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忠诚跟爱都差不多一回事,光讲是没有用的,得做出来才行。现在我让你闭嘴!”
转头,老哥亚历山大扶着额头不再看我,两个侍卫两眼直盯天花板,靠,他们不认同爱是做出来的这个宇宙级别真理?有空再跟他们就这个严肃的课题进行辩论…
走出门外对君士坦斯说道:“去把那个领头的教士给我提过来。”
后者果真就按照我说的做,一把抓着那个教士衣领给倒拖过来了…..兄弟,你让莫里斯给附身了?
“怎么?你那什么表情?我没做对?”君士坦斯很无辜。
我敢说,这货是故意的。
审问教士不难,轻轻吓唬吓唬他,就得知了是副院长助理告诉他要好好地修理那群贵族。
整件事到现在也有了大致的来龙去脉,在一次争风吃醋中被腓特烈惹恼的贵族恰巧知道了文艺少女她们写了个编排我的故事,于是把想要复仇的想法告诉了他的同伴,他的同伴便有了通过查禁书籍整死腓特烈的想法。然后那个贵族就找到了在教会的权贵,圣灵洁事院的副院长。回想起来,腓特烈应该是在老公爵的音乐会上惹恼了对方,也就是说在我给堂兄打工的这段时间,教会的人就搞出了这件事。
亚历山大和我从房间里面出来,站在主楼的门口边,里面的侍卫替我们关上门口。
亚历山大笑道:“我还说教会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如果只是想要宣誓他们重新恢复权威的踏脚石,他们绝不会找到我们这边贵族的麻烦。但那本书,对他们来说,可不是一本普通的禁书。”
“就因为是不断地打倒我,就是本有叛乱含义的书,暴露出想要推翻塞奥法诺家统治的野心?”我不屑地把匕首插在走廊上,可恶,我被利用了。
亚历山大拔下那把匕首,他摸了摸墙壁上的缝隙,他沉声说道:“可是我的弟弟,你也说了,那本书的撒旦,不断被打倒的撒旦便是你!你就是塞奥法诺家!塞奥法诺家的威严不容挑衅!”
语气冷酷,且不容置疑,亚历山大显然是动了杀意。
我猛然一惊,皱了皱眉头:“所以教会的人不经过我们,就直接带人来这里找人,是对的?查封禁书,这事我就不说了,那么他们对贵族动手动脚呢!这也是对的?我们在事后,不但没有谴责教会,还要褒奖他们?褒奖他们做得对?要知道,那本书,对他们来说不过一个邀功的玩意!他们才不会管写书的人有没有造反的意思!”
“于情于理,教会虽然有些逾越,但他们这么做,作为一条合适的狗,不算有什么大错。”亚历山大不咸不淡地说着,我粗鲁地打断了他,“你怎么就不明白,教会在把我们当枪使!今天我们默许了他们的行为,其他人会怎样想?连我们塞奥法诺家的自己人都敢动了,教会是要再抬头了!!!”
“我清楚!”亚历山大冷声说道。
“那你…”这次轮到我被打断。
“你该去看看那本书上是如何编排你的!诋毁、讽刺、污蔑,极尽嘲讽之能!所有人都得付出代价!”
面目有些扭曲的亚历山大很不正常,我都差点给这样愤怒给吓到了,怔了怔之后,我似乎找了理由,想来腓特烈在那本书中有可能出了很大的力,要知道,我可是领教过那家伙的嘴巴。我这样一个无公害的皇族都能在这家伙超越隋炀帝跟秦始皇比肩,可想而知在书里被泼了多大的污水。
“冷静点!”
“那群混吃等死的贵族小姐这样侮辱你!你叫我怎么冷静!”
“整件事,也是我有错在先。再说了,她们,那帮贵族小姐在我眼里不过是一群幼稚的小女孩,她们弄的恶作剧,我根本不放在心上。”
“所以她们就能侮辱你吗?!她们眼里还有没有我们这个皇族!”
“那么你就能全部杀掉她们?”
“你是我兄弟!这辈子唯一的一个兄弟!!!他【妈】的,惹毛了大爷,我两边都宰了!”
我晕,连老人渣的粗口都爆出来了…听到亚历山大愤怒到连耶稣他老妈都骂,我差点记起来,他是这个世界的土著。他不像我从小就有着一个成熟的灵魂。塞奥法诺家灌输给他的荣誉感,他是一个不落地全盘接收下去。所以在我想来,是我有错在先,怪不了别人,但在他眼里事情已经上升到了个人荣辱乃至家族荣辱的程度。谁对谁错已经不重要,过去那个世界不是有个说法叫做,士可杀不可辱么,贵族的荣誉同样不可侮辱,皇族更是如此。
“谢谢。”我淡淡地笑着,“不过你之前也说了,塞奥法诺即是我们,我们也即是塞奥法诺。所以这些话,说说也就算了,你想众叛亲离吗!”
“好吧!”亚历山大说完一拳捶到墙边,他低声嘟囔了一句,“有时候活着真累。”
我然后我们两人商量了下对策。
贵族们,吓吓也就算了。毕竟编排皇族这事可大可小。密谋蓄意叛乱,也是这样。所以呢,贵族那边,要让他们认识到他们已经岌岌可危,爵位高的,和我们亲密的,我们要让他们感到惊慌,让他们错误地以为他们极有可能失去眷宠和和受到猜忌,爵位低的无足轻重者,就让他们恐惧,害怕被拉出去砍头、吊死,以后再想起这档子事情,都会做噩梦。
至于教会那边,那群自作主张地家伙不但要必须得换掉,还得敲打他们!
这是原则!
但我们缺少一个发难借口!
想到腓特烈,我忽然有了个不错的想法:“我们分开行动。你去向便宜老爹说下这里的事情,顺便逮捕那几个弄出这档子事情的贵族。我赶到教会,在某个惹事精被弄死前,帮下手。”
亚历山大走出几步,我突然叫住他:“你打算怎么处置那群贵族小姐们?”
“当然是打发她们回家!”亚历山大冷笑道。
想到文艺少女脸上的那巴掌,我就一阵无语,亚历山大还没放弃教训她们的想法!这种节骨眼上,把她们这帮惹事精打发回家,她们的老子不打死她们才怪!我否认道:“把她们集中在一起,嗯,软禁吧,除了不能自由出入,可以让人去看她们,但不能独处!”
亚历山大回头站在台阶下方,盯着我看:“理由。”
“爱戴和恐惧,两者相互共存,若必择其一,后者则更为适宜。但恐惧,这只会让人可能不会背叛。爱戴,则会让人继续忠诚。只是,有时候,恐惧很容易变成憎恨,后者会让人拥有背叛的动力。还有,别忘了…”我凑近亚历山大几步,眼神很淫荡地瞥向为我们准备马匹的君士坦斯,“或许她们当众会有那么几个成为我们那群伙伴们的未来夫人也说不定。”
“好吧,随便你了!不过,教会那边,最后的处置权记得要留给我们的父亲。”亚历山大嘱咐道。
找来这次教会派出来打秋风的头目,问过被逮捕犯人的去向,腓特烈跟汉斯确实是被押往了外城墙区里圣灵洁事院院内的地下牢笼。那地方距离大学区有数个小时的路程,审讯完两个犯事的家伙,我应该能在腓特烈没受什么太严重的皮肉之苦前赶过去。
出于谨慎,亚历山大带着五个侍卫离去,我让君士坦斯跟着亚历山大一起离去并至少带来一个百人队的卫队。做完这些安排,我向这次跟来的侍卫长交代完软禁那些贵族小姐的命令。后者是我们塞奥法诺家的老人,虽然苦着脸,但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带上五个侍卫,我开始向教会的圣灵洁事院赶去。
路过圣灵洁事院的必经之路,我多了个心眼向路边的几个商贩问了问过往的异样。押送腓特烈的人早在两顿饭的时间前路过这里。
两顿饭的时间,我咽了咽口水,我擦,教会的人什么时候办事那么神速了….这大概有两个多小时的时间了吧!难道他们嗖地一下就从内城墙区飞到了外城墙区?!不管了,现在可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两个小时,那就是一口活猪都能弄成叉烧包,更何况一个大活人!
“你留在这里,你去后门,藏好,注意那里院内出入的人!”
“燧发手枪上子弹!等下跟我冲进去!”
我咬咬牙,从马鞍边的武器带抽出两把燧发手枪,几个侍卫望了望我,又看了看远方的圣灵洁事院的高墙和教堂,立刻动手给燧发手枪装子弹和火药。
看到所有人都准备完毕,我喊道:“君士坦斯很快就会带人赶到,但现在我们必须冲进去救一个人,那是一个德意志贵族!事关帝国的重大战略恕我不能详说,但是,任何挡在我们面前的教士,都是我们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