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次穿越(一)

此时的天空已不是繁星缀满漆夜,火热的日头悬在碧蓝天空的正中央,空气里渗透出的丝丝灼热,让人生出烦躁之感。

眼前的街道延伸至远处,不知尽头在何处。

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流或宽袍广袖,或麻质俭衣,还有一大部□□着胡服的。

各式不同形制,不同颜色的服饰间或夹杂,看得人眼花缭乱。

林珍惜再度陷入疑惑和苦恼。

地点是变了,可是时间好似仍然不对。

也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

不管怎样,好歹是确认了这穿越的确与流星雨有关。

眼下,也只能这般乐观的安慰自己一番。

林珍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朝人群中走去。

她边左顾右盼的观察着这里的风土人情,边盘算着寻个可靠的路人,打听她此刻所处时空的详细情况。

朝着周围扫视了一圈,她最后将目标定格在路边拿着□□巡逻的一队士兵模样的人身上。

有事找警察,想必这条定律在古代应该也行得通。

如此想着,她便走上去与行在队伍最后的那名士兵搭话:“请问此地唤作何名?如今又是哪一年?”

生生憋了半天,才勉强模仿古人的语调憋出这句别扭异常的话。

那名士兵目光初与她接触时便是一愣,竟许久没有应答,也不知道被她古怪的问题诧住了还是被她一身奇装异服惊住了。

其实从方才起,忽然出现在街头的林珍惜就吸引了众多路人的目光。

她还穿着那身现代的连衣裙,因是短袖,两条手臂光/溜/溜的荡着,裙摆也不过只到膝盖。

这般装束放在历史上哪一个封/建/王朝只怕都是大逆不道的。

“喂?”林珍惜见那名士兵两眼目光呆滞,便伸了手到他跟前挥了挥,然而随着她抬起手臂的动作,士兵黝黑的脸上明显的泛起两坨红晕。

她与这名士兵的对话亦惊动了前面继续前行的另外几名士兵。

他们纷纷回过头来,见到林珍惜的打扮具是一愣。

最后,为首的士兵提着□□,踱至她面前,将□□狠狠往地上一杵道:“你是何人?是何方人士?可有官籍?”

这语气听起来,怎的那么像盘问犯人?

面对此人毫不客气的态度,林珍惜有些不悦,却还是按捺下来,却又踌躇起来:“官籍?这个……我……”

她大致揣测出官籍就是类似于现代户籍,或者身份证一类的东西,只是这人一上来就查户口,连她的问题也不回答,真是好没礼貌。

更何况,原本在这个时代,她就是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又怎么会有官籍?

林珍惜正想着该如何将这件复杂的事情解释清楚,却见那名盘问他的士兵忽然倾了□□指向自己,同时对身后的同伴道:“把她抓起来!”

那几人上来便要擒她,林珍惜下意识的拼命挣扎,心道她怎的如此倒霉,还没弄清楚状况就莫名其妙的惹了祸事。

与官兵的拉扯再度于人群中引起了一阵骚动,陆陆续续的有人驻足围观、指指点点。

就在这时,忽然有一对头发花白的老夫妇自人群里蹿了出来,冲着林珍惜便呼道:“儿啊,可算寻着你了!”

林珍惜正满脸诧然,却忽的被老妇一把拉进了怀里。

老妇抚着她的背脊哭得伤心,口里模模糊糊的念叨些话语。

身后的老翁则抹了抹眼角,自袖中掏出个半掌来长的卷轴,双手捧了送到官兵手里,语调恭敬道:“这位乃是小女,因着了疯病,连自己是谁都不知,此乃小女官籍,还请将军过目。”

听老翁这样说来,那几名士兵总算不再纠缠,为首的那位更是冲老翁罢了罢手,不耐烦道:“罢了罢了,快领你家女郎回去吧,咱们可没功夫同你耽搁。”

“诺,诺……”老翁忙连声应答,待到那几名官兵行远,方才收了官籍,抬袖在额上抹了一把汗。

眼下林珍惜已然明白过来,方才若不是这对老夫妇相救,只怕她现在还脱不了身,于是忙学了那老翁面对官兵时的模样,两手交叠抬至胸前躬身行礼:“多谢二位搭救。”

老妇忙过来扶她:“切莫言谢,你一人在此地只怕并不安全,先同我们归家再做打算如何?”

林珍惜见有人好心收留,这对夫妇又是慈眉善目的模样,绝不像宵小之辈,自然欢喜的应了。

回到他二人位于郊外的茅屋内,老妇先拿出一套衣裙递与林珍惜:“这本是小女的衣裙,只因小女不久前过世,便搁下了,女郎若是不忌讳,可先穿上,小女生前与女郎的身形相似,应是合身的。”

林珍惜本不是那迷信之人,又道既然已经身处异世,还是入乡随俗比较好,便接过衣裙去屋内换上。

与那身复杂的衣裙战斗了许久,林珍惜才终于从房里出来,回到厅堂中时,老夫妇已备下茶水等她入座。

方才在大街上就救了她一命,眼下又待她如此热情,林珍惜满心都是感动与感激,再三的道过谢后才肯坐下来与他们寒暄。

略聊了几句才知,此地是平阳郡,年份是建元十七年。

看来这一次时间和空间都发生了转换。

如果真是这样,只怕在下一场流星雨之前,她都只能呆在这里了。

在与老夫妇的交谈中,她自然不能向他们说出这个匪夷所思的实情,只能编造谎话道她是从极远的异国他乡来到此地,因路上遇上歹徒,身上已是分文不剩。

老妇听到此处便抹着泪对她道:“小女不久前才发了丧,官籍尚不曾上缴,女郎不如先顶替小女之名暂居于此,也免于被当作流民叫官兵抓了去,或是充作徭役,或是做了军妓,都是委屈了女郎。”

林珍惜听到要充作军妓一说,不禁吓得浑身一激灵,心道没有身份证就要逼良为娼,这些古人也太丧心病狂了。

这时,老翁也附和道:“正是正是,而今老身与我家妇人丧女之痛皆不曾消解,女郎若能留下,也算对我俩的一番慰藉。”

他说着又抹了抹眼角的泪花,自袖中掏出官籍递给林珍惜道:“这是小女的官籍,小女唤作陆瑶,女郎可记住了。”

心道眼下也只有这个法子得以寄身,林珍惜点了点头,接过官籍。

展开官籍来看,见上面写了几行稀疏的小字,然而那些文字与现代的相差甚远,她竟然一个也看不懂。

尽管如此,她还是将官籍浏览了一遍,而后仔细于怀中收好,对着老夫妇再度躬身道谢。

接下来的几日则显得十分的平静。

林珍惜白天帮着老夫妇干活,晚上则守在窗户前盯着天空,直到彻底熬不住的睡倒下去才作罢,可是接连几天却都没有再见到一颗流星。

这让她不免有些失落。

又是一日,林珍惜受老妇的吩咐去集市上买米粮。

她边在街上溜达,边思忖着或许是那场流星雨的时机不对,才错将她送到了这里。

眼下若能再经历一场流星雨,说不定还能一赌,又或者从中间发现些规律。

可是如何才能知道下一场流星雨发生的时间呢?

她正陷入这个难题,却忽然眼前一亮,看向街边那个术士打扮的人。

那人身前摆了一张矮机,其上香烛、符咒等物堆了不少,旁边还立着一个幡旗。

术士正拉着路人说话,眼中神色颇有些玄虚,四周还围了不少路人观看。

看这身标准的行头,一定是个算命先生。

林珍惜心道古人的推演之术甚是精准,能算出下一次发生流星雨的时间也说不定。

她于是来到那术士面前坐下。

术士正掂着方才那人付给他的谷物,头也不抬的问道:“凶吉、姻缘、仕途,不知女郎欲问何事?”

“星相,我想知道天上何时会有大量的星辰陨落?”林珍惜有些迫不及待的相问。

怎料那术士忽然放下手里的一大袋谷物,抬眼将她从头到脚审视了一番,继而满脸凝重的怒斥她道:“荒谬!”

说罢,他又捋了捋胡须,朝林珍惜摆摆手道:“此事非吾力之能及,不占!”

想不到他竟拒绝得如此干脆。

林珍惜只当他是见自己空手而来,既没有提谷物,也没有带绢布,怕她付不起占卜的费用,便打算与他许个欠条,待她一会儿回去找老夫妇借了取来。

可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的喧闹声却打断了她欲开口的话。

她下意识的寻声望去,却见街那头烟尘滚滚。

伴随着一阵剧烈的马蹄声,远处街边的摊铺接连被掀翻,涌动的人潮惊慌失措的向两旁散去。

“天神唉!”术士见状也忙抱着他的矮机直往后退。

只有林珍惜一时失神,待惊醒过来时,那辆失控的马车已然到了她近前。

眼见着就要受马踏之痛,林珍惜想起逃跑,却已经躲闪不及。

她本能的别过头,抬手挡在面前,紧接着便听到一阵剧烈的马叫嘶鸣。

怀着绝望与恐惧闭紧了双目,然而那匹马却在朝她扬起前蹄之后奇迹般的停了下来。

“女郎可受伤了?”

杂乱中有人在她耳边关切询问,可是她的神思却都被眼前的那辆马车吸引过去。

四面皆垂有轻纱的马车并不是多么华丽,然而仅凭魏晋时期,平民不得驾乘马车这一点便可知车中人来历不凡。

况且那车身上镌刻之暗花,别有一番精致形态,垂纱所用丝绸色泽淡雅清幽,叫人不得不揣测这辆马车的主人是何等风流的雅士。

果然,当车内人说话时,那声音便也是如朝露敲击玉石般动听的。

不仅如此,连他的语调也是不徐不疾,优雅而又温润的。

他道:“竹清,可是伤了路人?”

方才在林珍惜身边询问的青衫少年便忙行至马车前,叠着手躬身道:“回郎主,是一位女郎,怕是吓得不轻。”

少年话音落后,垂于马车正前方的丝帘被人自内里缓缓撩开。

映入眼帘的先是那半掩于广袖下一只素手,十指如竹,肤若凝脂,只是这惊鸿一瞥已令人遐想无限。

接着那丝帘被掀开半边,现出车内端坐的男子。

实在难以想象,在方才那般马匹受惊,车身剧烈晃动的情况下,车内的年轻男子是如何做到一身宽袍与小冠,甚至连小冠下的乌发都是一丝不乱的。

更加具有震慑力量的是这名男子的容貌,说是恍若天人都不为过。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中已然弥漫出阵阵惊呼和低语。

少女们以袖遮面,红着脸交头接耳,目光却始终胶着在马车前的丝帘里。

林珍惜也因为这难得一见的景象而怔愣了片刻。

她抬头迎向俯视自己的绝美男子,隐约觉察他似笑非笑的眸光里亦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诧然。

他微微弯起了两瓣薄唇,仿若临风而居的仙谪那般望着她道:“难怪这匹马着了魔一样狂奔,原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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