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翔宇和墨鸿飞回到了霓裳坊,凤歌、泰夜明正在中堂说着话。他们进去时,那两人正握着手,凤歌一脸娇羞的神情,妖孽不已,真是难辨雌雄。有这样一个特像女人的男人在,翔宇的扮相更引不起人们的怀疑了,她就是比有的男人矮了一点,1.65米的身高在江南也不算最矮的男人,清秀的脸、纤细的身材虽有些女性化,可同凤歌一比,还是凤歌更像女人。对此,翔宇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郁闷。
看着翔宇他们进来,泰夜明有些赧然,忙松开凤歌的手。凤歌送了两个大白眼球给翔宇、墨鸿飞,怪他们打扰。
翔宇嬉笑道:“凤大哥,亲热呢最好在屋里,这是公共场合,不适合某些动作。不过,泰大哥,你要习惯凤大哥的人来疯,他可不会管场合的。”
凤歌一听,起身要用扇子去敲她的脑袋。翔宇忙躲在墨鸿飞身后,做着鬼脸:“嘿嘿,打不到。”
“鸿飞,你快让开。”凤歌假意怒气冲冲,“看我不敲掉他的脑袋。”墨鸿飞只是微笑着,忽左忽右挡住凤歌。
凤歌红唇一撅,朝泰夜明撒娇道:“夜明,你看,他们两人欺负我。”翔宇听后,做呕吐状,气得凤歌非要敲到她不可。
泰夜明上前拉住凤歌,只是笑着看着他,一会儿就把凤歌看羞了。凤歌只得乖乖地跟着他坐下。
翔宇伸出头来,挖苦凤歌:“真是一物降一物呀,凤大哥你也有今天。”看着凤歌又要恼的样子,墨鸿飞忙拉过翔宇,道:“宇儿,别闹凤歌了。走,吃饭去。”自然地牵着翔宇的手走了出去。
凤歌、泰夜明相视一笑,都是一副了然的神情。
这晚饭吃的可叫热闹,一上来凤歌就开门见山地问墨鸿飞、翔宇两人的关系,他俩也没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泰夜明、凤歌两人一副可找到同伴的神情,让翔宇和墨鸿飞哭笑不得,两人心里各自都明白,可无法说明,只得将错就错,认了罢了。
凤歌笑靥如花,调侃着墨鸿飞:“鸿飞,看来李小弟的魅力太大了,能让你转性,厉害啊。对了,你那京城第一花魁黛青,比起李小弟来,哪个更得你心呢?”
黛青?翔宇想起以前凤歌曾说过,京城第一花魁黛青是墨鸿飞的红颜知己。一股酸涩涌来,她吃醋了,斜眼看着墨鸿飞,想看看他如何说。
墨鸿飞不自在地咳了两声,道:“宇儿,咱们到我屋里去说,好吗?”翔宇点点头,两人有问题最好私下解决,可不能让那妖孽看笑话。
泰夜明无奈地看着凤歌:“你呀,唯恐天下不乱。”凤歌若无骨般靠在泰夜明肩头,得意道:“谁让李小弟刚才笑话我的。”
屋里的两人都未说话,翔宇是醋劲儿大得难受,感觉嗓子眼儿都泛出了酸意。墨鸿飞则是不知如何说才好,总感觉自己好像对不起翔宇似的。
“宇儿,”墨鸿飞小心翼翼地说,“我以前在京城偶尔去妓院,只是做……可一直没有喜欢过她。”
“那凤歌怎么说黛青是你的红颜知己?”翔宇眼中一记冰刀射出,墨鸿飞不由打了个冷战。
“我也不太清楚,因为别人我也不认识,一般去妓院我只找黛青。”墨鸿飞直冒虚汗,决定坦白交待,因为他知道翔宇不同于一般的女子,只有坦诚才能得到她的心。
“花魁的入幕之宾哪。”翔宇眼圈儿都红了,再怎么说那黛青认识墨鸿飞在自己之前,自己没法生过去的气,“那现在呢,你还会去吗?”
“不会,我再也不去找她了。”墨鸿飞看着翔宇盈满泪水的眼睛,心痛不已,上前一把紧紧搂住她,生怕她消失一般。
在墨鸿飞的怀中,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翔宇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踏实感,在这陌生的古代,找到了自己的归属一般。
“宇儿,请你相信我。”墨鸿飞轻抚着翔宇的发丝,喃喃道:“我只喜欢你一个人。”
翔宇用力回拥着墨鸿飞,泪水流了下来,把头埋在他的胸前,脸上红霞遍布,心中明白自己已经开始接受墨鸿飞了,不然也不会生这么大的气,其实照前世的说法,黛青充其量是墨鸿飞的前女友,何况人家两人是交易关系,自己这醋吃得不明不白的,实践证明,恋爱中的女人智商真的是零。
一直没有得到翔宇的回应,墨鸿飞心中忐忑不安,却又不知说什么才好。过了一会儿,翔宇抬起头来,吸吸鼻子,眼泪婆娑道:“对不起,我刚才失态了。”墨鸿飞松了口气,额头贴上翔宇的额头,轻声道:“宇儿,你吃醋我很高兴,可是你也要相信我,我发誓绝不会骗你。”
“可是,”翔宇嘟囔着,“我希望找一个对我一心一意的人,我还不知道你有没有妻妾呢。”
墨鸿飞笑着说:“还真是个小醋坛子,我没有妻妾,以前也没有意中人,因为我总想找一个自己真心喜欢的人,一生一世地守着她。以前我以为自已今生不可能找到,但现在却遇到了你,我确定相信自己找到了,你正是我这么多年来等待的人。”
一番情话令翔宇心花怒放,甜蜜的感觉铺天盖地,没想到讷言的墨鸿飞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看着他真诚的眼神,她露出了甜美的笑容,绽放出小女人的娇态,让墨鸿飞有些惊艳。
忽然感觉自己刚才的表现太过女性化,翔宇试探道:“可是,我们是同性耶,能相守一生一世吗?”墨鸿飞无语,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一语双关道:“不管你是男是女,我都喜欢你,还要守你一生一世。”翔宇一听这话,高兴不已,有了墨鸿飞的保证,心中踏实不少。
墨鸿飞好笑地看着她的表情,忍不住亲了亲她的脸颊,看着她的娇羞,笑出声来。翔宇恼羞成怒,要挣脱出他的怀抱。
墨鸿飞见好就收,忙搂紧怀中的小女人,轻声在她的耳边道:“宇儿,别恼,让我好好抱抱,明天我就要走了。”
一听这话,翔宇安静下来,好生不舍,但不能挽留。
两人只静静地相拥,银白色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与斑驳的影子交相呼应,朦胧而又唯美。当然,换做一男一女就更完美了,翔宇脑中现出一个煞风景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