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这么一把看似破旧不堪的古琴,被修复之后,竟然能有这样的声音,神迹…神迹啊。”骆老也跟着笑道。
听闻这话,犀利爷没有一丝被表扬后的开心,反之则是满脸鄙夷,冷冷说道:“没有见识,这根我有什么关系,我只不过是将这琴翻修了一下,然后装了几根琴弦而已。”
这话一出口,刚才几人对犀利爷稍微转好的印象顿时全消,话说你这人咋这么不识抬举哪?夸奖你几句,不领情也就算了,还要在讽刺我们,简直是不可理喻。
“前辈,感谢您将这琴修复到了现在的摸样,谢谢。”刘楠说的是真心话,这琴弄到现在这个摸样,绝对是刘楠没有想到的事情,他庆幸自己刚才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不然如果交给其他人去修的话,最终会成什么样子,刘楠不敢想象。
“嘿嘿,不客气不客气,小兄弟,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你能否答应?”犀利爷对刘楠可不像对待于老几人一样,从他的脸色上来看,刘楠知道,这厮肯定是有求于自己。
“您说…”
“我…我想借用你这琴玩几天…唉,算了,我只求你千万不要将这琴卖出去,可以吗?”犀利爷可能是感觉到自己借琴有些不太恰当,所以转变了一个请求。
“哦,这点您放心,我花了一千多万才买下这琴,怎么可能转手就卖出去哪?这样的琴可遇不可求,我不会卖的,况且就算是卖也赚不了几个钱,这点您放心。”刘楠回答道,他打心眼里也没有将这琴卖出去的想法。
“我不放心啊。”忽然犀利爷大吼了出来,这突然的一下可把刘楠吓了一跳。
“前辈,说实话,我不差那千八百万的,所以不会卖这琴的。”刘楠又开口说道,现在这琴,亏于赚已经不用多说了,自己那一千万绝对不亏,只不过刘楠也没有想象这琴能卖出个多好的价格,要是只能赚千八百万的,刘楠确实不忍心卖出去。
“唉…小兄弟,你这话让我着实不放心啊,你知道这琴的名字吗?”犀利爷又开口说道。
刘楠摇摇头道:“不清楚。”
“前辈这琴到底是什么啊?又能值几个钱哪?相比起前段时间拍卖出去的那几把琴又怎样哪?”说到了钱,阮老的徒弟顿时来了兴趣,开口问道。
犀利爷不满的瞪了一下对方,缓缓的开口了。
“小兄弟,我先给你两个案例吧,在零九年的时候,嘉德秋拍上面,一架名为明月露知音琴的古琴,拍出了两千一百八十四万元,同年在北京匡时秋拍上一架名为太古遗音琴的古琴,拍出了两千零七十二万的价格…!”
刘楠暗暗咂舌,这价格还真他妈高啊,相比起那些知名的古董,都差不到哪里去啊,可真正的让刘楠吃惊的还在后面,犀利爷又说出了价格,让刘楠都吓了一跳。
“小兄弟,你知道迄今为止最贵的一把琴拍出了多少钱吗?”
刘楠摇摇头,还没有说话,阮老的徒弟则抢先开口了,他道:“我知道,由北宋宋徽宗御制清乾隆御铭的“松石间意”琴拍出了一亿三千七百万的天价,而且目前的估计应该在一亿五千万左右!”
刘楠傻了,一把琴能卖一亿五千万,这…这…太夸张了吧?
犀利爷不满的看了一眼那抢先开口的阮老的徒弟,然后对刘楠说道:“小刘,我有幸曾今见过那琴一次,只不过最终对方还是没有安奈住心中的贪欲,将那琴拍卖了出去,所以…我…唉,我只希望,假如你最终也想要将这琴卖出去,希望可以预先通知我一下,让我最后在谈一次。”
犀利爷现在也非常为难,他管不了别人的想法,人家想要卖琴是人家的自由,况且那样的天价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经得起诱惑。
可刘楠听到犀利爷的话,却傻住了,他只听明白了一个意思,貌似自己这琴,有可能会和那什么狗屁的松石间意琴差不了多少,这让刘楠脑袋瞬间一片空白。
松石间意琴卖了多少钱,他刚才可听的一清二楚,那可是一亿五千万啊,要说刘楠不眼红那是假的,他现在所有的资产加起来,也不过几千万的样子,传说中的亿万富翁,无论对任何人都构成了足够大的吸引力。
而自己这把琴很有可能会和那把松石间意都差不了多少,刘楠说自己不动心那是假的。
“一亿多人民币啊,那可是过亿的价格啊…”刘楠心中只能想到这两句话,其他则一片空白。
忽然他打了一个激灵,从那种模糊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一亿多人民币?看似非常多,可是对于刘楠这个拥有异能,赚钱如喝水般简单的人来说,真的很多吗?答案是否定的。
奶奶个腿的,不就是一亿多吗?钱不过是一堆数字而已,老子多解几块好石头就够了,可是这琴我绝对不能卖,这玩意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儿了,刘楠已然下定了决心。
“前辈,纵然这琴价值一亿以上,我刘楠也绝对不会卖。”刘楠说的话很坚定,本想这下犀利爷应该会夸赞自己几句,并且放下心来,可是对方却没有刘楠像所想的那样。
“小兄弟啊,你还是没有明白这琴的价值啊…”
“嗯?”刘楠不清楚犀利爷是什么意思。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刘楠没明白,可是阮老和骆老的两个徒弟却听明白了,开口道:“您的意思是,这琴…比那松石间意还要贵?”
他们两人已经完全站立不安了,脸色都被加速跳动的心脏,充斥的红晕一片,现在只要想一想这琴的价格,心脏都仿佛要从胸腔里面跳出来一样。
“哼…那松石间意和现在这琴比起来,就是个…屁!”这话可不是犀利爷说的,而是一直文质彬彬的江老师。
刘楠吃惊的将头转到了对方的一边,等待着他的下文。
江老师看看在场几人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的咳了咳嗓子,刚才那话,是没有经过大脑就脱口而出的,不过既然说了,那就要让在场的人都听明白才可以。
“小刘,几位,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你们就明白了…”
相传…周朝时,韩国著名女歌手韩娥去齐国,路过雍门时断了钱粮,无奈只得卖唱求食。她那凄婉的歌声在空中回旋,如孤雁长鸣。韩娥离去三天后,其歌声仍缠绕回荡在屋梁之间,令人难以忘怀。
她所弹奏的琴以“绕梁”命名,琴如其名,必定是余音不断,据说“绕梁”是一位叫华元的人献给楚庄王的礼物,其制作年代不详。楚庄王自从得到“绕梁”以后,整天弹琴作乐,陶醉在琴乐之中。有一次,他竟然连续七天不上朝,把国家大事都抛在脑后。
王妃樊姬异常焦虑,规劝楚庄王说:“君王,您过于沉沦在音乐中了!夏桀酷爱‘妹喜’之色,而招致了杀身之祸;纣王误听靡靡之音,而失去了江山社稷。现在,君王如此喜爱‘绕梁’之琴,七日不临朝,难道也愿意丧失国家和性命吗?”
楚庄王闻言陷入了沉思。他无法抗拒“绕梁”的诱惑,只得忍痛割爱,命人用铁如意去捶琴,琴身碎为数段。从此,万人羡慕的名琴“绕梁”绝响了。
“小刘,你现在明白了?”说完之后,江老师开口问道。
刘楠没有回答,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脑中再次一片空白,完全没有了任何思想,他只知道,貌似…自己这琴,可能就是刚才江老所说的那把…绕梁!
“讲老,你说这琴是绕梁?这怎么可能,绕梁不是已经被打碎了吗?况且那只是一个传说罢了。”现在这些人中,也只有于老还能说的出话了,开口问道。
“传说?哼哼,正因为确有其事,才会有这样的传说。”江老师回答道。
“小兄弟,这正是我所担心的地方,传说中国有四大古琴,分别为‘号钟’‘绕梁’‘绿绮’以及‘焦尾’而据我对琴的认识来说,你这琴定然是传说中的四大古琴之一的绕梁!相比刚才这琴的声音你听的一清二楚,这声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犀利爷也开口了。
刘楠这些话也听到了,不过却不能让他清醒过来,反而让他脑中便的更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阮老的徒弟要好一些,这东西并不是他的,和他没有多大关系,颤颤巍巍的开口问道:“前…前辈,那这…这琴和那…和那松石间意的价格比起来,怎么…怎么样哪?”
“没出息的东西,这琴岂是那块破木头可比?!”犀利爷送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白眼,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