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晨光打在越圣雪消瘦的脸颊之上,她静躺在卧*之上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打开的窗门外传来一阵阵小鸟的吟唱。
披上外袍走入平台,越圣雪向着下方的花园望去,小鸟的吟唱令她眷恋地绽放甜美的微笑——
三个月的光阴如流沙般从指缝中流走,她就与被囚在狱中的犯人无别,除了每日准点有侍女为她送来吃的以外,这座偌大的宫殿里就只有她一人。
只有每天听到小鸟的叽叽喳喳才能让越圣雪感觉到自己原来还活着。
清晨的风有些凉,越圣雪转身回到屋中,谁然关起窗门之际,一曲悠扬的琴音飘向她的耳畔。
“好美的音律。”
越圣雪情难自禁地被吸引,双手推开窗门再度走入平台寻着琴音的方向望去,她不知自己是否有权利离开这座宫殿,但却走下了石阶。
不知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自己走到了哪里,越圣雪停步在一间大门大开的寝屋之外,听着已经近在耳边的琴音,她迈开了步子走入了屋内。
分明是白日,可为何屋内这么暗?
“啪嗒”一声,越圣雪只觉踢到了什么东西,而耳边的琴音顿然消失。
“你是谁?!”
柔婉的话音带着一丝戒备,越圣雪堂皇地不知在黑暗中看向哪里回答才好,“嚓”的一声,刺目的阳光从打开的窗纱外射来。
越圣雪用手挡在眼前,从指缝中探去,依稀间能瞧见有人坐在窗边。
“你究竟是何人?”
戒备升华为了谴责,那人双眉紧蹙,不悦地盯着越圣雪,越圣雪不假思索的立刻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那双眼有点像帝天蛮,不免令人感到畏惧,甚至精巧的五官都有点形似于他。
越圣雪下意识地又靠近一步,乌黑的大眸盯着那人的双腿,因为她不敢相信他并非坐在窗边,而是坐在轮椅之上?
莫非,他的腿?
“大胆刁奴,再看本王就挖掉你的眼珠子!”
帝夜凌恼怒地一吼,错将一身素衣的越圣雪当做了冒失的奴婢,“对不起,我并非恶意,我只是被你的琴音吸引而来。”
没有惊恐得跪地磕头求饶,越圣雪镇定自若的模样透着越人的气度,一点都不似低下卑贱的奴仆,帝夜凌疑惑地追问道——
“你的名叫什么?”
“越圣雪。”
帝夜凌倏地瞪圆双眸,他激动地推着轮椅冲到越圣雪的跟前,紧紧地拉起她的右手,“你是汉人,你就是那个嫁给我哥哥的汉人公主,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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