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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溅人,你是什么身份,敢在本王面前这般不懂礼数?!”宇文铎又皱了一下眉头,忽然坐了起来,一脸戾气。[本书来源]
“啪!”一个耳光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之下闪了过来,杨芊芊躲都没地方躲。
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疼,整个人都被打得往后一倒坐在地上。
脸上的疼,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心中的疼,痛彻心扉。
“你真的疯了吗,你不是妖孽吗,妖孽应该为祸一方,永垂不朽,你怎么会疯,你怎么可以疯?”杨芊芊看着他,喃喃自语。
门口,早有小雯听到响动在外面喊:“娘娘,没事吧?”
“没事!”她叫一声,掸掸灰尘站起身,看着眼前憔悴的男子,“你放心,即使你疯了,我也会让别人善待你。”
说罢,一转身,走出荷香园。
“娘娘,你的脸!”小雯惊呼。
“没事,回宫!”杨芊芊摇摇头,坐上凤撵。
一天一夜后,政和殿。
杨芊芊就站在宇文泽对面。
“我很好奇,你怎么到现在才来?”宇文泽眯起眼睛看着她,似乎早就料到她回来。
杨芊芊自顾找了张椅子坐下来,反正殿内的人,已经被宇文泽赶了出去,整个大殿只有他们两个人,显得十分空旷。
在这元宵刚过的正月里,这样的大殿,还是显得十分森冷的。
“因为,我花了一天一夜时间,才想明白,你为什么要让我去见他!”杨芊芊脸上带着同样的笑意,两个人就好像多年未见的老友,难得碰面,正喝茶聊天一般恬淡。
杨芊芊脸上带着同样的笑意,两个人就好像多年未见的老友,难得碰面,正喝茶聊天一般恬淡。
“哦?”宇文泽挑一下眉,“说来听听。”
“在见到他之前,我就一直在猜测,为什么你能这么积极要求我去见他,甚至不惜让夏贵妃来说动我。”杨芊芊慢悠悠地道,“但是见到他以后,我却想明白了。”
“明白了什么?”
“你,不过是想让我是试探一下,他,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没有疑问,是一句肯定句。
“哈哈……哈哈哈哈……”宇文泽忽然仰天大笑起来,半晌,才收了笑意,“杨芊芊,你果然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人!”
杨芊芊不理会他,自顾说道:“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
宇文泽有些不解:“交易?”
“我入宫之前,就是个生意人,所以,我最擅长交易,想不想听听交易内容?”杨芊芊好整以暇地坐着,仿佛就算他不答应,也无所谓。
“说说看!”
“我答应帮你试探他!”杨芊芊很爽快地说出一句,让宇文泽楞了半晌,傻傻地看着她,半天,才蹦出一句:“条件呢?”
“放我出宫,然后永远善待如月!”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
“因为事关你的江山,你不会因为两个女人而弃你的江山社稷而不顾的!”杨芊芊很笃定地回答。
宇文泽半晌没说话,仿佛陷入沉思。
杨芊芊悠闲地喝着茶,仿佛她此番前来并非为了谈判,而只是在喝茶,顺便提起这件事情的。
“你凭什么认为,你就不如我的江山重要?”宇文泽忽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话来,倒让杨芊芊楞了一楞。
随即,她耸耸肩:“如果我死,或者你放弃江山,你要选择一个的话,选哪个?”
又是很长时间的沉默,之后,宇文泽抬起头:“你要怎么试探他?”
“将他送到宫里,我每天回去帮他治伤,安慰他,你大可以派人跟着看。”杨芊芊淡笑地看着他,“他若是要露出马脚,你的人,自然能看出来。而他在我面前,最容易出错!”
宇文泽笑起来,忽然走进,用手摸过她浮肿的脸颊:“我看,他是应该是真的疯了,连你,也下得去这么狠的手。若是他没疯,敢如此待你,你觉得,你还能试出他来吗?”
杨芊芊的心,在那一瞬间跳得格外厉害。
她知道,宇文泽未必看不出来她的那点小伎俩,可是除了这个,她真的没有别的办法来说服他了。
“不试试,你又怎么知道不行?”镇定一下心神,杨芊芊抬起头,直视他,“还是,你还有别的,更好的办法?”
宇文泽定定地看着她,忽地伸手,托起她的脸:“我只是想看清楚,你到底是蛇蝎心肠,还是菩萨心肠?”
“有什么,比自由更重要的?”杨芊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你是了解我的,不然,当年我不会求了圣旨,不当申王妃,休了他!”
四目相对,在疑惑和辩解之中,来回游荡。
“好,很好!”宇文泽忽然连叫两声,“你若真能如此狠下心,倒也不见得不是好事!”
“自古最毒妇人心!”杨芊芊盯着他看,一字一顿地道。
宇文泽笑:“就算你真的是想让我善待他,我也认了,毕竟,这个世上,若是你都无法试出他是真疯还是假疯,那么,他便是真的疯了!”
“这么说来,皇上是答应了?”杨芊芊淡淡的笑容,掩饰心中的狂喜。
宇文泽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松开手,对外叫道:“来人!”
很快有太监跑了进来:“皇上,奴才在!”
“去申王府一趟,着人将申王带进宫来,另外,将听雪堂打扫出来,让申王暂住!”
“是!”小太监领命而去,宇文泽回头看着杨芊芊:“这么样,朕的皇后,你可满意?”
听雪堂是政和殿的后堂,而且没有后门。
也就是说,只要到听雪堂,就必须经过政和殿大殿,而白天,宇文泽会在那里办公。
至于晚上,自然是戒备森严。
杨芊芊点头:“满意!”
“其实,你就算直接说,心疼九弟的处境,要接他进宫,帮他治伤,我未必不会同意!”宇文泽忽然笑起来,“但我还是喜欢你心狠一些,虽然,我知道有些事情,可能只是我自欺欺人罢了。”
杨芊芊心跳忽然漏了一拍,这只老狐狸,他全知道,是不是?
想了想,杨芊芊盯着他看:“你不是有如月在手吗,还怕我翻出什么天来吗?”
“哈哈!”宇文泽干笑两声,“我手上的筹码,不止如月而已吧?”
杨芊芊大惊:“你早就知道夏贵妃的身份,是不是?”
宇文泽不回答,就算是默认了。
“我就说奇怪,为什么你那么积极让她来拜见我,而囚禁申王这件事情,本跟京兆尹无关,你又怎么会偏偏让夏大人知道,原来,你只是在逼我就范而已。”
杨芊芊叹口气,或者,跟他斗,自己永远都不是对手。
如此缜密的心思,又岂是她一个所谓“小小生意人”所能对付的?
“你果然聪明,一点就透。”宇文泽稍有些得意,“我的眼光,果然不错,我看上的女人,就该如你这般聪慧。”
对于他的自恋,杨芊芊不想斥责,更没有心情去欣赏。
刚刚她还只求了善待如月,而他手中的筹码,却还有一张。
苦笑一声,杨芊芊抬起头:“我去听雪堂,看看需要怎么布置!”说罢,起身,也不等他说准还是不准,提一下裙摆就穿过正殿,走到后堂。
这后堂本来是作为皇上办公累了休息的地方,本就有床,各项设施也还算齐全。
不过床肯定是要换的,毕竟,皇上睡的床,是龙床,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往上躺的。
当然,说什么换床,不过就是换了枕头床单什么的,不再是明黄色的了。
杨芊芊让人换了红色暗花的床单,再生了碳炉将屋内弄热。
因为御文帝驾崩以后,宇文泽励精图治,只要他在政和殿办公,就从来没在听雪堂休息过。
所以听雪堂内,虽然有床,也有整套床上用品,但是不生炉子,因为这里长期都没人来。
见屋内的人收拾得差不多了,她又开了一贴凝血止疼的方子,让人去配好了药,只等申王爷一到,就煎好了端上来。
又让人找了剪刀,白布,棉花,白酒之类,加上一些外敷的止血药材,一切都备齐了。才发现宇文铎久久未到,不由心下有些焦躁起来。
“娘娘稍安勿躁,申王爷如今的神智,恐怕不是那么好让人伺候的,你且先等等吧,应该没事的!”小雯正小声劝解着,就听耳边传来太监的高声唱喏,“申王爷到”
杨芊芊赶紧站了起来,却见走进四个小太监,后面,是整齐的留个禁卫军士兵,押着五花大绑的宇文铎就往听雪堂行来。
“这是怎么回事?”杨芊芊柳眉倒竖,“还不快给他解开?”
那站在前面的,像是个小头领,一听这话,赶紧跪下:“启禀娘娘,申王爷如今神智不清,性格又十分暴躁,为了让他顺利进宫,禁卫军已经先后死了四个兄弟了,所以这才不得已,将他绑来!”
“本宫说解开就解开,哪里来这么多废话?!”杨芊芊怒喝一声,拍了一下桌子。
那小头领吓了一跳,不由解也不是,不解也不是。
听说眼前这位主子,可是皇上力排众议,非要立的皇后,可见她的皇上心目中的地位。
若是不听她的话,到时候回去吹了一下枕边风,他的小命怕是不保。
可若是放了宇文铎,这疯子发起疯来,伤了眼前这位千娇百媚的美人儿,他的脑袋一样也要搬家。
“怎么,本宫的话,你们没有听到吗?”杨芊芊森然地看着地上跪着的人,“还是说,要本宫亲自动手来放人?”
“王把总,放了他吧,本将军担保他伤不到皇后娘娘的!”熟悉的声音响起,跪着的那个小头领不由喜上眉梢。
“月将军!”那“王把总”赶紧恭恭敬敬地低头,当穿着银甲的男子走到屋内的时候,杨芊芊的心,漏跳了一拍。
眼前这个男子,银甲在身,身形挺拔修长,左半边脸上,带着一个精致的银制面具。只见他,美眸未张,薄唇轻抿,身上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独有的森冷之气,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