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四个轮子,无论怎么样都比人跑来的快……
封煜承在和时震谈事,时欢就呆在阳台,可万万没有想到,那轮椅朝她撞了过来,防?
应该没有了时间!
砰!
身体悬空,从阳台落下……惊恐之余,清楚的看到了在那矫健的男人,那一声急切的呼喊,“时欢!”
他随之跳下来,没有丝毫犹豫!
落在地上,背撞到了硬实的地板,一瞬间脑子都在发懵,好疼!
时震因为是坐在轮椅上的,掉下来时,又从椅子上滚下来,几乎是没有受伤。但是,时欢却站不起来……
封煜承跳下,冲过来,把时欢往怀里一搂,“时欢!”
幸好是二楼,若是三楼,时欢估计要残。
这股疼痛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素白的手指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衣袖。
不远处,文渝北听到声音跑了过来………
时震躺在地上,猖狂的大笑了起来,放肆友恐怖,“封煜承,我永远不肯定答应你的条件,我不可能放过她!时欢,如果你想知道你妈到底是怎么死的,就拿……”
封煜承抱起时欢,一脚抡了过去,这种时候还不忘放狠话,没脑子的女人!
时欢咬牙,两臂圈着他的脖子,“你又使用暴力……”
“听到他的声音就想弄他!”封煜承脸色阴霾,该死的!
时震躺在地上,柔弱的身子,鞠偻着,若不是知道他的为人,这幅样子,确实楚楚可怜,又没有腿。
时欢低头看了眼父亲,多多少少心里是难受的……难道她真的是个工具,是他养的一条狗么?
如今,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弄死她。
封煜承抱着她往前走,时欢注意到了他脚步的踉跄……想来是刚刚跳下去时,伤了脚。
文渝北走过去,“怎么?”
“开车,送我们去医院。”
文渝北再次看着她,皱眉。又看向封煜承,“瘸子能走么?”怀里还抱着一个人。
“就算我把她放在地上,你要是敢碰她一根手指头,我就敢砍了你的手,开车!”
时欢,“……”沉默,闭眼,头放在他的颈窝里,脊骨疼的无法动,也无法说话。
文渝北嗤笑,想说什么,确是喉头滚动,发现他……只能一言不发。
……
车上。
时欢用了一种很别扭的姿势,倒在封煜承的腿上,不怎么能直。从她的这个方向,隐约可以看到他肿起来的脚。
他的手在她的背上,轻轻的很有规律的按着,,缓解她的疼痛。
“是不是很疼?”他弯腰,唇对着她的耳朵,吐气如兰。
时欢咬唇,最近好像变的很脆弱……若是发生在以前,她很能忍的。
可是现在……
她的头往下埋了埋,声音很闷,“手拿开,不要按。”一碰就疼。
封煜承小小的嘶了一下,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倒的是什么位置,还要低头?
拍拍她的后脑勺,正要让她挪一个位置时,车子猛的一个颤抖,又噌的一下往前冲!
时欢迫于惯性往外倒,又撞回来,这么一动……背上的骨头,一瞬间像被分裂了一般!
手不由自主的抓住了封煜承的大腿,用力,隐忍!
封煜承安慰她,同时看向前方,“死了半年,车子都不会开?”
文渝北眼观前方,刚毅的脸胖,如同被冻住的艺术品,没有半点表情。
封煜承没有在说话,小心翼翼的搂着时欢,直到医院。
……
好在没有骨折,休息个一两天也就没事儿了。
山庄的别墅楼层都很矮,不像小区里的,幸好…幸好…
封煜承躺在病床,看着时欢,心想着,她看到时震,时震没有心肌梗塞,他差点猝死。
文渝北没有进来,呆在门外。
门没有关,封煜承不能起床,这一回他是真的要坐轮椅了。时欢微弯着身子去关门,走到门口,自然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的高大男人。
出来时,他又戴了帽子,伤看不到了。侧脸冷硬而帅气,回身,黝黑的目光从冒沿里透出来,粘在她的眼睛里。
时欢顿了一下,手指有些不自然……关门,砰的一声,很利落。
她不喜欢背叛,不喜欢小三,厌恶至极!一旦发一现,永不原谅!
再走回去,抬头,封煜承正看着她,两个眼睛,深邃又有神。
时欢白了他一眼,“干嘛,难道你以为我还会跟他跑了?”
“你不会。”
“你就这么笃定?”
“我这么帅,你舍得抛弃我?”
时欢禁不住笑了出来,混蛋真自恋。只是一想到她在滚下楼时,他没有一点迟疑的就跳下来,心头还是没法抑制的颤了两下。
走到床边,他自然伸开手,时欢躺上去,他收回手,搂着入怀。
时欢闭上眼睛,“你打算把我父亲怎么办?”
“看他配不配合我。”配合,他就好过。不配合,他自然就没那么舒服。
就凭今天晚上,他这么对待时欢,封煜承就饶不了他!
时欢没有说话,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开口,“我会杀了兰朝阳。”
这一回,换封煜承沉默。赤白的灯光洒下来,落入了他漆黑的双眸,那一泉高深莫测的深潭,无人去窥视到他真正的情绪。
只是握住了时欢的手,放在手心里,一整夜都没有放。
……
最近不喜欢是走的什么运,封煜承好像离不开医院,接二连三的受伤。
当然,上一回,是他装的,装的像模像样,把时欢骗了好久。
其实她真的没有想过见文渝北,就算封煜承不嘱咐她,她也不会见。而且那个醋坛子若是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对她。
可无意间碰到……又能怎么办。
或者说,是文渝北有意在电梯门口堵她。
地下停车场的电梯门口,有阵阵阴风飘过来……她手里拿的是封煜承的车钥匙,在医院躺了两天,回家拿东西过来。
她伸手,按了一个楼层,直接上楼。可手才刚刚伸出去,他忽然拽住了她,手腕用力,瞬间就把时欢拖出了电梯!
“谈谈!”沉冷的声音,复杂难辨。
时欢没有挣脱,因为没用,眸色清冷,“谈什么,谈小白的母亲还是谈小白的抚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