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只听说过蟒蛇是囫囵吞猎物。沒想到这老林子里的狼也是凶残至极。
最后。那炖熟了的狼肉竟被苏力达和不知情的丁墨吃了个精光。汤水都沒有剩下一滴。唯独一堆白骨一旁堆弃。
“你干嘛不來点啊。苏力达的手艺还真不赖。再说。这狼王是你终结了它。不吃肉喝汤是不是有点可惜了”。丁墨吃的肚子圆溜溜的靠在一旁剔着牙。说不知这狼肚子里原本包裹着一个人的头颅。
在他俩吃剩下的白骨堆里。我看到了一颗狼王的牙齿。那也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看狼的利齿。也是第一次狼嘴边逃生。所以打算留着这颗牙齿留作纪念吧。回去串了一条线。戴在了我的脖子上。成为了我的护身符。
沒几天。茫茫白雪覆盖了整个林子。又是一大早。老狼让我带着两个下乡新人去守牧场。看牧场的老杨头今儿要和族人进林子狩猎。
是的。每逢下雪。林子里狩猎是最为容易收获得时刻。这让我想起了以前捕杀棕熊的片段。
牧场还就是那晚被狼群袭击的地儿。而圈子里的驯鹿早已不是之前的那么多了。死死伤伤。
快到晌午。按着老狼的安排。得给驯鹿添加草料。要么说是年轻就是资本。豆花和丁墨那叫一个勤快。抢着要干活。“刘青阳。你就在这屋子里待着。添加草料啥的。我俩完全可以搞定”。
原本是不放心他俩的。然而被他俩一再请求。最后我还是待了下來。沒有出去。屋子里几乎是沒有什么的。一个破烂不堪的土炕。加一个灶火台。一个大的青铜茶壶。还好有部落特有的茶叶。烧了水泡了茶。
一个不留神的眼神扫过。看到了土炕边竟有一个掩盖不完全的洞。完全可以看出这洞是刚挖的不久。周围都是新的。莫非看牧场的老头在里面藏了什么东西。我又突然暗自笑了笑。能有什么。但好奇心的驱使。我还是打算伸手进去摸索摸索看看有什么在里面。
手刚一伸。“嘭”的一声身后。是豆花。神色紧张的她结结巴巴的说“牧场圈子边有狼”。听到狼这个字。昨晚惊心动魄的场景历历在目。而此时我们竟手无寸铁。
我顺手拿起了放在门角的一把榔头拉着豆花冲了出去。到了豆花所说的地方。只见一只抽搐不灵活的狼躺在圈子边上。
“就是这个。我刚和豆花上草料。不料听到了刺耳阴森的叫声。走近一看才看到这匹受伤的狼”。丁墨的声音也有所了颤抖。这也难免。面对这么大个的恶狼。谁都不会依旧淡然的。
很明显。这匹狼受了不轻的枪伤。以至于它根本难以动弹。也只能看着我们三人沒有一丁点的动作。“要不我们把它先控制起來。等老狼他们回來看怎么处理”。听了丁墨的话让豆花去屋子里取绳子。准备绑住这狼的四肢。
“噌”。
谁知就在此时。脚底一响。那原本不得动弹的狼。竟然一跃而起。拔腿就跑进了旁边的林子。吓的我整个人一哆嗦。
狼是通灵性的。或许它感觉到了我们三人会对它不利。竟不顾身上的伤。竭力逃走。“豆花丁墨。拿着绳子和榔头。我们跟过去看看”。
由于地面覆盖了大雪。所以跟踪一只受伤的狼。是再容易不过了。大雪的表面。深深的印着那只受伤的狼脚印。
“我说青阳。我们三人追它干嘛啊”。丁墨疑惑的问着我。“你不想看看狼窝的样子吗。找到了狼窝。我们或许就可以找机会一网打尽它们。那得是多么大的能耐啊”。丁墨听着我自己都觉得荒唐的想法竟然点头同意。
“那我们三人如果被狼群发现了。那。那不会都吃了我们把”。豆花显然是后悔跟着我俩來了。支支吾吾了半天。“哪來那么多如果啊。若果遇到了。我们。我们就上树。再说我们手里不是有家伙嘛”。对着豆花说完。我暗自握紧了手中的榔头。我知道。那晚对着狼王摸了脖子纯属侥幸。在众多恶狼面前。一把榔头真的是沒有什么用的。
“青阳。你看。这。。。”。丁墨发现了雪地上一行奇特的脚印。说它奇特。是因为这脚印几乎有我们的屁股那么大。同样有着五个指头。脚印踩在雪地里很深。足以可以想象到那不知名的活物的体重是多么惊人。一点可以肯定。绝对不是狼。
“你们确定还要跟着这怪印找下去吗”。豆花疑惑的看着我俩。我俩也半天沒有说话。犹豫不决。跟下去会不会遇到不速之客。轻则受伤。重则。重则会不会丢了性命。
后來我让丁墨用榔头在來时两边的树木凿了标记。打算回去告诉老狼再定夺。
之后按着我们來时踩下的脚印一步一步的往回走。沒走多久。忽然。头顶树梢之上竟莫名腾起一片麻雀。叽叽咋咋的飞走。
我隐约感觉不太对劲。莫非。莫非。“快跑”。我沒有多想。喊了身后丁墨豆花。我觉得是什么庞然大物惊扰了树梢休息的麻雀。而麻雀飞走的方向竟和我们一致。那就是说我们的身后应该有什么惊恐极致之物。
听了我的喊叫。他俩也沒有多想什么。豆花更是一声的尖叫。跟在后面就跑。我有点不放心豆花。让他俩跑在前面。我落在最后。
谁知祸不单行。沒跑几下。最前面的丁墨竟滑进了一个不小的土坑。很显然是猎人设下捕捉猎物的陷阱。好在豆花还算反应迅速。丢下了手中带來的绳子。扯住了半空中的丁墨。
慌乱拉扯丁墨上來的时候。这才发现土坑里竟有另外一个人。
他平躺在坑底。多根锋利的粗木棍刺穿了他的大腿。胳膊。肚子。最让人惊悚想呕的是一根木棍竟穿破了他的脑袋。直穿左眼。
“豆花。不要看下面。我们一起拉丁墨上來”。我尽力安抚着惊恐无比的豆花。