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贾珍到了小史氏院里,发现除了绿云大家已经在等候他了。
待贾珍行礼坐下,吃了几块栗子糕,喝了杯茶水。小史氏道:“你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要你多给十万两白银?”贾珍理理衣服道:“是的,太太。”
小史氏摩挲着茶杯:“你世袭了三品爵,还有任鸿胪寺少卿,鸿胪寺是负责和番邦外交的,现在多为礼部负责,鸿胪寺早就名存实亡。虽不知你这少卿具体是负责什么,但总归不是实权,我们不得不承认,咱们的宁国府没落了!”贾珍惊道:“太太!”尤氏放下手中要喝的茶:“咱们家可是开国功臣之后,怎么会没落了。”贾蓉和贾蔷也疑惑的看着小史氏,在他们心里,他们是赫赫有名的四王八公之后,有权有财的。
小史氏摆着无奈的表情道:“咱们老太爷在时,四王八公就功高震主,为了家族长长久久,才由武转文,你的父亲好不容易考上进士,进朝为官,也多被排挤。你们赦大叔也是精通金石书画鉴定一道,能力不是不能混个官做的,他是不得不在家守着。你舅舅家也是封侯后,就立刻上交兵权了。”贾珍道:“太上皇还在位,难道还不会念旧情吗?”小史氏心里:我怎么知道他念不念旧情,总归江山现在是这个皇帝的,不是太上皇的,红楼梦书里,皇帝可是把四王八公废的差不多了。小史氏道:“上皇自是和老太爷有感情的,可是皇上没有啊。咱们要做的就是让皇上知道,咱们虽是上皇的忠臣,也是听皇上话的。”小史氏看着大家略有疑惑的眼神,忙带着失望对贾珍说:“珍儿,你若不信,你问问你老爷去。”还边说边抹眼角,简直一戏精。贾珍想到往日老娘对他的好,老娘还要哭了,直接就信了:“太太,儿子自是信您的,您都是为了儿子好,是儿子不好,怀疑您。”又上前给小史氏行礼,两人继而上演一番母子情深。
尤氏,贾蓉和贾蔷三人心里:咱们家真的没落了!尤氏:“我这个女主人根本就不贵重!”贾蓉贾蔷:“我以后是不是要缩着脑袋做事,万一得罪了人,要不被别人打了,怎么办?”看着大家震惊的表情,小史氏喝了杯茶水,待大家变成失望的表情,开口道:“咱们家还刚还了银子,咱们得减少支出,不重要的奴才也借着你这次世袭爵位,给恩典放出去。珍儿你们以后出门在外都要低调啊。”贾蓉听到此处:“太太为何?咱家谁不是手里有着大笔财产!难道有钱还不能让自己过好点!”大家心里都是这个想法,当然尤氏除外,尤氏心里:我没有钱啊!小史氏看着贾蓉:“蓉哥儿啊,咱们刚还了朝廷银子,还多给了十万两,这咱家要是外表和以前一样,那皇上会不会觉得,咱家之前是有钱,却不还他?”大家若有所思,贾珍接口到:“虽然皇上不一定信,咱家没钱了,可这样做会让皇上面子上好看,对吧,太太?”讨好的看着小史氏,小史氏笑看着贾珍:“珍儿是当家人了,懂事了!”
小史氏继续引导:“咱们家现在要做的,就是老实做人,不能被人抓住把柄,毕竟四王八公虽不如祖上,抱团在一起依旧让上面重视。”看了看大家:“我是这样想的,珍儿你是当家人,还有蓉哥儿蔷哥儿你们以后都是要当家的,都不要谦虚,帮太太看看有什么不对之处。”众人答道是是,尤氏心里:我也是当家的啊!小史氏严肃的说:“首先咱们不能主动犯错,就要知道什么事情时违法的,咱们家以往不关注这些,现在咱们家要府上主子连带奴才都学习律法,奴才不识字的就读给她们听,分组,识字的带不识字的。大家以为这条如何?”众人无疑义,小史氏继续:“咱家还有个监生的名额,蔷哥儿现在什么身份都没有,蓉哥儿你可愿意让蔷哥儿?”贾蓉看着贾蔷笑嘻嘻的:“蔷哥儿可是我兄弟,孙儿自是愿意。”贾蔷也笑哈哈的起身向贾蓉行礼:“蔷儿就不客套了,谢谢哥哥了。”见他二人兄友弟恭,大家也甚是赞许,贾珍上前拍了下蓉哥儿的头:“小子损失的,老子给你补上,回头带你去捐一个监生。”贾蓉和贾蔷又同时向贾珍行礼。小史氏:监生还能花银子捐,早就知道,就直接给蔷哥儿捐一个了。其实捐的监生和考祖上功德得的监生是差距不一样的,贾蓉毕竟是宁国府继承人,捐监生是不会被瞧不起,而贾蔷如果捐监生会被瞧不起的,因为一般捐监生的都是商家,小史氏也是歪打正着。
小史氏带着期盼:“国子监是顶好的学府了,蓉哥儿你和蔷哥儿可得真的去学习啊,你看你们老子叔叔都只能蛰伏,以后这宁国府的再次崛起,可就靠你们两了。”贾蓉贾蔷年龄还小,听到一连串的忽悠,贾蓉和贾蔷早把以往听到的:咱们这样的人家,不必去和那些人家争夺,自有祖宗庇佑的话,忘记了。小哥两慎重的表态,以后一定好好学习,将贾家发扬光大。
小史氏又装作心疼的样子看着贾珍:“珍儿,如今这个状况,你世袭将军之位,也不能大操大办了,咱们只能趁着马上去寺里祈福,告知祖宗,求祖宗保佑你为官平安顺遂了。”贾珍被忽悠的含泪道:“太太都是为了儿子好,儿子知道的。”小史氏心里跟塞了棉花一样,看着和自已心理年龄差不多大的儿子:“苦了我的儿了。”那心塞模样,被贾珍误会为太太真的心疼他,又是和小史氏上演一番母子情深,若不是现在的贾珍还未发福,长得小模样还比较俊,小史氏真是要演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