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起来好像是在埋怨自己,可是言下之意很清楚,无非是在试探雍王,其中的取笑之意和徐公子当初的劣迹如出一撤--真不愧是姐弟!
“惠妃,不可这样说!”太后表面上责备惠妃,可是补充的意思却是一样的:“恒儿,惠妃的出发点是好的,希望你和王妃相处和睦,也希望你早一日共享天伦!”说罢,眉峰一挑,自以为沈慕恒看不见的她目光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
风婷云紧咬着牙,喘着气,觉得胸口几乎要爆炸了!
这帮鸟人,全都是虚伪的混蛋!
今天不回敬一下,老虎不发威还当老娘是病猫了不是?
就在这时,忽然感到一双微凉的大手用力的握着她,禁不住一愣。
他的手,怎么会这样凉?
风婷云垂目看着沈慕恒,那种平静无波的脸上没有表情,不管心里酝酿着怎样的风起云涌竟然还能做到如此不动声色。
他的心里,是承受着怎样的痛苦与压力?
风婷云胸口突然一阵酸涩。
周遭的一切似乎在刹那间恢复宁静,不管别人说什么,都不重要了。
就那样,彼此握着手。
风婷云的手温热,那暖意像是自己长了脚,不过片刻功夫便暖透了沈慕恒的全身,紧绷的肌肉不知不觉的松弛下来,心口积压的怒意像是找到了宣泄口,随着阵阵暖意静静的流逝……
小不忍则乱大谋。
风婷云非常了解沈慕恒的意思。
嘴角挑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道:“惠妃娘娘说的是哪里话,娘娘还年轻,来日方长,臣妾相信不久之后娘娘定能为皇上增添血脉。至于臣妾,就不用娘娘操心了。”
原本以为风婷云会爆发的惠妃有些诧异,没想到风婷云竟然一下子就恢复了冷静,这会反倒是叫自己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
不过,太后毕竟是太后,虽然对于这下转变虽然有些不悦,转眼之间便敛去多余的表情,只留下贤淑的笑颜:“你瞧瞧你们,不都是为了凤溪吗?难得哀家寿宴,大家聚在一起,别太拘礼了,想说什么便说什么,要不然,哀家这生辰还不如不过了呢!”
停顿了片刻,复又转头对上惠妃,笑道:“惠妃,雍王妃说的有道理,你还年轻何愁没有子嗣,皇上疼宠你,不急,不急啊。”
惠飞低眉顺眼道:“呵呵,是啊,今日太后娘娘寿辰,借了太后娘娘的吉言,臣媳相信自己定然能够怀上龙子。”
这么一来,原本有些尴尬的场面算是缓和了,又有了太后的明言,下面的人你一言我一语也就说开了,或是巴结或是讨好,这会儿总算是抬起了自己高贵的头颅,眼睛虽盯着太后,可是那余光却落到了沈慕恒同风婷云身上,面上的表情依然带着好奇,审视和鄙夷。
太后一手搭在自己宫女的上臂上缓缓站起身子:“哀家看时辰差不多了,也该去前殿,准备入席了。”
太后话音一落大家便前前后后去宴会厅准备用餐。
惠妃径自扭着柔弱无骨的纤腰,风情万种的踩着小碎步,走过风婷云身边是冷哼了声,给了她一道意味深长的目光,毫不掩饰的射出一抹厌恶之意。
风婷云冷笑着顶回去--可惜这不是什么宫廷大戏,本王妃今日不过是来过个场,可不是来跟你一般见识的,亮点还在后面呢!
踌交错衣香鬓影,此时的慈宁宫宴会厅里一片热闹繁华之境。
文武百官齐聚一堂把酒言欢,你赞我儿子风流倜傥我赞你千金温柔大方,平日朝堂之上的明争暗斗好似从未存在过。
高位之上正中央坐着今天的寿星--太后娘娘。
一身明黄礼服的沈令其与仪态万千的甄皇后在一旁相携而坐。
“母后,这些年苦了您了,今日您生辰,这杯酒儿臣敬您,以慰您这么多年来的辛劳。”
沈令其拿过侍婢手中的酒壶亲自替太后斟满,邪气的脸上毫不吝啬的绽放出笑颜。
“只要皇上好好儿的,哀家就算少活几年又算得了什么!”太后接过了沈令其递过来的白玉杯,浅尝辄止。
“母后,你这是什么话!”沈令其皱眉:“母后必然是要长命百岁,福寿无疆的!”
太后唇畔扬起淡淡的笑意:“呈皇上吉言,母后在这里谢过皇上了!”
一语罢,将杯中剩下的酒水一饮而尽。
沈令其的笑道对众人道:“你们也不要客气!喝酒!”
风婷云自知酒品不佳,这回可是皇宫,不能像王府那样闹,要是给王爷夫君找来麻烦可就不好了,于是只是小小的喝了一口,就很识趣的放下酒杯。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全场,看到一道目光正盯着自己,这道目光不是来自于别人而是来自于沈令其。
看?
看什么看?!
那双邪气风流的桃花眼,对她上上下下的瞄着,看了她就觉得不舒服。
这时,却听惠妃笑嘻嘻的说:“今天是母后的寿辰,儿媳谨以小小礼物,献给母后。”
说完,便挥了挥手,跟着上来几个太监把早已准备好的礼物打开。
沉重的檀木箱被打开,一瞬间,大殿之上只余下一片抽气声。
风婷云看着那箱中之物也有片刻的呆愣,这辈子加上上辈子,她见过的好东西不少,可是眼前这棵半人高的天然树状红珊瑚确确实实的是惊艳到她了。
红珊瑚自古以来就象征着尊贵、吉祥和生命的永恒。
它生长的极为缓慢,深海中二十年才长一寸,是三百年才长一公斤的千年宝贝。红珊瑚除了娇艳美丽动人,更具有养颜美容活血明目之功效,而其中又深红为上品,价格也最为昂贵。
平日里最常见也不过是摆在桌上观赏的那种,而眼前的这一棵足足有半人高,且不说它生长得有多长的年份,就是在这个没有机械的时代将它完好的开采出来都是问题,而这一切,无一不是告诉着她,眼前这个东西价值连城。
抬眸,目光落到红珊瑚旁边那只犹自开屏的孔雀身上……
惠妃看起来装作毫不在意,其实微微翘起的嘴角早已掩饰不住得意之色,她这么做的用意最明显不过了!看吧,这么贵重的礼物你们一个个都傻眼了吧?没见识的长见识,没看过眼界的开开眼界,能弄到这样宝贝的凤溪国没几个,太后老人家肯定喜欢不说,皇上也会为了我的煞费苦心感到感动,真是一
举两得啊!
至于雍王府么,自然是拿不出这样的宝贝滴!
惠妃柔声道:“母后,儿媳听人家说,红珊瑚是祥瑞的象征,那么眼前这棵差不多能够称得上是红珊瑚中的王者了,今日儿媳将它送给母后,愿母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愿凤溪国的运势能像红珊瑚一样红红火火,代代盛世,得天独佑,千秋万代!”
惠妃嘴巴一向甜腻,此时说话更是滴水不漏,在祝愿太后的同时也没有忘记皇帝和凤溪国的江山,寥寥数语便惹得太后和皇上开怀大笑。
“哈哈哈!好!果然是哀家的好儿媳,皇帝的好妻子!”太后眉开眼笑。
惠妃盈盈一笑,看似漫不经心到:“母后喜欢就好。”说完看似不经意的问:“不知皇后娘娘准备了什么礼物给母后?”
8
只见皇后淡淡一笑:“臣妾的礼物可没有这么奢华,只是一番心意罢了。”
“哦?既然皇后说了是一番心意,哀家也并不在乎礼物的贵重,只要心意到就可以了。”
皇后示意边上的太监把礼物呈上来。
礼物在托盘上,看起来体积超小,上面盖着一条黄色的锦缎帕子,皇后特意用那芊芊玉手慢慢撩开,只见一个精制的珐琅盒子,又将那盒盖打开,一串佛珠呈现在大家眼前。
面对这不起眼的礼物,太后虽然眉间闪过一丝失望,却很快掩饰过去,笑道:“好啊,皇后知道哀家一心向佛,所以才选了这样的礼物吧?”
皇后微笑:“太后说的是。不过这佛珠的材料有些不同,太后是否问道什么特别的味道呢?”
太后探出脑袋闻了闻,果然有种甜凉馥郁的香气扑鼻而来,而且是越闻越香。
“这是?”
“这是沉香制成的佛珠。不仅可以随时把玩,因为沉香本身具有驱秽避邪、调中平肝作用的珍贵药材有提神醒脑的作用,佩戴着它岁身体十分有益。”皇后云淡风轻的解释。
太后满意的点点头:“礼物虽小,但是很贴心,皇后想得周到,哀家喜欢这件礼物。”
皇后略微点头,眼波一扫后面又跟来一个小太监,也是捧着个托盘,上面同样盖着一块黄色锦缎。
太后这回亲自掀开锦缎,只见同样是沉香制作的龙凤挂件和一对双鱼车饰。
把沉香制成沉香做成挂件,即可作为装饰,有能够给房间带来淡淡的清香,可谓一举两得。而做成车饰,可以给马车里的小空间带来一种艺术和品味的感觉,同时也能够祛除异味,给空气带来几分清香。
太后见了这些精巧而附有创意的小礼物,打心底里感到高兴,嘴角的笑意不断扩大,这恰好合了皇后的心意,而一旁的惠妃脸色却却来越难看,先前的得意张扬全都在皇后准备的这些古朴又贵重的脸礼物前面失了颜色,只是勉强维持这笑容而已。
皇后深谙先抑后扬的道理,先降低人心的心里期盼,再慢慢地一步步的吊起胃口,让人得到心理和面子上满足,这点不能不说是技高一筹。
风婷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知道这甄皇后不是好惹的主儿,比那看起来嚣张跋扈的惠妃要有心计的多。
好戏还没有结束。
在挂件和车饰后,皇后又呈上一件,也是最后一件礼物。
这件礼物要比先前的几样看起来大不少,是两个小太监捧着的,太后看样子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皇后依然是慢悠悠的揭开锦缎,呈现在大家眼前的是一个沉香摆件。
虽然只是一座观音沉香木雕,香料并不很大,但是雕工异常精细,造型惟妙惟肖,把观音的丰稔,端庄,秀丽刻画的极其传神,让人忍不住要多看几眼。
由于沉香珍贵且多朽木细干,用之雕刻,少有大材。
因此这件物品虽然不很大,却也是十分名贵稀有的了。
皇后的礼物,看起来虽然不很奢华,可是生活中处处都能用上,和华贵明丽的珊瑚树比起来,实用价值更大,由太后的表情看来受欢迎程度自然不言而喻,众人一看便明白这一回谁更棋高一着。
惠妃自然很不甘心,峨眉微蹙,不想承认自己的逊色,可对方毕竟是皇后,现在场面到了这份上,要扳回来自然是不容易。
忽而眼珠一转,比上不足,那还不能比下有余么?
她就不相信,那个向来不受宠的雍王能拿出什么像样的礼物。于是淡淡一笑:“皇后的礼物果然是既贴心又瑰丽,真是叫臣妾佩服之至。臣妾突然很想知道,雍王和王妃这会儿准备了什么礼物送给太后娘娘呢?”
这一问,霎时间,满场寂静。
当下所有的目光齐刷刷的投向沈慕恒和风婷云。
是啊,且不管过去是否有过节,既然来到太后寿宴,雍王和和王妃按照头衔来算也算是重要嘉宾,如果拿不出什么像样的礼物岂不是面子上很难看。
沈慕恒似乎愣住了,一时间没说话。
沈令其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沈慕恒和风婷云,像是解围的似地说:“雍王向来节俭,不管怎样的礼物,太后都是不会介意的,重要的是心意嘛!”
这个皇帝贵妃是不是串通好了,让她夫君下不了台?
风婷云心里觉得很不爽!
正要开口说话,却被沈慕恒轻轻拉住。
只见沈慕恒毫不在意的淡淡一笑,让随从拿出一个小盒子。
这盒子和先前皇后放佛珠的不同,形状十分的细长,看起来倒有点像镇纸。
仔细一看,盒子的盖子书琉璃做的,几近透明的琉璃可以看到盒子的里面。
在这时空,玻璃还没有出现,但是琉璃已经有了,但还是十分贵重的,越是透明的价格越是不菲。
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是把扇子。
扇子对风婷云来说是再普通不过的东西,可是这个时代还没有折扇,风婷云上次无意间问起,沈慕恒觉得很稀奇,特地找人制作,还问了她不少细节。
太后的生日,送名贵稀奇的礼物可以说大有人在,一般的太后也看不上眼,不过说到这别出心裁嘛,还真要她这个未来人小小的动一下脑筋。
所有人再在好奇的打量着这把扇子,好像看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宝贝。
太后接折扇过来,打量一会而发现其中玄机,带着点好奇的,双手拎着两侧扇骨,慢慢拉开折扇,瞧见扇面上画着的墨色山水,她
眼中的惊奇之意不由扩大。
风婷云微笑着拿出令一柄折扇,手腕一动刷的展开,笑道:“这扇子,是这么用的。”然后她拢起折扇,又放慢做了一遍示范。
太后看一眼也明白了过来,也学风婷云用一只手展开折扇,目中难掩欣喜之意,口中却道:“这扇子倒是有点意思。”
再仔细看这扇子,祁冉轻而薄,却不是用纸做的,而是极薄的象牙做的,每一片扇页都打磨得十分均匀纤薄,上面雕着山水,与纸扇上的水墨画结构颇为相似,可以说是巧夺天工。扇坠是一小块条状的白玉,洁净无暇,上面还刻着一个“寿”字。
这扇子虽然站看起来不起眼,但是创意和材质都是灵动而巧妙的,就连一向挑剔的太后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更难的是,要送给自己尊敬或者喜爱的人一件花了心思的礼物不难,可是要面对这个与阴谋甚至残害脱不了关系的女人,做到这一步是需要多大的隐忍与毅力!
也只要这样才能让这个精明的女人放松警惕!
在众人赞慕的眼光中,惠妃知道自己再一次失算了!
她很郁闷!
这世界上,永远有人自以为很聪明,永远有人以为可以凭一己之力,让他人陷入窘境而不可自拔。这种人们往往有着一种偏执的自信。
这不,只见惠妃在点头赞过礼物之后,走到太后身边,俯下身体小声了说了什么,太后听了看着风婷云,微微点头。
擦!
风婷云的嘴角抽了抽--这女人又想干嘛?
自从上次那件事,还真的就和自己扛上了,刚才那些话已经让她很不爽了,要不是沈慕恒阻止,她早就上去教训那个女人了,现在是怎样?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太后笑着问沈令其:“皇上今日可高兴?”
沈令其龙目微敛,扫了眼殿中众人,或是交头耳语,或是喜笑颜开,少了针锋相对只余下一片其乐融融。
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高兴,难得见到他们如此和乐,不像平时那样天天念经,朕怎能不高兴?!”
太后掩着轻笑,眉眼掩不住的欣喜:“皇上高兴就好。”
“哦?”沈令其略感疑惑,“母后的意思是?”
不对劲!
这对母子如今在唱什么戏?
太后笑着说:“皇上,这般好的日子,怎可少了歌舞助兴呢?听闻雍王妃舞姿动人,不如这会儿让王妃献舞一曲,也能让在座诸位见识见识王妃的舞艺,不知道皇上意下如何?”
“哦?”沈令其微微挑了挑眉:“太后的意思是雍王妃,舞艺非凡?”
太后抿抿唇,轻笑着说:“哀家也没有亲眼见过,但是听惠妃说,她曾经看到雍王妃跳舞,舞姿翩翩,叫人过目难忘,很想再看一次,也让我们大家见识一下雍王妃的风采,若是皇上有兴趣可以让她跳一段便知。”
“好!既然这样,那么雍王妃是否愿意给大家展现一下?”
瞬间,所有的目光指向风婷云!
什么叫做枪靶子,她今天算是深刻体会到了!
这个惠妃那只眼睛看到她风婷云跳过舞来着?
丫丫的!
她风婷云穿越来这里是练过不少回--只不过不是舞蹈,而是武功!
这完全两码子事!
要坑爹也不带这样的好吧?!
说是在征求她意见,征求这个毛,都赶鸭子上架了,事到如今,她还能说“不”吗?
跳得好那是应该,要是跳不好,不是直接砸场子了吗?
惠妃啊惠妃,这招还真是够阴损的哈!
那就走着瞧吧!
风婷云装作害羞的螓首微垂,貌似是同意了。
“好!既然这样,那就让雍王妃舞一段吧!”
面对沈令其一锤定音,大臣便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等待着欣赏风婷云的表演,只不过心底里究竟对这位从未见过她本事的王妃是报了个什么样的态度就不得而知了。
风婷云抿了抿唇,悄悄看了自己身旁的人一眼,见沈慕恒眉心拧着,有点担忧的神色。他在为她紧张是吗?
只觉得心中一暖,在他耳边轻声说:“没事的。”
如果他们是伤害他的人,她绝不会轻易饶过他们!
如果,他真的被这些虚伪的人伤害了,那就更加没有低头被这些欺负的道理!勇敢的抬起头颅,把那些冷嘲热讽幸灾乐祸的目光通通顶回去!叫他们知道,他绝不是个懦弱的人!
听她这么说,沈慕恒心绪虽然不如之前那般慌张,可是心里又有些歉疚,自己竟然不知不觉把风婷云拖下水,那些人,其实是冲着他来的,明明礼物已经送到了,却还是要为难他,竟然让一个让嫁作人妇的女子当众表演!
若不是他这个挂名王爷太好欺,那个惠妃又怎么敢如此造次?!
想到这里,沈慕恒桌下的拳头不由收紧。
风婷云面带微笑道:“臣媳还有一个请求。”
“哦?雍王妃但说无妨。”
“光是跳舞没有伴奏可少了不少情趣,臣媳想请一位乐师伴奏。”
“这有何难?”
太后说罢便让边上的公公传奏乐师上来。
不一会儿,只见一位身穿银丝云纹长袍,气质卓然的男子步履款款的入场,在一架紫檀木七弦琴前面坐下。
琴师的年纪不算很轻,不是初出茅庐的少年,但是也不大,约莫三十岁不到,手指修长,头戴碧玉簪,笑起来嘴角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此乃本朝第一乐师,顾瑾然。”太后笑意盈盈道:“有他为雍王妃伴奏,一定会锦上添花的。”
“婷云见过顾乐师。”
顾瑾然颌首示意,姿态平颇有些傲然:“顾瑾然见过雍王妃。”
风婷云懒得计较这些,一个小小的邪恶念头已经在她的脑海里形成,现在正需要这位琴师的配合呢。不由莞尔一笑:“那就开始吧。”
“不知王妃想要什么曲子配舞呢?”顾瑾然淡淡问。
其实今日这番情形,但凡一般人都知道,舞蹈和音乐的搭配都是要经过一定时间的磨合才能搭配的和谐一致,像今天这样临时兴起的乐配舞要表演的好是相当有难度的,稍有差池就会露出破绽,又是在如此重要的场合,那么多双眼睛都在看着,看样子等着看笑话的不在少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