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乱了

这世界乱了

萧从容抬眼,看到周培和一些狱役举着火把进来,他边走边笑道:“三殿下别费劲了,这女人不值得你对她好,还是让小的来吧!我看她能熬得住几次!”

火光重新将牢房照得四亮,依然是满室狰狞的刑具,那些女眷都被带走了,吃饱喝足的周培带着虎狼似的狱役又回来“玩游戏”!

对,就是玩游戏!拷问犯人,看着对方的意志在刑具下被考验着,这个过程比赌博什么的刺激性来得强。这些天在天牢呆着,没什么消遣,周培已经爱上了这样的游戏!

老侯爷和萧家的几个男人都已经玩过这样的游戏,没什么新鲜,换了萧从容一个女流,竟然不屈服在刑具之下,这让他觉得很新鲜。特别是当了三殿下的面,他也说不清是为了讨好还是炫耀,反正有种特别的雀跃促使他想表现一番!

恳武铭元看萧从容手指上的血还没凝固,身上血迹斑斑,头发凌乱,一副饱受摧残的样子。

可怜的样子和以前刁蛮任性的样子相比,他竟然觉得还是以前的她可爱!生龙活虎,总是精力旺盛地陪着他到处跑,似乎只要有他,天下她都可以跟着他走遍。

这一点就是贺冬卉无法相比的,小卉身体虚,又自持小姐的身份,到哪都是轿子,哪里知道马上的风光如何开阔!

让他是喜欢她的温柔,可是温柔太多也就没劲了,府上随便挑个侍妾也不敢对他大呼小叫!

而小卉甚至还不如那些侍妾,那些侍妾最起码还懂得取悦他,而她在床上也端着小姐的矜持,羞怯得和一条任人宰割的鱼也没什么两样!

相比之下,萧从蓉就有味得多了!至少她不高兴时敢对他大喊大叫,看现在被打成这样也不屈服……不知道在床上会不会也是这般野性难驯呢?

武铭元想着,突然觉得自己身体有了异样的反应,再看萧从容,虽然穿着血迹斑斑的囚衣,却无法掩住那玲珑有致的身材……

他的喉咙一阵干渴,才发现自己差点错失了一道风景,她做他的侧妃时,他是被什么蒙住了眼,竟然忍得住没碰她!

一阵懊恼,他阻止走近的周培,哑了声音说:“本王再劝劝她,你先一旁候着吧!”

周培就站住了,想了想走回去,让下属拿了酒来,边喝边等,长夜漫漫,看戏也是种消遣!

“蓉蓉……何必那么犟呢?萧家通敌罪证确凿,就连本王想看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帮你们也无力回天,你又何必坚持呢!”

他温柔地拉起她的手,这次萧从容已经无力抽出了,又饿又痛让她的意识有些恍惚,就让他占点小便宜吧!

“周将军的刑具你已经见识过了,难道你能忍受他将你的指甲一个个拔完才肯招吗?”

武铭元爱抚又怜悯地摸过她纤长的手指,以前怎么没发现她的手指如此完美啊!

还有才气……眼睛困惑地盯在上面,那些画真的出自她手?楚轻狂珍藏的画他侥幸见过,她竟然能过目不忘地画出那幅画,她是怎么做到的?

有这样的本事他怎么从来不知道!

是他忽视她太久,还是她太会隐藏?那坊间她无才无德是怎么传出来的?

心下想着,嘴上却说着:““蓉蓉,不要再固执了!只要你举报你爷爷通敌叛国,本王看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可以向父皇求情饶你不死!听话啊……你不是最听元哥哥的话吗?你就再听元哥哥一次吧!”

他不提这句元哥哥还好,一提萧从容就似被冰水淋了满头,意识猛然清醒了,腾地抽出了手,用尽全身力气一口血痰就吐到他脸上:“武铭元,你别来这里假惺惺,萧家冤不冤枉你知道,想让我们死就痛快点,别搞这些阴谋诡计!”

她停下来大口喘了几下,怒瞪着他厉声骂道:“什么狗屁元哥哥,那是从前的萧从蓉瞎了眼才会喜欢你!我已经不是以前的萧从蓉,想让我听你的话,放你娘的屁,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咳……咳……”

一刑房的人都被她突然的怒气惊呆了,满房的男人大眼瞪小眼,看着这位萧家的三小姐用男人才会用的词语大骂无比尊贵的三殿下,不震惊都不可能,这是一个大小姐、候府的大家闺秀会说的话吗?

跟进来的武铭元的贴身侍卫长荣光也是一脸的惊愕,这三小姐的个性怎么这么泼辣,他跟了武铭元这么久,他的个性他知道,觉绝对没人敢这样骂过他还能好好的活着!

萧从容才没想那么多,喘过气来接着骂:“通敌叛国,欲加之罪,想让我们死可以,我萧家满门二十年后又是满门好汉!萧从容虽然是一女子,也知道什么是威武不能屈!死可以,想让我诬陷我爷爷我爹吗?没门……没有!就算你们把我的指甲全部拔光,我还是要说萧家没有逆臣……萧家没有逆臣……!”

颇壮烈的怒意在刑房上空回荡,一室的寂静可以听到针掉在地上的声音,上面吊着的萧立德已经满脸的泪水,泪水咸咸地顺着被塞住的口侵入了口中,让这位平生不知道泪水是什么滋味的将军第一次尝到了泪水的味道……

刚才看见萧从容受被拔指甲的酷刑忍不住大骂周培,结果被他恼羞成怒塞住了嘴,他有些遗憾,刚才应该忍住骂,现在才能对他最爱的女儿说:“容儿,你是爹的好女儿,你和你娘都是爹这一生最爱的人,爹……以你为骄傲!”

老侯爷布满红丝的眼睛里也有水光涟漪,看着下面匍匐地爬在地上的孙女,欣慰得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竟然觉得她虽然姿势狼狈,却比下面站着的任何人都高大。听潮阁首发

“痴儿,萧家的人都看错了你……幸好爷爷……没酿成大错!”

一丝的善念,不忍萧家的骨血被人践踏,去将你带了回来……你有如此的表现,也不枉爷爷为你担了那么多责骂之辱……

昔日的友人下属嘴上没明说,却有意无意地露出对他这孙女的不齿之意,对他带回萧从容暗地里是有非议的,他睿智一生,怎会听不出来呢!

只是他坚信这个倔强的萧从容的固执如果堪颇儿女情长转个方向,那一定是可塑之才……只是他还有机会亲自教导她吗?

心里百转千回,喟然长叹,却慢慢做了一个决定,为萧家唯一的一块免死金牌择了主,日后,是祸是福就看她的造化吧!

众目睽睽之下,武铭元被吐血痰,被厉声骂,饶是他对萧从容动了心,也无法忍受这样的屈辱,呆怔了一下,反应过来,一个耳光不假思索地抽了过去。

“啪”地一声,萧从容感觉自己的脸立刻肿了,嘴里全是血腥味,她抬手擦了一下溢出唇边的血丝,冷笑道:“说中心事,恼羞成怒了?所以你就别假惺惺了,装着累,我看着也累!”

“嘴硬……”武铭元站起来,掏出帕子擦去脸上的血痰,将帕子扔到她身上,回头对周培说:“她不是说把指甲拔光都不招吗?那就一个个拔,本王看她能嘴硬到几时!哼……”

他走了回去,在周培对面的桌子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酒,摆好姿势要看戏了。

周培迟疑了一下,这三皇子真的要看自己以前的女人受刑吗?悄眼看看,武铭元冷着一张俊美的脸,真在等开始了!

硬了头皮,周培这次不敢亲自动手了,圣心难测,三皇子虽然不是皇上,可要一个不慎被他记恨,他日后也吃不了兜着走。

挥手让一个心腹上去,那狱役张石还真是一副铁石心肠,面无表情地拿了竹签抓起萧从容的手狠狠就戳了进去。

钻心的痛让萧从容眼前一黑,这次有了心里准备,又不想让武铭元看轻,生生咬住了一口银牙,没惨叫出声。只有剧烈颤抖的身子,还有脸上豆大的汗能让人看出她受了什么样的痛苦。

荣光立在武铭元身后,震惊地看着这一幕,萧家满门被抄的事他知道,只是没想到萧从容竟然受这样的刑罚。

周培带来的狱役大都是军营中来的,不是真正的狱役。他们最少的也打过十几场战役,厮杀的大都是男人,有些酷刑不是没见过,可是这样对一个女人却是头一次见。

开始没太大的感觉,两次后见萧从容痛得晕过去又被泼醒继续,那女人嘴唇被咬破,浑身都像筛子一样颤抖也死死地撑着不让自己发出惨叫的样子,就让这群男人都动容了。

荣光尤其动容,上次萧从容受三十棍刑他在场,没想到没多长时间又要亲眼见到这女人受刑,她到底是不是血肉之躯啊,竟然能忍受这样的折磨!

有几个不敢再看,悄悄地低垂了目光,连张石都有点下不了手了,询问的目光转向周培。

周培也有点动容,没想到这外界传得声名狼藉的三小姐竟然如此血性,让他矛盾万分。

如果三皇子不在,他已经兴味索然放弃了!折磨男人是成就感,折磨一个女人作为一个军人多少还是有点不自在的,特别还当着自己下属的面……要是萧从容招了还说得过去,这样抵死不招,不尴尬才怪!

可是现在三皇子在,用刑也是他说的,他不喊停,他敢喊吗?

悄眼看武铭元,只见他阴沉的脸已经快和牢里的墙一个颜色了,手里握了酒盅捏得骨骼分明青筋暴露,瞪着萧从容,一副要吃了她的样子……

你就这么犟,一声哀求就这么难开口吗?

武铭元心中似翻江倒海,眼前不断闪现的不是眼前受刑的萧从容,而是那个为了他打架,被关在柴房里饿了几天不认错,是他央求父皇去萧府求情才被放出来的小丫头;

是那个拖着马缰冲着他叫‘元哥哥,你快跳啊,我拉不住了,马要掉下悬崖了……”的傻丫头;

是他和贺冬卉拜堂咬着牙站在一边,有泪却背过身悄悄抹去的犟丫头;

是那个坐在轮椅上冲他说“敢爱敢恨敢失去……纵然你荣华富贵,位高权重也无怨无悔……”的陌生女子;

爱到尽头,覆水难收……这就是他和她的结局吗?

他的眼前一片模糊,心有些钝痛,才发现对她也不是全然没有感觉,只是她的爱看上去太唾手可得……所以他才放纵自己去漠视,去辜负,去践踏……

以为那个傻傻的,爱他如命的丫头离不开他,任何时候,只要他转身,她都会在原地等着他!

只要他招一招手,她就会不顾一切,就算做侧妃也会趋之若鹜地飞奔而来……

他所仗的是什么?不过是她对他的爱啊!

原来爱到尽头,他于她什么都不是了!她连哀求都不屑为之……她愿意死也不想求他……

心下戚然,又怒意滔滔,只觉得一股怨气在心中,越积越大,极想上前抓开张石,亲自掐死那女人,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离开我吗?

只是看那簌簌抖动的身子,破败得犹如风中柳絮,似乎已经无力承担他的怒气,风一吹,或许就会消失在空气中……寂静中已经听不到她呼吸的声音……

“殿下,太晚了,我们是不是该走了!”荣光终于无法忍受这样的折磨,小声提醒道。这已经不是萧从容在受刑,而是他们这些男人在受她无声的谴责。还有的良知让他看懂了周培的眼神,三皇子不走,他想停也不敢停,所以不顾是否会惹武铭元不高兴,他不能不说话!

武铭元被他突然出声惊到了,回神才发现房内的异样,众人都看着他,张石也停下了手。

而他脚下,萧从容动也不动地爬着,面向他的脸苍白。被水冲得干干净净,素净的容颜上那双曾经灵动的眼紧紧磕着,而刚才还被他赞誉过的纤指,血肉模糊地摊在她身前,手指尖的血在水里蜿蜒细流,越来越淡……

“啪”武铭元捏碎了自己手中的酒盅,破碎的酒盅片划破了手,顾不上疼痛地跳起来,刚想冲上去,意识到什么猛然收住了脚步,俊脸抽搐了几下,猛然转身:“本王累了,先歇息去了,周将军你慢慢审……”

慌不择路逃了出去,才发现荣光没有跟上,他扯了扯衣领,让凉风帮助自己清醒,他这是中了什么邪,竟然大庭广众之下失神。

一会荣光牵马过来,他飞身而上,一路打马回府,荣光默默地跟在后面,在府门口下马时,他突然叫道:“荣光,你是不是觉得本王对萧从蓉很无情?”

——

荣光一惊,低头道:“殿下多想了,是周将军审讯,和殿下有什么关系呢?再说殿下已经给过三小姐坦白的机会,是她自己不懂珍惜而已,殿下对她已经仁至义尽,属下懂的!”

“仁至义尽……呵呵……呵呵!”武铭元将马鞭扔给荣光,摇头笑着往里走。

荣光矛盾地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有点厌恶这样言不由衷的自己!比起刚才萧从容宁死不屈的刚烈,他觉得自己男人都不像!

将马牵回马廊,再出来就闻贺冬卉房间传来了琴声,是三殿下喜欢的《春江花月》。

琴声悠扬,美人在旁,伴随着月色朦胧的意境的确是天上人间至尊的享受。

荣光看着那月亮,独独的一个挂在天上,旁边没有星星,亮得出奇,也冷得出奇……

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

听着耳边动听的琴声,再想到天牢中不知死活的萧从容,荣光突然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了!

一直追随的武铭元也不似想象中那么伟岸,反而满脑子是那曾经不屑的三小姐!

她的一蹙一颦,她满是血污的脸竟然比那知书达理的贺王妃更美丽、更动人……

乱了,这世界乱了,他在乱七八糟想什么啊!

荣光路过厨房,竟然做了自己一生也想不到会去做的事……偷了几罐酒!

今晚不喝醉,他一定睡不着!

今晚不喝醉,满脑子的她怎么驱除……

变相求婚加更骗红包骗月票蛇群追杀还君明珠天下至尊分道扬镳地下情人生就是冒险命运的捉弄排挤比我幸福枭雄和英雄游戏人间你敢打吗王妃喝醉了进步和杀手你不悔吗我也害怕逼我得罪人天下至尊仁义公子恨不恨还君明珠我错了加更四皇子加更月票红包来砸我吧使命反感之心商机你敢打吗官商勾结别让我恨你四皇子加更月票红包来砸我吧容儿有喜你算计我为她报仇你是我娘子这世界乱了有备而来受伤的都是她心能离开吗恶魔以己之道还己之身恨不恨命运之手官商勾结两个活宝加更牛刀小试你是我娘子昔日的战神人生就是冒险天地不容她会更恨我加更无间地狱皆大欢喜大结局修行在个人爱到尽头覆水难收人生就是冒险我只相信做的若是你想要不浪漫的求婚只对你好有所失就有所得众叛亲离希望之光兵分五路天堂到凡尘知己知彼商机你很烦你很烦加更群龙无首逼宫何乐不为天下至尊忘情逆天之罪没爪子的狼番外国难当头六特殊的人你是我娘子招蜂引蝶其心可恨天下无敌游戏人间逼宫楚家商铺番外药谷探险二受伤的都是她可怕的男人当欺瞒暴露亲情牌加更月票红包来砸我吧地下情全变得陌生了红颜易老变相求婚加更骗红包骗月票意外来客什么是男人欣欣向荣危机转机逼宫只是开始恶魔
变相求婚加更骗红包骗月票蛇群追杀还君明珠天下至尊分道扬镳地下情人生就是冒险命运的捉弄排挤比我幸福枭雄和英雄游戏人间你敢打吗王妃喝醉了进步和杀手你不悔吗我也害怕逼我得罪人天下至尊仁义公子恨不恨还君明珠我错了加更四皇子加更月票红包来砸我吧使命反感之心商机你敢打吗官商勾结别让我恨你四皇子加更月票红包来砸我吧容儿有喜你算计我为她报仇你是我娘子这世界乱了有备而来受伤的都是她心能离开吗恶魔以己之道还己之身恨不恨命运之手官商勾结两个活宝加更牛刀小试你是我娘子昔日的战神人生就是冒险天地不容她会更恨我加更无间地狱皆大欢喜大结局修行在个人爱到尽头覆水难收人生就是冒险我只相信做的若是你想要不浪漫的求婚只对你好有所失就有所得众叛亲离希望之光兵分五路天堂到凡尘知己知彼商机你很烦你很烦加更群龙无首逼宫何乐不为天下至尊忘情逆天之罪没爪子的狼番外国难当头六特殊的人你是我娘子招蜂引蝶其心可恨天下无敌游戏人间逼宫楚家商铺番外药谷探险二受伤的都是她可怕的男人当欺瞒暴露亲情牌加更月票红包来砸我吧地下情全变得陌生了红颜易老变相求婚加更骗红包骗月票意外来客什么是男人欣欣向荣危机转机逼宫只是开始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