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一舞作罢。
沈昔昔拍手赞赏,“不错不错,跟我当日去挽君阁时所听的一样优秀。”
“不如这样吧,红梅,以后你有空了就到我这来唱两首歌。”
“这样,也能让我放松放松心情。”
红梅犹豫着去看墨怀谨,想听他帮衬自己说两句话。
然而,墨怀谨却一语不发。
“王……王妃……这样,不……不太好吧?”
沈昔昔一脸不解:“有什么不好的啊?”
“你在王府里头,吃我的,用我的,穿我的,你衣食住行哪一样不是我包了呀?”
红梅强颜欢笑,“可这些,不都是王爷的所有物吗?更何况……上次王妃给我定做的那些不合身的衣裳,红梅也并没有穿,还是左栾又跑去给我买的。”
沈昔昔摊手:“这些东西是王爷的所有物,可王爷不是我的所有物么?”
墨怀谨给沈昔昔剥石榴的手微微一抖,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再说了,你家左侍卫不是给我家大佬打工啊?”
“他拿的工钱难道不是王爷给的吗?”
红梅哑口无言。
“你要是不想唱歌跳舞,可以啊,你把你的房租,吃饭的费用,还有衣服啊啥的,整理一下,交钱给我。”
红梅两手空空,身无分文,拿什么还钱?
“要是没钱,就乖乖过来唱曲,以曲抵钱。”
红梅贝齿紧咬着下唇,一双盈盈美目里充斥着泪水。
她哽咽的道:“我知道,王妃娘娘您不喜欢我,总是觉得我是挽君阁出身,身子不干净……”
“身子干不干净,你心里没点数啊?”沈昔昔打断了她的话。
红梅哭的更凶了。
沈昔昔看着她这做作样子,心里就是一阵抵触和烦躁。
要真是改邪归正或者是被逼无奈从挽君阁里头出来的姑娘,沈昔昔不但不会针对,反而还会鼓励鼓励。
可对于这红梅,沈昔昔是真没啥怜悯之心。
有些人吧,就是喜欢恩将仇报。
“若是王妃讨厌我,红梅自然不会再出现王妃娘娘眼前,省的惹您生气……”
沈昔昔淡淡的道:“这王府就这么大,咱俩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要是真有那个诚心,就麻溜的收拾好你的东西搬出去,别光只会动嘴说些好听的。”
红梅的眼泪簌簌落下,擦都擦不过来。
墨怀谨有些许烦躁的摆了摆手,“行了,大中午的哭哭啼啼,惹人心烦的很,回去吧。”
“是。”
红梅似是得到了解脱,连忙走了。
墨怀谨将剥好的石榴放到沈昔昔跟前,她崴起一勺放嘴里头放,一边吃一边感叹:“真甜!”
“多吃点。”
“好。”
红梅哭着回去,本想找左栾诉诉苦,却发现他不在屋里。
红梅哽咽着坐在椅子上,擦掉虚假的眼泪。
就在这时,她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顺着她的裤脚往上爬。
垂头一看,红梅的魂瞬间没了大半。
“啊!老鼠!有老鼠!”
佩儿一个健步从外冲了进来,手上拿着一个鸡毛掸子,“哪呢哪呢?”
“腿……腿上!啊!”
佩儿果断的抽了过去,只听得红梅一声惨叫,似是格外痛苦。
那老鼠不但没打到,反而蹿的更欢腾了。
红梅吓的整个人在那疯狂蹦迪,手舞足蹈,又哭又喊,看起来极为搞笑。
“哎呀红梅姑娘,你别乱动呀!”
“打歪了,又打歪了!”
“你这样老动,奴婢怎么可能打的到老鼠嘛!”
慌乱蹦蹿间,佩儿已经抽了红梅好几下子。
这鸡毛掸子看似没什么杀伤力,但抽到身上还真挺疼的。
最后,还是红梅自己将那老鼠甩飞了。
她气喘吁吁的瘫在床上,额头上皆是细密的汗。
“姑娘,您没事吧?”佩儿一脸‘担忧’的问。
红梅抬起头,有些凶悍的瞪着她。
“你故意的?”
佩儿十分不解,“啊?姑娘这话为何意?奴婢怎么听不懂啊?”
“好端端的屋子里怎么会出现老鼠!”红梅低呵。
“出现老鼠很正常啊,这院子本来就许久没人住了。”佩儿故意吓唬她,“别说是什么老鼠了,毒虫毒蛇也多了去了。姑娘可得小心着些,千万别哪一天运气不好给碰见了。”
红梅狠狠咬牙,攥紧了拳头,“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这怎么能算是威胁呢?奴婢担心姑娘害怕,所以特意提醒提醒你而已。姑娘,是你太多心了。”
佩儿说完,微笑着走了出去,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了。
红梅深吸了一口气,她自是清楚的很。
这佩儿分明是沈昔昔为了对付她搞来的。
“沈昔昔,你就只有这点手段么?”
……
这两日,沈昔昔在墨怀谨的精心清淡套餐的照顾下,瘦了两三斤,每天都处于吃不饱的状态。
所以,香儿成了她的同伙,经常跑去小厨房里头偷些吃的回来。
“娘娘,奴婢怎么感觉我们像是做贼似得?”
沈昔昔吃着肉,含糊不清的问:“有吗?没有吧,这是咱家,怎么能算是偷呢?”
香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有道理,诶对了,王妃,马上就是进宫的日子了,咱们什么时候行动呀?”
“着什么急啊?你可别露出马脚,要是让大佬知道了,咱俩肯定完蛋。”
“放心放心,奴婢一定多加小心。”
说话间,外头传来了四轮车的声音。
“不好!墨怀谨来了!”
沈昔昔看着面前的‘案发现场’,急急忙忙用手绢擦着手,让香儿撤下去。
刚处理好,门就被墨怀谨推开。
他高挺的鼻子轻轻耸了耸,“什么味道,还挺香。”
沈昔昔尬笑着:“是……是吗?我新换的香,味道还不错吧?”
墨怀谨似笑非笑:“是不错,有鸡肉的味道,还放了辣椒。”
“对!对!大佬你鼻子太灵了,这是最新发明出来的食物香,饿的时候闻一闻,还能充饥。”
墨怀谨转动着四轮车,往檀木桌那走去。
沈昔昔见此,一个猛扑挡在了他身前,腰间靠着桌子。
“大佬,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
墨怀谨伸出手,朝着沈昔昔嘴边一抹。
“油都没擦干净,还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