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强炽的魔法动荡,全部被气茧消弭于无形之中。
穆鸿真的是后悔都来不及了。他本来是想不给灵女任何阻挠的机会,所以才会不管三七二一,也不试验一下,就直接毫不停顿地一起爆掉了魔法装备。
可是自己这样的企图,终于酿造出一杯苦酒,穆鸿也只有皱着眉头,痛苦的喝下去。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抉择付出代价的,尤其是一个运气不再好了的赌徒。
更严重的后果还不止这些,穆鸿的魔法装备产生的巨大魔法动荡,反而加强了灵女的气茧,无形中成了她催动速度所利用的一部分,穆鸿完全失去了灵魂。
穆鸿知道,自己还是中了灵女的诡计。可怕啊可怕,灵女就是要他爆掉所有的魔法装备啊。穆鸿聪明反被聪明误,机巧反而被机巧所害。
穆鸿早就意识到了这小妞儿不简单。只是穆鸿永远都想象不到,这小妞儿会复杂到这种程度。
穆鸿的灵魂被气茧吸收去了。
这个过程中,穆鸿只剩下一个躯壳。
没有意识,没有存在,没有一切。
……
穆鸿醒来了。
僵尸也会醒来的嘛。只是僵尸是否也会有思维能力呢?穆鸿眨眨眼睛,他觉得自己好像……似乎……仿佛……还有原来的思维,而且,这思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要清晰,更要犀利了。
难道自己成为僵尸王了?穆鸿摆了摆头,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不再被气茧包围,自己还是在小妞儿的闺房香床上。
小妞儿就在自己身边,还是那个姿态,还是那份清纯甜美的表情,这一切,就好像历史重演,就好像自己在刑讯逼供的囚牢,爆掉那枚魔法空间戒指,被甩出来的那一次。
难道历史真的重演了?
小妞儿微笑着看穆鸿。
幸好小妞儿说的话完全不一样了,否则穆鸿一定会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小妞儿说:“亲爱的呀,你醒来了,你总算醒了。我可是一直这样静静的看着你。”
穆鸿毛骨悚然。
穆鸿觉得自己昏迷的时候,就好像赤条条的躺在案板上。
小妞儿更笑得甜蜜,说:“我知道你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一定是心疼,你浪费了那么多魔法装备呀,我不是告诉过你的,还是节约吧,没有用的啦。”
穆鸿顿时气得想跳起来,臭丫头,死丫头,你不提醒我的话,我怎么想得起来。
这就是灵女的可恶之处了,她是故意提醒的,就是要让穆鸿心疼,要让他醒来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心疼。
心疼之余,穆鸿不得不好好审视、端详自己的身体,四处摸摸,他实在太怀疑自己的身体已经更换了一些部件。最重要的是小弟弟不能更换啊,那可是命根子,是穆鸿之所以能够作为穆鸿的根源所在。穆鸿实在担心灵女这样的女权主义者,会对男人该有的地方实施不该有的灭绝政策。幸好没有,身体都保持原样,缺陷都还在自己身上,优点也一个都不少。
那自己是怎么了?
到底经历了什么?
而灵女如此这般大费周章,到底想从自己身上获得什么?
这一切,该不会什么都没有改变吧。那到底哪儿改变了?确实想破了脑袋,穆鸿也实在不明白,自己究竟被灵女改变了什么地方。
这样的困惑,竟然比知道了自己的厄运,还来得恐慌。
想了想,身体一阵哆嗦之后,穆鸿问:“喂,你不是说要让我化蛹成蝶的吗?你还说要让我插上翅膀翱翔在宇宙空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可不可以告诉我?”
灵女吃吃地笑,好一会儿才说:“人家骗你的啦,故意吓唬你的,其实哪有什么化蛹成蝶,哪有什么翱翔呀。怎么可能嘛。你可真是天真哟。你可真是杞人忧天哟。只不过是为了让你快一点把身上的魔法装备全部爆掉,这样也好让我安心呀。”
穆鸿的表情就好像吃了一千只臭虫。
我他妈的……怎么这么倒霉啊,居然……会被一个小妞儿耍得团团转。真没有王法了。穆鸿好一会儿都没有回过神来。
魔鬼峡谷的风忽然大起,把小妞儿闺房的门吹开,夹杂着罂鸿花浓郁的香味的空气,荡漾进来,简直让人陶醉到昏迷。
这一阵夹杂着花香的风,让穆鸿清醒过来,他瞪大了眼睛,死死看着灵女,他也算是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自此再也无所畏惧,灵女,灵女就很牛B了?我怕个鸟。
穆鸿恨不能把灵女当水果吃下去!
穆鸿大声说:“我靠啊,那你可否告诉我,你那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灵女眨眨眼,说:“人家哪有什么目的啦,纯粹就是无聊,想找个人寻开心。你很不幸哦,你在这个时候撞上来了,你成为我寻开心的牺牲品,嘻嘻。”
什么!居然是纯粹拿他寻开心。穆鸿这会儿的失落感简直到了天下第一强,就为了这臭丫头无聊,他白白浪费了3,000,000KW的魔法动荡。这可是十几万金币啊。作为一个赌徒,输得倾家荡产也能够承受,可是眼下穆鸿却几乎承受不住了。
珍贵的3,000,000KW,就买了臭丫头一个无聊!
穆鸿眼珠子转动,琢磨着怎么把这天大的损失捞回来。赌徒是决不甘心输的,赌徒输了之后一定会想方设法扳本,魔鬼峡谷怎么了,灵女又如何,民不畏死,你吓谁啊,得罪了赌徒,照样让你输个精打光。
穆鸿看看灵女,呜呼,臭丫头绝代容颜,献给萨曼大帝,应该可以换来不少好处的。
想不到这龌龊的念头刚刚打定,就听灵女说:“穆鸿,萨曼大帝很喜欢玩女人吗?尤其喜欢玩我这样看起来很清纯可爱得女人,是吗?你要把我贡献给萨曼大帝,你能够得到多少好处呢?很有趣哦,我愿意尝试一下这样做的结果的。你快点把我献给萨曼大帝吧。”
穆鸿一个倒栽葱,险些滚到床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