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吗?”君挽晚缓声轻问,她原来就是温婉的性子。
黄涟瞳孔一缩。
“晚妹妹……”
婉妹妹,她终于不对自己横眉冷对了吗?
黄涟长相清秀,眉眼透出无限温柔,让人心生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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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像一只被撸顺了毛的猫咪,眼神期许的看着君挽晚。
君挽晚似是忆起了什么。
据她的贴身丫头所说,黄涟哥哥是“她”的未婚夫婿,待她如珠如宝,二人年底完婚。
现如今草长莺飞,正是一年冬季。
很快,很快,二人便要完婚了。
而婚事,据说,是“她”穿越的头一天定下来的,且也是“她”自己提出来的。
君往往深深皱眉,她没有传承到哪怕只有一丁点她的回忆,遂也不知先前发生了何事,使得这桩婚事如此匆忙。
问,又怕平白惹人怀疑。
但,既然是“她“的心愿,她也乐得成全。
她走向眼前人,一把扑入他的怀里。
眼前的既是把她当眼珠子疼护的,她也乐得成全一对眷侣。
她又紧了紧怀抱。
眼前之人,好像她曾经梦中之人。
黄连如遭雷击。
他求了十年的姑娘,如今她的眼中终于看得到自己了吗?
君挽晚的双足冰凉。
凉亭坐立在一座花园里,草木盛开,百花飞扬,亭前的一对璧人如画如卷,可歌可泣。
君挽晚竟然觉得脚下的石子硌得她,都没法体会这一刻的温情。
感觉到胸口人儿的身子轻颤。
“晚儿?“
黄涟抬手轻抚君挽晚干瘦的脊背。
“晚儿,你快别哭了……”黄连一时手足无措,“你要什么我全给你好不好?解除婚约也成……”
只是最后一句话,显得闷闷的。
黄涟放下抚在君挽晚脊背上的右手。
“我错了,挽晚,不管什么,我都错了好不好?”
君挽晚拔出埋在他怀里的脑袋。
一张脸蛋,标志之至,看着极好看和谐,容易让人心生动容。
黄涟便动容的看着她。
香风吹拂鬓角,芬芳直入大脑。
前院,会客厅。
大平方的屋子里,硕大的长方方桌,只潦潦坐着三个人。
只见,一瓜子脸极品美妇,坐在凳子上徐徐品茶。
她身边挨坐着一壮年猛汉。
汉子一只手放在桌子边沿,眉目写满春风得意。
汉子说:“亲家——”
“哎!客气客气!严大将军。”
严将军对面坐一华服男人,年岁看上去与将军一般,但是皮肤白又细。一看就是娇日子过惯了的,与严将军粗黑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严将军展颜一笑,“亲家,直呼我严粮兄即可!”
“不成不成!严粮兄,这样没有规矩。”
严粮拍板,“无妨!”
美妇人:“……”
自家男人行军一辈子,哪里懂得人心虚伪。
“严将军好,将军夫人好。”
黄涟行至厅内,优雅行礼。
严粮不悦道:“怎的,我这一走几年,回来涟小子对我生分了不成?”
他如炬的眼睛紧紧盯着黄连,“连句叔叔都不肯唤我了?”
“不……”黄涟顿感紧张,“严叔叔好!严夫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