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逝去

术赤孤寂的躺在病榻上,眼望南方沉默不语.周围护卫远远散开,心惊胆战的远离病榻上的危险男子,双眼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父汗的征召语气越来越严厉,最近还派来特使.可他还能回去,还敢回去吗?亦勒刺台的死,对他的刺激也很大,他总觉得是父汗对自己的不满才导致这个兄弟的死亡.如此,他原本心中已经消散了不少的怨气,有突然膨胀起来.和父汗和好的日子已遥遥无期!

现在,他已经快不行了,以后,也没有机会了~~~~~~

他又唤过了拖雷,嘱咐道:“作为守灶的幼子,你要记住自己当年的誓言,作你兄长的耳目,时刻提醒他。诸子之中,以你最擅用兵,因此日后灭金的重任,你要担负起来。金国人的精兵集中在潼关,那里南有险山,北阻黄河,易守难攻,非朝夕可下。因此,我们必须向南边的宋人借道。宋金之间是世仇,只要许以平分金人土地,必能应允。那时,我军可迂回到金人的背后,直取开封。届时,金人纵然调用潼关之兵来援,也为时已晚。即使能够赶到,则兵马疲惫而不能战。如此,开封易破,金人必亡!”

还有郭进,我这些年对他太过冷淡,也不知道他心中的怨气有多大.等我去后,你要好好缓和和他的关系,不然麻烦就大了.

“儿臣谨记在心!”

拖雷的声音有些哑,自从父汗卧病以来,他每晚都会暗自忧伤哭泣,以至哭哑了嗓子。

“察合台在吗?”成吉思汗又发出了呼唤。

“儿臣在!”

如果说眼前这三子之中还有谁能保持一定的镇定,则非察合台莫数。在经历了巴米安丧子之痛,又被成吉思汗严禁哭泣后,他的泪腺似乎在那一刻就彻底干涸了。

“术赤死了,现在你是兄弟中的老大,我命令你和你的子孙掌管大札撒,使蒙古的后世子孙永远尊从它,不要背离它,如此则可国祚万代。”

“喏!”

“还有一件事情,算是我对你的请求。”

听到心中如神一般的父亲忽然说出请求二字,察合台几乎没反应过来。但是,他还是一字不匮地听清了成吉思汗所说的每一个字:

“你兄长生前与你有隙,但是他现在已经死了,所有的事情也该如流水般一去不返啦。我死之后,窝阔台要承继大位,不可能顾及他的领地。这样算来,只有你的领地与北方草原离得最近。听说我那继位的孙儿拔都是个英雄了得的孩子,还有贤德的母亲辅佐。不过,毕竟是孤儿寡母,又远在最前线,你一定要对他们善加关照,切莫再记旧怨。”

“喏!”

说来也奇怪,在术赤生前,察合台无论怎样都看不起他,不停地憎恨与诅咒占据了他全部的内心。然而,现在人死了,那些恨意却如风消逝,竟是涓滴无存。同时,他也领悟到父亲尽力弥合家族矛盾的良苦用心,因此回答的异常痛快,也相当坚定。

成吉思汗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正要继续说些什么,宫帐门口走入了走入了大将脱伦扯必儿。他向榻上的成吉思汗躬身施礼道:

“唐兀主顷身来降,献上金银器、童男女、骟马、骆驼等各色九九之数的礼物为觐见之礼。现均已至辕门之外,等候合罕的召见。”

成吉思汗厌恶地挥了挥手道:

“我不想见这个反复小人,交给你按规矩办吧。”

脱伦心领神会,躬身施礼后即转身而去,不一时,帐幕外隐隐传来了阴哑的哭号,但只是那么短促的一声,就被一只无形的大手从中截断了。这种程度的骚动并未引动成吉思汗的半分关注,他继续交待着自己的遗言:

“孩子们,为父今当命终与此,了无遗憾。凭借着万能的长生天之助,我为你们留下了一片庞大的国土。从全国之中央向四面出发,即使骑乘快马,也要走上整整一年。如果你们想保守下这片土地,则必须同心同德,共御强敌,用仁慈慷慨地态度的对待你们的部下,一心一意地拥护窝阔台的权威。记住,一定要团结,团结才能生存!团结……团结……团……”

言至于此,声已断绝……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溘然长逝,时当纪元1227年八月十八日。终年六十六岁。此时,正当他治世的第二十二个年头。

萧瑟秋风再临大地,蒙古草原满目荒夷。天地低昂,万物齐喑,风不吹,云生愁,阳光失去色彩,百鸟不再吟唱。一切的一切被无边的哀思所笼罩。

倏忽之间,在遥远的天地边缘出现了一支队伍。他们身穿丧服,护卫着中间的灵车,郁郁而行。他们知道,灵车上的棺椁中成殓着一位伟人的遗体,这位逝去的盖世英雄正是他们心中至高无上的神圣人物——成吉思汗。

大汗病逝后,按照他生前的意愿,将他运送回蒙古故乡安葬。从上路的第一天,人们就在哭泣,第九天的时候,泪水几乎殆尽。许多强壮的汉子哭着哭着就从马背上跌落,再也没能爬起来。最后,没有人再哭了,因为他们的泪腺已经彻底的干涸,沉淀下来的只有麻木与沉寂……哀莫大于心死,人们的心已随着成吉思汗的逝去而接近死亡的边缘……

也许,这支队伍中唯一还保有些许活力的人只有走在灵车的前方,用嘶哑的嗓子反复不停地吟唱镇魂曲的客列古台,他是草原上公认的名歌手,也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大珊蛮。他的呜咽早已停止,形色一如枯槁。他的眼睛因为连续多日不眠而挂满了血丝。无论黑夜还是白天,他以长歌当哭,用锥心涕血的诗篇呼唤着那位远去的英灵:

呜呼,我主!

你是万民头顶掠过的雄鹰,

昨天,你岂非还翱翔在天宇?

呜呼,我主!

灵车咿呀呀的行,

今天却要载着你何处去?

呜呼,我主!

贤妻爱子世所罕,

你真的忍心离之而独去?

呜呼,我主!

忠臣良将愿为你效命,

你一朝弃之而不觉可惜?

呜呼,我主!

矫健的雄鹰展翅飞于天顶,

那不就是昨日你之伟岸躯?

呜呼,我主!

如骏马般跳跃狂奔行,

怎的倒地不起在须臾?

嫩绿的青草正逢春雨,

竟一夕暴风雨中被摧折?

六十六载征战擎大纛,

今将伫纛一统享太平,

何以离纛转身去,

你真的就此长眠而不起?

在这如泣如诉的歌声中,灵车咿呀……灵车咿呀……走在送葬队伍最前列的是一对手持利刃的蒙古武士。后面的哀伤气氛似乎与他们毫无关系,根本不足以影响他们如临大敌的戒备之姿。当然,他们所戒备的不是敢于袭击灵车的敌人。在蒙古一统的时代中,没有哪个人、哪个部落会生出冒犯伟大圣主在天之灵的行径。正如此后一位中亚历史学家所言:一个头顶金盘的男人从撒麻儿罕出发,徒步走到汗八里(元大都,今北京),也不会遭受任何劫夺与侵害(1)。那么,他们究竟在防备些什么呢?

很快,这个问题就有了答案。就在部队行进的前方,路旁一座敖包的背后突然闪出了一道人影。这个人出现在队伍的正面,就那样定定地伫立于原地,呆呆地望着那辆如众星捧月般的灵车。他的脸色异常古怪,似悲似喜,又似无动于衷。他只是那样沉默地伫立,等候着送葬队伍。

然而,他等到的不是客列古台的歌声,而是呼啸飞旋而来的弯刀。凛冽的刀锋散发出慑人心魄的寒气与呻吟,毫不留情地刎过了他的脖颈。也许是刀锋过于锐利,直到自他的颈后脱出时,他那一抹浅浅的红线处竟无点滴血流。直到他的身体被另一位武士用长矛挑起,甩向路旁的时候,那颗业已与身体分家的首级才随着大片血花的绽放而冲上了半空……

“你归天去吧,到那里好好伺候我们的圣主去吧……”

这队骑士的首领阿巴该突然语塞。因为就在那首级飞过他眼前时,依稀可辨出其面容。

“亦勒赤台!”

阿巴该险些惊呼出声。但最终还是强自按耐了下去。他很想知道这个行踪诡秘,被大汗与耶律楚材所忌惮的人物究竟是何方神圣,又因何闯到送葬队伍前领受这必死的一击。关于亦勒赤台的故事,在整个草原上至今仍是一个谜,而这个谜随着所有知情者或早已逝去,或讳莫如深而形成了一个永远无法接触的秘密。只有在遥远的钦察草原上,才有些流动商人还记得一个拿出重金不断收买他们到此散播关于术赤的种种谣言。他每次出现的时候都蒙住脸孔,唯一与众不同的特征只有他那条空荡荡的袖管……但是,没有哪个人会相信,这个断臂的残废不但是西征的导火索,更是制造黄金家族第一场内部危机的始作俑者……因为没人会相信这些,所以这个人的故事就像一个小小的漩涡,骤起骤灭于奔流不息的历史长河之中……

短暂的困惑过后,阿巴该立刻回到了自身所肩负的使命之上——为严密封锁成吉思汗去世的消息,将凡是迎面所遇到的任何活物(不论人或动物)尽皆杀死,一个不留!

执行任务的武士们又恢复了整齐的行军队形,正待继续前进的时候,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了一阵骚动。

“车轮被陷住了,大家用力推!”

随着纳牙阿的一声令下,立刻有十几个人聚集到灵车左右,一齐用力,试图推动车辆,继续未完的前途。赶车人在前面奋力拉扯着驾辕的马匹,口中发出有节奏的吆喝声。可是,无论人怎样用力,马怎样使劲,被陷的灵车依旧纹丝不动。

“再上来几个!”

纳牙阿自己也翻身下马,加入了推车者的行列之中。可是,人多了一倍,驾辕的马也加了两匹,灵车还是动弹不得。

“别乱来,这不是普通的陷车啊,这是大汗的灵魂有话要说!”

客列古台的话使得焦虑万分的众人同时停止了动作,无数道目光同时汇聚在他的脸上、身上。他们看到,那位珊蛮左顾右盼了一阵,忽然指着路边的敖包大声说道:

“看啊,这是圣主金碑敖包啊!”

听到金碑敖包四字,纳牙阿立刻顿悟。当成吉思汗最后一次出征西夏的时候,曾经路过此地。当时正值春日,草原微笑的时节,周遭的美景令人心醉,就连成吉思汗的眼球也被吸引住了,以至于不小心将手指的御鞭掉落在地。

“是这里,就是这里!看啊,此地何其非凡啊!”成吉思汗兴致高涨,“那土如黄金,水清如翠,牧草流油,马壮羊肥。此地头枕黄河,身卧高原,手握天柄,眼望苍天,恰恰是英雄葬身之地,长眠之所!”

于是,秉承大汗的旨意,大军暂停前进,一齐动手,用十万块石头堆砌了这座巨大的敖包——阿拉坦甘地利敖包,成吉思汗则为此地命名为“伊金霍洛”(2)。

“究竟该怎么办?难道圣主不想回家乡了吗?”

纳牙阿向珊蛮问道。客列古台没有回答他,却走到灵车前,扯开嗓子唱了起来:

“呜呼,我主!

一代人杰,

天之骄子,

受长生天之遣,

降临人世,

你要抛弃最忠实的百姓吗?

你要离开最勇敢当将士吗?

你有——

富饶美丽的家乡,

还有我们贤德无双的圣后,

坚如磐石之政权,

精心制订之札撒。

昔日如星散落的百姓,

今已十户为一体。

凡此一切之一切,

均在漠北之草地!

你有——

威严之宫殿,

心爱之嫔妃,

华丽之金帐,

正义奠基的社稷!

凡此一切之一切,

均在漠北之草地!

斡难河畔迭里温孛勒答合,

印下你孩提时代之足迹,

那里是你生长的土地,

那里的泉水曾将你哺育!

那里有众多蒙古兄弟,

那里有你的臣属、家族与亲戚。

凡此一切之一切,

均在漠北之草地!

可曾记九足白旄之大纛,

隆隆雷鸣之鼙鼓,

声震千里之号角,

清韵悠长之牧笛,

克鲁涟河畔之青草,

是你荣登汗位之宝地!

凡此一切之一切,

均在漠北之草地!

孛儿帖圣后,是你结发之爱妻,

盛友如云,终身不渝之友谊,

天下一家,团结伟大之民族,

强盛无匹,巩固安定之社稷!

凡此一切之一切,

均在漠北之草地!

呜呼,我主!

你为何要放弃蒙古之百姓?

只因此地之风和日丽?

难道唐兀百姓更合你的心意?

抑或西夏王后娇媚使得你欣喜?

呜呼,我主!

我等无能再为你去做盾牌,

但求运回你高贵无比之躯体,

将你不朽之躯交予你爱妻,

以慰渴望悬念百姓之心意。

呜呼,我主

魂其来兮,请就行,莫迟疑!”

一曲歌罢,似乎感到了冥冥之中的神奇力量,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巨手加入了推车者的行列之中,纹丝不动的灵车终于再度咿呀前行了……

然而,对于此处为成吉思汗所留恋的土地又不可随意离去,于是在征得诸位那颜的许可后,人们取下了九足白旄大纛顶端的速勒迭神器留在了敖包上,以示永志不忘之意。

就这样,经历了不平静地旅途后,灵车终于抵达了克鲁涟河畔的大斡儿朵。此刻,秘而不宣的禁令才告正式解除。人们将灵柩抬入了孛儿帖的帐幕之中,在那里进行了为期一日的悼念活动。孛儿帖似乎早已料到这样的结局,因此表现得相当平静。她以节制的哭泣向亡故的夫君致哀,得体有礼地接待了所有吊唁者。然后,她与守灵的重臣们无言而坐,默默地渡过了一个静谧的无眠之夜……

翌日,灵柩被依次送入其他嫔妃的帐幕之中,个人面对灵柩的态度也各自不同,然而悲凄之心却是一致的,甚至于那位已经在冷宫中苦熬了数十年的前乃蛮皇后古儿别速也不禁号啕大哭。至于她是在怀念成吉思汗还是为自己今后的黯淡前途而流泪,就只有长生青天才知道了……

经过一个月的轮转后,灵柩终于回到了如今已人去屋空的黄金宫帐之中,并长久地停留于此地,接受来自帝国各地的吊唁者的参拜。随着讣告次第传播出去,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向这里汇聚过来。黄金宫帐每天都会有人进入,而整个蒙古高原则化作了悲伤的海洋。许多吊唁者几乎要花上两、三个月才能到达这里,但是他们还是络绎不绝地赶来,为赐予自己恩惠与荣耀的人致以最后的敬意……

旷日持久的丧礼终于在半年后告一段落,人们将成吉思汗的灵柩再度装上马车,前往其生前为自己所指定的墓地而去。那就是巍然屹立于三河之源头上的神圣之地——不儿罕山麓上生满苍翠树木的坡地。那棵大树下,地面已被掘开一个大大的坑,灵柩被安稳地放落其中。之后,众人再度跪拜,每个人都对灵柩留下了最后一瞥,这才用土覆盖起来。再之后,一队骑兵纵马而立,在墓地上来往奔驰了许久,直至将整个墓地踏平,外面再也看不出丝毫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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