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漫云被岳秋平这样一问,有些尴尬的一笑说:“嘿……也不全是!
之前,是觉得应该备些,到时候喝!可是,您说的每天能产那么多葡萄出来。我这就……嘿……”
岳秋平看见陈漫云说话时,俏脸上就像是顶着两朵红云。就打趣道:“没事儿!成亲嘛!有什么好害臊的?
只要是正常人,谁都有这么一回。呵呵……别紧张!
这喜酒也确实应该备些,小漫云成亲!这可是要惊动天下,惊动四海的喜事啊!
没有酒,怎么成呢?
嘿……到时候,叔也要讨两杯来喝喝!嘿……”
陈漫云被他这样一说,直觉得脸上像是被火烤了一样滚烫。心里十分后悔:该死!真是羞死人了!
早知道,就不跟他打招呼了!
可是,人家一个长辈,都这样亲热的跟你聊天了,你还能冷若冰霜的,将人距于千里之外?
那也太不通人情了!想当初,要不是人家,她们娘俩早就被饿死了!人要有良心!
再说,人家岳秋平这些话,全都是处于长辈对晚辈的关心,也没有说什么无理的话,自己又何必这样较真呢?
只要不要再接触到,那个自己最近比较敏感的话题就是了。于是,忙岔开话题问道:“哦,对了,叔!
你有没有看见我娘和翠娘啊?我有事找她们!”
岳秋平听到陈漫云说,要找谢氏和那个翠娘。于是,忙四处张望,认真的想了想,他记得以前去送葡萄的时候。
好像看见,谢氏和翠娘两个人抬着一筐子葡萄,进了仓库。现在应该好没有出来!
陈漫云耐心的看着岳秋平,等待着他的回答。
一分钟后,就听他说道:“啊!你去看看仓库里!
说不定她们还在哪里呢!”
陈漫云听了,忙跟岳秋平道谢:“谢谢叔!那好,您忙!我去找我娘她们!”
陈漫云说着,就快步往仓库方向走去。
岳秋平看着陈漫云红着脸,快速离开的步伐。开心的呵呵笑着说道:“丫头!记住啊!
你们成亲的时候,可得把我带去!不然我就喝光你准备的酒!哈哈……”
陈漫云在前面边走边答应着:“忘不了!您就等着喝喜酒吧!”
心道:你这不是赤裸裸的威胁吗?唉!这个岳秋平,越活还越不正经了。呵呵……
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啊!至少,他是没有恶意的。
陈漫云这时,再想想刚才跟岳秋平的对话,觉得这事就是自己太过在意了。
其实,现在说起喜酒两个字,脸也不红,心也不跳了!
可能之前,是因为还没怎么听人说起,自己的婚事。所以,突然听见岳秋平问起,自己才会有那么的反应。
现在,说上两次顺口了!就像岳秋平说的,也就没有什么好害臊的了!
这样一想,陈漫云心里轻松多了!不就是成亲吗?只要是正常人,谁都有这么一回!
不对!之前,她陈漫云没有制定婚姻法时。这古代的男人,是可以三妻四妾的!
虽然说,只有正妻是走正门!但是,娶小妾的时候,他们不还是得穿上喜服。请亲朋好友喝上几杯喜酒吗?
只不过现在,陈漫云制定了一夫一妻制,男人们没有了那个特权。一生一也只有一次机会!
所以,如今不管男女,这成亲都显得更加重要了。
陈漫云来到堆放葡萄,和葡萄酒的仓库外。听见谢氏和翠娘正说起她呢!
“……唉!今天已经腊月二十了!再过一个多月,云儿就该成亲了!
可是如今,我们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
这成亲喜宴,摆在那里?宾客们又去哪里恭贺啊!
唉……”谢氏哀怨的叹息声响起。
“老姐姐,你别急啊!
你那女婿是齐国的大王,女儿又是蜀国的大王!
这成亲的事宜和场地,都有他们的朝中大臣们帮忙准备,你只管等着到时候,去坐你的上位就是了。
那些琐碎的事情,哪里轮得到你来操心啊?
你啊!这不是瞎操心吗?
你也不想想,云儿这些年了,那件事情需要你跟着掺合了?
云儿那么懂事,那么心疼你!哪里会舍得让你这个娘,也跟着操心啊?
好了!你就安心的在这里等着吧!
相信云儿心里是有数的!”翠娘劝解道。
陈漫云刚要抬脚进去,又听见自己的母亲谢氏说道:“唉!说的也是啊!
我啊!好真是个操心的命!
不过,普天之下,那有女儿要成亲了,做娘的不用操心的?
就像我现在一样,明明知道自己操的心里没用的。可是,这心里还是会时不时的,想起来担心一番!
云儿是个懂事的孩子,从小就没让我这个娘操过什么心!
现在她长大了!随时都忙得很。就连自己的婚事,也没有时间去管!
这都要成亲了!也不知道,她的嫁衣做好了没有?
唉!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从小到大,没有学过绣活!
这绣嫁衣的绣活,可不能将就啊!”
“你看看你!都说了,你的云儿现在是蜀国的大王!
她要做嫁衣,还需要自己动手吗?那王宫里,有的是绣娘!
虽然,云儿这些年,一直没怎么在那边的王宫里生活。
王宫里的体系可能没怎么完善!但是,前段时间,月儿拖商队给我捎来了,在蜀国买的衣裳和绣花鞋。
我看那绣活啊,做得可好了!那上面绣的花啊,鸟啊,都真活灵活现的。 Wωω ▲ttκǎ n ▲℃O
我看了还没舍得穿,可惜后来都被大火给烧光了。真是可惜了啊!
你想想,就我们这粗手笨脚的,绣出来的嫁衣,还能拿得出手吗?
你啊!就不用担心了!我们现在,只要把身体保重好,不要再让云儿他们操心就是了!”
陈漫云听到这里,大步跨进去接口说道:“是啊,娘!
翠娘说得对!我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听到陈漫云的声音,翠娘和谢氏都是一惊。忙抬起头来,惊讶的看着已经走到面前的陈漫云。
谢氏顿时激动得眼圈都红了,泪水朦胧了她的双眼,一时说不出话来!
翠娘却在心里惴惴不安的嘀咕着:她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听见啊?
哎呀!刚才幸好没有说她什么坏话!
要不然,还要给安上一个搬弄是非的嫌疑,那可就难为情了!
以后说话可得小心点了!
陈漫云忙步走过去,边给谢氏用手绢擦着眼角的泪水,边笑眯眯的安慰道:“娘啊!您就别难过了!
你女儿现在可是一国之君!做嫁衣的事情,就不用您操心了!”
谢氏听了,边接过女儿的手绢自己擦着眼角的泪水,边连连点头!嘴里却哽咽的说道:“好孩子!
你是娘的闺女!就算是做了大王,也还是娘的女儿!
你的事情,娘怎么了不操心呢?
娘虽然没有念过书,倒也懂得‘儿行千里母担忧!’这句话!
你说让如何不担心呢?
眼看着你马上就要成亲了,咱们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你说到时候,还如何宴请宾客?如何送你上花轿?”
陈漫云看着谢氏越说越激动,忙安慰道:“知道娘疼云儿!娘是这世上最好的娘亲!
都是云儿的错,让你们一直没有一个稳定的地方落脚!
这事情,我已经跟肖姐姐和含烟姐姐都商量好了!
我要带着你们住进蜀国的王宫去!
这样相信娘心里就不用担心了!这样可好?”
谢氏和翠娘听了,均是一惊!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都瞪大眼睛怀疑的看着陈漫云!
她们没有想到,陈漫云现在就会让她们跟她,一起去蜀国的王宫。
陈漫云见她们脸上那惊讶的表情,怕把她们吓到。于是,笑着解释道:“啊哈!其实,这事儿我早就该告诉你们了!
这不一直都太忙了没有时间吗?我就给忙忘了!
还好现在还不算太晚!”
陈漫云的话音刚落,翠娘也笑着打着圆场道:“老姐姐,你看我说的是吧?
好了!我们不要再想了!开开心心的,去蜀国王宫等着喝云儿的喜酒吧!”
谢氏这才破涕为笑的点头应着,陈漫云也符合着说道:“对!翠娘说得是!
娘啊!您就把心放宽些吧!
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想着多了伤身体!”
谢氏听了女儿的话,激动得还是只能连连点头。
不过,她们刚想问问什么时候动身?她们好准备准备。却在她们还没有来得及问出口,人就已经昏睡了过去。
陈漫云怕谢氏和翠娘,被自己带出空间时吓到,就用催眠术让她们暂时睡了过去。
其实,她之前还真想就那样把她们带出来。所以,才劳神费事的跑到峨眉金顶上来!
一是想让她们看见峨眉金顶上的风景,就真的相信她们是被自己,从仙境带出来的。
二嘛!就是想让谢氏,趁机看看这峨眉金额甲天下的美景。这峨眉山这么高,以后要是走路带着她来观光,她那腿脚可能吃不消。
现在这峨眉通往金顶的路,可是危险无比啊!窄得只能用手攀着山崖往上爬!要是脚下一滑,就会跌下山去摔死。
如果在从目睽睽下,带着她飞上这金顶。谢氏心里会不会胡思乱想呢?
她那人一向胆子小!万一自己一番好意带她来看金顶奇观,却把她给吓到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就刚才,她说要带着她们去蜀国王宫里住。看见谢氏的眼神,是那么的诧异!好像根本就没有心情看什么风景。
又怕被岳秋平,或者比较熟识的人看见了。万一他们也想马上跟着去柳城。那可怎么安排啊?
要知道,那可是蜀国最庄重威严的地方。可不是他们以前的缧稷山。可是,尊卑不分,君民无猜!大家不用遵守那些繁文缛节!
在王宫里,必须得尊卑有序,地位高低贵贱,分得就像大米、粟米、和荞麦一样清楚。必须谨言慎行!
而原来被她就到缧稷山上的人们,除了岳秋平略同文墨外。其他的不是庄家汉,就是士农工商里最后一个品级――商人!
在那些迂腐的官僚心里,商人就是唯利是图的,无利不往的人。他们打心眼里就瞧不起商人!
这样激烈的阶级矛盾,又怎么能在国家还没有合并前,又给那些官僚嚼舌的机会呢?
所以,干跪让她们昏睡,直接用隐身术,带回柳城去就是了!
陈漫云带着昏睡的谢氏和翠娘,来到草地上,停下来!她想到自己出去,还有好长的路要赶。
就四下里看看,没人!就将谢氏和翠娘又放在草地上,自己一个人出了空间。往一百多里的柳城一路狂奔!
一个小时后,就已经到了柳城外了。这才进空间,把谢氏和翠娘带出来,放在路边的草地上叫醒!
谢氏和翠娘被叫醒后,四处顾盼。这里到处都是清一色的,大大小小的柳树!
而且,这些柳树在这浓冬时节,叶子依旧翠绿欲滴,一点也不像是被霜打过。
翠绿的柳树如烟如丝的,笼罩着那忽隐忽现灰色高耸的城墙。她们现在正坐在柳树下的草地上。身后有哗哗流淌的水声!
翠娘忙站起来,举目眺望!惊诧的问道:“云儿,这是哪里啊?
怎么这么多柳树?而且,还这么温暖?
这又是那个仙人的福地吗?”
听到翠娘问起,谢氏也从惊讶中惊语过来。也跟着问道:“是啊!云儿!这又是哪里啊?”
陈漫云看着她们笑着说道:“柳城啊!”
“柳城?”
“柳城?”
谢氏和翠娘听了陈漫云的回答,再次惊讶的异口同声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