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回到病房的时候霍恩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邵果的床边了。
“我的话已经说完了,我就先回去了。”
苏芮枝一见到床边的霍恩廷就想要离开。
“请等一等。”
霍恩廷出声阻止。
“没有想到在这里见到您。不知道这位女士怎么称呼?”
霍恩廷礼貌地弯腰鞠躬。
“他是我妈。”
霍恩觉站在苏芮枝前面。
苏芮枝有些许的愣神,没有想到霍恩觉已经长这么大了,站在自己的面前可以完全挡住自己,已经是一个保护妈妈的男子汉了呀。
“原来是苏伯母啊。真是不好意思了。”
霍恩廷并没有过多的惊讶。霍言曾经把和苏芮枝的大部分事情都告诉过自己,包括林语桐的事情。父亲口中只应天上有的女子,却没有想到,是在这样的情景下相遇。
众人疑惑。难道霍恩廷和苏芮枝认识?连林淼也有些看不明白了。
“刚才赶着来医院,不小心和苏伯母的车子追尾了。幸好没有伤到苏伯母,月要不然,恩廷可是万死难辞啊。”
追尾!车祸!
苏芮枝来医院之后就和林淼去楼梯口说话去了,完全没有提起出车祸的事情。
“你没有受伤吧。”
霍恩觉赶紧围着苏芮枝转了一圈,全身上下检查了一下。
“我没事。”
“你呢?”
霍恩觉转向霍恩廷。
林淼和苏芮枝的眼神里都掩饰不住的惊奇。没有想到霍恩觉竟然也如此关心霍恩廷。看来果然是血肉情深啊。
林淼更加下定了决心,决不能帮苏芮枝。否则,两个男人只能是两败俱伤。希望苏芮枝能看明白这个道理。
“我没事。只是苏伯母的车被撞坏了,还拿出钱来给恩廷修车让恩廷挺过意不去的。苏伯母方便的话可以留个账号。晚些我把钱会给您。”
“要真那么有钱,还是好好想想怎么保住霍氏的股份吧。”
霍恩廷的笑容僵住,但是毕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不动声色地微笑。
“谢谢伯母关心。霍家的事,就不劳外人操心了。”
一来一去,字字见血。
苏芮枝走后,邵果和霍恩觉立即围在了霍恩廷的左右。
“怎么回事啊?什么保住股票啊?到底什么情况?”
“对啊,对啊。恩廷哥哥你倒是说啊。”
霍恩觉和邵果都着急万分地催促着。只有林淼,刚刚已经从苏芮枝哪里知道了大概的情况,显得相对淡定一些。
“林淼难道不想知道发生什么事吗?”
霍恩廷笑得别有深意。一双深潭般得某盯得林淼直发虚。
“啊……我……知道了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你还是和恩觉果果说吧。”
“哦,是吗?霍氏能不能保住,说不定你可以帮上大忙呢。”
霍恩廷似笑非笑。
林淼腾地抬起头望着霍恩廷。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都知道了?他竟然怀疑自己?
林淼冷笑。
“我不过就是个局外人,不想搀和霍家的事。”
“胡说,你这么说我也是外人咯。”
霍恩觉有些不服气。
霍恩廷没有再说什么。刚才自己到医院,本想来邵果的病房,却在走廊看到楼梯口的两人。霍恩廷并不知道苏芮枝的身份,但是一看就知道不简单。林淼怎么会跟这样的人在楼梯口窃窃私语呢?
霍恩廷忍不住好奇心,躲在楼梯的拐角处,刚好听到苏芮枝要林淼帮忙让霍恩觉成为霍氏的主人。
没有想到,多年之后,同样的人,同样的阴谋再次上演。上次,霍恩廷弄丢了自己的心,这一次,难道连霍氏也保不住?
霍恩廷看着林淼的眼睛,整个世界仿佛就只剩下了两人,其它的声音霍恩廷都听不见。刚刚的话,就像是一个承诺。她是在向自己承诺,绝对不会帮助苏芮枝吗?这个女人,到底还能不能信?
霍恩廷现在如履薄冰,每一步都要走的加倍谨慎。
“喂,你愣什么呢?你倒是说啊。”
霍恩觉的声音唤醒了霍恩廷。
“没什么。贝紫萍不是给了三天时间为限吗。她要我三天之内做选择。”
霍恩廷随意敷衍。
这个之前贝紫萍在病房都已经说过了。霍恩觉和邵果当然也知道啊。可是刚刚苏芮枝还说了什么筹钱啊,股票之类的,霍恩廷分明都隐瞒了。
林淼知道,这个时候想让霍恩廷在说些什么是不可能了。霍恩觉本想继续追问,可是看到林淼不停地朝着自己使眼色也就作罢。一旁的邵果,再怎么反应慢也已经察觉出气氛有些不一样。自然是什么也没说了。
“有你们照顾果果我就放心了。我先走了。”
霍恩廷拿起外套起身离开。
原本听到霍言生病的消息,霍恩廷是想直接回霍家大宅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的。可是半路上和苏芮枝的车追尾,也让自己清醒了些。既然霍言打算瞒着自己,就算自己去问,一霍言的性格也不会跟自己说。最好的办法就是等着霍言自己跟霍恩廷说。
霍家大宅,这段时间公司医院两头忙,霍恩廷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跟霍言和薛氏好好吃一顿饭了。
“你怎么现在回来了?”
餐桌旁的霍言和薛氏看到霍恩廷都有些惊讶。平时霍恩廷都会忙到很晚甚至有时候就干脆不回来了。早上也是一大早就出门了。老俩口虽然也心疼,可是没有办法,公司那么多事情,再加上邵果受伤住院。自己只能尽量不给霍恩廷再添麻烦。
“嗯,今天没什么事。果果也有人照顾所以就先回来了。”
霍恩廷一脸疲惫。看得薛氏一阵阵心疼。
“没吃饭吧,一起吃吧。”
家佣已经手脚麻利地添了一幅碗筷。
最近霍言胃口不是太好。又总是喘不过气。薛氏特地亲自下厨做了些霍言爱吃的清淡的食物。可是霍言依然是有一口没一口的勉强吃点。
“怎么,爸不舒服吗?”
才没多久不见,霍言明显消瘦了,也更苍老了。霍恩廷明知道霍言忍受着病痛折磨,却又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