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他三下两除二地脱下裤子,得意洋洋地朝我挥挥手,我因为没有可依靠的支点,朝后踉跄了几步,恰好被他拿来当作讽刺的理由:“吓到了?”
“切,”我不屑一顾地瘪瘪嘴,“再过一年,我的一定比你大。”
“我等着那一天。”他系上裤子,一把抓起我,就像抓一只傻呆的雏鸡。
当我靠着他走出浴室时,抬起头,刚好可以看见他棱角分明的下颚,高挺的鼻尖上渗出几滴汗水,这是我第一次在见到帅哥的时候,感觉到的是莫名的悸动,而非同性之间的嫉妒感。
我这是怎么了,莫非我有同的潜质。
有人说同志是天生的,但我可以肯定自己不是,从小到大,我只对女生感兴趣,但偶尔也会产生奇怪的想法:女生的世界离自己很遥远,我不排斥和她们交往,但也不会产生特别强烈要去追求的感觉。
至于郭凌,连我也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是爱恋,还是对某种新事物的迷恋。
“喂,你老盯着我干嘛?”
“哦!”我慌慌张张地别过脸,掩饰道,“不是开空调了吗,你还出那么大的汗。”
“还不是要伺候你。”他顺势将我扔到床上,转身再度进了浴室。
‘哗哗’的水声浮空在整个房间,我心烦意乱地打开电视,看上面来来去去的几个人影,却无法理清画面的逻辑和内容。
他现在应该在打沐浴露吧,脑海中浮出他的身体,不是很健壮,却有着男性特有的魅力,然后是他傲慢的神情,我疯狂地抓抓脑袋,惭愧于自己龌龊的思想。
我一定是疯了,居然会对一个男人产生浓厚的兴趣。
关了电视,埋首躺入被窝,发烧的只剩下一点意识,偏偏这一点残存的意识还在纠缠于某个荒诞的怪圈,于是头疼的更加厉害。
昏昏沉沉地睡去,在半夜时醒来,发觉自己出了一身汗,漆黑的、安静的空间里只有我和他的呼吸声,摸摸额头,烧已经退的差不多了。
口干舌燥地起床找水,抹黑找了半天的开关,却踢翻了一条凳子。
‘啪嗒’一声,灯亮了,阿涛睁着睡眼惺忪的眼睛问:“找什么?”
“我想喝水。”
他站起身,为我倒了一杯水,送到我嘴边,然后一头栽回床上,继续睡的不省人事。
看来,这个男人除了嘴巴坏一点,脾气差一点,却是一个难得的善良之人,倒是自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第二天,逛了几个景点,都是些大同小异的山和水,买了一些贵的咂舌的纪念品,慢慢沿着山路往下滑,在天黑之前回到山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