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涉世!”上官明才正襟回道。
“父亲……”上官老爷没想到他的父亲竟这样回答。
上官明才说道:“赶紧和你儿子一起准备接受任命书。”
“是,父亲!”
上官大孙子一上任就是正六品,吸引了整条胡同的人来看热闹,人们露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没想到三年前致仕的上官府沉寂这么久,居然又开始发迹了,真是……
上官明才以为自己还要等几天,结果没让他等,第二天,夏氏夫妇低调来到了貌不其扬的上官府邸。
其实也不算低调,因为宣城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他们都默默的关注着上官府。
那为何又要说低调呢?那是因为夏氏夫妇出行的衣饰和行装低调,并且带上了儿子小白。
我们知道,一般情况下,上司到下属家,或是不熟悉的人到别人家做客,第一次都很正式,更况是一个王爷出行。
夏宗泽夫妇却没有正式,但这种不正式,并不是对对方不礼貌,恰恰相反,而是把他当成熟悉的朋友,虽然他们还没有见过一次。
这说明了什么?是一种亲和,要与你亲近的随和。
当夏氏夫妇下了马车时,整个胡同静悄悄的,可是细细看过去,你会发现每家门缝,墙头、角落里都是好奇的眼睛。
侍卫们东张西看到这些眼睛时,他们吓得赶紧缩了回去,可是等侍卫们目光离开后,这些眼睛又冒了出来。
这些眼睛瞪得很大,嘴巴张得也很大,发出惊人的感叹!
娘哎……这就是宁国战神吗,就是他打败了我们陵国嘛,为何跟传说中铜铃大眼、血盆大口、三大五粗不一样,竟是这样……倾国倾城,对……对倾国倾城。
只见他穿着月白锦袍,乌黑的青丝简单的束起,即便手中抱着孩子,却一点也没有损他翩翩浊世佳公子的形象,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门房老奴呆呆的趴在门口,由于昨天的乌龙,他今天格外紧慎,王爷会抱小孩吗?自己都没抱过,老太爷跟老爷倒是抱过,可他们是异类,难道是上官家什么亲戚?可自己在上官看门几十年了,没听说过呀?
三和见门房老头呆呆的,也不去通报,刚想过去提醒,林怡然眼神制止了,她亲自到了门口小门,微笑问道:“请问这里是上官府吗?”
门房这才楞过神来,“是啊……请问你是——”
“我们姓夏……”
“上官没有姓夏的亲……”门房老头突然想起来了,宁国王爷姓夏,刚想拔腿朝院子里跑,突然想起老太爷的话,连忙对边上的两个小厮叫道:“小正开正门,小西去叫老太爷!”
“是……”两个小厮不发楞了,马上动了起来。
老头出了门,候在门口,“对不住了,王爷、王妃,老奴怠慢了,还请王爷王妃治罪。”说完跪了下来。
林怡然轻轻一笑,“我们没有送贴子,不知者无罪,还请老人家先起来。”
“多谢王爷、王爷!”
可能到了陌生的地方,小白在夏宗泽的怀里显得很兴奋,“呀……呀……”
夏宗泽顺着小白的目光看过去,发现上官家门口石狮底座下,立着一只小白猫,由于颜色跟石狮差不多,还真不易被人发觉,见人看过去,嗖一下蹿进了大门。
“呀……”小白急得要去追小白猫。
夏宗泽从李嬷嬷手中接过帕子,给要出牙的儿子擦口水,边擦边哄:“别急,我们等一下再去看猫,好不好?”
门内,上官一大家子,小跑着迎到了门口,人还未到门口,声音已经到了,“对不住了,王爷,老朽失礼了,失礼了!”
夏宗泽把帕子递给嬷嬷,顺手又把儿子递给了林怡然,直等上官明才跪到自己面前,才说道:“上官大人,是本王冒失前来,你何来失礼之说,快请起——”说完,上前一步,扶起跪在自己面前的上官明才。
“王爷亲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三生有幸,请受老朽一拜——”
“上官大人请起,请起……”
叩拜完后,上官明才才起来。
“各位,请起!”
上官家族的人这才起身。
“王爷,王妃,里面请——”
“那就不客气了!”
“王爷太客气了。”
上官明才领着夏宗泽进了院子。
小白惦记着小白猫,两只小眼睛,一直滴溜溜的看着路道两旁,神气活现,再加上,带了一顶林怡然让人做的小兔子连帽披风,红色镶白兔毛披风,经典色搭配,红的喜庆可爱、白色纯洁高贵,两只毛绒绒的兔耳朵映着白嫩嫩的小圆脸,真是贼萌贼萌的。
上官淑兰真想伸手去摸一把小白可爱的小脸,生生忍住了,端庄的走在行人边上。
上官夫人作为上官府的女主人,于情于理,于自己内心的欢喜,她都要主动待客,笑意盈盈的对林怡然说道:“王妃,小公子长得真好,我从没见过这样好看的孩子。”
“夫人谬赞了。”
上官夫人真心笑道:“王妃真是太谦虚了,小公子真是我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好看的孩子,真是又乖巧又伶俐,聪慧极了!”
“孩子还小,当不得夫人这样夸赞。”林怡然谦虚回道。
“王妃你真是会带孩子。”
“夫人,你真会赞人,赞完孩子,赞我……”
“哈哈……”上官夫人爽朗的笑笑,“谁让王妃您实在是当得起呢!”
“哈哈……”林怡然跟着上官夫人笑了。
前面男人听到身后女眷相谈也甚欢,都不知不觉的笑了。
宣城某胡同,这里曾是陵国最权贵之人居住的地方,陵国大将军凌家也曾是其中之一,昔日繁华的胡同,此刻变得萧瑟衰败,呈现出一股颓废之气。
“公子,公子……”
凌齐轩从沉思中醒过来神来,“怎么啦?”
“公子,曾经的府邸到了。”
凌齐轩收到脚步,猛得转头看向门头,挂匾的印痕很明显,门头额被人拿下没多久,但这头门额绝不是‘凌府’。
大管家说道:“公子,王爷,让曾经住在这里的人家搬走了,这座府邸又回到咱们凌家了。”
凌齐轩深深的吸了口气,“是啊,又回到我们凌家了,我……终于……回来了”他的喉头哽住了。
“公子……”跟在凌齐轩身边的老人纷纷落泪,“要是老太爷还在世,一定会欣慰的。”
凌齐轩伤悲的摇头:“不,也许爷爷不会赞同我以这样的方式回到这里。”
大管家连心安慰说道:“公子,你胡说,如果不以这样的方式,你可能还是小小太平寨里一名郎中,又怎么能拿回曾经的府邸?”
“是啊,如果不是遇到小然,我可能还是小小太平寨的一名郎中,说不定连小小的小太寨都保不住。”
“不,公子,你护得住,你只是不想做而以。”
凌齐轩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上前伸手拉住大门上的铜扣环,抿嘴低头,一时之间,思绪如潮涌,感慨万千,倏一下抬头,推开了记忆中的大门。
大门洞开的瞬间,他仿佛看到祖父、父亲、大哥他们都站在影壁前,目含微笑的看向他,叫道:轩儿,你回来了。
“祖父、父亲、大哥……”凌齐轩失声痛哭,快步迎上前,可是除了冰冷冷的墙壁,墙壁前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他仰头嚎啕大哭,“祖父,你看到了吗,轩儿回来了,回来了……”
站在他身后的老奴们齐齐抹眼泪,不仅小主人痛哭,他们何偿不是偿尽人间冷暖,辗转流浪,终于又回到了曾经长大的地方,一样感慨物是人非,一样感慨无情岁月。
自从十岁离开宣城后,凌齐轩再也没有哭过,十六年了,二十六岁的他终于在出生的地方宣泄了十六年来所有的悲伤、苦痛、挣扎……
一直哭到日头渐渐西沉,老仆们纷纷上前劝慰,“公子,你有什么打算?”
凌齐轩的额头离开墙壁,肿着双眼,朝正院走去,边走边看,好一会儿才说道:“我要娶妻生子,让这里再次繁荣起来。”
“公子……”大管家高兴的说道,“太好了,公子,你都二十六了,以前一直打仗,我没有劝你,现在战事要告一段落,你终于想到要成家了,真是太好了。”
凌齐轩深吸了一口气,“可我得找到明和才能大婚。”
“什么,公子……你……”大管家吃惊小主人口中的话。
凌齐轩说道:“你们应当知道,前陵王为我与明和订过口头婚约。”
“公子,可现在……”
“我能找到她。”凌齐轩坚定的说道。
大管家正想问那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外面进来一个年轻的卫兵,只见他步伐匆匆,很快到了凌齐轩跟前,行礼道:“将军,有人看到过前太子的足迹。”
“太好了,在那里?”凌齐轩兴奋的问道。
“听说他途径南越。”
“南越?”
“是,公子!”
凌齐轩继续问道:“具体有探到什么地方吗?”
侍卫回道:“现在还没有,不过据我们派出的人打探说,可能去了百越以西。”
“以西?”
“是。”
凌齐轩皱眉:“那里崇山峻岭,障气碍碍,少有人烟,会不会打探错了?”
“这个……属下再让人去查。”
“赶紧去查,如果人手不够,再调人手,必势找到陵太子和明和公主。”凌齐轩严厉说道。
“是,将军!”卫兵说道:“那末将告辞了。”
“嗯,去吧。”
大管家愁怅的问道:“公子……”
“府邸赶紧修复,跟我十岁时一样。”
“是……公子!”
“人手不够,到市坊里贴告招人。”
“好,公子,我尽快让人按十六前的样子收拾好。”
凌齐轩点点头,“家里该准备的备起来,和爷爷在时一样,既不要铺张浪废,也不可没有将军府的威严。”
“是,公子,小的明白了。”
“嗯!”凌齐轩背着手,把院子整整走了三遍,我回来了,我曾经的家。
宁国皇宫
宁太子以为自己会见不到宁王,那曾想,自己刚到门口,门就开了,小厮微笑叫道:“殿下,圣上正在等你。”
宁太子眉角高抬,跟着小太监进了修道室。
宁王穿着道士服盘坐在蒲团上,一手执拂尘,一手轻轻的捻胡须,见儿子进来,两眼笑得不见缝,招手道:“子诚,平国人打跑了吗?”
“还没有!”宁太子行礼回道。
“没有,你怎么回来了?”
宁太子抬眼皮:“父王要是上朝问事,也许儿子不急着回来。”
宁王尴尬的咳了一声,“诚儿啊,我听说陵国被子韬打下来了,那我能不能去找山真道人?”
宁太子抬眼看向宁王。
宁王竟被儿了威严的目光看得躲避开,“不让去,我就不去,盯着老子干嘛。”
“父王,老四在宫里?”宁太子突然问道。
宁王紧张的问道:“老大,你想干什么?”
宁太子目光冷冷:“既然他吃了不苦,那就让他呆在府邸里亨亨清福,要是愿意跟你学修道也行。”
“亨清福,学修道?”
“嗯!”
“听起来好像不错。”宁王想了一会后竟笑眯眯的回道。
“既然父王同意了,那儿子就拟旨了。”
“行,只要你们兄弟和睦,不相互……那个其他随便你了。”
“多谢父王深明大义。”
“哈哈……”宁王高兴的大笑,“我肯定深明大义了,要不然怎么生出这么能干的两个儿子。”
夏宗诚暗暗抽嘴角,面上却恭顺回道:“是,父王!”
宁王从蒲团站起来,甩了拂尘,高兴道:“既然你回来了,那我就可以轻松出去了,阳春三月就要到了,我要出去踏青。”
宁太子抚额。
文国公府
文国公夫人看着自家老爷在面前整整转了一天一夜,头已晕,双手抱着脑壳,大叫道:“给我站住,别转了。”
如热锅上的蚂蚁,文国公突然站定,“我为何要紧张不安,我怕什么,我是他舅舅……”
文夫人叫道:“舅舅有个屁用,夺起位来,杀弟弑父都有,还舅舅,你醒醒吧……”
“舅舅不管用?”
“连我这个妇人都懂……”
文国公眯起老眼,仿佛自言自语:“连你都懂……”
“是啊,老爷,太子他不是三岁时候的太子了,那兄弟二人连天下都要打下来了,你算什么……”
文国公看向自己的夫人,许久都没有说话,突然开口说道:“让老二去太子妃那里探探……”
“探什么?”文国公夫人问道。
“你让她去探就是了。”
“你还不死心?”
文国公说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行,行,我不懂。”文国公夫人生气的走了,走到外面走廊,停着不动,心想,我得趁现在,把瑶儿的亲事办了,要是……来人——”
“夫人……”
“让二郡主过来找我。”
“是,夫人!”
宣城上官府
夏宗泽和上官大人坐在书房里,谈笑风生,慢慢的话到了正题,“上官大人,本王有些好奇,三年前,你为何要致仕呢?”
上官明才面上的微微渐渐不见,开口道:“这是故国之事,我可以为它留点尊言吗?”
夏宗泽点头,“好,既然上官大人不愿说,本王绝不勉强,那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
上官明才自嘲一笑,“我跟其他读书人没有两样,功名、利禄之心都有。”
夏宗泽听懂他的话了,爽朗大笑,“上官大人,请不必自谦,择良而栖,事主明君,是谓明道,济达天下苍生,何乐而不为!”
“当不得王爷赞口,老夫倒真是神往过王爷所经过的地方。”
“哦……”
上官明才微笑说道:“不过王爷年轻时的所作所为,老夫并不赞同,可王爷近几年来的行事,无一不把民事放在首位,所过城池,无一不昌盛繁华,老夫很是敬佩。”
夏宗泽轻轻笑笑,“我也是慢慢领悟到,想得天下,必先得民心,唯民心不可违。”
上官明才点点头,“确实如此!”
“上官大人,所以本王今天过来,想请大人担任大司徒一职,不知意下如何?”
上官明才微微一笑。
“上官大人……”
“王爷,不瞒你说,几天前,老夫就曾斗胆独猜测过自己会任何职。”
“哦,那上官大人猜测的是……”
“老夫狂妄,就是王爷刚才所说的职位。”
夏宗泽仰头大笑,“好,好……英雄所见略同!”
“当不得王爷如此赞誉。”
夏宗泽神情正危:“既然上官大人已经有肩担重任之感,那子韬就不客气了,还请上官老大人辛苦一下,为民累一下了。”
“哈哈……”上官明才大笑,“王爷,既然‘你情我愿’,那老夫就受之不恭了。”
“多谢大人!”
“王爷客气了!”
上官府内院厢房
小白已经在榻上追赶小白猫了,忙得不亦乐呼,甚至为了追小猫,头都磕到了榻边的扶手,可能磕得不轻,小家伙当下停止爬动,小屁股歪坐在榻上,小嘴瘪了瘪,有哭的迹像,转头朝王妃看过来。
可是上官夫人发现,王妃跟没看见似的,身边的大、小丫头,连嬷嬷都没有过去哄一下小公子,她们在小公子看过来时,目光都看向其他地方。
小公子见大家都不理他,伸手揉了一下额头,回过头,朝小猫咪笑了两下,又双手趴下,继续追赶小猫,大概是到了榻边,有个小丫头,仿佛不经意般靠近了榻边,注意着他,防止他摔下来,玩耍的过程,没一个丫头、婆子在边上大呼小叫。
上官夫人不动声色的跟林怡然继续把话家常,甚至在自己楞神之际,被对方问到了敏感问题都没在意,直接回话,“是啊,我愁死了,想找个不错的年轻人,咋就这么难呢?”
林怡然微微笑道:“上官夫人,我看令千金行事端庄、为人大方,是正真的名门闺秀,看着就让人心生亲切,要是不见外,我倒是有几个年轻的将军,不如给上官夫人看看,你看可否?”
“……”上官夫人没想到,林怡然上来就要为她的女儿选女婿,没跟老太爷通过气,她不敢擅自作主,朝害羞低头的女儿看了眼,“不知道王妃说得这些将军是那里人?”
“倒是什么地方都有。”林怡然回道。
“如果太远,我倒是舍不得了。”
林怡然仿佛遗憾的说道:“我见令媛如此端庄、贤淑还准备把她带到身边,刚好我身边缺一个女官!”
上官家女眷都吃惊的看向林怡然,上官夫人愣了一下后,连忙从凳子上起来,给林怡然行礼:“多谢王妃厚爱了,只怕……”
林怡然打断了上官夫的话,“夫人,你家这只小猫,我怕要带回去了。”
上官夫人顺着林怡然的目光,看到小白猫被小公子搂在怀里,咯咯的笑个不停,连忙说道:“只要小公子喜欢,王妃尽管抱走。”
“那就不管气了!”林怡然笑道。
林怡然暗想,天色不早了,前面男人们有没有谈好呀,正说着,前面三和过来催了,“王妃,王爷说天色不早了,让回去了!”
房间内的人纷纷起身,上官夫人注意到,那个年纪最长的嬷嬷抱了猫,但是没去抱小公子,王妃自己亲自伸开手,笑道:“小白宝贝,我们该回家了哟!”
小白听到林怡然的话,乐得手脚并用,爬得飞快,到了林怡然跟前,就着林怡然的手顺着站起来,扑到她怀里,她在他小脸蛋上亲了亲,小公子安心的窝在她怀里,不一会竟睡着了。
“哎呀,这孩子竟一点也不闹困?”上官夫人感既道。
林怡然笑道:“是啊,已经习惯了!”
“王妃真是会带孩子。”上官夫人感慨,很多事都是亲历亲为,是个聪明人。
“夫人又要夸我了。”
“不,我说得是真心话。”
林怡然和上官夫人一路走一路小声交流着,直到上官府门。
上官明才看着天色说道:“王爷,天色已晚,真不在寒舍便餐一顿?”
“多谢上官大人,下次有空定和大人小酌一杯。”
“那下官就恭候王爷大驾了。”
夏宗泽笑笑,“告辞了!”
“恭送王爷!”
夏宗泽接过林怡然怀中的小白,一手抱儿子,一手扶着她上了马车,不一会儿,一行人消失在上官府邸门口。
上官淑兰眨着星星眼,“父亲、娘,我以为这世上你们已经是最恩爱的夫妻了,那曾想,还有比你们更恩爱的。”
上官夫人笑道,“你跟你父亲年轻时可没人家王爷王妃这样,我们可是从磨擦过来的。”
“天啊,那真是令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上官夫人走到上官明才身边,轻轻说道:“爹,刚才王妃要把淑兰放到身边做女官。”
上官家男人都看向上官夫人,“你同意了?”
上官夫人摇头:“我都不知道爹的意思,那敢同意。”
“爹,我可舍不得长女。”上官老爷说道。
上官明才问向孙子:“乐儿,你呢?”
上官乐驹摇头,“我也舍不得妹妹。”
上官明才叹道:“可是舍不得归舍不得,事情却……”
“爷爷……”上官淑兰抿嘴看向爷爷。
“孩子,我们家没有卖官求荣一说,你要是不愿意,爷爷绝不勉强。”
上官淑兰倒底是在上官明才的眼下长大,有些眼光,问道:“爷爷,这捆绑是威胁还是助力?”
“好孙女,连这个都看出来了,不愧是我上官明才的子孙。”上官明才高兴的说道。
“爷爷,你就说是威胁还是肋力?”
“都有!”
上官淑兰搞不明白了,问道:“那我……”
“目前是助力多。”上官明才说道。
上官淑兰回道:“爷爷,那我愿意做王妃身边的女官。”
“孩子……”
上官淑兰说道:“比起嫁给王爷做小妾式的助力,我觉得做个女官,是对家族最好的帮衬了。”
“淑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