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伟这话的言外之意,陈斌和程晓小的开始,并不是江榕天所想象的在他的婚姻期间,而是在他们离婚后。
“有一回他出去度假,遇上了,就么简单。”
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陈伟知道如何把复杂的事情变得简单化,并且找出关键所在。
果不其然,江榕天神色缓了缓,坐在了他面前,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陈总跟我说这些,目的是什么?”
陈伟并不急着回答,而是不紧不慢的吐了口烟卷。
“我记得和你说过我和我前妻的事情。我的前妻非常喜欢程晓小,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和小斌应该在春节前,把婚事定下来。”
江榕天慵懒而邪魅的笑笑:“你的意思是,我和她的缘尽了,放手是最正确的选择。”
“至少不要相互纠缠。这是一个有品德的男人对前妻最起码的尊重。”
“在我身上,从来没有品德二字。我只知道谁捅了我一刀,我就要捅回去”江榕天的眼里,没有一点温度。
陈伟掐了烟,摇了摇头:“你会后悔的。因为你发现这一刀跟本不是捅在她身上,而是捅在你心上。”
“那又如何?”
江榕天挑衅的抬眉。捅在谁的心上,他都认了。玩了他,然后拍拍屁股寻找新的幸福,这世上没有这么简单的事。
陈伟长叹一声:“放过她吧。她实在是个非常可怜,值得让人好好疼爱的女人。我希望她和小斌能顺利的结婚。”
言外之意,请你不要再来寻事,若不然,我陈伟也不是吃素的。
江榕天冷笑:“陈家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没有原则,堂堂陈家大房的二公子,居然要娶一个被别人上过的,甚至流过产的女人,你就不怕什么时候,这个女人卷了陈家的财产,再失踪一次。”
“江榕天!”
知道一切真相的陈伟,实在听不进去如此尖酸刻薄的话。
程晓小为了不让这个男人受到伤害,一个人把所有事情都扛下来,更何况她是小风最最在意的人。
“你一定要这么说你的前妻吗?你知不知道你的前妻都为你做了些什么?”
陈伟迅速站起来:“今天我不防把话放在这里,程晓小是我陈伟未来的弟媳,我决不会任由别人氏欺负她的。”
江榕天随之站起来,对他的话嗤之以鼻,目光毫不畏惧的看过去。
“陈伟,在我江榕天的字典里,还没有一个怕字。别的事情都可以过去,她杀了我孩子的事,她要不亲口给我一个交待,这事就他妈的没完。”
陈伟脸上浮起阴霾,毫不客气的还击过去:“你要让一个已经失忆的女人,怎么给你交待?”
江榕天,既然你要撕破脸皮对上陈家,弄得两败俱伤,那么我不防让你看到事情的真相。
就怕你在真相面前,痛苦的恨不得去死。陈伟大步流星而去。
失忆?
她果然失忆了,她为什么会失忆?
江榕天呆立在原地,瞬间失去一切行动的能力。
许久他掏出手机:“阿方,帮我查一下两年前的程晓小的病历。我马上就要。”
……
“那个男人很有一套,sarah。”mark眼中闪过光芒。
sarah点点头,“比陈斌看上去厉害,别看他一脸的无害。”
“我很担心,他跟天天说了些什么,天天的脸色很不对。”
sarah眉心紧皱,“走,咱们盯着他。”
……
朱氏集团总部。
朱泽宇把腿架在办公桌上,很骚包的跟女人聊着电话粥。
门忽然被踢开。
朱泽宇一看来人,惊的扔了电话,上前陪笑:“小天,你怎么来了?嗨,mark,sarah,你们也来了。”
江榕天冷冷一笑,忽然出拳,狠狠的击中了朱泽宇的鼻子。
血流如注。
朱泽宇还没反应过来,江榕天的拳头又到。
mark忙把人抱住了,高声说:“天天,别冲动,把事情真相弄清楚再说。”
朱泽宇一摸鼻子,竟是一手的血,他突然跳起来:“江榕天,你他娘的有种再打老子试试看。”
“我问你,为什么瞒着程晓小的病情。”
程晓小?
朱泽宇一头的雾水:“老子什么时候瞒着你程晓小……”
一道闪光在朱泽宇脑中闪过,他忽然打了个激灵:“你见过程晓小了?”
“你知道她回来了?”江榕天听了他话里的破绽。
“我……”朱泽宇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说!”江榕天一声怒吼。
“说就说。”
朱泽宇一咬牙,道:“前两人我在ktv,有个女人走错了门,我瞧着有点像,不过追出去时,人已经不见了。他娘的,老子不是故意要瞒你,这没影的事,说出来不白惹你伤心。”
江榕天闭了闭眼睛,问:“她失忆的事,当初为什么瞒着我?”
朱泽宇耸肩,冷笑道:“一个抛弃了我兄弟的女人,我为毛要说她的事。你他娘的忘了你两年前要死要活的事了”
江榕天点了一根烟。他唇角扬了一丝笑,冰冷阴郁的目光随意扫过朱泽宇,即刻让他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朱泽宇摸了摸被揍的地方,阴着脸道:“我不是不想说,事实上手术过后,她很快就出院了。连我妈都说只是有可能,所以,没有影子的事情,我不会乱说的。”
江榕天仍是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朱泽宇被看得头皮发麻,恼羞成怒道:“妈蛋,你要不相信老子的话,去把当初她的病历调出来看。”
mark和sarah对两人的争执根本不放在眼里。
这两人各自端着咖啡,闲适的喝了一口。
mark凑过脑袋,低声道:“天天他,还爱着那个女人,你没机会了。”
他什么时候见过江榕天为了一个女人,连最好的兄弟都揍。
sarah轻轻一叹:“我只是在想,那个女人有什么魔力,让天天如此着迷。”
“上帝知道。”
……
江榕天把mark,sarah扔在小宇那里,独自一人把车开到了河西家门口,坐在车上吸了一根烟。
一辆跑车停在他车面前,阿方走下来。
江榕天把烟灭了,打开了车门。
“这是程晓小从小到大所有的病厉,包括两年前的详细记录,都在里面。”阿方的办事效率,永远超出你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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