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是那黄金圣虎留给它幼崽淬体提升品质的宝药,却不料让云松撞个正着,做了顺手牵羊。
心想着也不等待,嘴一张就扔了进去,随意咀嚼了两下就咽入腹中。
随着灵药入胃,紧随,一股磅礴的药效立即散开,云松赶紧运转功法牵引着药力流向自己的丹田。
婆罗果本身不具有疗伤之功效,可武者每逢重大突破就是一场破而后立,三三不尽,六六无穷,阴阳既是对立,也是共生,以云松对天地大道的理解,完全可以演化出无数种变化。
如此,时间匆匆,而待云松体内破碎的骨头恢复到原位,并重新长出血肉将伤口覆盖,一天就这样过去了,而待伤口开始结痂,骨头开始有了愈合的迹象时,第二日也随着过去了。
而待第三日晌午时分,生出来的痂已开始脱落,之前那触目惊心的伤痕也不复存在,不过细看之下还是可以看出一丝瑕疵,且,其体内的元力已积蓄到一个无比恐怖的层次。
待到第四日,所有伤势已尽数恢复,且看不出一丝瑕疵,除此之外,丹田处的元力也已到了顶峰。
“是时候了”。
随即,只见他十指相扣,心念一动,立即就有一股力量朝着他丹田处涌去,且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团聚于他丹田处的磅礴元力开始压缩。
“砰!”
随着一股气浪自云松体内突然冲出,第一次压缩已经完毕,然而,也就是刹那,便又是“砰”的一声,第二次压缩也已完毕。
紧随着便是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这等压缩速度太过骇人,数个呼吸的时间就已达到了五次,对于一些资质尚且不错的人来说,五次便已是顶峰,而对云松来说这还只是开始,果然,不多时随着一股气浪穆然冲出,这第六次压缩完毕。
第七次、第八次.....
终于,到了第八次云松的速度总算放缓了下来,一般而言,将元力压缩至六次便已是万中无一,第七次便可称得上天才,第八次便可称得上绝世天才,至于传说中的第九次已无法用天才来形容了,只能用妖孽,或者说不是人。
自此可知云松一口气连续压缩八次,这是何等恐怖场景?即便是放眼整个大陆也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纵使某些隐世恐怖强者见了恐也无法不由衷的赞叹,而云松却已开始发起第九次冲刺。
而正当为云松狂妄而感到心惊肉跳的时候,毕竟,这越到最后可不仅仅是困难那么简单了,而是一个不小心便会爆体而亡,尸骨无存,因此,即便有人清楚这第九次压缩后会给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却也不敢轻易尝的原因。
“砰!”
然而,在云松持续压缩了极近半炷香的时间后,随着一声闷响,第九次压缩成功。
丹田,与生俱来,每个人一出生便拥有一个丹田,不过,在未突破至后天前根本无法存储元力,且极其脆弱,而在突破至后天时元力压缩的次数越多,那么,开启后丹田也就越坚韧,所能存储的元力也就越多,若说压缩两次的是压缩一次的二倍,那么压缩九次的就是压缩一次的九倍,当然,这还是所有好处中的一部分,至于其它好处会在今后的修练中越练越明显,这也是为什么同阶之中也有高低之分的原因。
如今的丹田,元力已由气体转换到液体层次,在前世,云松就是将元力压缩到此等程度,获益不可谓不巨大。
然而,云松却并不满足,他已开始积蓄力量欲突破那闻所未闻的第十次,这简直是太疯狂了,因为追古朔今还从未听说有人敢尝试过,更没有听说有人曾达到过。
这无异于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找死。
随着体内力量持续剧增,云松额头都渗出了冷汗,只见他紧咬牙关,努力控御这股力量往中心凝聚,终于,“砰!”的一声,这第十次压缩竟真的成了。
只见,丹田处的那团液体比起先前似小了好一圈,且更粘稠更有光泽了。
看着丹田处那散发着神性光辉的液体,云松终于露出了欣慰的微笑,若说第九次已是极限,那么他便是超越了极限,然而,云松并未因此而感到自我满足,而是又开始积蓄力量去冲击那第十一次。
疯狂,这简直是太疯狂了,可事实就是如此打脸,在一阵剧烈的压缩下,这第十一次竟又真被他压缩成功了,这一次丹田处的液体愈发小了,所散出的光辉也愈加地耀眼。
只是,云松仍不打算停止,竟又开始积蓄力量冲击这第十二次,毫无意外,这一次他又成功了,这一次丹田处不再是液体,而是一颗体表光滑的金色珠子。
“这便是压缩到第十二次该有的摸样吗?似乎我还仍有余力,不知再压缩一次会有何种变化?”
这般想法太过骇人,他已经达到所有人都无法企及的十二次竟还不满足?也不知那些压缩到七次、八次的老怪物们知道此事会是何想法?
非人哉!
说着也不等待,云松便开始疯狂地往丹田处积蓄力量,而这一坐便是许久,任凭洞外霜飞雪,烈马踏红梅,谁人问?人在异乡终是客,剑无情,而人有情。
云松如故,更不知自上此闯入此地洞外已过去了多久?
直到这日,大雪封山,整个山洞都为之堵死,而这第十三次元力压缩也已到了紧要关头,最终,随着云松体内传出“砰!”的一声闷响,顿时,一股骇人气浪慕然散开,气浪惊人,直接穿过山体往更远处蔓延,一连数里皆出现剧烈的震荡。
不幸的是,这怪异现象终是引起了某些有心人的注意,只见,在五里外的一处山洞前,有着一留有八字胡的中年男子正仰着头望向远处的大山,山上的雪正不住地往山下滚落。
此人名为夏臣,是夏家执事中的一员,实力在后天八重,不算低,且见其最终开口道:“夏非”。
“在”。
“叫上几人随我一并前去查探”。
“是,你们几人,随我走,剩下的就留在这看守”,说着也不等待,紧跟那位执事而去。
而待那数人走远后,才见剩下人中的一人开口道:“真他娘的晦气,天寒地冻的让我们一大群人来找一个废物,都快两个月了,而我们却连对方一根毛都未见着”。
“唉!说说不是呢!也不知那小子何德何能?连族内长老也被其惊动,到头来可算是苦了咱们!”
“我听说这云松本是个废物,人人可欺,也不知怎的竟将刘家的公子给杀了,事后刘海上门讨说法,最终还是云猛给他擦的屁股”。
“谁说不是呢!因为这事当时城内闹得沸沸扬扬,都说废物崛起了,依我看就是’某些人‘为了出去眼中钉而夸大其词罢了,毕竟这后妈不好当,听着晦气”。
“哈哈哈!兄弟说得在理,去他娘的晦气,来,咱们继续干”。
“好,干”。
而待众人将碗中酒一饮而尽后,又有一人唉声叹气地道:“哎!都这么久了,也不知这小子是死是活?若是死了,那岂不是让我们白忙活一场,若是活着,不应一点消息也没有啊!”
“按理来说,从未有人能在这片森林里呆上一个半月的,可上头又下了死命令,死要见人,活要见尸,这不是为难咱兄弟们吗?最重要的是咱们带来的食物已经不多了,这地方鬼影子都见不着一个,也不知我们还能坚持多久?”
而正当众人还在抱元之际,忽然,自洞外响起一阵剧烈的爆裂声,众人一肃,慌忙冲出洞外。
且见,在远处大山间蹿起一阵烟花,久久不散。
“不好,发现猎物了,速去支援”,一群人朝着烟花传来的方向匆匆赶去。
大雪纷飞,赶路极其不易,而待这群人赶到的时候,却只见前方躺满了尸体,鲜血将整片雪地都染红了,至于那位执事则是让他们在一块巨石背后找到,发现时都已经凉透了。
“不对,这不是那云松干的,而是惹上其他高手了,咱们撤”,这些人中的一人立即警觉,随即喝道。
然而,也就在这时,自他们身后传来了云松那冰冷的声音:“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走,依我看你们还是留下来陪他们吧!”
众人惊骇,待其转过身来时,却见一道人影已经冲了上来,慌忙中拼命格挡,岂料无一人是云松的对手,顿时间,惨叫之声接连响起,而随最后一声惨叫落幕,场上除了云松再一人活口。
且见云松在这些人中随意摸索了几下,只摸出了数块干粮,便是一口唾沫,道:“一帮穷鬼,搞了半天就几块干粮”,说着也不嫌弃,一口咬了上去。
辟谷两个多月,着实将他饿得不轻,所幸他已突破至后天,实力更是达到了后天一重天圆满,气息强劲,可谓是扎实无比,即便是先天高手他也有一战的能力,这就是将元力压缩到极致的好处,远非常人所能想象。
据那夏臣所述,敢来追杀他的可不止他们这一波人,而是三波,每一支队伍中都有一名后天高手作为领队,实力更丝毫不比这夏臣差。
“我本欲静心修练不想掺和太多,只可惜这些日所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多太多,终是引得某些人心生忌恨,哼!夏家,你我之间本不该有太大的仇恨,只可惜你眼中根本容不下我,一心想置我于死地,既然如此,那就可怨不得我了。”说着便又狠狠地咬了一口干粮。
“呸!硬邦邦地,难吃得要死,这时要是有坛美酒那就好了”云松一脸嫌弃。
至于夏家之人为何至此不用说云松也明白,定是他那同父异母的好弟弟所为,不过,他的如意算盘终算是打错,以为三位后天境高手就能对付他?岂料他如今已是今非昔比了。
“信号已经发出,接下来就是守株待兔”。
说着,云松脚下一沉,其后其整个人就纵身飞起,往身前的那颗大树顶部攀去。
而就在云松刚攀上树梢不久,自远处就有两拨人马从东西两个方位闯入到云松的视野中。
那位横眉虎目,一身蛮肉,右臂上套着一只巨大铁拳的想必就是那夏臣口中的夏鳌,而根据其在雪面上所留下的痕迹来看,云松估计,这只铁拳的分量应不低于二百斤,至于那位身材矮小且丑得有些出奇的想必就是那夏争春,只是,可莫要凭此就小视了他,听夏臣所言,此人修行了《凌风剑法》与《点星指》,攻击招式可谓是凌厉至极。
此二人虽不说健步如飞、踏雪无痕,却也相当不弱,至于后方之人则就有些窘迫,使上全力也只能勉强跟上前人进度。
而当这些人看清前方雪地中躺满了人且整片雪地都为鲜血浸红时,便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待发现所有人都已死透,为首的二位执事顿是眉头一皱,这才十分忌惮地打量起四周。
“可恶,究竟是何人所为?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惹到我夏家的头上来”,矮瘦执事满脸阴沉。
“可能已经逃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这一干人等全数击杀,由此可见此人定是个高手,也不知这夏臣是如何招惹到对方?”高胖执事同样是一脸阴沉,意味深长。
闻言,矮瘦执事眉头又是一皱:“腊月寒冬,此人一直躲在深山不出,定有什么天大阴谋,而有胆且敢招惹上我夏家的放眼整个灵云城也就云家以及王家,莫非,我们此次的行踪目的已然暴露?”
“不太可能,此次乃是由小姐及族内长老秘密安排,绝不会泄露与他人”。
“嗯~有道理”。
“哼!不管是谁,胆敢招惹上我夏家,我都定让他后悔终身”。
正当二人还在揣测之际,忽然有人喊道:“这里有一处山洞”。
此话一开,人群中立即就炸开了锅,矮瘦执事立即喝道:“上,赶紧围住,不要让人跑出来”。
而待二位执事走近且看见洞口处明显有人遗留下来的痕迹时,矮瘦执事试探性开口道:“阁下,我夏家与你井水不犯河水,你赶尽杀绝,未免有些过了吧?”
只是,等了许久也不见洞中有人回话,矮瘦执事眉头一皱,又道:“俗话说一人做事一人当,又何必躲躲藏藏,出来与我等见上一面或许我们还能够成为朋友”。
敌暗我明,贸然闯入绝非明智之举,这一点他可谓是再清楚不过,明明是胆小怕事且欲杀之而后快却装出一副宽宏大义模样,这一点云松倒是在远处的树上看得一清二楚。
见洞内依然无人回答,矮瘦执事脸色一沉,望向一旁的几个小辈,道:“你们几个进去”。
显然,他这是软的不行要来硬的了,让几个晚辈先去为他去探路,即便有什么凶险他也能及时撤退,心思不可谓是不歹毒。
至于那几位不幸被点中的则自然是一脸的苦涩,虽极不情愿却也不敢不从,只得硬着头皮往洞内走去。
而随着这几人走入洞中,高矮执事立即招呼众人往洞口两旁退去,只是等了许久也不见洞内响起惨叫,也不见有人跑出来,于是又招呼了几人进去,而这一次终是听到了洞内有人喊叫声。
“洞内没人,很宽敞,可以进来”。
听了这话,众人那悬挂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且见矮个子执事道:“看来确实是逃了,等下你入洞中查探,我就留在这把守”。
“呵呵呵!我说夏争春,你如何对别人我不管,也管不着,但你可别把你那套用在我的身上,依我看,我们一起入内,真若有什么事你我联手胜算终归要大一些,至于洞口就留些人来看守即可”。
“既然你执意如此,行,我先入内”,说着也不等待,率先走入洞中。
看着那渐渐走入到洞中的背影,高个子执事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你们几个留下,其他人都随我入洞”。
一入洞中,二位执事就被眼前之景给惊骇到,洞口十丈范围内有大大小小的坑坑洼洼,石块四处散落,看印记明显不会超出太长时间。
而待云松觉得时间差不多,就从树上一跃而下,而随其突然闯入,便立即引起众人的警惕,有人喝道:“你是何人?”
闻言,云松顿是冷笑:“怎么?你们不是四处寻我吗?为何我如今就站在你们面前你们却不认识我了?”
“这么说他们都是你杀的?”
“你可以这么认为”。
“上,杀了他,为我们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语落之刻,众人便一哄而上,只可惜他们实力太低,总的加起来也只有八九人,哪里是云松的对手?三拳两脚就被云松全部放倒,有狡猾者想逃入洞中好给其他人通风报信,可最终也逃不过云松踢飞出去的飞剑,直接惨死当场。
而待洞中人被洞外的惨叫声所警醒时,却发现这洞口已被人用大石头给封死。
“不好”。
二位执事大怒,赶紧上前查看,且见这巨石每一块都足有上万斤,想要推动,绝不是易事。
矮个子执事一脸阴沉,将目光望向阴暗的地方:“这洞口是被人从里面封死的,由此说明此人也在洞内,听我吩咐,全力寻找此人,一有发现立即发出信号”。
命令一出,众人立即散去。
矮个子再道:“此人大费周章无非是将我们逐个击破好赶尽杀绝,真是好狠的心,可由此也说明了一点,此人对我们也有所忌惮,如此,只要我二人同心协力,共同出手,那他就会拿我们没办法,而他行踪一旦暴露就是必死无疑”。
“所言甚是,好,你我二人合力一起将他揪出来”。
不得不说这位执事个子虽不高,但心智却是不简单,立即就猜出了云松的想法,只是他说错了一点,云松此般做并不是怕他二人联手,而是要赶尽杀绝。
毕竟,对方人多势众,以云松一人之力击杀对方是不在话下,可难保不出现漏网之鱼,这是云松所不希望的,可这些人似乎还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啊!”
忽然,在这空旷的山洞之中响起一声惨叫,随后便听见有人喊道:“他在这里”。
此话一开立即就引起了所有人的警觉,矮个子执事喝道:“快,合围了他”。
一时间,所有人立即就围了上来,而待所有人都冲上来后,看见的只有三具尸体,皆是一击致命,毫无挣扎痕迹。
矮个子执事眉头一皱,喝道:“刚才是谁发出的信号?可曾看到过凶手的相貌?”
“是夏放,只不过...他已经死了”,这时,一人上前回道,说着就往脚边那冰冷的尸体望上那么一眼。
“死了?真是好狠的手段,既然如此,那便再去找,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将此人找出来”。
“是”。
矮个子执事一脸阴沉,才这么一会就死了三人,如此也就罢了,只是到头来竟连凶手是谁也不知,着实可恶,这般一次两次还好,至多就生起一阵愤怒,可三次四次不休、五六六次不止、最后都扑了个空并还在持续上升,这就不得不让某些人生起一丝不对劲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夏家人中不断有人死去,云松出手总在不经意间,或许这人前脚刚与别人碰面,一转身就有可能已经躺在了地上;又或许走着走着身边之人忽然就不见了;又或许突然从头顶上方扑下等等等,来去无踪,了无声息,似不存在却又无处不在,诡异至极。
一时间,恐惧笼罩在所有人心头,即便有火把照明,却仍四面楚歌,总感觉在暗中有一匹恶狼正在盯着自己,谁也不知下一个将会是谁?会不会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啊啊啊!”
这时,自不远处的阴暗中又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哀嚎,声音刺耳,响彻了整座山洞,这一刻,所有人都不由打了个寒颤,皆一脸恐惧地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又死了两人”。
“恶魔,这人一定是个恶魔...不,我不能死在这里,我要回去,我要回去”,一味的压制终会迎来爆发,此刻,终是有人忍不住了,彻底将心中那压抑的情绪彻底爆发开来,他直接扒开身边的之人往洞口逃去。
然而,此人还未走出十步的范围内,只见一道寒光掠过,一柄寒芒直接将此人洞穿。
“临阵脱逃者,杀!”矮个子执事冷冷喝道。
闻言,众人皆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那颗本欲随之一并离去的心也只得强行按下,不敢再有任何的想法。
以一人之死换军心稳固,这一招不可谓不狠辣老道,且见矮个子执事一脸阴寒望向黑暗处,再道:“躲躲藏藏算什么本事,有胆的出来一较高低”。
“你们人多,与你一战不划算,我还是多杀几个,好到时一网打尽”。
“哼!狂妄,发现你了,这一次看你往哪逃”,矮个子冷喝道,一抬手,便有数道剑芒飞了出去。
“轰轰轰~”
剑芒所过之处接连亮起一阵阵火光,巨大碎石也经不住他的一击,纷纷出现了裂痕。
“夏家之人果然卑鄙,好在我早有准备,否则还真着了你的道”。
“我与阁下素未蒙面,更谈不上冤仇,你不辨是非就杀我族中子弟未免有些过了吧?鄙人名为夏争春,在族内也小有颜面,之前若是有什么冲撞之处,还望道友勿要往心里去,若是可以,倒可到我府上一叙,在下也好赔个不是”。
“哈哈哈!夏正蠢是吧?依我看你到也不蠢嘛!如此心机倒也符合你这身皮囊,一样的丑陋,哈哈哈!”。
“我与阁下诚心相邀,阁下为何如此戏弄于我?这有些说不过去了吧?莫非,你真打算与我夏家结仇不成?”
“我杀了你夏家这么多人,是不是诚心我想你比谁都清楚,你也不用再费尽心思地打探我的底细了,实话告诉你,既然敢来,就得做好被人宰的准备”。
“你!你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夏争春一脸惊诧,“你是云松,不,不对,那废物绝还没有这般实力,你到底是谁?”只是,在无人回应。
看着这漆黑的洞中世界,夏争春一脸阴寒,虽不知对方究竟是谁,但他已可以确信此人必定与那云松有关,十有八九就是云松发现了自己并找人来围杀自己的,一想到自己在这大山中苦苦寻找了数个月,到头来自己反成了猎物,心头就不由生起一股恼怒。
“你们都去,都去给我找,一定要将此人给我挖出来”。
到了这会,所有人都明白这夏争春无疑是叫所有人去赴死,可他们更加明白如果不去这夏争春必会第一个杀了他们,修真界本就如此,弱肉强食,根本容不得他们拒绝。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死亡与恐惧仍在上演,一个又一个夏家子弟接连倒下,至于那侥幸活下来的人也未能好到哪去,早已被那一声声惨叫神刺激得精神都几乎要崩溃,甚至都有了一死了之的想法。
忽然,一道黑影自上方猛地扑下,黑影一把摁住那人的脑袋,用力一扭,只听见咔嘣的一声,那人便就软倒了下去,声旁之人刚有警觉,却不了被黑影双脚缠住,且在黑影一阵翻滚下,那人便也随之翻起,落地后就气绝而亡。
经过云松计算,出去此二人剩下的人已不足八人,已经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
“云松,果然是你,纳命来”,夏争春看清眼前之人,顿恨得咬牙切齿,一声大喝下就冲了出去。
且见夏争春一脸寒霜,灵光一闪,手中长剑立即幻化,化作了一并足有三丈之长的银光宝剑,携着凶猛的冲刺之力一下往云松胸膛刺来,来者之快恍若流光,眨眼间就要将云松斩于剑下,危机时刻,云松临危不惧,一个纵身就往后方跃起,而随着云松腾空而起,只听见嘭地一声,这一剑便狠狠地刺入脚下岩石之中。
未等云松有片刻迟缓,夏争春一步冲到剑前,一把抓住巨剑就用力一挑,顿时,巨剑破土而出,再一抡,这巨刃就朝着云松腰间扫来。
“跨步”。
云松不敢大意,《踏空虚步》直接施展开来,险而又险的躲过了这凌厉的一击。然而,夏争春的剑招再一变化,刹那间剑光肆虐,更为凌厉的剑招直接铺面而来。
“老匹夫,真当我怕你不成”,语落之刻,云松身形再一模糊,刹那就躲过夏争春的所有攻击,一步踏出便直逼夏争春身前,惊得夏争春老脸都不由一跳,正想后退,可为时已晚,且见云松冷冷道:“吃我一拳”,话毕,便一拳轰了出去。
只听见“嘭”的一声,夏争春便被云松一拳砸中,立时间浑身气血翻涌不止,完全无法抵抗,直接一拳被云松轰退了出去,这一退便就是好远,而待他身形稳住之时,脸上便只剩下惊骇。
方才,若不是他临危将巨剑格挡在身前,恐怕此刻他即便不死也必定重伤,想起云松刚才的那一拳,夏争春就不由得一阵后怕,可即便如此,他手臂仍是被震得发麻,竟有些提不起力气,两股更是有些不争气的打颤。
夏争春强行按住心中的恐惧,重重地吐一口粗气:“此子果然妖孽,你我二人联手一起将他镇杀”。
“好”夏鳌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