶目瞪口呆,激动的差点流泪。

“这湖泊有一股橙色的力量在流动。”

天言衡战顺着这股力量流动的方向扫视,发现这股力量正源源不断地注入君然体内。

“这……,怎么会这样呢?这股力量应该是这座山汲取天地日月精华而凝成的灵力,怎么会源源不断地注入君然体内呢?”

“啊?这,小将军不会有危险吧,不行老奴得下去救他!”老陶十分焦急,看样子很担心君然。

“老陶你先别急,这灵力不会对君然造成伤害的,我刚用索境眼查探了一下,这灵力是温和的,而且君然也没出现异常情况,他的脉搏是正常的。”天言衡战看似不紧张,其实内心很是担心君然的,毕竟这孩子是他的亲生孙子。

“那老爷,咱们怎么办?干等着吗?”

“别急老陶,这橙色灵力十分活跃,纯净无瑕,很有可能是君然的机遇,这是天意啊!我们暂且等等,说不定到时候还得靠这个小家伙帮我们解开锁链呢,先歇会吧。”

天言衡战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说完就开始闭目养神。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也莫过于此了吧。老陶见状,也开始闭目养神,他特别相信天言衡战说的话,数十年也未曾变过。

“爷……爷……!”

天言衡战和老陶被婴儿的说话声惊醒。这时他们互相看着对方,又看向君然,两张脸都很诧异的样子,当他们回过头时,发现自己已经在岸上。整个山顶恢复了平静,只剩下婴儿的笑声……

天言衡战和老陶各自将武真力由人中穴运至全身,察探了各自身体状况,发现武真力充盈、经脉平稳,并无大碍。天言衡战两指并拢扫过他的双眼,向君然看去。

“唔~,好一个初生牛犊不怕虎!”于是寂静的山顶突然迎来便迎来天言衡战的一阵狂笑。

“老爷,小将军可安好?”老陶口张的有点浮夸,两眼直瞪着天言衡战。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比你还好呢,要是让外人知道一个武圣三重天和一个武尊一重天被一个在襁褓中嗷嗷待哺的毛孩儿救了,岂不是贻笑大方?”

老陶老脸一红,但是仔细一想:小将军有了此番造化,事后必定如虎添翼啊!

“老爷你这就不懂了吧,那好歹也是被陛下义子所救,传出去也是为老奴我长脸呐!”

“哈哈哈哈哈哈哈!老陶啊老陶,这么多年你这直率的性子还是没变。”

说罢,天言衡战抱着君然就与老陶下山,这次他们也没有用轻功驭风决,依旧是徒步下山……

“快去通报!老爷和小将军回来了。”老陶走在天言衡战前面,一路招呼侍从并且为天言衡战引路。

“阿公,你回来了!”玉昭从天言衡战手里接过君然,看到自己孩子的她,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但是她摸了摸君然的小手

“阿公,这……君然为何灵力如此饱满?”

“玉昭啊,你大可放心,这小家伙比风儿那臭小子当年还要厉害!他把缘何湖里的灵力吸了个精光,一滴不剩啊”天言衡战露出了久违的一面。

“缘何湖?可是风哥小时候贪玩误入的那片湖泊?”

“没错,就是那片湖泊,他们父子两还真有意思,老子去了捡到个仙品,儿子去了几乎把湖都给掀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玉昭轻轻用长袖捂在嘴前笑了一声,显得十分贤淑温柔。

“对了你阿婆怎么样了?她……安分吗?”

“阿婆还好,我还没把君然的消息告诉她,怕她一时激动,难以控制。”

“暂时不要告诉她吧。”

天言衡战若有所思,玉昭也低下头看着君然,玉昭口中的“阿婆”正是天言衡战的妻子:达图鲁·荷苏,她是寒风部盟国的紫黎郡主,先克汗的表妹,但不知什么原因三年前突然犯了失心疯,于是被天言衡战软禁在天言府的西苑。

这时老陶来走进来。“老爷,天北四郡王在中苑等候,老奴已命人前去服侍。”

“你亲自去服侍,告诉王爷们稍歇息片刻,命厨厅沏一壶雪峰茶,我随后就到,现在要去更衣。”天言衡战起身要走。

“还有,加派侍女丫鬟,照顾好少夫人和小世子。”

“是,老爷。”说完老陶便退下,几个玉昭的贴身丫鬟走进来。

“少夫人,小世子应该饿了吧,是否需要安排奶娘?”

“不,一般的奶娘不习文也不习武,既没有文真力也没有武真力,我要亲自喂养小世子,他才能更好的长大。”在丫鬟搀扶下,玉昭抱着君然回了东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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