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军独自坐车来到韩菲工作的地方,才刚刚下车见到韩菲的很多同事。
可能是因为柴军不止一次来这里找韩菲,也可能是柴军帮过他们很多,反正他们一看到柴军主动打招呼、客套几句。让柴军无语的是,柴军和他们之间的话题实在不多,他们来来回回问柴军是不是来看望韩菲之类。
这让柴军很无语了。
韩菲这些同事的反应让柴军觉得,自己来这里只能是泡妞一般。
不过柴军今天来还有重要的事情,也懒得和他们墨迹。
柴军从韩菲这些同事的口问出韩菲的位置,径直走进去,并在一间办公室内找到韩菲。
见到韩菲时,她正在处理一些件,看到柴军出现后不禁大吃一惊说:“咦,我才刚开始班,你怎么会在这个点来找我?不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难道又是向阳屯的村民们那边有事情发生?”
柴军见韩菲一开口猜事实,不禁愣了一下。
他惊愕地问道:“菲儿,你怎么连这种事情都猜得到?太夸张了。”
韩菲白了柴军一眼,没好气地说:“只要不是来找我约会,能让你特意报警求助的除了向阳屯那帮村民,难道还有其他人吗?你们那边的事情是真的多,每隔一段时间会出现一点小问题来折腾人。”
顿了顿,韩菲又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即使是你来报警也要走个程序,说吧,大概说一说是怎么回事。”
柴军苦笑着摇摇头,哪有时间跟韩菲做笔录什么的。
而且这种事情麻烦得要命,特别是看到韩菲公事公办地问自己问题时,柴军各种不适。
柴军干脆将保存在自己手机里的照片亮出来给韩菲看,直截了当地说:“我跟你明说,十天前,这个家伙到向阳屯的墓地里捣乱,把很多先人的墓碑都破坏,只是我们当时查不出搞事的人是他。昨天晚,这个家伙又想来,但是还没有得手跑掉,我想找到这个家伙。”
柴军说着说着,很快让韩菲的眉头紧皱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深深地看了柴军一眼说:“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恐怕是想……好吧,你那样做不合规矩,以我的身份真不能帮你查。退一步来说,即使我们想帮你查,人海茫茫的也不是易事。”
柴军自然明白韩菲的难处,以她的身份是不合适帮助柴军做这种事情的。
但是要想在短时间内查到那个男子的住址,柴军只能来找韩菲。
在柴军犹豫着要怎么做时,韩菲突然翻阅起桌面的件,看样子是最近的案子件。随着韩菲的东西,柴军的目光落在那些件,很快看到其有那个男子的笔录资料,显然是次吃霸王餐时留下。
柴军只是看一眼,迅速记下面的地址。
为了避免自己忘记,柴军还特意把地址在手机的便条里写一遍。
在柴军记住地址的刹那,韩菲又把整理好的件放到一边,“公事公办”地说:“这种事情以后不要再来问我,我也帮不了你的。你要是想约会,等我下班再来吧,只要别打扰到我工作好。”
韩菲说到这个份,算是仁至义尽了。
柴军识趣地笑道:“那你安心工作吧,我用自己的方式去查好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从韩菲的手要来地址后,柴jūn zhuǎn身走,很快坐车来到目的地。
从韩菲手的那份件内,柴军还看到那个男子名叫陈昊苍。
陈昊苍住着的地方离那个医生不是很远,找起来也不难,难怪柴军那天晚还在医生家的附近看到他。毕竟要是真离家太远,他没有道理会在三更半夜去那种地方才对,这种地方也方便了柴军。
柴军依然在附近下车,然后靠着手机导航寻找。
他一边靠近陈昊苍的家,心的怒火也在一边酝酿。
柴军前些天是将他送进牢里,但那是因为他做了为世人所不齿的事情,却又无法通过正规手段惩罚他。相起他做过的事情,柴军真不觉得那点惩罚有什么大不了。可是他竟然为了这种事情,报复向阳屯的村民们,破坏向阳屯的墓葬群。
算那个混账气不过,来报复柴军,柴军还好接受一点。
可是他报复无辜的向阳屯村民是什么意思?
退一万步来说,他报复一次也罢了,竟然还想来第二次。如果不是昨晚被发现,他一定会来第三次,第四次,甚至是第五次,这种做法让柴军rěn wú kě rěn了。要是不给点颜色陈昊苍看一看,他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向阳屯的村民们。
柴军走到陈昊苍的家门前,一脚把大门给踹开。
屋子里,陈昊苍本在玩手机,看到柴军闯进他家里,不禁吓得跳起来。
他的脸色变得苍白无,同时又能看到眼底隐藏着明显的愠色,慌慌张张地说:“是你?你来我家里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说话间,陈昊苍随手抄起旁边的扫把,想赶柴军离开。
柴军连脚步都懒得动一下,仿佛没有看到陈昊苍手里的扫把一般:“陈昊苍,我为什么来你家里找你,你应该心有数吧?我本来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过分,针对你以前做过的事情,只是关你几天小小惩罚一下算了,可是你不觉得你的报复太离谱吗?”
柴军话音刚落,陈昊苍的面容变得狰狞而恐怖,脸的肌肉甚至颤抖着。
他冷笑着说:“我离谱?相起你做过的事情,我这点报复算得了什么?至少你们向阳屯还没有人受伤。才破坏一点墓碑让你这么激动,那以后要是有那个向阳屯的村民受伤,你岂不是要气得想杀人?”
还真别说,这个陈昊苍说了。
柴军本以为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想破坏向阳屯的坟墓已经是很过分的事情,在华人化圈说是天怒人怨也不过分。可是这个陈昊苍竟然说那种事情算不得什么,那他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才算满意?才算解恨?
柴军深吸一口气,憋着满肚子的火气说:“陈昊苍,我劝你不要把事情做得太过分,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到目前为止,如果你肯去向阳屯跟村民们道个歉,再赔他们点钱,我还能当没事情发生,忍下这口气,但是你如果变本加厉,你别以为我是什么软柿子。”
“你脑子没病吧?虽然老子最近是有点钱,但是为什么要赔你们?为什么要道歉?”陈昊苍高举着手的扫把,砸向柴军的同时冷笑道:“你不是软柿子?那你倒是让我看看你怎么不软柿子啊!你还手啊!”
柴军面沉似水,没有还手,脚下用力一蹬退出陈昊苍的家。
陈昊苍这个家伙真的疯了,看到柴军退后也不知道见好收,竟然举着扫把追出来。
当然,柴军被陈昊苍逼得后退,绝对不是因为被陈昊苍威胁那么简单。
只是刚才毕竟在陈昊苍家里,要是在他家里跟他动手,又伤到陈昊苍,到时候真的浑身是嘴都说不清,说不定还会连累到韩菲。可是退出陈昊苍的家,在大街小巷动手,完全没有这种顾虑。
当陈昊苍将扫把砸下来时,柴军扭腰闪开,让陈昊苍把扫把砸到地面。
不等陈昊苍把扫把再次举起,柴军用力一脚踩住扫把,再用脚力往前一推。
陈昊苍这个家伙只是四体不勤的普通人一个而已,怎么可能和柴军的力气抗衡?顿时被柴军推得失去平衡,惊呼一声摔倒在地,非常狼狈。连他握着扫把的手,也因此松开,让柴军把扫把踢到一边。
柴军冷笑道:“拿扫把这种东西恶心人有意义吗?又没有威力,最多凭着面的脏东西让人感到厌烦而已。而且我本来确实只是想让你道个歉算,不过在你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后,只是让你道个歉放过你实在太便宜你。”
柴军和陈昊苍闹出的动静有点大,而且还是在接近午饭的时间,顿时引起很多路人的注意。
那些路人倒不敢接近有可能动手的柴军和陈昊苍,只能在附近指指点点。
陈昊苍看到那些人指指点点,仿佛找到靠山一般喊道:“大家看啊,这个人光天化日跑进我家里,还想打我,大家说还有没有王法了?哪位好心人帮我报警,让警察把他抓起来?让这种胡乱打人的人在外面晃,难道你们不担心自己家的孩子吗?”
这个陈昊苍可以的,看到情况不对想借路人的手帮他。
可是看那些路人的样子知道,有兴趣帮他的人一个都没有,而且都一脸嫌弃。
“刚才明明是你拿着扫把打人,那年轻人连碰都没有碰你的手指头一下,只是你自己摔倒而已,你要胡说八道也得有点谱吧?”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但是刚才打人的明明是你,你倒打别人一耙可说不过去了,我可不想为你报假警。”
“你自己难道没有手机,你要是不爽自己报警啊。”
路人们冷嘲热讽,都一脸鄙夷地看着陈昊苍。
柴军愣了一下,总算知道那些路人为什么连一个愿意报警的都没有。不是因为他们明察秋毫这么简单,而是因为陈昊苍始终没有被柴军碰到身体一下,他们要是帮陈昊苍报警,有虚报警情的风险,到时候负责的是他们。
也是说,只要柴军没有直接打陈昊苍,这些人绝对不会多管闲事。
不过陈昊苍这个家伙好像也没有亲自报警的意思,天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
柴军也懒得在乎他心里的想法,大步向陈昊苍走去说:“陈昊苍,这是你的报应,谁让你做出那么多天怒人怨的事情。你还想伤害向阳屯的村民是吧?我搞不懂了,算你看我不爽,冲着我来是,伤害向阳屯的村民们是几个意思?”
“向阳屯的村民不是你最在乎的人吗?”陈昊苍冷笑道:“伤害你有什么意思?伤害你在意的人,才能让你后悔,让你心疼,你以为我傻吗?老子被你关进牢里几天,你知道老子那几天过得有多么痛苦吗?不让你十倍体会一下,老子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