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里面走,就越来越显得空旷。陈三喜将指间的光微微地调的淡了很多,因为他怕自己这边的光亮会将自己暴露。
倘若说这洞穴里真的藏着一个高人,那么自己就更应该这么做了,高人的脾气都有点古怪的,若是看着自己大摇大摆地进来了,还以为自己是不速之客,搞不好三拳两脚就将自己打死了,那可就死的冤枉极了。
走了很久,陈三喜才发现前面是一个弯角,原来光亮是从弯角后面传来的,那弯角后面是什么呢?陈三喜发觉自己的手心已经沁出了冷汗,汗湿了自己的一双手,他还没有这么紧张过,难道说这里面真是有什么奇异的力量吗?
此时的陈三喜可谓是又紧张又兴奋,对于自己未知的事情,心中岂非总是带着一点渴望与兴奋。
陈三喜的手轻轻一甩,之间的光芒就霎时间熄灭了,消失无踪。他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转过弯,走了进去。
他一走进去,就有点大失所望,原来这里面的光亮只是一滩池水发射出来的。这真是太让他失望了,跑了半天,只有这么一点东西,真是让人失望。
可是他却没有想过,这里根本只是个洞穴,哪来的亮光,没有亮光,那池水怎么会反射亮光呢?
他正准备转身出去,就发现这摊池水在急速地收缩,而且是过处不留痕。这真是让陈三喜小小地吃惊了一下,莫非这池水是人幻化而成的,就像是自己可以幻化成沙子一样。想到这里,他就停下了脚步,他要一探究竟。
池水很快就收缩在了一起,凝聚成了一个人形,而看这妖娆的身子跟标志的线条,肯定是一个美女,老女人或者是丑女人是不可能这样的风姿绰约的,这让陈三喜心中充满了期待。
可是,当这个美女的原形毕露的时候,却偏偏是背对着陈三喜的,根本看不见她的面容,这可将陈三喜急坏了,只要是个男人,那对女人,特别是美女,肯定是充满无尽的好奇的。
在一个美女的身上,总是有着无尽的幻想。
令陈三喜感到惊奇的是,这个女人的身上散发着隐隐的光亮,就像是自天上乘云落入凡间的仙子,这个女人莫非真是个仙女?
陈三喜在等着,等着女人回头,女人没有回头,只是慢慢地坐了下来,这个时候,陈三喜才注意到了她的脚上捆有铁链,铁链并不长,也不粗。但是捆在这个女人的脚上,却让陈三喜看的很心疼。
莫非她是被人囚禁在这里的吗?看她的样子,也是身怀异能的人,这区区的锁链又怎么能困得住她呢?这个地方也没有结界之类的,她为什么不出去呢?陈三喜想不通,就是因为想不通,所以更想探探究竟,探探缘由。
他虽然很想走过去,可是又有点怕,也许不是怕,而是害羞,自己走过去,说什么好呢?自己贸然闯入这里,也许自己算的不对,也许这地方只是她的栖身之所怎么办?
他正在胡思乱想着,这个女人忽然说话了:“有人在吗?”
陈三喜一惊,难道说的是自己?这下正好趁着这个台阶下,他咳嗽了一声,道:“姑娘,我误闯入此地,不知此地有人,所以多有冒犯,还望姑娘赎罪。”都说男人在美女面前说话都会变得彬彬有礼起来,看来这句话是没有说错了,平时陈三喜就算是被打死,也断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女人也不知是惊是喜,立刻转过头来,她转过头来的时候,姿势让人看着很别扭,好像有一点畸形,其实自然不是,陈三喜立刻反应了过来,她努力地想转过身,可是两只脚却仿佛扎根在地上,根本无法挪动一点。
“你……你是怎么闯进这里的?”女人的声音很不平静,显然是大喜过望,想不到有人能够进入这里。
陈三喜觉得很奇怪,指了指来路,道:“我就这样走进来的,没有什么啊。”
女人皱着秀眉,道:“这不可能,这地方是灵真幻境,普通人是完全进不来的,因为跟现实世界不属于同一个空间。”
“灵真幻境”这个词已经是陈三喜今天第二次听到了,第一次是血魔月说的,难道说这个女人跟血魔月有什么关系吗?陈三喜越想越觉得离奇,就不由自主地走近了几步,正准备说“那究竟是谁布下的灵真幻境,将你囚禁在这里的”,可是这句话还没有说,他就一下子不能说话了,简直连自己的呼吸都瞬间停滞了。
因为他发现面前的这个女人居然是赤luo着的,连一点可以遮蔽的东西都没有。可是这个女人为什么一点也不害羞呢?陈三喜只有转过头去,讷讷地道:“对不起,姑娘请恕罪。”
女人眨着眼睛,不解道:“恕罪,为什么要恕罪?”
陈三喜发现自己的脸上很热,嘟哝着道:“姑娘身上没有衣服蔽体,在下没有注意,所以多有唐突,还往姑娘宽宥。”
女人听到这句话,不由“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然后一把抱住了自己的身体,可是自己只有两只手,而身上却有很多地方是不能让别人看到的,所以一下子手忙脚乱了起来。
陈三喜连忙将自己黑色铠甲外面的一件黑色披风脱下来,背过头去,走到女人身边,将披风丢在她手里。现在他终于想明白了,这个女人一定是被关押在这个地方很久了,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所以裸ti也习以为常了,却忘了陈三喜是个不速之客了。
女人将陈三喜的披风紧紧地裹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才讪讪地道:“真是万分抱歉,因为我被关押在此处多年,却全然忘了阁下来了,所以……”
她话没说完,脸就红的像桃子一样了。陈三喜当然也是很不好意思,就哼着道:“没事没事,我知道。”他马上改变话题,道:“你无端端地怎么会被人关押在这里,是谁做的?”
说起这件事情,女人的眼中一下子就充满了一种怨毒的色泽,厉声道:“我本是宗门掌门御蠃子的女儿,因为出来查探一件关于血魔月宗的案子,不巧被血魔月知晓了,而血魔月就将我囚禁在了此处,距今恐怕已经有三年了。”
果然跟血魔月有关系,而让陈三喜想不到的是,这个女人居然是宗门掌门御蠃子的女儿,那自己今天究竟是不是算赚到了呢?
“我叫做肖雪,在这个地方无时无刻不想逃跑,但是无奈脚被这追魂索给锁上了,根本无法挪动一步。若不是我早就是闻道境十层境界,恐怕早就饿死在这里了。”肖雪接着解释道。
“既然血魔月知道你已经能够不食人间烟火,为什么当时制服了你之后不当场要你的性命呢?而将关押在这个地方呢?”这是陈三喜的疑问。
“因为我的父亲御蠃子跟血魔月是八拜之交,他想必顾念一点跟我父亲的旧情,所以就网开一面吧。”这个答案让陈三喜又是吃了一惊,他想不到宗门的掌门跟血魔月宗的老大居然是八拜之交,这说出去恐怕都没有人相信。
“他们两人本来有着刎颈之情,可是后来因为意见不合而分道扬镳,我父亲加入了宗门,经过多年的刻苦修行,终于在众弟子中崭露头角,拔得上游,接掌了宗门,而血魔月在外面依靠自己一人之力加上本身的修炼天赋,终于将黑道一统,自创血魔月宗,现在除了我们宗门跟海外的戮仙宗以外,已经无人敢与其做对了。”肖雪将所有的事情来由都跟陈三喜说了一遍。
陈三喜点了点头,道:“那你在这里被囚禁了三年,难道父亲都不知道吗?”
肖雪黯然地摇了摇头,道:“我想他恐怕以为我已经死在了血魔月的手里了吧。”
陈三喜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难怪血魔月想将自己收入门下,因为血魔月宗虽然猖狂,但是还有宗门与之分庭抗礼,血魔月肯定早就想干掉宗门了,但无奈宗门势力也异常庞大,所以必须要扩张自己的内部力量,所以就要网罗人才,而像陈三喜这样的人物,自然是不会放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