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斧青年见状,立马又甩出了另外的两柄飞斧。这次他灌注了斗气,飞斧的速度更快。不过他的目标却不是银甲武士,而是被磕飞的那那两柄斧头。
后到的斧头撞上之前的斧头,前者立刻就被注入了新的活力,打着圈又攻向了银甲武士。
台下的肖启明看的直想为之喝彩,先不说飞斧的实际杀伤力如何。单单是这妙到毫颠的控制手法,就已经让人大为赞叹了。
在短斧青年的操控下,四柄斧头来回翻飞,场面十分的惊人。银甲武士武士的应对也没有像先前那样轻松,手中阔剑不停的左右遮拦,虽然没露败相,但却是已经落入了明显的下风。
短斧青年见状松了口气,不在去操心其他事,全力的操作着飞斧,想要尽快将银甲武士给拿下。
“呲………”
一道火星从银甲武士的护肩上飞溅了出来。
久守必失这话确实是很有道理,银甲武士的不停的招架似乎是消耗了大量的体力。一个不查,就被飞斧在护肩上来了一记。这一击虽是被护肩划开,没有真正让他受伤,但却激起了他的凶性。
他手中阔剑一横,又连续硬挨了两记飞斧后,他竟脱离了飞斧的包围。一个箭步,他就冲到了短斧青年的身前的不远处。
短斧青年顿时露出了慌张的神色,他的飞斧远距离缠斗敌人有奇效,但在近身做战方面局限就比较多了。
眼见银甲武士迫近,青年单手一招,一柄短斧便回到了他的手上。眼中闪过一丝坚决,青年挺身便用短斧接下了银甲武士斩击过来的一剑。
还没对上十余招,青年就有些支持不住了,他的短斧太短了。银甲武士近身搏杀经验很老道,也不贪功冒进。就抱着一寸长一寸强的理念,不停的用动作不大的刺击,来给青年压力。
就在青年遮拦不定,有些慌乱的时候,银甲武士突然变招。化刺为挑,阔剑以一个极小的角度拍在了青年的手腕上,直接将他手中的短斧给打飞了。
一脚将青年踢出了两米多远,银甲武士转身又利落的将还有身边盘旋环绕的三柄短斧给击落了下来。动作潇洒干净,竟是一副还留有余力的样子。
“好了,好了,阿银你赶紧停手,别伤到了客人!”
老地精适时的小跑而出,扶起捂着胸口的青年继续说道:“客人还好吗?阿银好像也没你说的那样差劲是吧?”
青年此刻羞愤欲死,拂开老地精,强撑着站起身。将记录有斗气修行法诀的晶片往地上一丢,转身就要跳下来台离开。
可这时一直杵在一旁没有动作的金甲武士却突然抽出长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瓮声说道:“客人什么都没说,就想要这样走吗?”
看到金甲武士抽刀而出的动作,台下肖启明的眼睛不自觉的眯了一下。
老地精也对着话筒逼问道:“咱们为了生计表演,自问也没有得罪客人的地方,可客人却平白无故的羞辱我们。如今真相出来,其实是客人自己眼力问题,客人难道连表示歉意的勇气都没有吗?”
感受到脖颈间冰凉的刀锋,余光扫过台下看热闹的民众,青年只觉得自己一辈子的脸都在这一天被丢尽了。闭上双眼,紧咬住牙关,他刚准备将道歉的话说出来。台下却是有人看不下去,要帮他出头了。
一位腰挂双剑的大汉跳上高台,一把推开了金甲武士,对着老地精说道:“到此为止!先是逼着道歉认错,然后便是要敲诈了是吧!真当咱们好望城的人都是傻子吗?”
被人叫破图谋,老地精也不慌乱,仍是笑吟吟的说道:“台下的观众都是见证,可没有人逼这位年轻客人上台啊,从头到尾都是他自愿的。而且敲诈这个词怎么能用在我们身上呢?我们表演本身就是为了赏钱,他没根据的破坏了我们的表演,难道不应该有所赔偿吗?”
短斧青年此时也缓了过来,先是对大汉道了谢,然后对老地精说道:“你们故意隐藏实力,害我看走了眼,我认栽。你想要多少赔偿,给个准数,我赔给你!”
“不多,就按我们以往赏钱的一半来算吧,只要两百枚金头就行。”老地精退到了金甲武士的身后,抬手比了二的手势说道。
“两百金头,你真是疯了,不可能!”青年摇晃着头说道。
“客人你看清楚了,我不是像你一样没根据的乱说,我是有证据的。这就是我们之前在其他城里表演的赏钱明细,确实是这么多。”老地精熟练的掏出一串单子,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赏钱流水。
青年瞄了一眼,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只觉得嘴巴里有些干涩。出于想要快点离开这里的目的,他有些为难的对身边的大汉说道:“大哥,能借我一些钱吗?我以后会慢慢的还你。”
大汉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摊手说道:“我可没有这么多钱。他这明显就是在敲诈,你别理会他,让他闹到领主府去,由领主大人来做决定。”
“这点小事,哪用麻烦领主大人,这钱我帮你出了!”一个健硕欣长的身形,从人群里走了出来,正是肖启明。
将一个钱袋敞开了口丢在地上,肖启明没有理会还在发愣的青年,径直走到了老地精的身前,指着金甲武士说道:“藏头露尾的隐藏实力设套坑人,我可看不下去。我要和他战上一场,如果他要是赢了我,这钱袋里的三百多枚金头都归你。”
老地精微不可查的看了金甲武士别在身后的手一眼,然后审视了肖启明一番,搓了搓手说道:“这位客人帮忙把钱垫上就行了,何必再费力气的掺进来呢。这只要是比斗,就会有风险,您说是不是?”
“我乐意!”肖启明干脆的顶了回去,同时眼神有若实质的钉在了金甲武士的身上。
金甲武士在他的目光打了个机灵,犹豫了一会,他似乎是下了决心,侧身瓮声对老地精说道:“客人这么诚心,那我就陪他切磋一下吧。”
肖启明没有多说客套话,取出泰岳就自行走到了平台的中间,不断积蓄着气势等待金甲武士的过来。
金甲武士一把扔掉了自己的刀鞘,单手拖着长刀,步伐不快却很沉稳的走到了肖启明面前五米处。面甲下的眼睛闪烁了一下光芒,他声音不大的说道:“你既然侥幸活下来了,那就不该选择上来。”
肖启明半眯着眼睛,身形如岳,无喜无怒的说道:“我不想和你动手,你自裁吧,我会体面的帮你处理好后事。”
“呵,你很信心,可我现在还不想死!而且,你有非杀我不可得理由吗?”金甲武士的面甲似乎有些门道,可以对声音做一定的处理,瓮声瓮气的,一点听不出本来的音色。
“我已经考虑的很清楚了!亲手解决掉你,对你,对我,以及对死去的老大,都是最好的结局。你的行踪已经暴露,如果被其他人活捉回去,只怕是想痛快地死掉都是一种奢望。”肖启明语气淡淡的说道。
“哈哈哈哈……原来你还有存有这种考量。也不枉我曾经真心欣赏过你!”金甲武士大笑着说道。
话挑破到这种程度,他也没有继续遮掩的必要了,他就是肖启明和火鸟小队的任务目标—霍根!
“肖尔,你真的是个很神奇的人,我刚刚想到了一个词来形容你——幸运。”
“桦城的那种死局,你都能活着回来。你刚刚说的我的行踪已经暴露,其实并不准确,我的布置没有破绽。我可以肯定,你们得到的最新情报是我去了暮河边的铁圩镇。实际那是我故意露出的破绽,如果你们真的依这情报去了铁圩镇的渡口,那你们绝对会被炸成碎片。”
“可是本来毫无破绽的陷阱却因为你的意外出现而落空了。除了幸运,我真的想不出其他的形容词来形容你。你刚出现在台下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你了。接下来我根本就没有做任何暴露身份的事,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这金甲武士就是我呢?”
肖启明平视着霍根面甲下的眼睛,说道:“咱俩之前有切磋过刀术,你当时说我的拔刀式很有威势,后来你自己也借鉴着改进了自己的拔刀。刚刚在你拔刀架在他人脖子上的时候,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霍根透过面甲深深看了肖启明一眼,说道:“原来是这样,肖尔,你真的可惜了!我敢断言你未来的前途一定是一片辉煌,但今日你必死!”
肖启明面上表情没一点变化,但心里却警觉了起来。霍根这话说的并不像是虚言,他似乎是真的有什么惊人的底牌可以将自己永远留在这里。
想到这一层,为了避免阴沟里翻船。他二话不说,灼魂之火无声无息的发动,原本斜提的泰岳化作一道乌光,跨越空间自下而上的直接撩向了霍根的颈部!
这第一击,就是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