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终究会来,躲也是躲不掉的,哥舒霄原本以为此次计划定然会顺利进行。
哥舒九心高气傲,向来对自己有绝对的自信,所以她肯定能够发现那女子的身份,也恰恰因为如此她才不会对顾婉莹真正下手,她会放了顾婉莹。
所以顾婉莹只需要营造出一个为家人报仇的单纯女子便是,在哥舒九最松懈的时候对她使用歹毒的招式,哥舒霄将她的性子摸得什么准确,以为万无一失的计划最后还是被打破,顾婉莹被人一击毙命,哥舒九活了下来。
只是哥舒霄心中有个疑惑,她亲自看过顾婉莹的尸体,那是被人用剑气杀死,哥舒九即便要杀人也不会用这样的方式,那些机关分明也被人使用过,她即便没死,也该受了伤。
这两日都不见她出来,公主府的口风又探听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因为哥舒九这个怪人不喜欢被人服侍,每个人都被她赶得远远的。
自己得不到有利的消息所以只得借着这个机会前来,哥舒霄跟在女皇身旁,两人很快便从皇宫到了公主府。
这是哥舒霄第一次亲自踏足哥舒九的府邸,被她那片巨大的人工湖所震撼,哪有一到别人的家是穿过水上长廊的?她这倒真是别出心裁,听说她自己本人只住在了竹林中的木屋里,反正从小到大她都是如此奇怪的,所以也见怪不怪了。
女皇驾临,公主府上上下下加起来也不过十个仆人皆在门外等候,十个仆人说起来还真是有些寒酸啊。
“九儿呢?”女皇问道。
一位打扮精干的中年妇人赶紧回道:“九殿下方才似乎是在莲轩,奴才方才已经知会过,可是……”管家有些踌躇。
哥舒霄冷声道:“女皇面前作何支支吾吾的,有话快说,九殿下究竟怎么了?不得隐瞒。”
女皇心中一紧,“难道是九儿身子不舒服?这几日都不见她上朝,这丫头莫不是病了。”
到底这才是亲娘,那管家看到哥舒霄如此厉声也不敢再犹豫,连忙回道:“奴才不敢隐瞒,九殿下现在,现在有事,所以不得空来见女皇陛下。”
“她究竟怎么了,你倒是说啊,算了,本皇自己去看。”女皇一心为女儿身子忧虑,直接朝着莲轩走去。
哥舒霄眼眸闪烁着莫名的光彩,哥舒九,今日倒要看看你究竟在躲些什么?她更加坚定了是哥舒九受了重伤才会藏起来不让旁人看见和知道。
这么想着脚下的步子也变得更快了,一个是心疼女儿的母亲,一个是奸诈的敌人,莲轩并不远,两人的脚程很快便到达。
所谓莲轩便是建立在莲池之中的一间赏莲佳处,女皇心急如焚,几步并作一步到达了门外,木门虚掩着,并没有关严实。
上前一步推开了门,哥舒霄紧跟在她身旁,两人看向里面,在那软榻之上两人相缠。
皆是衣衫半褪,男子的脸埋在女子的耳后,女子的墨发掩了她大半张脸,屋中弥漫着浓烈的花香味道。
好一副旖旎的画面,女皇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愣的唤了一声:“九儿,你……”
哥舒九缓缓的抬起头,脸上晕染了一抹微红,“母皇,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言下之意则是怪自己打扰了她,两人亲昵的忘记了时间,女皇将目光落在夙千隐那张脸上,脑子之中好似有什么狠狠的撞击了一下,这人不是浅鹤,她一眼就可以看出。
哥舒霄则是狠狠的在暗中蜷着了手,眼下可见哥舒九并没有受伤,还好端端的在这风流快活,心中的恼意可想而知。
“皇姐,看来是我们白担心了,殿下她可好着呢,咱们还是别打扰了。”哥舒霄拉走了女皇,既然没有杀死哥舒九,那么说明她的计划已经败露,尽管她做的比较隐秘,不过哥舒九向来聪慧,也不一定不会猜到自己。
反正她今日的目的只是为了来试探一下哥舒九,既然有了答案她自然没有多呆的理由。
女皇本来也有话要问哥舒九,但是看到那两人的模样似乎也不太适合问话,一时间心中有些浮乱,她的这个女儿从小就没有看懂过她,“也罢,九儿你带他进宫,本皇有话要问他。”
“是,儿臣就恭送母皇和皇姨了。”哥舒九似乎很不好意思的看了两人一眼又收了回来,两人拂袖离去,待到她们一走,哥舒九才瘫软了身子,方才的她完全是凭着听觉才没有让人看出她的不同,她的主要目的便是为了将哥舒霄瞒天过海。
夙千隐并没有离开她的身子,而是把玩着她的长发,“这人既然心中有异,你为何不杀了她,不要告诉我你做不到。”
“你以为我何尝不想杀了她,她从小到大都在找不同的机会刺杀我,甚至害了我父皇和母皇,不杀她只是不想让母皇再伤心一次,她是母皇唯一的亲人,在母皇很小的时候曾经救过她一次,所以母皇即便知道了她的一些事但终究难以下手。”
“你倒是孝顺,为了保全你母皇却牺牲了你自己。”
“只要我不伤不死,她就不敢猖狂,如今看我没事,估计又回去早男宠发泄去了,这几****必然不会再对我下手,怕引起怀疑,我一定要赶紧将眼睛治好。”哥舒九摸索着准备站起来。
“这天下若是谁与你为敌还真是可怕,分明早就洞察了一切还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看着那人在你手中翻腾,岂不是想猫捉老鼠一样愉快?”夙千隐啧啧叹道。
哥舒九已经摸索下了床,“既然如此,那你最好不要惹我,否则惹我的代价不是你能够承受的。”她一脸坚毅的说道,然后踏了出去。
殊不知脚下踩了什么东西一滑瞬间摔倒了下去,一阵天旋地转后被夙千隐拥入怀中“就你现在这个模样还想逞能,你还是乖乖的做病人好了,喂,哥舒九,我待你也不错,你看不如我们假戏真做了如何?”
“休想!”哥舒九甩开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