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被礼炮震响,人们拥挤在热闹的大厅上,无数身穿正装的男男女女相互的观望着,有的在交谈,有的在寻觅着这场聚会的主角。
很快,红色的地毯上来了一个女人,一个黑发红唇的美女,她带着温柔而标志性的笑容走了过来,身上穿着的红色长裙很是刺眼,在这人群间,她是多么的鹤立独群,看上去就像是一根带刺的血红玫瑰,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份,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女人的权威,她就是当世三大怪杰中画杰曹天胜的女儿,并且也是唯一一个在13岁就获得中央美术学院的入学邀请,后来又前往法国,德国,美国,英国各个国家学习艺术的精髓,并且研习作画方式与文化的华人。
这个女人注定了一生光彩夺目,注定了一生的耀眼绝伦,也是注定了她会被各种优秀男人围绕着,纠缠着。
此次艺术节的举办方就是她父亲的公司,并且此次比赛的评委就有她的一个名额,很显然,若是她想要某个人在比赛中大红大紫的话,这将会是一件异常简单的事情。
所以,很多对自己有信心的俊男美女都在她的身上花了不少的心思,可是最后,却都没有得到一个答复。
也许这些送礼的人,心里早就骂开了花,而那些**失败的男人无一不在心里大骂她的做作,因为她换男友的速度都可以破吉尼斯的世界纪录了。
据说她现在的男友是一位在好莱坞大红大紫的男明星,也有人说是一位风华绝代的异国美女,更有甚者还说她的男友是一位泰国人妖。反正八卦是有各种版本的,总之没有她自己的亲口承认,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而事实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而已。
她那美艳如花的脸孔让男人感觉到喉咙发紧,女人们则感觉到一种极为敏感的敌意,也许,女人总是善妒的,机警的。
艺术节的开幕式,很快就落下了帷幕,期间除了她上台演讲的一段时间是掌声如雷,叫好声一重接着一重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可圈可点之处了。
不得不说,美丽的女人常常都唤醒男人们的精神头,这比兴奋剂都管用!要是某某公司的男同志们工作不效率的话,我建议老板应该直接找个漂亮MM,往那一站,工作效率马上就能上升好几个百分点,当然,万一男同胞们要是干了起来,那就不好说了,没准还得有财产损失。
比赛的整个过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精彩,大部分都是几个评委的说辞。
很多的参赛作品都被几个评委找到了破绽,大多数都不是本人所作,或者是抄袭之类的事件。
很快,比赛就到了尾声,很多学校的参赛作品就连参加评比名次的资格都没有,而场下面的名流男女们都在注视场上那几幅获得评比资格的画作。而这些画作的主人自己可能还不知道,但是在不久的将来,他们都将成为一方艺术名家。
往往这种充满竞争,比赛的地方才会出现真正的人才,而人才往往是人们所关注的对象,所有的领域都不会例外,而这些得到发展的才能之人,将来不光会得到名誉,还会有数不尽的财富。
不过,此时来讲,一切都已经到了尾声。
评委叫道:“下一位!”
可是,下一位并没有出现,过了一会儿,评委又重复的叫了几次,可是却不见人来。
那位坐在评委席首端的女人皱了皱眉毛,她红唇轻起,说“人还没到吗?再不到就算是弃权。”
没有人反对,也不会有人反对,至少我是这么觉得。
那位刚才说话的评委看了一眼场下,见没人上来,便说:“比赛就到此为止,明天的时候将会决定此次比赛的名次。”
绅士们开始优雅的散去,女士们开始缓缓的走出大厅,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个声音说:“等等。”
这声音并不大,但是所有人却都听得清楚。
众人纷纷侧目,所看到得是一张被画布掩盖的画框,下面自然也会有一张画作。
声音的主人站在画框的一侧,她微笑着,汗水自眼角流下,喉咙的位置不断的蠕动,看得出她是直接跑过来的,而且还带着这个将近两米的画框。
“比赛已经结束了。”一位年纪约七旬的老人说道着,浑浊的双眸里是不可动摇的信念。
“还没有!因为我相信,还没有!”她说着,抱着那大画框吃力的往台上走去。
所有的人都为她让开了一条路,而她显得那么高傲,高傲的像是一位勇敢的公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她的身上,就连那老人也不例外。
“年轻人有些自信是好事,可是迟到并不是一个好习惯。”老人用威严的口吻说道着。
其实,今天虽然坐在评委首席的是那女人,可是在评委之中最有力度和权威的却是这个老人,这个年纪过了七旬的老人。
“我不想解释,可是即使比赛结束我也希望这幅画能够拿到它应有的名次和荣誉。”她站在台上,眼睛看着白布下的画,如此说道。
“年轻人啊!比赛并不是最重要的,就冲你为了名次而来,我就不会给你比赛的机会!要知道作画者的荣耀并非评比!而是作画者心中所包含的信念!若是你连这都想不通,就不该来这里。”老人说完,就颤着身体走下了评委的位置。
她低着头,众人的目光都交织在她的身上,似乎所有人都在等她说些什么。
可是她却没有说话,许久,她叹息了一声。
“若是如此,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我知道你为的不是这个名次,不是这个比赛,你想要的只是一份属于你自己的证明,我若早些知道这些该有多好,你为什么....不告诉这些?”她的泪滑过了脸颊,她咬着嘴唇然后闭上了双眼,静静的喘息着。
就在所有人都要离开的时候,她突然伸手拉开了画框上的白布,只听她说:“若有天堂,希望你能到达那里,希望...你会幸福安康....”
有些人回过了头,站住了脚。
有些人走出大厅,错过了这一瞬间。
那身为评委的老人,就在踏出大厅的最后一刻回过了头,然后双目颤动的...注视着那幅画。
若是有种震撼,若是有种不可置信,便就是眼前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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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老,那真的是画的吗?”她眼神慌张的问。
“是啊~~而且还是一种...奇怪的画法!”老人神往的说着,然后伸出瘦弱的手掌拍了拍前面的司机说:“去博爱医院。”
她那绝美动人的面孔上出现了一种难以言语的表情,她咬着嘴唇,很颓废的问:“是不是我这些年的努力都白费了?”
“哪有啊!傻丫头,你可知道能看出这画真谛的只有寥寥数人,而平常人只是震撼于画的内容罢了。”老人笑着说。
她习惯性的伸出手指,咬了咬自己的指甲,有些难过的说:“我一直希望能够找到一种表现出感情的画作方法,可是我找遍了各个国家都没有点得到任何的启示,结果在这里,这篇家乡的土地上,我竟然看到了.....”
“你小看中国这片土地了,不过.....哎...”老人叹息一声便再也没说话。
她知道,即使自己问了,老人也不会说,因为有些事并不是她能涉及到的,比如老人所拥有的阅历,看人的眼光,还有那就连父亲都佩服不已的画技。
可是这个老人却在书画圈里并不是家喻户晓的人物,因为这老人很神秘,很特别......
她还记得在离开会场的时候,老人询问那少女时的神情,似乎他认识这幅画的作者.....
如何想象,她都想象不到画的出处竟然会是这个躺在床上的瘦弱少年,他的头发是银白色的,显得很是苍苍。他的脸很瘦,他的眼睛已经完全的塌陷了进去,最为可怕的是,他左眼上缠绑着白色绷带下的血迹,他的四肢像是骷髅一般,瘦弱的只剩下一层皮....
老人站在病床前,一言不发。
许久,老人突然对着床上的少年鞠了一躬说了一声:“对不起。”
她不明白,也不懂,只是用眼见见证了这个少年的存在,然后她跟着老人离开了这里。
车上,老人突然跟她说:“回去告诉你父亲,多想想以前,不要再做错事了。”
这是一个神秘的少年,一个奇迹一般的人物,似乎自己的父亲曾经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她很好奇,于是很想知道这段.....故事...
老人下了车,蹒跚的向着自己的画室走去。
本来她想搀扶着老人,可是老人拒绝了。
她在车上想着那幅画,那副很震撼人心的画......
这个时候,天空下起了雨,下起了绵绵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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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醒变成了一场梦,我坐在长椅上看着身边的刁蝉,我笑了,反正又没有死,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我如同幽灵一般的存在,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在我入学的那一天也遇上过同样的事情,要是你还没有回忆起来的时候,请参考第一张的故事情节。
我的身体如今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而我则跟着刁蝉。
我看着她跑,看着她摔倒,看着她抱着我的画,说的那些话。
我突然发觉,她好漂亮,不是只她的脸,她的身体,而是她的心,她的...本质。
如今,她办好了这个差事,自己坐在椅子上笑着,笑的跟傻子一样,我忍不住有些心疼。
我虽然坐在她的旁边,可是她却不知道我的存在,虽然我能看见她,可是她却永远不会看见我。
我的目光落在了画上,一旁侧立在椅子边上的画.....
“这是我留给你的,唯一的礼物。”我说着,可是她却听不见。
突然,她张口说:“你是我的唯一,你知道吗?”
我笑了起来,说:“知道。”
她哭了,哭的好伤心,我靠在椅子上,笑了起来...然后又哭了....
天空在这个时候下起了雨,我就任雨水打在身上,可是雨水却穿过了我身体,没有留下一丝的痕迹。
我突然想起周杰伦所演的《不能说的秘密》,我笑了,也许这世界会有人看到我也说不定,我心想到。
“我走了。”我跟刁蝉说。
然后我走了,在我走出十几米的时候,画上的白布突然被风吹起,飞了过来。
我转头看到了我所画的那张画,画中有一个如水的古装女子,她怀中抱着一只白兔,身穿着一席白衣,这些都不奇怪,奇怪的是这幅画在看到的一瞬间是活的,仿佛她就盈盈的站在你的面前,向着你笑,向着你......
如水的心情从心底流过,我淡淡的笑了.....
有种心痛,叫做离开。
有种离开,叫做没落。
有种没落,叫做心伤。
有种心伤,叫做碎心。
可是我的心,却没有碎,因为啊!我还能看见她。
而我现在却想去见另外一个女人,她的名字叫——柳媛。
婉转的天空,被一层雨水和黑云所遮盖,世界仿佛被清刷了一遍,所有的一切都是新的,干净的。
我站在街头,然后呼吸着雨中的空气,突然街道的一辆车奔了过来,我转头看着那车,却没躲,因为我的身体是透明的,可是这一次却出了以外,因为我被车撞了......
像是风筝一样,飞啊!~飞啊~~
落地的时候有些疼痛,可是却没有重伤的样子。
当我坐起身的时候,一个女人走了过来。
她一身红衣,艳丽的好像是雨中的...玫瑰.....
“你没事吧?”她问我,问我??
“你,看的到我?”我吃惊的坐在地上问。
“我就不该看到你吗?”她奇怪的问我。
我本就是个奇怪的人,而现在我又遇上了另外一个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