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裙子,对他说,“你能否出去一下。”他笑着说,“好的,我在外面等你。”我拿着裙子,快速的穿好,走了出去。他没想到我那么迅速,看了我一会,发现我没有换掉里面的衣服后,他笑着说,“为什么里面的衣服不换掉?”我没吭声。他过来牵着我的手,垫着脚对我说,“你真好看。”他的笑容渐渐加深,但我想的是怎么远离他。我们边往下走我边问他,“这儿怎么还不天亮?”他偏过头对我说,“你喜欢白天?”我嗯了一声,“白天能让我看清…你。”“可是白天的话我会更吓着你的。”他垂头丧气。我连忙说不会的不会的。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在白天我会慢慢的消失的。”我巴不得你快点消失。虽然心里这么一想,但是嘴里出来的却是,“那还是不要白天了吧。”他没说话,只是紧紧的拽着我的手。到了房间里,他和我坐在一起,好像不打算出去,我有意的左右的移动,来表达我的不自在。他出神的看着我,“你要看看我的房间吗?”我想说不要,但我却还是说了一句干脆的好。他在前我在后,他带我走进了一间房,这间房比任何一间房都更要黑。里面的床是张铁床,冰冷冷的。我刚走进去没多久,就有老鼠从我脚上窜过。我问他,“你为什么住这样的一个房间?”他看着我说,“是你,是你给我制造了一个这样的房间。”我瞬间住了口。他忽然换了口气,对我奶声奶气的说,“姐姐今天陪我睡吧,好吗?”我看了看他,不想答应,当然也不会答应。我没有说话,他像是领会到我的意思,耷拉着脸,对我说了句,“你回去吧。”我看到他躺在床上,老鼠有时也会从床上爬过。我一点一点的往后退去,替他关了门。我快速的走回。
到了我的房间,我把穿在外面的裙子直接撕扯了下来,它软塌塌的掉了下来,我走过的时候踩了它几脚。
我躺在床上,想着的是我是不是回不去了。如果我永久的困在梦中,我是不是就会死去。一想到自己会死去,一种不甘就不停地在心里升起。等待我的会是什么?我不知道。
我醒来的时候不再是黑漆漆的了,是耀眼的阳光,它从窗户照了进来,我以为我梦醒了,但我抬起眼皮,看到他拿着撕烂的裙子站在我的床前,用一种复杂的眼神凝视着我的时候,我知道我还是没有出去。他用受伤的语气对我说,“姐姐,你为什么把裙子撕烂了,你看,漂亮的裙子就这么毁了。”他翻了翻,上面还有几脚脚印。我倒吸一口凉气,试图转移话题,“今天是大晴天呢,我们出去散步吧。”他像是没听到我说什么,继续对我说,“姐姐,你穿上吧。我想看你穿上。”我沉着脸,想到了一个好借口,“这个裙子已经坏了。”他在面前把裙子展开,“你看,裙子好了。”我看着他像变魔术一般的把裙子完好无损的展开。我有些吃惊,但还是不乐意。他坚持着,继续对我说,“你换上吧,求你了,你不知道我花了多少时间。”我自动屏蔽他的话,继续摇头,白天的他看着更狰狞了。“换上吧换上吧。”他一步一步逼近,我一点一点往后退,我退到了床角,没法后退了。但是他还在一点一点的逼近我,逼着我穿上,我使劲摇头,就是不肯。就在我们僵持不下时,一道亮光倾泻下来,我抬头,他离我越来越远,他朦胧的脸带着苦笑,“你连我一点点的愿望都不愿意满足。”
闹钟响起,我醒来了。我看着四周没有变化的一切,长吁了一口气。
我照常上班,但却对身上的护身符感到担心。他是不是晚上还会入侵我的梦?我却没有办法做到不睡觉,但我一睡着却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我感到很头疼。我在想我是不是应该再去一趟寺庙,但是这个念头只出现了几秒我就放弃了。我还是决定继续看看情况。
晚上,我照常和陈咲然视频聊天。我把我梦中的一部分情况跟他说了,他叫我别放在心上,只是个梦而已。然后又告诉我,他的感冒好了,现在就可以摘口罩了。我感到很兴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摘下口罩。他摘下口罩后我看呆了,轮廓很好的一张脸,我打趣道:“那么帅的一张脸干嘛藏着掖着啊?”他笑了几声,我又继续说,“你还说你长得丑呢。”他只是对我笑着,也不说话。我又继续问他,“今晚我可以睡吗?我怕我又梦到他。”他说没事,叫我睡,他看着我睡,如果我有什么不对劲就叫醒我。我笑着说那还是不要了。我们聊过后就互道了晚安。我深吸一口气,还是躺在床上睡了。这一晚无梦,我想是护身符起作用了。后面的几天也没再出现这种情况。我感到些许放心,我是这么打算的,如果还出现这种情况,我就去寺庙买个更厉害的回来。总而言之我不想见到他再以任何一种形式出现在我的身边。我想要有自己的生活。
自从陈咲然摘下口罩后,我们聊的更勤了。我谈到他之前有喜欢过的女生吗,他说没有,尽管我知道他在说谎,但也没有揭穿。
有一天,我收到了一个快递,是陈咲然寄过来的,他送了我一个毛绒玩具,虽然夏天基本上用不到,但我还是很开心,把它收在了一个地方。
他总是给我买一些小礼物我有些不好意思继续这么收他的了,就向他问他的地址,他拒绝了,“我这里太小了,装不下。”我问他他那里是地下室吗,看起来好像很黑的样子。他笑着说是的,这里人太多了,只有地下室便宜点,我嗯了一声,对他说地下室比普通的房条件要差些,他说没关系,可以省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