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其身着白纱衣,青颜白衫,肤若凝脂,青丝墨染,随意披散下来,樱花唇瓣,只是少了活人的红润,额间一颗似夜明珠雕成的月牙,熠熠生辉,如灵似仙,可眼睛却是紧闭着,细看眉目之间,竟与温阮有五分相似,洞府仙棺。
猪头震惊了,却见温阮早已泪流满面,嘴里喃喃着“娘,娘……”画面却越来越淡,直到消失,温阮依旧瘫坐在地,眼睛里什么都没有,只是雾气缭绕,边哭边喃喃着“爹,娘……”那诡异的戒指依旧在胸前荡来荡去。
冰洞却没有留给温阮时间缓和,随着画面的消失,冰柱轰然倒塌,冰洞也不堪重负似的震动起来。
“温姑娘,这里危险,我们得走了。”猪头上去一把拉起温阮,温阮也回过神来,一把擦干了眼泪,整理了一下被撕了一道口子的上衣,恢复了正常,爹,娘,我要保护好自己,将来好寻找你们。抓起胸前玉戒,举起来,只见一个方形冰块迎着玉戒飘飞起来,那少主一脸惊愕,脸一沉,一手抓起冰块,一手将猪头与温阮丢到剑上,直飞上去。只听得下方轰隆声一片,雪浪滔天,瞬间淹没了那白熊,还有那珍贵炼材的冰柱。
少主功力很深厚,御术了得,御剑过程虽然有冰块下落,都一一被避过,速度很快,不一会便到了冰山顶。此时竟然已经是日落时分,三人盘腿而坐,中间放着那方形白冰块,猪头看着一身秘密的温阮说:
“这冰块是凌玄寒冰中最好的一种,也是顶级炼材,姑娘我看你那剑在打斗过程中已经满足不了你,不如你用这冰块在重新锻造一把剑,那必会是世间顶级的武器,只是用起来的话可能会困难点,而炼冰的炉子世间本来就少,何况是炼这凌玄寒冰,不过我沐雪宫有。”
“想来你们也看到了画面,只是有些事情我不方便跟你们说,还有这玉戒,我感觉这冰块里面肯定藏着某样东西,没准就是少宫主的娘亲留下来的玉镯,我目前没有能力打开这冰块,即使想把这冰块锻造成武器,我也没有合适的炼炉,所以我觉得,这冰块你们拿回沐雪宫吧,有机会我真想用它练就一把剑,里面若真是少宫主母亲留下的玉镯,你们留下便可,我不会做夺人珍爱之物的事情,只是它隐藏的秘密和这玉戒肯定相关,我想等到需要时,是不是可以借我一用?”
“温姑娘仗义豪情,这冰块本来就是你发现,可却愿意让我等带回宫中,可见姑娘乃坦诚之人,在下很是佩服,如里面真有跟姑娘所要追寻的真相有关的东西,我沐雪宫定竭尽全力,助姑娘一臂之力。”那少主正气凌然的说,并递予温软一块令牌,“此乃沐雪宫贵客令牌,持此令到任何一个码头,都会有人接待姑娘到达我沐雪宫,若姑娘愿意还可与我等连接千视阵,方便联系。”少主诚恳的说,那猪头更是连连点头。
“只是这千视阵连接不是只能在门派内部吗?”
“在下不才,虽精通一点阵法,但其中也包括建立
千视阵,我们三人可以在你身上烙印主阵,我们身上烙印分阵,这样姑娘就可以随时联系我们。”
“哦,这样啊,那把主阵烙印在少宫主身上吧,一有任何情况可以同时通知我们两个。”温阮心想却是什么事情问那个小斯或许能有更真实点吧,还是避开这面无表情的少宫主的好,毕竟这小厮涉及不到太多的利益或者冲突。
少宫主看了看旁边的猪头,问了猪头一句“这样,可以吗?”眼神里居然有一丝敬畏。
“恩,没问题,少主大忙人嘛,有什么小一点的事情也可问小仆,小仆很闲的。”猪头挤了个笑容出来。
“好,那就这么决定了。”说完那少主便咬破手指,在自己左腕上画了个阵符,不消一刻,阵符闪着黄光,沉入那洁白细腻的手腕中,有分别在温阮与猪头左腕上画了个简单一点的阵符,阵符隐匿,表示烙印成功,接着猪头与温阮又进行了分阵连接,互换精血。
“呃,还有一件事,这珍解蛇如何喂养啊?”温阮看着那银白小蛇攀爬在自己手指上,拼命用头蹭着自己,心中顿生怜爱,一定照顾好他得!
“哦,这家伙啊,不用喂养,它会自己觅食,每年咬你一口,吸食你一滴鲜血便可!”猪头无所谓的说。
“哦,如此啊,那它喜欢什么环境,我应该找个什么笼子喂养它?”小蛇听到这话都不淡定了,拼命了去蹭温阮手指头。
“我看它那么喜欢你的手指头,估计以后都会栖身于此,让它化作一枚戒指,绕在你手指上不就行啦”猪头依旧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却见那小银蛇一哆嗦,转眼间化作一枚银光闪闪的戒指,套在了温阮中指上。
“呵呵,好吧,那你以后就住在这里吧!”接着温阮又走到一处偏僻的地方,看四下无人换了件衣服,才幽幽的走回来。
一切事情完成之后,三人躺在了雪白的冰雪中,此时已经夜幕降临,各人都心怀事情,却都在悠闲地盯着天空,璀璨的星空,闪着光芒的星星,一弯月牙当空反倒显得暗淡,似乎还没有星星的光芒闪耀,周围静的出奇,三人共同经历了一次不同寻常的旅途,彼此心中都有些了解,温阮知道身边的主仆二人并非坏人,少主身怀绝技,起码在阵符上的造诣已经是登峰造极,像千视阵这样的阵法都能做出来,可见其能力非比寻常,至于武功与法术还没机会见识,而那猪头,虽然看起来有点不学无术,但人家也是略懂阵法的,比起自己来强的也不是一点半点,这让温阮下定决心回去研读阵法,起码不要输给猪头。又看见母亲了,母亲还是那么的漂亮,那颗月牙,阮儿小时候就想拿下来戴到自己头上呢,不解母亲为什么总是说这是诅咒,阮儿不会喜欢的。。。
而真正的猪头少主,虽然有点不学无术,但其实在阵法上的造诣和天下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那少主天生聪颖,极爱钻研稀奇古怪之术,和一些上古奇事,洞府
仙棺就是其从古书中看到的记载,激发了他想一探究竟的好奇心,只是没想到这事和温阮关联那么紧密,说道这个奇怪的女孩子,猪头少主心里莫名流过一股暖流,他佩服那女子的骁勇,佩服她在面对自己和天下这样绝色面容时,内心竟不见一丝混乱,面临险境,依然可以把自己的感情搁置一边,如此内心和身体同样强大的女孩子,肯定吃了不少苦,这样的女子,着实让他心生敬意,若是那洞府仙棺跟这女孩有关,那他一定要解开这个秘密,不仅为自己,更为那个坚强的女子。先让自己变强吧,无论如何武功和法术的修炼一定得先赶上天下,男子心里默默下定决心,偷偷地瞄了一眼温阮,眼神里总是有些道不明的情愫,这个奇怪的女子。
天下感觉到了少主的异样,以往的少主,虽然看似吊儿郎当,但深谙时局,处事滴水不漏,想要得到的东西,没有出现过意外,这次,为了一个女子打乱了寻找进入洞府的钥匙的计划,甚至还赠送贵客令,建立千视阵,要知道少主平时最讨厌和外人扯上关系,难道仅因为洞府仙棺里的女子,是此女之母吗,还是,少主终究难逃命运,沦陷于世间情爱……
早上的阳光格外干净,尤其是在这一片洁白的世界里,温阮伸了个懒腰,抬头看了看已经起床的两个素衣公子,猪头的脸已经恢复正常,依旧美得不可方物,那少主也依旧面无表情,迎着阳光望向远方。
“温姑娘,我们打算御剑下山再到岛上别的地方走走,姑娘是打算跟我们一块下去呢还是自行下山?不过的姑娘身上的结阵最好在山下解开,不然会浪费很多时间,也比较消耗体力。”猪头温文有礼的问。
“是吗,没关系,本来就是来锻炼下身体,这环境正好能锻炼我御寒能力和低氧环境下生存的能力,麻烦公子替我解阵吧,在下就不打扰公子们了”,温阮笑了笑,“还请少主解开这冰块秘密或者有其他消息时及时通知于我”,说完闭上了眼睛“解阵吧”镇定自若的盘腿坐下,等待着。
“温姑娘的毅力着实令我二人佩服,那在下也不勉强,即刻为你解阵。”看着这个坚强又有点执拗的女子,离醉有一点无奈,她自有她的想法,留她一时怕是会让她一世不再想见我,那就请允许我默默看着你前行,只是默默看着。
结阵解开了,温阮与两个公子告别后吃了颗御寒丹,自己一人艰难的下山,心里想的依旧是那副画面,母亲为何躺在棺材中,自己的戒指由与那冰块什么关系,那个吹着竹笛的白衣少年,是不是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要怎么找你们,父亲,母亲。冰山上,那一缕缕的阳光都像一根根的冰针,刺得人连喘气都快没了力气,艰苦的环境刺激着温阮脆弱的神经,不过这又算什么,父母消息的冲击早已经麻痹了她的身体,封闭了她的五官,就那么行尸走肉般行走着,摔倒了在爬起来,爬起来又摔下去,连着滚了好几次,又默默的爬起来,父亲母亲,等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