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玉抱着林清回到关雎宫的时候,一众人几乎惊掉了下巴。【ka"
林清把头埋在李怀玉的怀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般衣衫凌乱的被人抱回来,简直是毫不掩饰的告诉别人他们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一直到进了里屋,被李怀玉放在床上,她才惊慌失措的爬起来。这一身衣裳谁知道沾了多少东西,别弄脏了床啊!把躺过的地方检查了一边,她松了一口气,回头就看到李怀玉带着笑意的脸。
一张脸刷的通红,林清尴尬的转移话题,“对了,皇上不是在参加宴会么?”
“你现在才想到这个,会不会太晚了?”李怀玉在床上坐下,笑眯眯的看着她,“你也坐。”
林清红着脸坐下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现在清明下来,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疯了,才会在刚才说出那样的话来,现下面对李怀玉真是说不出的尴尬。
李怀玉却是十分自然,“宴会闷得很,朕便出来走走。”
“那臣妾要不要打发人去通知郝总管?”虽然这样也很奇怪,但总比皇上找不到了强。
李怀玉点了点头,见林清将春凝叫进来吩咐完了,才装作不在意的问道,“你如今可能给朕解释了?”
“解释什么?”林清有些莫名,这话题的跳跃性也太大了。
李怀玉眼睛一眯,“你说呢?白玉簪!”
林清心虚的装作去梳妆台上找,从空间里将盒子偷渡了出来,然后才拿给李怀玉,“这簪子摔坏了,本是打算还给秦大人的,如今……”
李怀玉眸光一闪,打开盒子看了一眼,“哦?这簪子到底是怎么来的?你们又是怎么回事?”
林清便将从前的事,三五句话略过,重点强调,“秦大人出门游学之后,便再无消息了。后来宫中小选,奴婢便进宫来。再没想过还能再见的。”
李怀玉把玩着半截断了的白玉簪,心头的不悦虽然少了些,却仍是耿耿于怀,“家传的玉簪?这般重要的东西都送与你,怕是不止你所说的那么简单吧?”
林清挑眉,虽然说起来她是比较理亏,但也不愿李怀玉抓着这个不放,便道,“说什么家传,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况且臣妾本就打算还给秦大人的,既然如此,皇上帮臣妾这个忙吧?”
李怀玉这才高兴起来,心头压了几个月的事情终于说开,他只觉得说不出的轻松惬意。伸手将林清拉进怀里,调笑道,“说起来,你怎会以为朕将你当做木兰的替身?”
他提起这个,林清不免又想起如更衣来。的确,虽然当时也极力反驳,但她不能否认,就是她自己也只觉得是被当做了卫木兰的替身。与如更衣并无甚不同。
李怀玉看她神色,不由冷了脸,“是谁胡说八道?”
然而面上越是这般淡然不屑,其实他却越是心虚。这一刻,或许他是能够理直气壮的说,林清和木兰是不一样的。但是从前呢?他真的没有将林清当做是木兰的替身的想法么?
不是的。其实一开始,的确是想要在她身上找到木兰的影子而已。只是越是靠近,就越是发现,她和木兰不同。她比木兰聪明,也比木兰理智。她没有木兰的天真,但却和木兰一般的善良。
然后慢慢地,被这一个不同的她吸引,忍不住的靠近,直到如今。
当然这些话他不会说。他是帝王,她是他的女人,爱恋他本就是应当的,他却不能随意吐露心声。
不过这些,或许连李怀玉自己都不知道,所以林清并没有看出来。听见他的问话,她只是意兴阑珊的摇了摇头。不管怎么说,如更衣到底是死了。人死不能复生,再去计较那些东西,有何意义?
李怀玉对她这样的表情十分不满,转过她的脸,逼迫她和他对视,“你记住,你是朕的女人,朕宠你爱你,都是应当的。不必去管别人说什么,嗯?”
温热的气息扑在耳边,林清只觉得脸颊越来越烫,忍不住的垂下了头。
“呵……”李怀玉轻笑一声,将她拉进了怀里,湿热的吻落在她的侧脸上,然后一路向下,“清儿,乖,放松,将自己交给我……”
林清靠在他怀里,呼吸急促,却生不起一点反抗的心思。这一刻,她是全心全意的,将自己交给他。
方才不过是随意掩上的衣襟,再一次打开的非常容易。李怀玉将她放在床上,然后整个人覆上来。
林清伸手环住他,忽然觉得,胸臆间汹涌着的,都是对这个男人的爱。
起码这一刻,两个人都是全心全意的。被这样的意念支撑着,她忍不住开始回应他。
双手落在他的背上,急切的抚弄,然后一路向下,拉开了他的腰带,将他的衣裳扯开,肌肤相贴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和他也是十分接近的。
感觉到了她的配合,李怀玉加快动作,很快将她的衣裳全都剥了下来,一只手抚上高高的峰峦,揉捏按压,让林清觉得自己身体里似乎窜出了火苗。
“皇上……”她无措的将他拉向自己,似乎是祈求,也似乎是索要。
“乖,叫我的名字。”轻轻的啃咬着嫣红的茱萸,声音有些黯哑,带着些急促的情绪。
“怀玉……”林清乖乖的叫出他的名字,下一秒他的唇就覆了上来,在她的唇上辗转纠缠,然后舌头一路攻城略地,侵入她的口腔,占领每一寸地方。
林清被他吻得晕乎乎的,忍不住闭上了眼睛,然后只感觉身下一沉,被填满的感觉让她整个人微微颤栗,连脚趾都蜷缩起来。
似乎被她突然而来的热情惊到,李怀玉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猛烈的动作起来。
“怀玉……皇上……慢一点,啊……”一不小心叫了出声,林清懊恼的咬住唇,隐忍着快乐的感觉。
李怀玉在她胸前用力捏了一把,“乖,别咬,叫出来,我喜欢听。”
“呜啊……”李怀玉不经意间顶到某一个地方,林清整个人猛然一颤,身体收缩起来,连声音都发不出了。
李怀玉只感觉到一股大力一绞,他咬紧牙关,撞击的更加猛烈,终于在林清几乎受不了的想要哭喊出来的时候,身体一僵,然后放松的伏在了她身上。
……
第二日林清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腰酸背痛。
春凝伺候着她梳洗,她才问道,“皇上什么时候走的,怎么不叫醒我?”
春凝抿着唇笑,“皇上一大早就走了,吩咐了让主子多睡一会儿,奴婢们便没有打扰。”
林清听过也就罢了。自从她正正经经的做了李怀玉的嫔妃之后,便再也没做过那些伺候他更衣梳洗用饭的活儿了。在她看来,从前她的身份是宫女,这些自然是分内之事。如今她是嫔妃,这伺候人的活儿,自然是不必去做了。
若是做了嫔妃还屈尊纡贵的去伺候李怀玉,她何苦爬上龙床?虽然当初也不是她自己要爬的。
至于别的嫔妃那里是怎么样的规矩,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反正李怀玉从来没有对此发表什么看法,她便将之当做是默认了。是以多数时候,李怀玉起床时她仍呼呼大睡。即便是起了,也不过是送他出门罢了。
用过了早膳,正要出门去请安,却见魏忠领着人来了关雎宫。
“给珍修仪道喜!”远远的见着林清,他便笑眯眯的打了个千儿,“皇上吩咐奴才来给珍修仪送些东西。”
李怀玉这个皇帝其实还算节俭,不是年节的时候,很少无缘无故的赏赐嫔妃,所以林清倒是有些意外,问道,“有什么东西?”
魏忠一抬手,站在他后面的小太监捧着托盘上前一步。春凝走过去揭开上头盖着的布,却是个雕花描漆的盒子,做工精致小巧,看样子应该装的是首饰。
春凝将盒子拿出来,呈给林清。她打开一瞧,果然是首饰,还是支朱雀簪。
这朱雀是四神兽之一,属凤凰一脉,血脉高贵,外形美丽。整只簪子用金子打造,朱雀的造型做的栩栩如生。嘴里还衔着一根长长的流苏,下面坠着一粒圆润饱满的珍珠。
最难得的,乃是那珍珠呈现淡淡的蓝色,虽然个头不大,却是珍珠之中最罕见的“蓝珠”,价值连城。
魏忠是最喜欢珠子的,见了那颗珍珠,忍不住感叹,“老奴这还是第一回见着这蓝珠呢!”
饶是林清在宫里见了不少好东西,心头也暗暗赞叹,李怀玉真够大方的。
她笑着往梳妆台上睨了一眼,果然那个红木的盒子已经没了。想是被他拿走了。
也真是够小心眼的,特特的让人送了这簪子来,莫不是想炫耀他拿出来的东西比白玉簪值钱得多么?林清暗笑。
面上却是喜笑颜开,将那簪子就插在发间,叫春凝拿镜子过来照。一面对着魏忠道,“有劳魏总管了。若皇上问起,就说我很喜欢这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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